分卷阅读26


见到的狗野性不会这样强,它简直是随时要扑上来的模样。解白抿着唇,取下书包,准备当自我防卫的工具。

野狗扑过来。

后方脚步声急促,解白被用力推开,差点摔倒在一旁。

“让开。”男人厉声喊。

接着是一声闷哼,狗咬在厉锋胳膊上。

冬天衣服偏厚,他还是皱了眉,用力甩了下。野狗又凶又恶,怎么也不肯松口。厉锋骂了一声,用解白的书包砸它脑袋。

包里有好几本砖头似的专业书,很重。野狗被砸昏头了,终于稍微退开,狺狺地吠着。

考试结束的铃声乍然响起。

它嘶吼出几声喉音,转身躲回阴影处。

厉锋神情狠戾,嘶声问解白:“你受伤了吗?”

解白摇摇头。

“妈的,没弄死它。”

交完卷的学生像潮水一样往外涌。解白咬着下唇,把厉锋拉到灯下,拉起他的衣袖。

男人胸膛还起伏着,呼吸粗重,气势简直比刚刚的疯狗还凶。他没披大衣,野狗牙齿锋利,咬破毛衣,在手腕上留下一道很深的血痕。

解白去掏他裤兜里的手机,声音发抖地问:“医生的电话是哪个?”

厉锋垂眼捏住她的手腕,她急得不行:“厉锋,你被咬伤了。”

姑娘眼眶很红,是要哭的样子。

肾上腺素让血流变得很快,厉锋怔了半秒。他想,解白是不是在为他哭?

他心都颤了一下。

“……我没事,不怎么疼。”

他让解白联系医生,准备去家里给自己打针。然后拎起解白的包,找到学校的洗手间,用水清洗伤口。

解白不放心,在外面捧着手机查资料,带着哭腔叮嘱他一定要洗够十五分钟。

冬天水凉,淋在伤口上,微有些刺痛。厉锋低着头,自嘲地笑了声。

现在他知道了,被娇养这么多年的姑娘心特别软,很吃苦肉计。

可这个男人向来都是保护者,一身铜筋铁骨,习惯了什么事情都自己扛着。想示弱,也装不出那副模样。

洗完出来,厉锋要接过解白的包,继续帮她背回家。解白抹了一下脸上的泪迹,别过头。

“今天我自己来。”

她很少这么坚持,厉锋也随她去了。等回到车里,解白又说:“从明天开始,你让司机来接我吧。”

“老子是被咬了,又不是残废。”

姑娘带着鼻音,语调软软的,仿佛泡在水里:“厉锋。”

他扶着方向盘,应了一声。

“我下次不提前交卷了,”解白说,“早知道跟着别人一起出来,这样比较安全,也不会连累你受伤。”

“说什么傻话。”

她安静下来。到家门口,厉锋停好车,转过头。他借着路灯的光,才看到自己的姑娘又开始流泪。

男人最怕看解白哭,扯了一张卫生纸,又凶又笨拙地给她擦眼睛:“行了,咬的又不是你,你哭什么?”

解白含着泪说:“是你我才哭的。”

厉锋说不出话。他的心上像是落了雪。

这年冬天,最干净温柔的颜色。

21 不见

言情/原创/男女/现代/中H/正剧/H有/温情

清水标章:no

厉锋挨过去,亲亲解白红肿的桃花眼。这个吻是涩的,她的睫毛在唇下湿漉漉地发颤。

他推推解白,让她下车回家。一起走到门口,男人开了门,垂眸看着自己的姑娘。

“解白,”他问,“你是不是故意让老子这么喜欢你的?”

解白脸儿红,眼睛肿,怔怔地仰起头。厉锋不知道她心也跳得很快,几乎从胸腔里蹦出来了。男人心浮气躁,低骂了声,捂住姑娘的眼睛。

“操,当我没说。”

解白软软地挣扎起来,小声喊他的名字。厉锋板着脸,直接把她推进浴室里,反手拉上门:“行了,快洗洗睡觉,你明天还要考试呢。”

他坐在沙发上,等医生上门。浴室里水声响起,厉锋把手背放在自己眼睛上,短促地笑了。

怎么就说出来了呢?

像是谈判桌上,先把自己筹码全交出去。这简直是在明明白白地告诉解白,以后想怎么拿捏他都行。

平时洗澡要半个多小时的姑娘,今天倒出来的很快,带着一身氤氲的热气和蜜桃香。她穿着睡衣,半跪厉锋身前,想再看看他的伤口。

男人不耐烦,作势要把她抱回床上。解白缩回去,脸红红地说:“那让我陪你打完针好不好?”

“……嗯。”

过了七八分钟,医生也到了。医生又清理了一遍伤口,并且打了三针,分别是免疫球蛋白、狂犬病疫苗和破伤风疫苗。

解白守在厉锋身旁,小心翼翼问医生,有什么注意事项和忌口。医生说了什么,她都乖乖点头记下来。

送走人之后,厉锋自顾自地去洗漱。从浴室出来,姑娘还没睡。

落地窗外有三两颗星。解白趴在枕头上,露着半截小臂,眼里夜色流转,看起来漂亮又温柔。

他少时关于家的期望无非也就这样。

在最潦倒落魄的那几年,厉锋甚至连想都不敢想,自己能娶到那么好的老婆。

男人在床上躺下,解白转过来,很自然地钻进他怀里。她小小声说:“我睡不着。”

他搂着解白,帮她暖手暖脚。姑娘惬意地找了个舒服的位置。

简直乖得像一只小猫。厉锋想,假若解白能一直这样对自己,被她拿捏也认了。

解白又轻轻地说:“我其实不是故意的。”

厉锋拧起眉:“什么意思?”

姑娘脸颊泛红,瞪了厉锋几秒,然后举起被子拼命盖住厉锋的脸。她力气就那么点,男人让了几分,随她扑腾。

隔着棉被,解白的声音软得不像话:“厉锋,你别这样看着我啦。我明天还要考试,考完再跟你说。”

厉锋移开目光,伸手按下开关,熄了灯。

可是翻来覆去好久,她才睡着。

第二天,解白眼下有浅浅的阴影,是没睡好,困的。厉锋问她时,她却说没事,这门课教授给分向来大方,而且自己已经复习好了。

厉锋注射完疫苗之后,出现了点不良反应。多少年没生过病的人,现在竟然开始发起低烧。

解白出门前忧心忡忡地打电话咨询医生,才得知是有少数人会这样,主要是体质原因。只要不是高热不退,就没太大问题。

但她还是担忧,用额头贴着厉锋额头,软声劝道:“在家好好休息,我就剩最后两门课了。”

男人板着脸说:“考好一点。”

“肯定的。”

“考完别乱逛,直接回家。”

解白勾着他的手,抿着唇眉眼弯弯地微笑:“嗯,今天晚上,我要跟你说点你肯定爱听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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