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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得甜死了,全世界的光华都敛在桃花儿似的眼眸里。

厉锋几乎是被戳在心窝上。

“什么叫老子爱听的话?”男人哑着嗓子问。

“秘密。”解白垂下眼睛,耳垂泛着红,“晚上你就知道了,我先走啦。”

厉锋烧得有点晕乎,嗤了一声,目送解白走。

白天里睡了一觉,醒来时刚好到了中午。解白刚考完一场,忙里偷闲发了一条微信:“最后一门课啦。”

后面跟着个猫猫加油的表情包。

年轻小女孩都喜欢卖萌,厉锋轻笑一声,放下手机。

他觉得解白学坏了。刚娶回家那会儿,姑娘怕他怕得要死,每天都怯怯的,不敢大声说话。

现在呢,都学会吊人胃口了,有什么话不直接说,还要等到晚上。

可他心跳依然很快,简直被哄得七荤八素的,是真的陷进去了。

冬日天黑早,四点过后,远处的天幕就逐渐暗了下来。

寒风凛冽,屋外又有要下雪的意思。

因为疫苗要连打几天,所以旅游的事情也暂时搁置了。之前收拾好的行李箱放在储藏室里,里面塞了许多件比基尼。

当时姑娘脸都羞红了,厉锋搂着她,不要脸地说:“反正是私人海滩,你就穿给老子一个人看。”

四点半,厉锋掏出手机,解白在这个点儿应该考完了,却一直没有消息。

他想,可能是姑娘在和同学讨论答案。所以按耐着性子,又等了好一会儿。电话终于来了,却不是解白的,屏幕上显示着司机的名字。

厉锋按下接听键,司机声音传出来:“厉总,夫人不见了。”

他心下焦躁,让司机在原处等,自己打解白的电话。没打通,她手机关机了。又安排人去追踪解白手机信号——也许是电池被卸掉了,信号最后存在的地点,是机场高速的入口处。

一小时内,有一趟飞往H城的飞机。M城H城都临海,有一条长桥相连,车程不过三十分钟。

于是厉锋就知道,是真的出事了。

他在温柔乡里待太久,成了一只被驯化的野兽,所以弄丢了自己的姑娘。男人忍着低烧,披上大衣带着证件,赶往机场。

M城里已经安排好了医生和其他人手。厉锋看着机舱外的夜色,口腔内侧被咬出血。

他怕解白是被解昌带走的。

更怕解白其实一直在骗自己,所谓你爱听的话,都是为了让他放下戒心才说的谎言。

这个男人性子乖戾多疑,许多年来好不容易才掏心窝子地喜欢上一个姑娘。假如解白真是骗他的——

厉锋也没法不喜欢解白。

他只会加倍痛恨自己。

……

解白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个狭小的房间里。右边有一小扇窗,窗外有海腥味。

身下摇摇晃晃的,是一艘船。

她缓缓坐起来,抱着膝盖。身体里还残留着麻醉剂,她动作慢极了。窗外天色泛白,明显已经过去至少大半天了。

不知道现在厉锋怎么样,找不到自己,他会着急吗?

房门被推开。

解昌站在门口对解白笑了笑:“白白,跟爸爸聊聊。”

她已经大半年没见过自己父亲了,解昌现在瘦了很多,人也憔悴。也许是花了太多时间在赌桌上,看人的目光是直勾勾的,解白有些怕。

她嗯了一声,缩起肩膀。

解昌拉开椅子,坐在床边,对解白笑了笑:“爸爸准备带你一起出国。”

他解释了自己为什么要强行安排人把解白带走,因为厉锋太狠毒,他不能把女儿留在这样的人身边。他说他给解白找了个更好的归宿,有个商场上的朋友在海对岸的V市买了房,恰好缺一个养在房子里的太太。

那人能给解昌一大笔安置费,然后再等大赦,获得公民身份。解昌说得天花乱坠,冠冕堂皇。但解白又不傻,她听得出来——解昌准备把自己再卖一次。

她的父亲向来精明,总想着最大化自己的利益。

解白微微垂下眼睛,咬着下唇,没说话。

解昌伸手摸摸她的脑袋,她下意识地躲了一下,脸色惨白。

解昌顿时拉下脸:”白白,你那是什么表情?不满意爸爸的安排吗?”

他凶起来,又有了几分亡命之徒的模样。向来爱哭的姑娘忍着泪,仰起脸。

“爸爸,“她没说实话,软软地恳求,“我晕船,好像有点不舒服,你让我再休息一下。”

22 温柔海

言情/原创/男女/现代/中H/正剧/H有/温情

清水标章:no

只要解白愿意配合,解昌乐得轻松。

毕竟是从小养大的,他知道自己女儿有多听话,跟詹文君一样,随便打压两下就乖了。而且现在都到了海上,解白就算不情愿,还能折腾出什么水花呢?

他放任解白随意走动,反正船上都是自己的人。有时他注意到解白的目光会落到船舷旁的救生艇上。解昌觉得有趣,大冬天的,她还想跳海逃跑不成?

解白确实会游泳,但大海茫茫,她能往哪儿跑呢。

解白在船上很安静,甚至没嫌过饮食不好——偷渡船航行时间久,又不便靠岸,所以船上只备有罐头食品、啤酒和柠檬。

后来,她试着跟旁人说话。

一开始没人理她,因为解昌交代过,他的女儿谁也不能随便动。后来解白表现得很乖,而且有几个年轻船员血气方刚,觉得她长得漂亮。跟漂亮异性聊天,谁不喜欢呢?

于是解白就知道了自己在哪儿——船刚从H城出发,已经快到公海上了。

解昌已经撕下当初生意场上人模狗样的皮,每晚带着人酗酒,喝高了,就开始回忆当年叱咤风云的往事。在他的故事里,他自己总是最义薄云天,最了不起的那一个。直到最后,解昌说,不小心被厉锋阴了一把,妈的。

旁边的人就举杯笑:“没关系,解老板,等到了海对岸,咱们重新开始,又他妈成就一番事业!”

解白坐在地上,脸色发白。

她听了许多旧事,原来厉锋少年时代真的苦。家里穷,为了给母亲攒钱治病,在一个叫齐爷的人手下做事情,看场子。

当初解昌也刚起家,跟齐爷发生了些冲突。厉锋那时狠,打起来不要命似的,甚至砸破了解昌的头。后来解昌跟齐爷讲和,唯一条件是要把厉锋讨过来,亲自教训一下。

解昌喝得半醉,脸红气粗地说:“那小畜生不是很能打嘛?我就找人去操他,一开始还不愿意,后来灌了药,再揍几顿,用他妈威胁两句,还不是乖乖跪下给老子舔屌。”

满堂都是笑声。

解白把脸埋在膝盖里。她平日向来爱哭,现在拼命想忍住眼泪。

现在厉锋会怎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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