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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等她。
她的脚步轻快得像是小孩子。
姜临晴刚刚发了航班信息给向蓓,突然见到面前的一双男人的腿,笔直修长。她抬起头。
不意外,是宋骞。
她笑笑:“宋先生。”
宋骞连行李箱都没有,两手空空:“雀神,这么巧。”
“我去参加朋友的比赛。”
“更巧了,我也是去当一档综艺节目的观众。”宋骞坐在她的旁边,“池翮来了?”
“他送我过来的。”
宋骞只是见到池翮的背影,没有说上话。“上次我听他说,你们分了?”宋骞的尾音拖得长,别有深意。
姜临晴侧过头:“现在又在一起了。”
宋骞:“你能跟池翮这么久,我还是很惊讶。”
姜临晴:“为什么?”
宋骞:“他的性格很凉薄。”
姜临晴:“可能因为,我也很凉薄。”
宋骞觉得好笑:“你凉薄?”
她有些尴尬:“不是吗?”
宋骞夸张一笑:“你如果是凉薄,我这种就是无情无心的冷血人了。”
姜临晴:“你能去现场观赛,可见不是完全的无情。”
“什么时候变得牙尖嘴利了?”宋骞说,“我闲得慌,过去打发时间。池翮就不一样了,他现在有上进心。”
姜临晴:“难道他以前不工作?”
“他很懒,特别懒,无欲无求。”宋骞不客气地说,“他从前是个孤魂野鬼。”
孤魂野鬼?这个形容词有些诡异。
宋骞:“和你一起之后,池翮有了人气。”
姜临晴:“他又不是真正的孤魂野鬼。”
她手上的链子的“ch”字样,宋骞再熟悉不过:“他给你刻上印记,你就是他的人了。”
她点头:“他也是我的人啊。”
宋骞笑,指指脖子:“你已经知道了他的这个?”
“不知道。”
宋骞挑眉:“你不好奇?”
她笑了:“这是他的私事,我觉得由他亲自告诉我才好。”
宋骞:“我也不和你泄露他的秘密。”
姜临晴见一人跑来,惊讶地喊:“徐重光。”
徐重光走得比较急,喘了喘气:“来的路上出了意外。我差点以为,赶不上这趟飞机了。”
“这是尤小姐队友的同学,也是我的同学。”姜临晴站起来,介绍说,“这是宋先生,尤小姐的……”
她本想说朋友,但宋骞由始至终没有承认过他和尤月舞的“朋友”关系。她改口:“是尤小姐邀请他去观赛的。”
“宋骞。”宋骞伸手。
“徐重光。”徐重光和他交握。
关于池翮的话题,就此终止。
*
宋骞在头等舱。
姜临晴和徐重光都在经济舱,徐重光换了座位,坐到了姜临晴的旁边。
姜临晴问起:“你之前有去观赛吗?”
徐重光:“没有去现场,不过我的节目都看完了。”
“你觉得这档综艺怎么样?”
“和我理解的音乐不一样。但是,向蓓能进入决赛,我很高兴。”
“向蓓很努力追求她的梦想。”
“我知道。”徐重光的后半句,像是低喃,“我从初中就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向蓓的话冲了点,你不要放在心上。”
“说起来,可能是我的话更冲。”徐重光的声音略低,“我跟向蓓说,尤月舞的嗓子条件太差了。我没想到,她俩的人气这么高,是我狭隘了。”
“是不是向蓓邀请去观赛的?”
徐重光点头:“是。”
“她既然邀请你,她就不会介意你那些意见。她很豁达。”
“姜临晴,谢谢你。”徐重光有些感叹,“初中时候,我们三个人都没说过话。没想到现在续上了同学的缘分。”
姜临晴:“初中班上似乎很多独来独往的人。你啊,我啊,哦,还有钱永安也是。”
“钱永安?”
“他当了医生。我去医院挂到他的号了。”
徐重光:“你去他的科室看病?治得如何?”
“钱永安说得比较严重,我去其他医院复查,暂时没有大碍。”
徐重光点头:“以后别去那里了。”
第69章 故事
姜临晴听出什么:“怎么了?”
徐重光:“我有个亲戚, 肺部有一个小瘤子。他平时常去钱永安家的超市,得知钱永安是医生,就去他那里看病, 将要安排住院的时候,他遇到一个患者家属, 听到些事,就走了。”
“什么事?”
徐重光抬抬眼镜:“这个患者家属说,钱永安故意夸大病情,过度治疗,把患者医坏了。正在打官司。无风不起浪, 还是慎重吧。”
姜临晴大吃一惊。
钱永安对病情的说法,她之前觉得没有太离谱。他知道她的母亲因病去世。可能基于此,他才得出,她只剩不到一年时间的诊断。
徐重光的话却揭露了什么。
*
三个人各自订了酒店。巧合的是,是同一间五星级酒店。
当然不是姜临晴订的, 是池翮美其名曰说, 用大金主的红包给她升级的豪华套餐。
晚上就是比赛,向蓓、尤月舞忙着彩排, 没有出来。
宋骞慷慨地请了午餐, 之后三人各自休息。
姜临晴回到房间, 跟池翮说了钱永安的事:“徐重光说,钱永安是有官司在身。”
池翮却没有意外:“我已经让柳秘书去查了。”
姜临晴:“你怎么知道钱永安不对劲?”
池翮:“我是觉得,一个医生贸然给一个病人说起死期, 而且是在初诊阶段, 这有违医德。我让柳长旭去问了, 等之后的结果吧。”
她叹了一下:“我是误打误撞了, 否则遇不上你啊。就叫因祸得福吧。”
池翮笑:“酒店住得怎么样?”
“好得不得了。”姜临晴问, “你的宴会什么时候开始?”
“傍晚。”
“那个时间我也要入场了。等节目结束了,我再联系你。”
“好。”
池翮这个时候还没有去家宴。他窝在小公寓,挑了面白墙,开了一个简单的视频会议。
直到吕薇打开电话催促:“你人到哪里去了?”
池翮:“伯娘,我今天有会议。刚忙完,一会过去。”
这就是一场吕薇早就筹备的宴会。但她的心境和当时却不同了。
池翮的状况不稳定,吕薇觉得,秦家不会欣赏这样的女婿。不说秦家,谁家也不想接手一个不定时炸/弹。宴会的风,在她红娘心切之时就放出去了,现在只能当这是一场简单的宴会。
秦以筠穿了条镶钻的露背细肩晚礼服,她提起裙摆,慢慢过来:“吕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