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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

他到底在做什么呢?

盛鹿鸣开始不停地舔着嘴唇,心跳莫名地加快了,他摸着那挂在床沿的一小片被角,与那柔软被角接触的指尖止不住地发麻。

他把被子抖开了,整个人埋在了里面。

盛鹿鸣感受着那温暖的香气,温和如水,慢慢地安抚着他焦躁不安的情绪。

“娜娜……”他轻轻唤着。

你走之后,盛鹿鸣经常能听见从父亲房间里传来的咒骂声。

宋姨平静地叙述着一切,她在努力规劝父亲,希望他能够冷静一点,可是父亲一直保持着让人心悸的怨毒,他极尽恶毒地诅咒着宋姨的丈夫。

二楼尽头的小房间因此成了盛家的禁地,父亲将自己和宋姨关在里面,企图使他们之间的关系恢复“纯洁”。

这当然是不可能的,盛鹿鸣其实并不关心他的父亲又在发什么疯,他只想快点找到你。

宋姨把你藏得太好了,你也许去了新的学校,会交上很多很多像大小姐和特优生这样的朋友,只要想到这些,盛鹿鸣就恨得牙痒痒。

他没有办法纾解这份迫切的恨意,最终在本能的驱使下进入了你的房间。

你离开的时间不久,这里处处是你留下的痕迹,挂在椅背上的校服外套、桌角的水杯还有床头的发绳,盛鹿鸣一一摸过,最终把那件挂在角落的睡衣拿走了。

他如同瘾君子,隐藏在自己营造的安全的空间里,任由脑子里那些胡思乱想的东西占据他的全部心绪,捏了捏手心柔软的布料,包裹住身下躁动的肉物,熨帖地长舒了一口气。

他想象着这柔软的布料曾经紧贴过你温热的躯体,分享过你干燥的体温,呼吸更加急促,不由自主地充血、勃起。

盛鹿鸣拿勃起的肉物摩擦着衣料,从腰间的纽扣下闯过,来回磨蹭,把布料顶得向两边散开,就像真正地钻进了那想象中的芬芳柔软之地一样。

熟悉的香气就像盛鹿鸣正在抱着你深嗅着。

……可惜的是并没有想象中那些黏滑的水,只有他自己落下的薄汗。

盛鹿鸣用力地上下动作着,他想象着水花,津液是甜腻的,两片柔软的唇迫切地贴在一起,他想咬着,最好是温柔中带着微微刺痛的厮磨。

软肉是红的,他会慢慢地撑开那里,整个龟头会先被温热的水流包裹,向里挤压着,用力开拓。

盛鹿鸣埋首在那散开的睡衣中,鼻尖顶到的位置是那片柔软的沟壑,他会用和你接吻过的唇吮吸那粉色的乳尖,将整只手掌罩上去,狠狠地揉捏着。

肉物胡乱搏动着,让他在脊柱发麻的刺激中借着本能用力地肏进湿润的内里,在幻想的呻吟里淅淅沥沥地射进去。

睡衣被盛鹿鸣的想象弄脏了,他放开那变得皱巴巴的布料,腰间已经被稠白的东西喷了好几次,糊在了一起。

他仰头望着白亮的光,盯着久了,在朦胧的重影中见到了自己如今的模样。

脸是潮红的,眼神涣散而迷离,全然一副痴迷其中的样子。

发泄过后,盛鹿鸣瘫在床上,侧身将整个身体蜷缩在一起。

他看着灯光下那小小的桌角,回忆起你坐在那里的样子。

你的房间在别墅的一楼,从小到大,你习惯在天气晴好的时候拉开窗帘。

书桌正对着后院的那棵大树,盛鹿鸣以前喜欢在大树下看书,眼睛感到酸痛时,偶尔会抬头看你。

看见你因为一道解不开的数学题烦恼的样子,两条淡淡的眉皱起,扶着脑袋紧紧地抿着嘴,笨笨的,很可爱。

得益于盛鹿鸣良好的视力,他还能看见你手肘处淡粉色的压痕,猜到你刚刚一定又趁宋姨不在,在写作业的时候偷偷睡着了。

你捂着嘴无声地打了个哈欠,眼睛里闪着晶莹的泪花。

盛鹿鸣悄无声息地从玻璃窗前飘过,他看见了你穿着热裤的腿,莹白的,带着少女特有的纤细中的肉感,大咧咧地交叠在桌下。

在阳光下,盛鹿鸣抿着嘴,有些燥热又有些烦躁。

他想提醒你放肆的坐姿,又有些暗恼你对他的毫不在意。

你对他就像对待邻居家友善的大哥哥,亲近,却又止步于亲近,从不曾发现无数次他刻意路过窗前时,落在你身上微微停滞的目光。

一片浅淡的、没有人会注意的风景。

盛鹿鸣看得入了迷,也就格外讨厌别人倾注向那片风景的目光。

09

今天是父亲的婚礼。

盛鹿鸣看着台上重新变得西装革履、风度翩翩的父亲,那条领带是早晨的时候父亲逼宋姨选的。

也许只有他才能注意到父亲眼下的青黑和宋姨微微红肿的眼睛。

尽管往来的宾客对于这场不匹配的婚礼又八卦又好奇,但在如此大的场合,众人都心照不宣地笑得开心又真诚。

晨起的时候,他听见了父亲和宋姨在那个房间里小声的交谈声。

宋姨很小声地哭着,而他的父亲冷漠无比:“选一条,配这件白西装。”

他们小声地争执着,父亲先忍不住,低沉地威胁着:“还是你比较喜欢我为你挑一条,嗯?绑在这里……喜欢吗?”

宋姨“呜呜”地哭了一会儿,很快就变成了鼻腔闷闷的哼声。

“我们会结婚的。”罪魁祸首,他父亲的声音重新变得亲昵而温柔,“宋秀云,我知道你喜欢我的,对不对?你以前和我说过的。”

很久,宋姨都没有回答。

“说话。”父亲又低声重复了一遍。

结婚,这是盛鹿鸣未曾替父亲预想的结局。

毕竟,在齐叔提起宋姨的时候,父亲曾经如此轻蔑地羞辱了一番这个懦弱的女人,而今他居然在向自己看不起的小玩意不厌其烦地确认“喜欢”这件事。

荒诞又滑稽。

父亲到底有没有得到想要的回答,盛鹿鸣并不清楚,他只是极端冷静地将父亲和宋姨的事情广而告之,力求让所有人都知道婚讯。

他要让你主动出现。

10

母亲交代熟人照顾你,使了钱让你转学到另外一个城市的高中读书,母亲还说,等过段日子她就辞掉工作来找你。

可是你左等右等,始终没有和母亲取得联系,最后等到的却是母亲和盛父的婚讯。

……

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脸上带着难以掩饰的慌张和无措。

幸好身边有人陪着你,转学之后你意外地又遇见了特优生,在得知你遭遇的事情之后,他坚持要和你一起回来。

盛鹿鸣坐在光线略有些昏暗的车里,深棕色的瞳孔倒映着你急躁的面容……还有你和特优生挨着的肩膀。

你们俩紧紧地挨着,从侧面望去,特优生高大的身形能够完全将你遮挡住。

“娜娜,不要担心,我们先想办法联系到阿姨问问怎么回事,好吗?”特优生轻轻拍了拍你的肩膀,安抚道。

盛鹿鸣的心砰砰直跳,浑身的血液都在血管里奔涌着、嗡嗡作响,瞳孔尖锐地紧缩着。

他脸上的表情先是阴毒嫉恨,胸膛剧烈地起伏着,紧接着忽然冷淡起来,面上扯出一丝淡淡的笑意。

“嘶……我得接娜娜回去了啊——”盛鹿鸣松了松骨节,握紧了方向盘。

殊不知那笑意才代表着彻底的疯狂。

盛鹿鸣面带冷笑,在特优生和你一前一后地向大门走去时,发动车子,狠狠地朝特优生的方向冲了过去。

168|关于你那个屑竹马05

11

意外就是在一瞬间发生的。

一辆黑色的轿车朝你和特优生的方向横冲直撞过来。

视线被逆光而来的黑色轿车分割成很多片,你的脑子告诉自己要赶紧跑开,然而发颤的双腿和软掉的膝盖却根本不能接受来自大脑的信息。

刺啦——

剧烈的响声过后,你迟钝地睁开眼。

摆脱了那让人心悸的黑暗,轿车横摆在你和特优生的中间,把你们俩的视线牢牢地挡住。

车窗极快地摇下,你和盛鹿鸣微笑的脸对上。

他明明是笑着的,可眼神却冰冷异常。

“盛鹿鸣……”你喊了他一声,脚步却在本能的驱使下向后退。

他发现了,微微收起笑,打开车门,捏着车钥匙走了出来。

盛鹿鸣的腿伸得笔直,可是步子却很快,活动手腕的样子鲁莽又冲动。

你很快反应过来盛鹿鸣想要干什么,大喊了一声特优生的名字,想要叫他避开盛鹿鸣。

可惜的是盛鹿鸣比你的喊声先一步抓住了特优生的衣领。

你从未见过盛鹿鸣如此极端暴力的模样,他全然不顾惊呼的人群,拖拽着特优生向一旁狠狠地摔去。

特优生的脑袋被车钥匙重重地砸出了血,盛鹿鸣松了一些力道,他便顺着车身软软地倒在地上。

盛鹿鸣的拳头照旧向已经几乎晕过去的特优生砸去,你几次试图向前,都被一旁早就准备好的保镖拦下。

这群身材魁梧的黑西装保镖们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盛家的少爷发疯,直到那口鼻流血的男孩奄奄一息地垂下头,盛鹿鸣才停了下来。

他扯了扯领结,蹲在原地看了一会儿,确认自己的战果。

直到盛鹿鸣确认那倒在地上的人已经被自己打得半死不活了——他的视线凝在那双以诡异姿势搭在身前的手上——特优生确确实实,没有办法再拿那只手碰你了,他才慢悠悠地起身,随手将沾了血的车钥匙丢给保镖。

……这个恶魔、暴力狂!

那些鲜血是真实的,你低下头,车胎处滴溅而下的血珠落在那长长的、白色的车痕上。

你看着那些由于紧急刹车留下的痕迹,还有盛鹿鸣凌乱黑发下冰冷的脸,心里一阵恶寒……

你甚至怀疑有那么一瞬间,盛鹿鸣是真的想直接当街撞死特优生的。

“找个医生,留口气。”

盛鹿鸣揽过了你的肩膀,见你仍紧紧地盯着特优生,心里涌上一股狠劲儿,威胁道:“他的手要是现在送去医院还能治。”

“还是你希望我把这个废物直接扔在这儿?”

他满意地看着你陡然苍白的面容和抓着他衣角的手。

盛鹿鸣若要做个好人太难,做个欺男霸女的二世祖便要做到底。

他的手搭在你的腰上,半是胁迫半是强硬地拉着你坐到了另一辆车里,小声咕哝了一句:“味道变了,你换沐浴露了?”

你不说话,盛鹿鸣捏了捏你的手心:“我还是喜欢原来的味道,换回来吧。”

这会儿的他倒是真心笑起来了,弯弯的眼睛明快又秀气,你感受着盛鹿鸣微微发颤的指尖,看着他的笑脸,远处是刚刚被笑脸的主人暴力殴打过的男孩,背景是即将举办婚礼的富丽堂皇的酒店。

这画面诡异又撕裂,你透过车窗望去,特优生软趴趴的身体被人以极快的动作拖走了,如若不是你仍旧砰砰直跳的心脏和那一点残存的血迹,一切就像是从未发生过一样。

12

房间里的光线异常昏暗,让人想起阴冷的、带着潮气的洞穴。

你如今倒是镇静多了,警惕地看着坐在椅子上的盛鹿鸣:“我妈妈和……盛叔叔是怎么回事?”

其实你还想问特优生,但是鉴于盛鹿鸣方才疯子一般的表现,你适时地闭嘴了。

盛鹿鸣随手扯下领结,挂在了椅背上。

他站起来,走近你,只不过是数月的时间未见,他的身形又高大了一些,除却那张犹带着少年气的俊逸面庞,无论是手臂上鼓噪的肌肉还是带着薄薄青筋的手背,都带着扑面而来的压迫感。

盛鹿鸣靠得越近,留给你躲藏的空间就越狭小。

直到完全把你逼退到床头,盛鹿鸣才哼笑一声:“报纸、电视还有网上,都写得很清楚了吧,宋姨要和我爸结婚了。”

“现在,我应该叫你……妹妹?”他使了劲儿将你推坐在床上,念到这个奇怪的称呼,声音奇异地低沉下去。

“你们这群——”你涨红了脸却只憋出几个字,“神经病!”

盛鹿鸣脸上的笑渐渐消失,他淡淡地说:“是吗?”

像是在问你,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盛鹿鸣随手将自己的西装外套脱下,低头嫌恶地将它扔在了地上,那里,金属袖扣上留下了血点。

“说起来……”盛鹿鸣的指尖温柔地划过你的脸,感受着那温热的触感,“如果不是为了你,宋姨也不会这么快就被我爸爸抓到吧。”

他温热的指尖摸到了一点水珠。

‘娜娜哭了,伤心了呀。’他想。

你无声地哭泣着,盛鹿鸣眨了眨眼,忽然伸手捧住了你的脸。

他垂下眼,温热的吐息落在你的眼睛上,慢慢地伸出舌尖卷走了那颗泪珠。

你呆呆地望着盛鹿鸣,眼眶里的泪串珠一样一颗颗落下,被盛鹿鸣沿着面颊舔舐而去,留下粘腻湿润的触感。

像吃人的妖精一样。

还是蛇……你不知道,你实在太混乱了。

你推了一把盛鹿鸣,没有推动,反而是盛鹿鸣闷哼了一声,抓住了你的手腕。

“娜娜……”他声音模糊地说了一句,“别动。”

你想起在盛鹿鸣房间里那个危险的拥抱,在这个花一样的年纪,你已经懂得很多事情。

盛鹿鸣越靠近,你心里越害怕。

直到盛鹿鸣低头吻了你,你方才拼命地推开他,试图从这个房间逃出去。

可是没有用。

在你横冲直撞地想要逃出去时,盛鹿鸣捏住了你的手腕,很轻易地就把你提起,扔在了床上。

直到后脑勺撞到了床头,你这才发现身侧的矮柜放着一副情趣手铐。

盛鹿鸣动作有些粗鲁地用衬衫将你的双手束了起来,他顺着你的视线向身侧看去,在你掩饰不住惊惧的眼神里轻描淡写地说:“那是为你准备的。”

“不过我想了想,手铐对妹妹来说还是太粗暴了。”

他扬起轻笑,全然没有作恶的心虚,有的只是声音里淡淡的遗憾。

169|关于你那个屑竹马06

13

这个疯子!

你被他咬疼了,文胸被盛鹿鸣灵巧的手指解开,他一边以使你颤栗的力度揉捏玩弄着顶端的红梅,一边埋首细致地亲吻绵软的乳肉,大口地吃进去,吐出湿热的喘息。

你先是被吓得蜷起身子,很快反应过来,蹬着腿想要阻止他的接近,却被他推着膝盖硬挤进来。

“老实点。”

如同泄愤一般,盛鹿鸣拿犬齿恶意地磨了磨口中娇嫩的乳头。

他在专注地实现自己在梦境中早已做过千百遍的事情。

然而盛鹿鸣的性幻想远不止与此。

他在一刻不停地挑逗着你腿缝间的肉珠,无数次,你想要并紧双腿,却只能和盛鹿鸣光裸的皮肤、紧绷的大腿瑟瑟缩缩地摩擦着。

盛鹿鸣跪在你大张的双腿之间,终于,你的呼吸迎来了短暂的窒闷,在那阵抽搐似的颤抖过后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双腿再也无法保持紧绷的姿态,软趴趴地贴在了柔软的被褥上。

在你身上作乱的人松开对你的钳制,他专注地盯着那还在慢慢滴着水的两片花瓣,捻了捻自己的指尖,是滑腻的。

还不够。

你气喘吁吁地躺在被褥里,泛着红晕和泪花的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盛鹿鸣,双手在挣扎间被衬衫的布料磨出了红痕。

就像那些无数个不经意的午后盛鹿鸣看见的印记一样——你总是贪睡,肉感的手臂被脸颊压出痕迹,交错地印在白皙的皮肤上。

现在他终于能将那些秘密以另一种方式宣泄出来。

在你慌乱的眼神里,盛鹿鸣面不改色地重新覆上你的身体,彻底地将自己肿胀的性器埋进了那个湿润已久的肉缝里。

“不要!”

你发出一声极为短促的尖叫,余下的声音全被盛鹿鸣咽了进去。

尽管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前戏,少女娇嫩的身体还是经不住如此狰狞色欲的侵犯。

盛鹿鸣掐着你的脸,动作粗暴地和你交缠着舌头。

他给你带来暴戾的痛苦,也带来或绵长或短促的刺激。

情绪激荡到极点时,盛鹿鸣的身子贴得离你极近,几乎要和你融为一体似的,用狰狞粗硬的肉棒用力地开拓着。

他虚虚地掐着你的脖颈,那在窒息边缘的感觉加重了大脑和视线的浑浊不清。

彷佛全身的感觉只剩下了性器相连之处,盛鹿鸣极有耐心地碾磨着,他将你翻了个身,贴伏在你的脊背上,胯骨重重地撞击着你绵软的臀,这样从背后紧抱进入的姿势愈加显得你们是一对疯狂交媾的野兽。

“呜呜呜……”

你的腰随着盛鹿鸣狂风骤雨般的进攻一寸一寸地塌下去,脚背紧紧地绷着,盛鹿鸣无限地与你贴近,捞过你汗淋淋的发,在你露出的细白耳垂上有一下没一下地吻着。

进出开始变得有节律,适应了体内抽送的巨物之后,你的呻吟声随着一波又一波酸软的感觉渐渐变得断续起来。

盛鹿鸣抓住了你身体的变化,慢却深地肏进去,一直到你的眼前都恍惚了一大片,他才终于抵进了花苞深处,掐着你的腰释放了积攒已久的白浊。

14

这样混乱而不知羞耻的情事在接下来的好几天都在上演。

你凌乱的思绪在一天又一天的延续中渐渐沉下去,也许你心里还残留着一丝盛鹿鸣会在某一天放过你的想象,可是盛鹿鸣就像看透了你心里在想些什么一样,他连那点虚无的想象也不愿意留给你。

薄暮时分,你从沉睡中苏醒过来,盛鹿鸣背靠着你坐在床头,听见了动静,转过头来看你,微笑着说:“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你迟钝地任盛鹿鸣为你打理好一切,期间你试图将身上那带着红点的手链拿下,却被盛鹿鸣用不悦的目光制止了,失望地缩回手。

你缓慢而笨拙地跟着盛鹿鸣下楼,这些天,你出这个房间的时间甚少,门外的一切都让你有着特殊的新鲜感。

很快你就知道盛鹿鸣想让你见谁了。

你在那片延伸至远处的街角看见了特优生。

他看起来毫发无损,甚至比原先要好多了,正和身侧的女生微微笑着交谈着什么。

盛鹿鸣和你一样坐在车的后座上,扶着你的肩,在你的耳侧低语:“不去跟熟人打个招呼吗?”

车辆平滑地向特优生的方向驶去,直到离他不远时才缓缓停下。

特优生认得这辆曾经给予他噩梦的车,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身侧的女伴疑惑地看着他:“你怎么了?”

车窗缓缓地摇下,特优生看见了你和盛鹿鸣的脸。

盛鹿鸣的嘴角噙着淡淡的笑,而你则满面忧愁,纠结又歉疚地看着他。

“娜娜,娜娜!”特优生颤抖着声音说,“我求你放过我好不好,我的手……我的手已经……”

他没有再说下去,盛鹿鸣低沉的声音让你被他牵着的手抖得更加厉害。

“娜娜,你的朋友好像不是很欢迎你呢。”

“我们回去吧。”你回握住盛鹿鸣的手,刻意回避特优生那双布满惊恐的眼睛,闷闷地说,“我想回去了。”

盛鹿鸣心情颇好地笑了笑,摸摸你的脸,吩咐道:“掉头,回家。”

特优生的身影越来越远,渐渐变成一个模糊的小点,你分明在离开时看见了他如释重负的模样。

还有那双细微痉挛的手……你闭了闭眼。

盛鹿鸣这个魔鬼,你大抵知道他为什么要带你来见他了。

“看吧,所有人都会离开,只有我不会。”

这像承诺般的话语从盛鹿鸣的口中说出实在滑稽,好似他这人十分温柔良善,从不曾做过半分恶事。

如今他倒也有了些长进,知道自己除不尽那些靠近你的人,便要你主动远离他们。

15

盛家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早就传遍了,这父子俩不是不怕人笑话,而是根本没有人敢笑话他们。

只不过围绕在盛鹿鸣身边的那些狐朋狗友们没想到,盛鹿鸣这一胡闹就胡闹了好几年,甚至至今都没有“幡然醒悟”的意思。

盛鹿鸣即将毕业,很快就要正式进盛家的公司做事,和几个相熟的朋友聚在了一起,宣布了这个消息。

这里虽没有宴会上的推杯换盏,但也不缺乏会使眼色的人。

其中一个叫姜文的男孩是你们的高中同班同学,他的父亲和盛鹿鸣的父亲是旧友,论起来和盛鹿鸣的关系是最为密切的,对你也更加熟悉。

因此也更知道你和宋姨与盛家两父子之间的内情,他有些同情你,毕竟他是亲眼见证过盛鹿鸣高中时是怎么磋磨你的,但更多的是好奇,好奇你有怎样的好手段,勾得盛鹿鸣一颗心都扑在了你身上。

他摇着酒杯,貌似不经意地发问:“鹿鸣,娜娜,你们俩谈了好几年了吧,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呀?”

在场的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默契地将目光放在盛鹿鸣和你交叠的手上。

盛鹿鸣随手放下纸牌,他的目光落在你的侧脸上,安静地看着你,只看着你。

“人家在问话呢,嗯?娜娜,你打算什么时候嫁给我?”

你的手指紧张地蜷缩着,手心的皮肤都快被抠烂了,还是没能说出一个字。

盛鹿鸣的脸离你极近,也许太近了,你看见了他脸上慢慢变得阴晦压抑的眼神。

随着你的沉默,那风雨欲来的气息愈加浓重。

你并不想要把气氛搞坏的,但是结婚这个话题对你来说太恐怖了,让你完全无法思考。

在诡异的沉默中,盛鹿鸣揽过了你的胳膊,温良地笑着:“娜娜好像有点害羞,我们不说这个了。”

盛鹿鸣一直紧紧地抓着你的手,直到回到了家里,他甚至来不及褪下衣服便将你抵在门板上,重重地肏了进去。

他最近愈发喜怒无常了,也许是想要的东西变多了,盛鹿鸣的贪心需要更多的东西来满足。

情事结束之后,盛鹿鸣将浑身瘫软的你抱到了浴室里。

他熟悉地为你清洗身体,貌似不经意地挑起话题:“再过半个月,我就到法定婚龄了。”

你眨了眨眼睛,和盛鹿鸣对视。

他紧紧地抓住你的手臂,笑着问道:“娜娜,我们会结婚的,对不对?”

就在昨夜,盛鹿鸣抽空关心了一下父亲的婚后生活,他们过得都很好,那就行了,至于其他的,盛鹿鸣并不在乎。

他眉眼弯弯,等待着你的回答,终于在擦去你肩头的那一颗水珠时,听到了你小声的回答。

“是。”你说。

你妥协了。

盛鹿鸣笑得很满足,低头轻轻地吻了你的额头。

他的的确确地感受到了占有的幸福,这样很好。

——完——

170|不能ooc的攻略游戏01

*主角多人但戏份比重不一,没有大纲没有确定的篇幅,结局未定放飞自我。(简单来说就是写来爽一爽,写到哪儿算哪儿)

慎入!慎入!慎入!

00.

大学毕业之后,你独自一人来到陌生的城市工作,在这个北方小城里,你遇到了一个年轻英俊的男孩。

男孩是你的同事,比你要小几个月,第一次见面时,你甚至不敢直视男孩的眼睛。

直到听到公司里的其他同事偷偷地叫他“小陆少爷”,你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原来他是大老板的儿子。

“小陆少爷不知道犯了什么事,被他爹扔到我们这小公司体验人生来了。”

小陆少爷并非什么都不懂的白痴,想象中纨绔的富二代,相反,他业务能力突出,帮公司拿下了好几个单子,一路升职,扶摇而上。

对于他来说,任何事、任何东西都仿佛唾手可得,被父亲发配到远地,他犹鱼得水,混在那些泛着腥气的小巷里,熟练地抽起一根廉价的香烟,和路过的大叔东拉西扯地乱侃,对巷子口随时准备拉人租房的大妈笑脸相迎。

小陆少爷是你在这个城市认识的第一个人。

在你风尘仆仆、面红耳赤地和大妈为那一百块的房租讨价还价时,他骑着单车从巷口路过,停了下来。

小陆少爷低头看了一眼你的工牌,笑着问:“你是万鑫新来的员工吗?”

鬓边的一滴汗落到了颈窝里,你抬起眼,对逆光处的他小声回答:“是。”

你缩了缩肩膀,感到了一丝难以言喻的窘迫。

他虽然从那破旧的小巷子里走出,骑着普通的单车,却穿着熨帖齐整的西服,神情中自信又明亮的色彩与你这小镇出身,初出茅庐的年轻女孩截然不同。

小陆少爷看起来和大妈是熟识,他走上前来,站在你的身侧,遮挡住了那炽烈的阳光。

他的影子对你来说是难得的阴凉,伴随着那一阵舒缓的风而来的是萦绕在你鼻尖的淡淡香气和他干净清澈的声音。

他向大妈腼腆地笑笑,两颗尖尖的虎牙若隐若现,说你是他的新同事,租金能否便宜一些。

让你感到震惊的是,大妈竟然答应了。

你就那样稀里糊涂地住了下来,和小陆少爷成了邻居,甚至,小陆少爷还好心地帮你把行李搬到了六楼。

他说他要迟到了,从楼梯上急匆匆地跑下去,老小区没有电梯,你看着他笨拙地三步两步地跳下去,忍不住笑了出来。

小陆少爷听到了你的笑声,停在了楼梯间的平台上,仰头露出一个尴尬的笑脸。

阳光很灿烂,小陆少爷的皮肤很白,白得几乎耀眼。

你看着他笑得弯弯的眼睛,心怦怦直跳,不得不说,他那出色的皮相确实在某一瞬间让你觉得自己见色起意了。

那晚,以至于后来的很多晚,你都在一种诡异的兴奋状态中度过。

这感觉很奇妙,第二天到公司的时候,你和小陆少爷加上了微信,开启了你自以为的暧昧期,一段长达5个月的“网恋”。

小陆少爷在公司里很招人喜欢,这是当然的,他年轻帅气,能力突出,对人又很温柔,还是一个隐藏的富二代。

也许他太突出了,所以你在和他相处时,总是会不自觉地感到一丝不现实的梦幻之感。

你们在同一个项目组,几乎天天都聊天,飞速地熟识起来,不仅是工作上的交流,社交软件上的也许更近一步,你们聊喜欢的电影、喜欢的书,一起吐槽公司难吃的午饭和小城变化无常的天气,聊到最后,几乎所有已知的软件都让你们互关了个遍。

这让人甜蜜又揪心的暧昧期持续了很久,你们才开始第一次普通的约会。

虽然这么说很让人沮丧,但是你们之间的进展好像随着那几次淡如水的约会停滞了。

你发现自己好像融不进小陆少爷的世界,尽管你们一样住在廉价的出租房,吃同一个店面的早点,在同一个公司上班。

有什么东西是不一样的。

5月份,你们的第三次约会,小陆少爷说他有朋友要来。

在那个vip包厢里,你感到手足无措极了,这种感觉像是从一场美梦里惊醒,梦幻的泡泡突然变成了一堆味道古怪的肥皂水。

他最要好的两个朋友和他年龄相仿,却比小陆少爷要张扬许多,在他们身上,你所感受到的只有居高临下的高傲,他们只在你和小陆少爷进包厢的时候遥遥仰头看了你一眼,随即便心照不宣地移开视线,从头到尾把你当成了一个空气人。

你感到难以忍受的憋闷,不是因为被忽视的感觉,而是——你无比深刻地感觉到,自己和小陆少爷是不同的。

如同“少爷”这个玩笑般的称呼一般,他有着昂贵的由物质支撑而起的生活和与他处在同一阶层的朋友,你的存在看起来单薄又渺小。

你们好像是不可能的……你感到迷茫,其实除了小陆少爷本身,关于他的一切你知之甚少,相反,你普通又单调的人生早就叫他知晓得清清楚楚。

酒精成了你沮丧的解药,在小陆少爷和朋友聊着你不知道的话题时,你沉默地一杯一杯喝酒。

酒喝得太多,你和小陆少爷打了个招呼,走出包厢透风。

在洗手间外面,你遇到了小陆少爷其中一个朋友。

忽然出现在你面前的清瘦少年吓了你一跳,但那只是一瞬,你烘干了手,准备从他身边走过。

“你和陆正宇是同事?”

他光明正大地打量你,审视的目光透露着让你不适的凌厉。

你皱了皱眉:“我一定要回答你这个问题吗?”

他摇摇头,为你让出了路:“我只是有点好奇而已。”

好奇什么呢?好奇陆正宇最近又找了什么乐子。

但现在看,陆正宇最近变得无趣太多了,他那装作烂好人的样子真让人恶心。

你很快就走开了,直觉告诉你最好不要和这个叫陈书明的少年有过多的接触,他的眼睛让你感到很不适,你怀疑这人肚子里装了一兜坏水。

直到走出很远,你还能感受到陈书明盯着你的视线。

那天晚上你只是感到很郁闷,一度质疑这段关系有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反正你们俩也只是在搞暧昧,及时止损其实挺好的。

但你那些弯弯绕绕的小心思哪里逃得过小陆少爷的眼睛。

第四次约会小陆少爷和你一起在江边漫步,那是你们之间的关系开始实质性进展的一次约会。

他难得的提起了家里人,并且真诚地和你道歉,说那天在包厢里让你感到不舒服是他的不对。

你感到有点奇怪,陆正宇说他的爸爸是搞游戏的,可是在你的记忆里,他的父亲不是房地产大亨吗?

你没有细想,也许是陆先生最近经营的业务变广了,说着说着,陆正宇第一次牵了你的手。

你晕乎乎的,脑子里除了他腼腆的笑脸什么都不剩下,本来打算悄悄远离他的你又掉进了甜蜜的陷阱。

第五次约会,你趁着酒意上头偷偷吻了小陆少爷。

小陆少爷回吻了你,灯光下微微颤抖的睫毛和白得晃眼的皮肤让你下意识地忽略了他伸进你衣领的手。

“软软的。”

含着酒意的声音醉醺醺的,他挑了挑眉,慢悠悠地说。

他埋头含住了,你的身体在他的摆布中止不住地颤栗,但还勉强地保持着一分理智,抓着他蓬松的发推远了一点。

妖精。

你咬着牙想,他含着水光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你,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

“等一等……”你急忙阻止他拉下你内裤的动作。

你需要确认一个重要的事实,直说起来有些羞耻,其实你在某些方面有着常人难以理解的洁癖:“小宇……你那个……还是……”

陆正宇的脑子宕机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个让你难以启齿的问题是“你是处男吗”。

你软得像一滩水,陆正宇拆了酒店的避孕套。

从他所说的和所做的,你确认他的的确确是个处男,你都快被他粗暴的动作弄得痛死了!

第一次很兴奋,但体验并不美好。

第二次的体验稍微好了一些,在浴室里,陆正宇说要给你洗澡,结果把你抵在浴室的墙壁上后入了。

你都不知道这个小混蛋什么时候偷偷地把避孕套带进来了,他就是故意的,你确信。

陆正宇让你扶着洗手台,镜子里你的眼睛迷离又涣散。

他小声地在你耳边喊了一声“姐姐”,你没忍住,被弄得尖叫,喷了。

你们俩在床上抱在一起,四肢紧密地交缠着,如同蚕蛹一般,沉沉地睡了过去。

性爱为你们的关系带来了突破性的进展。

白天你们在工作上配合默契,晚上又更默契地滚到同一张床单上。

就这样,你们又约会了很多次,这样的关系维持了很长一段时间。

对于你来说,这样的关系自然是男女朋友。

但是很显然,你后来才知道这个事实,也许对陆正宇来说,你是他的开荤对象兼炮友才对。

一年之后,小陆少爷度过了他爸爸的考察期,被调去了总公司。

离开的时候,他带上了你。

对你来说,那才是噩梦的开始。

先是来到一个陌生的城市,来到一个陌生的工作单位,你又要重新开始,再是陆正宇若即若离的态度。

在陆正宇的家里,你第二次见到了他那两个朋友,陈书明和赵承立。

你听见了开门的声音,兴冲冲地出了房间,在客厅里又尖叫着跑了回去。

陆正宇、陈书明和赵承立三个人在客厅里,而你为了给陆正宇一个惊喜,特意穿了他的衬衣,半个胸都几乎露出来,密密麻麻的都是他留下的痕迹。

……脸真的全丢光了。

这次你为了壮胆又喝了很多酒,也就是酒意上头了,你才敢从卧室里出来。

书房里传来了动静,你悄悄地走过去,门没有关,留了一小条缝。

偷听是不对的,你一边唾弃自己,一边忍不住把脸贴在了门板上。

然后你便听到了这样一段对话。

陈书明有些不耐烦地问:“正宇,攻略进度怎么样了?”

什么攻略?他们在说什么?

171|不能ooc的攻略游戏02

01.

你直起身,望见陆正宇从窗边转过身,捻灭了手里的烟。

烟。陆正宇和你在一起后就没抽过烟,你以为他不再碰那玩意儿的。

他现在的模样也很陌生。

在你面前陆正宇从来不这样,他卷起袖扣,露出线条流畅的小臂,总是笑意盈盈的眼睛此刻却冷淡异常。

“还差一点。”陆正宇有些烦躁地皱起眉头,“难道要我向周蓁蓁求婚才行?”

他们的对话你完全不懂,书房里,赵承立对陆正宇说:“那你要怎么跟你爸交代,还有一个月游戏就要公测了,未知的bug还没有解决……”

陆正宇低头思索了一会儿:“大不了单独给周蓁蓁写一道程序。”

“什么程序?”赵承立好奇地问。

“百分百能够被攻略的设定。无论玩家做出什么选择,最后她都能够被攻略,相当于新手中最简易的难度。”

“不会有什么意外吗?周蓁蓁本来就不按游戏规定的剧情走。”赵承立停顿了一会儿,问,“正宇,为什么不直接销毁周蓁蓁这段数据呢?这是最简单的办法,万无一失。”

书房里沉默了一会儿,陆正宇低头摆弄着他衬衣的袖扣。

陆正宇喜欢买很多件一模一样的衣服,那件衬衣自然和你身上穿的这件一模一样。

他盯着那金属袖扣看了好一会儿,从表情上看不出什么异常,只不过非常专注地盯着,很久,才淡淡地说:“这是我开发的游戏,该怎么做我自己心里有数。”

在一旁沉默了很久的陈书明忽然插话:“正宇,可是你以前交往过的女孩从来都没有超过三个月的。”

“但这是游戏。”赵承立忍不住说。

“随便吧。”陈书明耸耸肩,满不在乎地说,“只是游戏而已,一个要这么多年从来只谈柏拉图恋爱,只喜欢看别人为你要死要活的陆大少爷亲自下场攻略,还得做免、费、鸭、子的游戏。”

鸭子之语一出,书房里的气氛越发显得古怪。

你没有听下去,浑浑噩噩地回到了房间,你不敢细想自己听到的一切,那些脑子里浮现的猜想会让你觉得自己是个精神失常的疯子。

自从书房里的那段对话发生之后,后来,陆正宇就开始疏远你。

你实在受不了陆正宇冷淡的、仿佛变了一个人的态度,对于痛苦,你是一个承受能力很低的人,爱意随着时间的流逝和他所给予你的折磨渐渐消逝。

古怪的不仅是陆正宇,你怀疑自己彻底疯了,幻听的时间越来越多了。

[攻略对象‘平凡的小职员周蓁蓁’好感度减10,目前攻略进度‘她对你情根深种’……]

[攻略对象‘平凡的小职员周蓁蓁’好感度减10,目前攻略进度‘她对你颇有好感’……]

[攻略对象‘平凡的小职员周蓁蓁’好感度减10,目前攻略进度‘她对你漠不关心’……]

和陆正宇关系出现问题的第三个月,你决定辞职,从陆正宇的房子里搬出来。

最重要的是,你决定和陆正宇分手。

没想到还没等你拨通电话,你就先接到了陆正宇的电话。

“喂……”

电话那头传来陆正宇冷冷的声音:“你从家里搬出来了?”

你抬眼环顾四周,警惕地捏紧手机:“陆正宇,你找人跟踪我?”

电话那头没有说话,几乎是默认。

‘神经病!’

你在心里偷偷骂了一句,对电话那头的陆正宇没好气地说:“我搞不懂你在想什么,我的确从公寓搬出来了,今天给你打电话只是想跟你说,我辞职了,明天就离开。”

“我们分手吧。”

终于说出来了,你如释重负地叹了口气。

电话那头安静得有些诡异,无所谓,反正分手这件事你不需要对方的回应,这只是你单方面的通知。

你听见了陆正宇陡然急促的呼吸,在那阵令人窒息的沉默过后,陆正宇忽然说:“姐姐,我们见一面吧。”

除了床上,陆正宇很少叫你姐姐,更何况是在这种应该一拍两散的情景之下,陆正宇的声音温柔得简直不正常。

“你在广场对吗?”陆正宇轻轻地说,“放心,我只是太久没有见到你了。电话里告别太仓促了。姐姐,你走得太着急,应该还有东西没有收拾好……其实我们可以坐下来安静地聊一会儿。”

他在骗你。

你发现他了。

陆正宇就在对面的街上,你措不及防地和他对上视线,打了个寒噤。

也许……跟踪你的人就是他呢?

你完全被他阴沉的眼睛吓到了,在他迈步向你走来的时候,你飞快地逃走了,连行李箱都丢弃在原地。

然后……很不幸的是,在逃跑的过程中你遭遇了车祸。

被撞晕过去之前,你又想到了书房里那段离奇的对话,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我要被销毁了。’

后来想起来,应该就是在那一瞬间,你这个游戏bug半觉醒了。

所谓半觉醒就是,你有了自我意识。

在昏迷期间,你的脑子走马灯似的闪过了很多不属于你的记忆,随后你恍然意识到,那是陆正宇留在游戏中的记忆。

你看见了他是如何在运行程序的过程中发现你这个bug,又是怎样作为游戏的第一个玩家接近你,攻略你,然后独自一人在房间里看着你的攻略数值不断下降。

回忆在陆正宇打开那个他待了很久的房间时戛然而止,你不知道后面又发生了什么。

你只是颠覆性地意识到,原来自己真的是游戏人物,还是那种最边缘、最普通的人物,你所拥有的人生,不过是这些游戏开发者手中的一段数据而已。

……

消化这个事实用了多久,你就昏迷了多久。

直到游戏中一个天气晴朗的午后,你醒了,在睁开眼的那一刻听见了耳边的提示音。

[欢迎新玩家陈书明、赵承立进入游戏。]

你感觉到有人抓住了你的手。

“滚……”你虚弱地说。

“兹拉——兹拉——角色ooc警告——”

在你抗拒那人的触碰时,脑内忽然响起了连续的电流声,头痛欲裂。

你急促地喘息着,任由来人握住了你的手。

电流声消失了。

你气喘吁吁的,艰难地睁开眼皮,对上了一双黑沉的眼睛。

是陈书明,那个瞧不起人的坏蛋。

172|不能ooc的攻略游戏03

03.

你将身子泡在微微发烫的水里,浴室里水汽氤氲,细小的水珠因着湿气聚在一起,慢慢地落下来。

对你来说,这本该是难得的享受时光,可惜的是有人不放过你。

浴室外的手机铃声执着地一声又一声响起,你叹了口气,起身将浴缸里的水放掉,擦干净头发和身子,做完这一系列动作时,铃声已经响了四次。

你看着手机屏幕上四次未接电话,熟练地回拨,得到了对面语气夸张的大吼:“周蓁蓁,你怎么才接电话?!”

“我刚刚在洗澡。”你老实说。

“洗澡?那正好——你回来一趟,陈老板要见你。”电话那头絮絮地念叨了几句,“动作快一点,你知道迟到了是什么后果。”

听到“陈老板”这几个字时,你还是不太习惯,侧目看向窗外灯光璀璨的夜景和密集的车流,高楼与繁华让你的手指不自觉地蜷缩在一起。

这里是十九楼,在城市的CBD住着这样一个大平层,自然是你从前的人生想都不敢想的。

而这一切都要归功于陈书明这个家伙。

你曾天真地以为自己的悲惨命运应当走到了头——自从知道你过去的人生只是一段游戏数据,未来还将被迫在游戏的设定下“爱”上一个又一个陌生的男人,你本以为没有什么事或人会打击到你……可是你没想到的是,你会再次遇到陈书明这个恶趣味的坏东西。

你对现实生活中的陈书明一无所知,因此也就不知道,陈书明在游戏中“黑道少爷”的身份究竟是他在游戏里的设定,还是确有其事。

你很难把陈书明这个黑头发白皮肤的少年和他的所作所为联系在一起。

但事实就是,当你在医院醒来时,陈书明阴恻恻地告诉你,他是你的老板,而他有一批很重要的货丢了。

陈书明说你是知情人,他要把你接回家,等你什么时候想起来那批货在哪里,什么时候就放你走。

他就是在胡说八道!

什么老板手下,什么货?你当时震惊地看了陈书明一会儿,陈书明危险地眯起眼睛,问:“周臻臻,有什么问题吗?”

你觉得脊背上窜出一阵凉气,然后恍惚地意识到,这是游戏。

陈书明不知道你有了自主意识,他所说的,很可能是游戏读档重来后为你和他定制的身份与剧情设定。

看起来,陈书明在攻略你。

如果说你和陆正宇的攻略剧情是平凡的小职员和地产大亨之子,那么,你和陈书明的攻略剧情应该是黑道少爷和他的……小喽啰?这是什么奇怪的设定。

自从知道自己只是一段游戏数据,你就开始担心自己真的会被销毁。

就算事实是你只是一段数据,可你所经历的一切都真实无比,对于别人,那是游戏,对于你,那就是你的人生。

被陈书明稀里糊涂地带走之后,你想着,被攻略就被攻略,总比被人发现异常销毁了好吧。

但事实证明,心存侥幸是不对的。陈书明他真是一个大混蛋!

陈书明养了一只小狗,黑色的皮毛油光水滑,虽然是一条幼犬,但是牙口锋利,依稀可以想见长成之后威风凛凛的模样。

但你很怕那只小狗,你总觉得,它把你当作了同类,一个争夺主人宠爱的同类。

这只小狗对你敌意很重,经常朝你呲牙咧嘴的,跃跃欲试地想要扑上来咬你,后来还给你带来了大麻烦。

被陈书明带回来的第十天,你好不容易叫黑皮小狗对你的恶意减轻一点,很快就被它的主人安排上了工作。

简直不能太糟糕了,你意外地发现,自己好像真的藏了一批不该藏的东西。

游戏在合理地填补人物的剧情,来到陈家庄园的第十五天,你窝在那个小房间沉沉睡去,一睁眼就置身于一个废弃的仓库。

冷淡的月光,到处都是蜘蛛网的仓库,密密麻麻的集装箱,还有仓库外的密林。

怎么看,这都像是游戏开发者会特意设置关键剧情的重要地图。

你呆呆地望着脚下的小狗棉拖,还有那睡裙下两条光溜溜的腿,怀疑自己是睡懵了,出现了幻觉。

你捏了捏手心里莫名其妙出现的钥匙,头疼得很:“我不会还有什么背着黑老大勾结其他帮派,偷偷捅刀的剧情吧……”

正常的小喽啰会把这么多货偷偷藏起来吗,你的新人设难道是个黑吃黑的坏蛋?

你不由得想起陈书明那张笑里藏刀的脸,陈书明知道了会不会做掉你……你想到这个可能性,转身向仓库大门走去,试图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却在刚刚接触到门把手时就被脑内的电流弄得眼前一黑。

“兹拉——兹拉——角色ooc警告——”

……可恶。

你连忙缩回手,抱着钝痛的脑袋蹲了下来。

“嗷嗷嗷——”

仓库的大门在黑皮小狗兴奋的叫声中打开,你的眼睛被白亮的灯光狠狠地晃了一眼。

一群人抄家伙儿涌了进来,兴奋地喊:“陈哥,找到东西了!真是这胆大包天的女人偷的!”

陈书明从车里下来,因为关键剧情的存在,你不得不顺从地被两位黑衣大哥擒住。

黑衣大哥的动作实在粗暴,弄得你眼泪汪汪,你这般抬起头看陈书明,倒真有些悔不当初的意味。

陈书明手长脚长一个少年,穿着衬衣西裤,好似刚从名利场下来,发和眼睛与他的心肝一般黑,他慢悠悠地牵着那小狗走过来,小狗适时地叫两声,怎么看怎么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

“带回去。”陈书明低头看你,摆了摆手,“给我关起来。”

你在陈家住的小房间已经够破了,现在更是雪上加霜,你都不知道陈书明从哪里找来这么个破地儿关你。

原本柔软的小床被搬了出去,取而代之的是硬邦邦的铁架床。

整个房间空荡荡的,除了一个卫生间,一张床,一个装衣服的行李箱,其他的什么都没有。不,还有大门,大门多了一把锁。

你苦中作乐地想,还好游戏开发者的想象力没有丰富到给陈书明弄一个私牢什么的,虽然,你现在的模样也跟坐牢没什么两样。

如果仅仅是被关起来,你还能想办法在剧情管不到的地方逃出去。

可是你忘了,这可是一个攻略游戏,游戏的主旨就是创造一切机会达成“攻略游戏角色”这个目标。

所以,在陈书明来审问你的时候,那股诡异的电流又袭击了你。

陈书明坐在手下搬来的椅子上,脚侧蹲着那只小狗。

他今天穿了一身运动服,看样子是刚刚晨跑回来,你在他的白球鞋上闻到了青草的味道。

陈书明低头俯视倒在他脚边的你,你抱着头蜷缩在地上,脸埋在手臂上,企图抵御那种抽搐似的疼痛,肩膀一缩一缩的,因为难受而浑身颤抖。

要——死——了——

直到你的手指哆哆嗦嗦地摸到了冰凉的衣料,那阵电击带来的疼痛才终于过去。

你睁开眼,眼泪顺着通红的眼眶落了下来,又冰又黏地挂在腮边。

“嗷嗷!嗷嗷!”

小狗站了起来,在准备扑上来时被人摸了摸头,呜呜地喊了两声,又走开了。

那示威似的叫声让你陡然清醒,随后你惶恐地发现,自己竟然抓住了陈书明的裤脚。

因为这短暂的接触,电流刺激消失了……这缺德的游戏,它想叫你干什么?!

在你的瞳孔还在因为方才的痛苦有些涣散时,你感到后脖颈上传来了燥热的温度。

陈书明和你对视,他伸手擦了擦你鼻尖的灰,如同对待亲密的小动物一般摸摸你的脖颈。

他舔了舔唇:“你和我以前养的小狗很像,特别是眼睛。”

你不太明白陈书明说这话的意思。

他看着你有些怔怔的模样,轻笑一声:“我在夸你呢,第一次见面我就发现了,你挺可爱的。”

其实他更想说可怜。

陈书明以前因为无聊,喜欢养些猫猫狗狗来玩。猫和狗之间,他还是更喜欢养狗,狗对人很忠诚,也更易驯服。

过去,他养狗的审美和现在不太一样,现在他偏爱凶猛的犬种,但过去他豢养了许多看起来没有丝毫攻击力的小型犬。

你和他最喜欢的那只斑点小白狗有些相似之处,一样的,能够让他这个情感匮乏的人感受到些许特别的趣味。

“谢、谢谢。”你懵懵地看着陈书明凑近的脸,憋了很久只憋出了这瘠薄的两个字。

陈书明的眼尾上挑,他这个人其实有点邪气,你在他面前不自然地缩着肩膀,他反而更靠近了一些。

不知道是不是你的错觉,你好像看见陈书明的视线淡淡地掠过了那张铁架床。

他看着你脏兮兮的小脸,捏着你的下巴,问:“你跟我的小狗相处了这么久,知道小狗会怎么讨好主人吗?”

忠诚的小狗会向主人袒露肚皮,会向主人摇尾巴……还会舔主人的手脚,以此来示好。

这似乎是某种隐晦的暗示。

第二天,你便获准不再吃“牢饭”,而是在餐厅和陈书明一起用餐。

在餐桌上,你饮下了一杯果汁,饭后,陈书明带你去了你在陈家的新房间。

你在那里看见了一张大得夸张的床,还有床上的情趣用品,耳朵、尾巴、手铐和震动棒,光是看着,你就手脚发软、浑身发热。

陈书明从背后抱了你,给你戴上了那白色的、毛茸茸的耳朵。

“真可爱。”他亲了亲你的脖子,轻轻地呢喃着。

小狗,会舔……会舔哪里来着?

你咬着牙,通红的脸埋在枕头上,湿漉漉的感觉从肚皮一路延伸到腿心。

手铐哗啦啦地响,你缩起双腿,又被陈书明按下去,尾巴搔得你很痒。

也许痒的不止是和那些人工绒毛接触的地方,陈书明按了按,摸到了一手水,将震动棒喂了进去。

“不要……”

你含糊地喊了一句,呼吸逐渐在震动棒的频率里发紧,浑身跟熟透的虾子一般。

“乖——我帮你抽出来。”

陈书明的呼吸打在你的胸口,这个时候他低垂着眼睛的样子倒有些温柔,嘶,温柔得像个变态。

你好不容易放松了身子,却在下一秒几乎被刺激地痉挛起来。

陈书明重重地闯了进来,按着你的腰抽送。

他的动作有些诡异的生涩,力道却很重,让你的身子随着他的力道起起伏伏,颠簸在床上。

陈书明用手铐把你锁在床头玩了很久。

那一点腥甜粘腻的东西被他抹在了你的腰上,你疲惫地动了动,没有挣开陈书明的束缚,任由他从背后抱着你,玩弄着你的“尾巴”。

那一晚过去之后,你觉得自己的地位大约有了很大不同,但这很大不同,大概也只是从阶下囚到小宠的区别。

陈书明将你安顿在十九楼的大平层里,就在他的公司对面,似远非远,恰似你和他的关系,迷雾一般。

……

他回来了,你最近好不容易过的好日子又要结束了。

前段日子陈书明消失了一段时间,你猜测也许是现实生活中陈书明遇到了一点麻烦。

不过他既然又出现在游戏里,那代表着麻烦应当已经解决。

挂断电话之后,你坐上司机的车返回陈家,侧头望着窗外的风景。

车窗上映出你的眼睛,湿漉漉的,眼角一点潮气,很快不见了。

173|不能ooc的攻略游戏04

04.

到了陈家时,陈书明正准备用饭。

桌上的饭菜上齐了,给你打电话的助理朝你使了眼色,你面不改色地将围巾解了下来,走上前去。

那只小黑狗蹲在陈书明的椅子腿边,尾巴尖的毛发是深棕色的,正对着陈书明欢快地一摇一摆。

狗狗面前摆了个小饭盆,你低头一看,饭桌上好些材料昂贵的吃食都有它一份。

这小狗颇得陈书明宠爱,甚至过得比很多人还要快活自在。

“坐过来。”

你坐在陈书明的对面,喝着玻璃杯里的水,他懒懒地抬头看你一眼,指了指他旁边的座位。

陈书明还在摸他的小狗,那看上去光滑而柔软的皮毛连你都心动了,手心痒痒的,也想上去摸一摸。

可惜的是,你知道这只小狗不喜欢你,而且这只小狗长大了许多,你着实有些害怕它尖利森白的牙齿。

尽管你已经和陈书明在同一张餐桌上吃了好几顿饭,仍摆脱不了如坐针毡的感觉。

好不容易,一顿饭的时间才熬过去。

陈书明拍了拍小狗的背:“去,脏死了,洗个澡。”

他收回手,抬眼看你,让你觉得好别扭,好像陈书明这句话是对你说的一样。

晚饭过后,小黑狗在院子里撒欢乱跑,你透过玻璃看着,有些说不出的羡慕。

连陈书明的狗都比你自由自在。

陈书明从浴室里出来,进去洗澡之前,他忘记将眼镜摘了下来,此时薄薄的镜片上满是蒸腾的白雾。

你也是后来才发现,陈书明爱看书,还有些近视,只不过不常戴那眼镜。

也是从这个小细节里,你发现游戏和现实生活中的一些共通之处,游戏最大限度地保留了本人的特征,以获得最逼真的体验,这么说来,现实世界的科技水平应当要比游戏里高得多。

陈书明眯起眼,仔仔细细地擦干净镜片上的雾气和水珠,随即将眼镜搁置在了桌子上。

天还未完全黑,陈书明却语调寡淡地阻止了你继续向外眺望的动作:“周蓁蓁,去床上。”

你和陈书明日常的交流大抵就是这么回事,命令与被命令。

这种感觉很奇怪,他在你面前摆着高姿态,然而在你身上的动作却是下流至极的。

陈书明慢悠悠地将手放进你的衣领,揉你的胸,他对这一团柔软格外感兴趣,因此也就玩得格外细致。

待到陈书明的手动作灵巧地拨开你的衣服时,和他的掌心摩擦过的皮肤已经热得微微发烫了。

陈书明仰躺在床上,而你趴在他光裸的胸膛上,气喘吁吁的,睁着雾气蒙蒙的眼睛看他。

他也在盯着你看,目光深沉地盯着你看,你想要从陈书明的眼睛里看出来什么东西,可惜,失败了。

反倒是陈书明逼视着你:“周蓁蓁,你喜欢我吗?”

“喜……喜欢。”

陈书明抓着你的一缕发丝,那气味和陈书明的洗发露味道一样,不止是洗发露,你吃的、用的、打扮的,无一不是按照陈书明的喜好来的,他在这方面有些变态的执着。

夜晚不知不觉降临了,陈书明看着你趴在他身上红扑扑的脸蛋还有那躲闪的眼神,你说“喜欢”时根本不敢看他。

不过,他不关心,也没必要关心你的喜好与否……陈书明想着,忽然伸手掐住了你的脸颊,逼着你接受他粗暴的深吻。

而他的另一只手沿着你的腰线向下探去,他伸开五指用力地抓握着你的臀肉,压着你的身子向上顶,那早就勃起的阴茎重重地从你的腿心擦过,使你小声而短促地叫了一声。

在如此明亮的灯光下做爱始终让你觉得难以言喻的窘迫,但陈书明才不会理会你的羞赧,他勾住你的肩带往下拉,你接收了他的信号,只好磨磨蹭蹭地把文胸的扣子解开。

陈书明翻了个身,躺在你的左侧,吸着你的下唇,捧着你的脸将自己的性器慢慢推了进去。

刚进去的时候,陈书明的动作还算得上温柔。

你还不够湿,额头上渗着汗,半是难受半是煎熬地哼哼了几声。

陈书明稍稍退开了一些,又猛地冲了进去,直直地捣进深处。

你想尖叫,陈书明紧紧地掐着你的腰,他的舌尖也跟着阴茎捣入的动作纠缠向你的舌根,越用力,你们之间贴得越紧,几乎深陷在柔软的被褥里。

浑浊而腥的情欲完全攻陷了你和陈书明的身体,在唇齿之间暧昧的水声中,你的身体渐渐发软,任由陈书明抬起你的一只腿,斜插进去,要将你碾碎似的,快速下流地挺动起来。

“嗯……嗯……”

你被他压制着,发出隐忍的闷哼,陈书明的吻让你几乎要窒息。

陆正宇喜欢含着你的嘴唇轻轻地吸咬,闷闷地喘息,接吻对他来说是种情趣。

而陈书明的动作总是大开大合,他吻得你合不拢嘴唇,舌根发麻,涎液不由自主地顺着嘴角流下来。

在混乱的情色中,你先败下阵来,腰酸软得不行,身子虾子似的蜷缩在一起。

你的手迷迷糊糊地摸到了自己的腹部,紧闭着眼,压着,收缩着身体的肌肉。

这一小小的动作自然躲不过陈书明的眼睛,他反手捏住了你的手腕,动作更凶猛地干进去。

“蠢货。”

陈书明好不容易放开了你的唇,贴着你的耳朵说。

“我……我累……”你艰难地说。

陈书明专注地肏你,你吐着热热的呼吸,身上软得没力气。

他顺势捏了捏你软软的手心,低声道:“抱紧我。”

你的身体被迫向陈书明打开,而两只细细的腕子挂在陈书明的脖子上,那里的汗液和你的皮肤黏在一起。

你闻到一点腥甜的气息,陈书明又在你的身体里慢慢地操了几下,才退了出来。

身下又黏又湿,但是你顾不上了,疲惫地耷拉着眼皮,呼出的每一口气都是缓慢而艰涩的。

你有些迷茫地看着陈书明的脸朝你靠了过来,他的眉毛、眼睫、眼瞳无一不黑,黑得像是要把你的灵魂也吸进去。

他把脸颊贴在你的颈侧,脸上的表情全埋在燥热的呼吸里。

你太累了,支撑不住睡了过去。

感受着那平稳的心跳和均匀的呼吸,陈书明睁开眼,他从床上起身,用被子盖住了你裸露的身体,又伸手摸了摸你的脸。

凉凉的,陈书明缩回手,小声说了一句:“小骗子。”

他能看见那些攻略数值,从头到尾就没有变过。

不过谁在乎呢,陈书明想,这只是游戏而已。

……

第二天是刺眼的阳光唤醒了你。

你从床上起来,从衣柜里找了一件连衣裙套上,在镜子前摸了摸脖子,好在陈书明没有在上面留下痕迹。

这个点,陈书明早就不在房间里。

你坐在床沿发呆,想着最近发生的事。

因为游戏里强加于你的设定,你受制于陈书明,每当你选择在一些事情上拒绝陈书明时,那股奇怪的电流总是会袭击你。

你猜测那可能是你这个人物的关键剧情,在剧情之外,你才能获得短暂的自由。

想着,窗外突然传来了动静,你听见了汽车行驶进庄园的声音,起身向阳台走去。

一辆汽车停在门前,车里走出一个男人,卷发,个子很高。

男人转头和陈书明说话,倏而抬头和你对上视线,眼里闪过显而易见的惊讶。

虽只是短暂见过几面,但你认出来这个男人是赵承立,陆正宇和陈书明的朋友。

被发现了偷窥,你本想躲回房间。

没成想赵承立望见你,竟遥遥地翻了个白眼。

初初认识这帮人时,你就知道赵承立这个人是他们三人中脾气最臭的。

这位陌生的赵公子同陈书明一起进入游戏,却和你迟迟没有碰面,显然没有选择你作为攻略对象。

你和他交集甚少,也不知道是哪里得罪了他,被他两个朋友欺压了许久,正憋着一肚子气——

所幸也朝他翻了个白眼,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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