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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你其实不是故意想偷听赵承立和陈书明的对话的,这种事你不是第一次干了。你确确实实地对赵承立的突然出现感到好奇,最重要的是,你想要了解更多的信息,说不定,你就能因此找到摆脱游戏控制的办法。
赵承立的语气很冲,他质问陈书明:“正宇的事是不是你告诉陆叔叔的?”
等不及陈书明回答,赵承立又问:“让正宇……去那种地方接受治疗,也是你提出来的?陈书明,我真搞不懂你在想什么。”
陈书明语气淡淡的:“是我做的。”
“你也看见了,陆正宇的精神出了问题,他分不清幻想和现实。我只是为了他好。”
“那周蓁蓁呢,你接近她也是为正宇好?”
书房里静了一瞬,你紧张地收敛着呼吸,好半会儿,陈书明说:“陆正宇接受治疗,游戏需要继续测试,交给我是最保险的。”
“狗屁测试。”赵承立低低骂了一句,“一堆破数据而已,陆正宇公司里那么多程序员,要你大发好心?”
他讽刺一笑:“陈书明,说实话,你是不是想撬墙角?!”
这会儿陈书明倒是很快反应过来了,他冷冷地回答:“不是。”
“撬墙角?这只是游戏。”
只是只是只是,他一贯如此强调。
你还想要继续偷听,没成想火气上头的赵公子直接推门出来了,措不及防地,你和他照了个满面。
“周蓁蓁?”赵承立皱眉看着你。
看起来那眼神真是恨不得马上剐了你。
你强自镇定地向赵承立展示手中端着的两杯茶盏,抿嘴笑道:“刚泡好的茶,你喝吗?”
赵承立看也不看你手上的茶水,风风火火地来,也风风火火地去,两条长腿一迈便从你身侧走开。
“狐狸精。”赵承立小声念叨了一句。
你听见了,瞪大眼睛,可惜赵承立早就从楼梯上下去了,你也只能偷偷在心里骂他。
赵承立自然看你不顺眼。
不过是个普通女人,甚至你还不算人,只是一个游戏人物,既没有突出的能力,样貌在这个游戏里也只算干净秀气,却让他的两个朋友因你变得古怪。
你就是他的眼中钉、肉中刺,他视你为随时有可能爆发的定时炸弹。
赵承立是随着陈书明一起进入游戏的,没想到心里隐隐的担心成了真,便打定主意一定要把你这个惹祸的东西销毁掉。
不过赵承立没想到的是,他刚准备退出游戏就又碰见了你。
自从赵承立离开之后,陈书明就一直待在书房里,深夜时分才出来。
你的睡眠浅,陈书明上床的动静吵醒了你,你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发现陈书明正靠在床上假寐。
等啊等,你也没等到他有下一步动作,乐得他今天不折腾你,抱着枕头又睡了过去。
第二天,陈书明又悄无声息地消失了。
你以为他又退出游戏了,正准备出门享受自己的大好时光,没想到陈书明那个麻烦精助理早你一步堵在大门口。
看见这个麻烦精助理你就害怕,若不是陈书明吩咐,这个眼高如顶的人向来不愿意见你。每次他一来找你,必是陈书明又有吩咐了。
“陈老板要你打扮得漂亮一点,晚上陪他去参加晚会。”
看起来,陈书明是要物尽其用,你的业务范围越来越广了。
下午,你被陈书明的人接去好好打扮了一通,镜子里头那涂着浓妆的女人几乎让你认不出,艳丽得有些锋利了。
你眨眨眼,女人又变成了你熟悉的模样,圆顿、年轻。
一旁的侍者笑容满面地为你一条接一条地换着链子,最终你选定了一条光泽圆润的珍珠项链。
你听着周围人的夸赞,最后瞥了一眼镜子里的女人,更加陌生了。
陈书明只说有晚会,却没跟你说过这晚会的地点在豪华邮轮上。
而你好巧不巧的晕船。
只是游戏而已,陈书明倒还挺代入角色的,端着酒杯和旁人聊得风生水起,而你就不行了,扶着栏杆,脸色苍白又难看。
你还在甲板上看见了赵承立,他离陈书明很远,但直觉告诉你,他一直在看着你们。
你小心翼翼地稳着自己的身子,生怕一个浪头拍到游轮上,你就要当场吐出来。
“喂,你还好吗?”
身侧有人试探性地拍了拍你的背,递给你一方洁白的手帕。
那手帕一看便价值不菲。
你害怕把他的手帕弄脏,连忙摆手:“不,呕——不用了。”
“啊?”男人疑惑地收回手帕,“但是我看你的状态很不好,需要我叫服务生带你下船吗?”
你转头,对这个难得的朝你展露善意的男人微微一笑。
男人愣了愣,在你转身离去的时候跟了上去。
陈书明发现了这边的动静,走上前挡在了男人面前。
你在陈书明身后打量着这个男人,这人的穿着打扮简直从头到脚都写着工具人三个大字,他见了陈书明,跟过来的脚步微微一顿,眯起眼睛:“陈老板,这位小姐是你的女伴吗?”
陈书明点点头,男人的眼神更加兴奋,他将手帕收了回来,问道:“我挺喜欢这位……小姐的,不知道陈老板是否愿意割爱……”
你的脸色更白,胃里那翻江倒海的感觉更严重了,亏你还以为这家伙是个好人。
更糟糕的是,当你退后时,你的脑袋又开始隐隐作痛,似乎是电流来临的前兆。
真荒唐。
海边的天空在晚霞的映照下呈现出橙红色,霞光绚烂,海水波光粼粼。
海浪轻拍着游轮,你晕晕乎乎地站在甲板上,看着远处飞过的海鸟,耳边传来陈书明淡漠的声音:“蓁蓁不太懂事,还要劳烦苏老板多关照了。”
苏老板脸上的笑容更大了。
你感到既恐惧,又恶心。
陈书明在你的后腰上轻拍了一下,微微一笑。
为什么要这样欺负你呢,你想。
可惜你是个软骨头,忍不了反抗游戏设定带来的痛。
就连这个游戏都在压榨你,你抱着胳膊哆哆嗦嗦地向苏老板走去,后悔下午的时候没有多要一个披肩。
脑袋那微弱电流带来的危险信号终于消失,看来让这个苏老板在宴会上带走你是关键剧情,敢情在和陈书明的攻略剧情里,你拿的还是虐恋剧本。
你一步步缓慢地走着,直到走到苏老板身边时,陈书明都立在原地,举着酒杯望着你。
苏老板笑意盈盈地看着你,举杯向陈书明示意,预备带走你。
“咔嚓——”
陈书明硬生生地捏碎了酒杯。
意外便是在这时发生的,酒杯掉落在了地上,碎片之中酒液汩汩流出,艳丽得好似你的红唇,和苏先生的……鼻血。
陈书明忽然揍了苏老板一拳,然后拉着你的手,冷声道:“跟我回去。”
你想起方才那痛苦的电流,进退两难地立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那纠结的表情就跟舍不得眼前的人一样。
陈书明看见了,恶狠狠地捏着你的手腕,硬是把你带走了。
你应该感到害怕的,不知怎的却有些雀跃,预想中的电流并没有到来。
原来只要不是主动违背剧情,“被玩家胁迫”违背剧情是不会受到惩罚的。
陈书明带着你下了船,一路把你拎到了车库。
“等着。”
他冷冷地看着你,眼里饱含着压抑的怒气,转身去开自己的车。
你低头愣愣地看着自己的手腕,那上面有鲜红的血迹。
在你发呆的时候,耳后忽然传来阴恻恻的风。
你偏头一看,赵承立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到了车库,表情冷幽幽地瞪着你,你被吓坏了,差点惊声尖叫出声,被赵承立捂着嘴拖走了。
赵承立“绑架”你,都是因为他方才在暗处把你、陈书明、苏老板的互动看在眼里。
你想挣扎,赵承立声音低低在你耳边威胁:“想死吗?惹祸精,信不信我找人销毁你。”
刚刚陈书明突然发难的模样他看得真切,赵承立要把你这个祸害带走,把你藏起来,省得你又作怪。
他顺嘴说出了心里的真实想法,你瞪大眼睛,听到“销毁”二字,身子陡然僵硬。
赵承立狐疑地看着你:“周蓁蓁,你难道……”
你立即委屈地大哭起来,泪珠大颗大颗地顺着脸颊掉落,抽抽嗒嗒的,哭得身体在赵承立的怀里一颤一颤的:“我、我和你有仇吗?你干嘛总是欺负我呜呜呜呜呜……”
你瞎猫碰上了死耗子,赵承立平生最怕女人哭。
怀里温热柔软的触感越发明显,你哭得可怜,双颊和鼻头冻到了似的粉红,赵承立别扭极了,连忙触电般松开手。
“谁欺负你了……”他咕哝着,看着你泪汪汪的眼睛,好半天才憋出一句,“别、别哭了!”
哭得这么惨,他、他只好先带你回家了。
175|不能ooc的攻略游戏06
06.
赵承立自认是一个不会轻易心软的人。
他把你赶到了一处小公寓,为了不让你见陈书明,限制了你的自由,还在公寓里安上监控,以便随时监视你的一举一动。
你抬眼看着那些闪着红光的摄像头,心里一阵恶寒,赵承立知不知道,其实他这个人也挺变态的。
被赵承立藏了起来,你更加矛盾纠结。
一方面,赵承立和陈书明不一样,他看起来对你不感兴趣,这对你来说是一个好消息,假使他藏你藏得够久,等到陈书明和赵承立都忘记这个游戏的存在,你就自由了。
可坏消息是,赵承立不仅对你不感兴趣,他看起来还很烦你,要是哪天退出游戏,不声不响地就把你这个游戏人物销毁了,那你就真的完蛋了。
你打量着这个不大的公寓,与其说是公寓,不如说是赵承立本人的秘密基地,沙发上甚至还随意丢弃着他的游戏手柄。
本来,你以为赵承立会随便把你丢到什么旮旯角里去的,你抬头看着房子里的摄像头,所以很有可能——是赵承立本人亲自盯着你?
刚被赵承立丢进来的那个晚上,你还能勉强保持镇静,甚至在晚上失眠的时候还能够跟幽灵似的在公寓里瞎逛。
客厅的墙面上挂着一幅油画和一张相片,正好在监控的后面,你凑近去看,发现油画上龙飞凤舞地写着作者的签名:赵承立。
细心一看,你发现公寓里还有好多幅他的作品,这些作品甚至还有一个专门的储物间摆放,显然不是一朝一夕完成的。
没想到这个大少爷还是个隐藏的艺术家,你不合时宜地想到……赵承立在游戏里这么多时间不会都花在上面了吧?
很快你就没工夫腹诽赵承立。
你望着那空荡荡的房间,空荡荡的客厅,以及空荡荡的厨房,犯了难。
夜晚加半个白天的时间很快过去,整个公寓里会动的除了你,只有那些会随着你的动作360度旋转的摄像头,除此之外别无其他。
你的肚子早就饿得咕咕叫,打开厨房发现那里只剩了些面条和鸡蛋,如果顿顿吃鸡蛋面也只能撑过三天时间。
“救命。”你扶着额头,被冰箱铺面而来的冷气吹得脑袋疼。
赵承立这个家伙儿,把你关起来就算了,不差人给你送饭是怎么回事,坐牢的人还有牢饭吃呢,难道他觉得你是游戏人物就不用吃饭吗?
……
要在陈书明眼皮子底下把你藏起来,赵承立还需费些心思消去你的痕迹。
等到他做完一切事情,确保陈书明暂时找不到你时,赵承立才有空透过监视器看你。
原本,他以为你会因为被关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哭哭啼啼,他都已经做好心里准备,绝不心软,一定要好好欣赏你的惨状。
结果他看见了什么?你竟然坐在监控下吃鸡蛋面!
该死的、加了一大把葱花的鸡蛋面!
蒸腾的雾气将监控画面熏得模糊,赵承立皱眉看去,白花花的画面里,你吃了两口面,又抬起头,对着摄像头的方向抿着嘴,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
你在陈书明身边待了一段时间,早就习惯讨好别人,这不过是下意识的举动。
这笑也是有讲究的,要计算弧度刚好的清甜,牙齿轻轻咬着下唇,眼睛也要弯弯的。
‘小狐狸精的笑容。’
赵承立撇开视线,手拖动着鼠标想把监控叉掉,箭头停在上面,好一会儿,却也没动。
等到他再看向监控画面时,餐厅的监控早不见你,只有一个穿着闪片吊带裙的背影,在厨房里忙忙碌碌。
那是你在游轮晚会上穿的衣服,公寓里只有几件过分宽大的浴袍和男士睡衣,你暂时还不敢穿,好在公寓里不冷,只好穿着昨天的衣服将就一下。
那雾里看花似的笑容稍纵即逝,赵承立的指尖叩在桌面上,他越想那个笑容,浑身的感觉越奇怪,就跟被谁挑衅了一样,坐也不是,躺也不是。
第二天,赵承立无聊了,去电竞房里打了两局游戏,全输,顿时没了兴趣。
这个新布置的房子没有准备画笔和颜料,赵承立跑去阳台上吹风,不久绵绵的春风就变成了狂风骤雨。
赵承立一边骂游戏开发者怎么连这小城市的鬼天气也和现实世界一比一复原,一边回到屋子里。
想来想去没有事干,赵承立把幽幽的目光投向了那个光线昏暗的小房间。
下雨了,你靠在沙发上,将身子蜷缩成一团,昏昏欲睡。
你终于鼓起勇气换了衣柜里的衣服,过分宽大的浴袍包裹着你的身体,刚刚洗了澡,发尾湿哒哒的,监控里缩成一团的模样像可怜兮兮的小狗。
赵承立长舒了一口恶气,这才对,他无不傲慢地想,就是要叫你这个破坏他兄弟感情的女人吃点苦头才对。
他着实为想象中的画面兴奋了一会儿,然后便发现监控中的人影动了动。
你被饿醒了,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从沙发上下来,发现自己忘记穿拖鞋,又游荡到房间穿了鞋,摸去厨房煮面。
‘又是鸡蛋面。’
赵承立和你同时想。
你担心自己要被饿死,而赵承立却觉得你实在过得太安逸。
直到第三次在监控里抓到你吃鸡蛋面后,赵承立终于忍不住了,他给家里打了电话。
听到那催命似的铃声时,你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循着声音找去,你才发现原来房间的床头柜里还有一部黑色的手机。
“喂……”
“周蓁蓁。”耳边传来赵承立气冲冲的声音,你几乎可以想见手机那头他目中无人的模样。
他本想警告你在公寓里老实点,不知怎的,话一出口就变成了:“你怎么又在吃鸡蛋面。”
赵承立听见手机那头的你呼吸陡然一滞,他以为你被吓到了,过了一会儿,你语塞似的,慢吞吞地答道:“因为冰箱里只有鸡蛋和面。”
你说:“赵公子,我要饿死了。”
赵承立皱眉,你的反应完全在他的意料之外。
他一边握着手机,一边看监控,你的表情委屈巴巴的,彷佛在控诉他对你的虐待。
赵承立沉下脸,他是不会被你迷惑的。
他想了想,抿了抿干涩的唇,问起其他的:“周蓁蓁,你现在知错了吗?”
虽然不知道自己有什么错,但你很快答道:“赵公子,我真的知错了,你饶过我吧。”
赵承立用力捏着鼠标,你答得这般干脆,他自然听得出你不是真心的。
最关键的是——尽管隔着屏幕,那求饶似的语调,还有那充满希冀的眼睛竟然让他有些不敢直视。
这很微妙,更让他有些气急败坏。
他可是打定主意要教训你的。
其实赵承立本人长得很漂亮,天生的卷发像毛发打理精致的小狗,他的瞳色也有点特别,带点蓝灰色,你猜他的祖上可能和白人混了一点血,只是可惜……他脾气太臭,眼里总是瞧不起人,还会像现在这样,粗鄙地训你。
他说你这个人一无是处,又懒又馋,还可会惹事,现在他让你住在这个公寓里,你就得老实待着,别成天发骚勾引男人。
骚浪贱、狐狸精、惹祸精,还有那个白眼,看起来在他眼里你就没个好样子。
说实话,对于他的指责,你感到很委屈,在他们这些大少爷眼里,千错万错都似乎是你的错。
不过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更何况这位看不起你的赵公子可是真心实意想要销毁你的。
你“嗯嗯嗯”地应着,好不容易,赵承立才数落够你。
挂断之后,你查看了一下手机,发现里面的通话记录只有一条,你走到唯一没有安装监控的浴室,试图拨打自己的号码,却发现这个手机只能接通电话,根本不能拨打电话。
就知道赵承立不会这么粗心大意地让你逃跑……
你沮丧地从浴室里出来,盯着那空白屏幕上唯一的通话记录,想了想,存为了联系人。
【赵】
想了想,你又加了几个字。
【赵,脾气很坏】
接着,你摁灭了手机。
赵承立把你一系列的动作尽收眼底,他看着你气得鼓起的脸颊,不禁狐疑:
你不会把他拉黑了吧?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赵承立甚至没有想到再打电话回去确认,便火急火燎地拿了外套去车库,冒着雨开车出去。
他想了又想,看监控并不能清楚地知道你都在做什么,还是他亲自盯着你保险。
ps:写着写着发现好像主基调和这个短篇集有点差距,应该说是主打修罗场+微追妻火葬场,另外赵相对而言角色性格比较鲜活,因为他没有选择攻略“你”,在他面前“你”的表现相对也更真实。但这个角色也不是什么好人,能在我写的这个短篇集里当主角的男性角色都各有各的坏处,暴露得或早或晚而已。
176|不能ooc的攻略游戏07
07.
将手机老老实实地放回床头柜上,你钻进被窝,闭眼准备睡觉。
也许是近几日憋闷已久的情绪骤然爆发,也许是今天在浴缸里待了太久,你觉得自己的身体出现了异常。
先是嗓子发痒,呼吸的时候喉咙里似乎藏着一辆破旧的水车,又嘶哑又难受,再是空气里水汽的腥味让你头晕没劲。
昏昏沉沉地躺了一会儿,你被鼻腔堵住的不适感闹醒了。
因为精神不济,你躺了良久都无法重新入睡,从被窝里爬了起来。
你回忆起曾在公寓里见过一个紧急药箱,尽管提不起劲,手脚发软,还是挣扎着去找了药箱,服了些药。
准备重新回房间酝酿睡意的时候,你的耳边忽然传来一阵粗暴的敲门声。
“周蓁蓁——”
门外的人不耐烦地叫着,仿佛下一秒你不开门,他便要破门而入。
赵承立怎么来了?
你小跑着过去开门,差点因为手脚不协调跌了一跤。
赵承立推门闯了进来,浑身上下带着潮湿的水汽,连额前的刘海都被雨水打湿了,软趴趴地贴在白净的脸上,他脸上的表情、手上的动作暴躁,这使他看上去更加不好招惹。
他眯眼打量着你,问道:“你刚刚拿手机干什么了?”
见你表情迷糊,赵承立狐疑地看着你:“怎么不说话,你是不是把我拉黑了?”
你看着一脸怒容的赵承立,不明所以:“怎么会。我只是存一下你的号码而已。”
虽然,你想起通讯录里的备注,捏紧了手心,希望赵公子不要查那部手机才好,要不然他会被你气死吧。
原本冒火的赵承立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料想你也不敢骗他,跑了老远只得到这么个结果,赵承立跟泄了气的皮球似的,连他自己也觉得莫名其妙起来。
他冷静下来,才分出注意发现旁的东西。
你穿着柜子里赵承立留下来的睡衣,细胳膊细腿的,局促地站在原地。
赵承立全然忘了你没有衣服穿的窘迫,他回想起在陆正宇家里曾经看到的那幕,你穿着陆正宇衬衣的模样,心里隐约的猜想变得越来越肯定。
他愈发觉得你改变不了勾引人的本性,表情冷硬地对你发号施令:“回房间去,睡觉。”
傻子都能看出赵承立心情不好,你讨好地笑笑:“赵公子,那……晚安?”
说完你便准备照着原路返回房间,没成想又被赵承立长腿一迈堵住了。
他的眼神向旁边示意:“去那边。”
你愣了一瞬,随即听话地去了旁边的客房。
赵公子深夜造访,见你听话闭门睡觉,松了松心神,本想回主卧睡个好觉,没成想那被窝里都是你身上的香气,又烦躁地掀了被子。
他思来想去自己不爽的原因——想来是原本想找的茬被你隔靴搔痒地躲过了,他的气没处撒,憋着了。
赵承立什么时候压抑过自己的脾气,越想越觉得哪儿都不舒坦,这茬要是找不够,他就不姓赵!
吃了药,你一觉睡到隔天中午,出房间的时候,赵承立正窝在沙发上睡觉。
这人连睡觉的时候眉头都紧紧地皱着,一副心情不好的模样,眼下还有些憔悴的青黑。
沙发里容不下他的个子,让娇生惯养的赵承立缩在上面,着实是受委屈了,你讽刺地想。
虽然不知道赵承立又搞什么幺蛾子,好好的房间不睡要睡沙发,你还是蹑手蹑脚地走到餐厅,害怕吵醒他。
因果循环,报应不爽,昨夜赵承立粗暴地敲门,今天他又被别人的敲门声吵醒。
你回头望去,头发乱糟糟的赵承立拎了一袋热气腾腾的食物,他没好气地瞥了你一眼:“周蓁蓁,去把房间里的被单被套拆了洗掉。被你睡过,里里外外都脏了。”
“知道了。”你蔫蔫地应了一声,在心里偷偷骂了一句:脾气真坏。
“要手洗!”大少爷嚷嚷道。
雨天过后又是一个大晴天,你认命地在阳台上搓洗床单,太阳太大,汗液从脖颈上滴进领口,你随手拭掉,仰头长叹了一口气。
陆正宇、陈书明,现在又多了一个赵承立,被这群大少爷欺压的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好不容易才解决了床单问题,你气喘吁吁地回到客厅,发现公寓里忽然多了一个人,手上抱着一个大箱子,男人瞧见穿着男士睡衣的你,表情奇妙地凝滞了一会儿,很快反应过来:“赵先生,东西就给您放这里,您看行吗?”
赵承立大手一挥,男人笑嘻嘻地离开了。
他转头对着你,照旧是那活阎王的模样:“把你身上的衣服脱了,换上这里面的。”
赵承立让你把箱子带回房间,你打开一看,脸瞬间红透了。
里面全是各种各样的女仆装,因为订得多,甚至还有许多不堪入目的赠品。
做贼似的,你挑了其中一件看起来稍微正常一些的裙子换上,腰身掐得很紧,猫耳朵和尾巴被你丢在了箱子里。
后来你便知道赵承立想了什么新招折磨你了。
赵承立叫了很多人来公寓。
你羞窘的模样在众人面前暴露无疑,赵承立端着酒杯,被笑容满面的年轻男女围在中间,国王一般。
他挑着眼皮睨着你,嘴角的笑容一瞬即逝,抿了抿杯中的红酒。
周围的视线顺着赵承立的注视投向你,穿着女仆装本就不自在的你紧张得直冒汗。
赵承立真心安理得地把你当小女仆用了,他那里开着party,这边却叫你在厨房穿着羞耻的衣服煮东西,端茶送水。
围在赵承立身边的人显然受他指使——
“太咸了。”
“淡了。”
“味道好奇怪,嘶……真烫,你说是吧。”
你看着锅里咕噜咕噜冒着热气的汤,手上被烫到的皮肤红得很快,但你却无暇顾及,狼狈地擦了擦额头上冒出的汗。
客厅里闹得很,你能听见赵承立轻轻的笑声,真奇怪,这样恶劣的人笑起来声音却也是温柔磁性的。
看起来,捉弄你、拿你取笑让赵承立心情大好。
关了火,你发了会儿呆,转身的时候不知道撞到了谁的肩膀。
“对不起。”你小声说。
“你是赵承立的小保姆吗?”一个黑发戴着耳钉的男孩凑到你边上,笑着和你说话。
你抬头看了一眼来人,白得耀眼的皮肤和俊秀的眉眼让你觉得有些眼熟。
“不是。”你闷闷地答道,“我得罪赵承立了。”
男孩的一只手搭在你的肩膀上,这个动作有些过于亲密,你不适地缩了缩肩膀。
他跟看不见似的,凑到你耳边:“赵承立这个人很坏,是吧。”
你偷偷瞄了一眼赵承立的方向,见他没看你,点了点头:“你能不能放开我,我害怕。”
男孩哈哈大笑,他落在你肩膀上的手亲昵地捏了捏你的耳垂,笑得眉眼弯弯:“我教你个办法,你要叫赵承立‘哥哥’,笑得甜一点,他就拿你没招了。”
你知道那怪异的熟悉感从何而来了,这个人,他长得有点像陆正宇,但比陆正宇更年轻,还带着一点痞气。
“懂了吗?”他的头颅凑过来,声音低低的,“叫声哥哥听。”
小流氓……
你正想挣开男孩的怀抱,忽然来了一股劲儿把你和男孩分开了。
“陆正民。”赵承立警告地看了他一眼。
陆正民马上松开了箍着你的手,朝你笑了笑,转身走开。
你看见他朝你的房间走去,警铃大作,正想开口说话,却被赵承立挡住了去路。
他面带郁气地看着你:“怎么,都这样了还没吃够教训,你就这么浪,到哪儿都要勾引人。”
你有苦说不出,想说自己没有,看见赵承立难看的脸色,又咽了回去。
赵承立气得不轻,手背上的青筋根根突起,他讥讽一笑:“我警告你,不要靠近他。”
“这个人坏得很,他会的手段可比我多多了。你想勾搭他?小心被连人带骨的吃了。”
赵承立恨恨地看着你,你手臂上的汗毛直立,他说那男孩要吃了你,你看是他想吃了你才对。
177|不能ooc的攻略游戏08
08.
赵承立的party一直开到深夜才结束,这派对开到后来,你感到如芒在背,赵承立阴冷的目光一直注视着你。
也正是因为赵承立的专注,他和你都没有发现有人悄悄地进了你的房间,又悄无声息地出来了。
等到夜深人静,你终于收拾好一片狼藉的公寓时,转头发现赵承立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了沙发上,手里还捏着那部黑色的手机。
赵承立也是在方才才忽然想起这件事,结果让他发现了什么?
手机屏幕亮着,得益于良好的视力,你看见了屏幕上显示的内容。
那是一串陌生的电话号码,蓝色头像下备注着:陆哥哥。
你终于知道赵承立说的“这个人坏得很”是什么意思了……
望见你紧张的神色,赵承立怒极反笑:“我就是脾气坏,他就是陆哥哥,嗯?周蓁蓁,你好得很——”
你察觉到赵承立压抑的怒气,鼻腔酸酸的,差点要掉眼泪:“不是……”
“不是,不是我存的号码,你也知道这部手机不能拨电话的。”
赵承立眯起眼睛,似笑非笑:“你怎么知道?试过,想找人救你。”
被发现了,你的心跳砰砰跳得极快,正想说什么挽回局面,上前走了一步。
“我告诉你,周蓁蓁。”赵承立忽然暴起,把你按倒在沙发上,咬牙切齿地说,“想出去,想得美。”
“像你这样的狐狸精,就应该被人关起来,关一辈子。”
你着实被他语气里的阴狠吓到了,赵承立说的话才不是一时怒言,他是真的会这样做。
说起关一辈子,赵承立按着你肩膀的手紧了紧,抓得你好痛。
你连忙摇头,想起赵承立一直问你知错了没:“我、我错了,赵承立,我求你别再关我了。”
赵承立感受着手心下一起一伏的娇躯,忽然便有些心不在焉:“错哪了?”
他顺势拍了拍你的脸,嘴角的弧度有些古怪邪恶。
你习惯了他臭着脸的样子,总觉得哪里怪怪的,支吾道:“我不应该,勾、勾……”
“勾引男人。”
憋了许久,你才把一句违心的话说全乎了。
可是预想之中赵公子大发好心放过你的场面并没有发生。
他直直地望进你躲闪的眼睛里:“真的,陆正宇和陈书明,你不想回到他们身边吗?”
“我不喜欢他们的。”
你回道,鼻尖嗅到了一股酒气,努力仰头拉开了一点距离。
“不喜欢……”赵承立轻声喃喃道。
你二人的呼吸离得极近,那燥热的气息让你有种错觉,赵承立想要吻你。
于是你惊慌失措地垂下眼睛:“你、你醉了。”
对,他醉了。
醉酒的人做什么坏事都是可以的吧。
赵承立翻身压住了你,你想要逃跑,被他抓着手臂按住了:“别动。”
他的视线游移到你的唇上,松开了一只捏着你胳膊的手,掐着你的下巴吻了上来。
赵承立在恶狠狠地吻你,发泄着自己莫名的情绪。
你被他堵住嘴唇,“呜呜”地叫着,快要窒息。
赵承立略略松开束缚,他的唇游离到你的脖颈。
“呜——”你细细地喘息着,瞪大了眼睛,赵承立危险地咬住了你的脖子,没有使大劲儿,很快就松开了,舔着那里的皮肤。
而他的手也摩挲着,从背后解开了女仆装的绑带,钻了进去,松开了你的文胸。
一直以来,你都觉得赵承立是一只炸毛的小狗,可是方才他好像忽然向你袒露了自己让人毛骨悚然的本性,他居高临下地俯视你,忽然像凶恶的狼狗一样,用尖利的獠牙撕咬你的皮肉。
“别……”
赵承立脱衣服的时候,你出声阻止。
他热热地掀着眼皮撩了你一眼,从你裸露的胸到雪白的腿,内裤被他扯了下来,松松地挂在小腿处。
腿缝间有湿湿热热的水,被赵承立的手指捅的。
你的身体很敏感,也许过于敏感了,这水多又嫩的身体当然是被人调教过的结果,赵承立想着,忽然骂了一句:“小荡妇。”
你感到焦灼、恐惧,因为赵承立直观的暴力,言语和行为上的都是。
恶狗易怒,他随时随地准备咬伤你。
赵承立阴森森地骂完那一句,摸着指尖黏糊糊的液体,拉着你的腿,胳膊上的肌肉紧紧绷着,猛地干了进来。
他捞着你的腰,重量完全压在你身上,把你肏得身体一颤一颤的,越来越深地撞进去。
待到完全进入了,你的身体被他完全开拓撑开,热热的汗顺着额头留下来,你觉得自己快要昏厥了,可是赵承立还在不断往里钻。
可怜的身体被迫向赵承立硬挺狰狞的肉物打开,响亮的拍打声和黏得发腻的水声混杂在一起,赵承立的喘息声也越来越重。
“夹着我的腰。”赵承立拿手掌拍了拍你的臀,拍红了,又上手色情地揉了揉,“夹紧点,掉了就操死你,听到没。”
他就着那深入的姿势把你抱了起来,一边走一边往里重重地捣,直到把你抱到了房间里,又把你按倒在床上。
你像一块被咬烂了的桃子,因为被咬的太碎,变成了全是汁水的泥。
赵承立自然发现了房间里那箱可疑的东西,他眯眼瞧了瞧,挑出一个硕大的假阳具。
“叫声哥哥来听。”赵承立拿那东西贴近你和他相连的下体。
你倔强地咬着唇,宁愿赵承立像之前一样幼稚地欺负你,也不想被他按在床上干。
“怎么,有陆哥哥,有陈哥哥,就不能有赵哥哥了?”
没有哪一刻比他说出这句话时更舒坦了,彷佛所有烦恼都一扫而空,甚至于有些飘飘然了。
见你不愿意说话,他退了出来,摸着你紧绷的身体,喂了那东西进去。
玩了一会儿,你哆哆嗦嗦地咬着唇,眼泪又冒了出来。
不知道是因为难过还是被肏爽了,赵承立看着,抿着唇,摸着你泪汪汪的眼睛,将假阳具抽了出来,重新将自己的阴茎牢牢地塞了进去。
他磨蹭了许久才终于发泄出来,自觉没肏够,又抱着你到浴室里,淋着热水把你按在墙上操了一会儿。
一边操,赵承立一边抬头看着水汽氤氲的浴室,想起方才在房间里看见的摄像头,想来应该在浴室里也安一个才好。
他还有画板,还有相机,这些都可以用上。
“唔。”
赵承立看见你捂着肚子闭起了眼睛,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在想象中又射了一回。
他蹲下身,看见几回射进去的东西黏糊糊地顺着你的腿心流下来,好像填满了溢出来似的,这才彻底满足,放过快虚脱的你。
178|关于“不能ooc的攻略游戏”
这篇出现的卡文比较严重,无法继续往下写,只能暂时停在这里。
目前出现的卡文问题不是因为我写不下去,而是因为,写着写着,我发现难以用较短的篇幅把故事线写清楚,甚至有种强烈的感觉,把它写成短篇会烂尾,前面的短篇“配种”和简家兄弟那两篇也给我类似的感觉,虽然扩充了一些内容,但这几个故事更适合写成长篇,勉强写出来的结果我自己并不满意。
我不想让这个故事坑掉,思来想去,不如丰富细节写成长篇。
如果大家对这个故事感兴趣,我会修文且继续存稿单独开一本书,对已经订阅过前文的读者,本故事另开书时,可以凭订阅记录来微博(z机智的朱同学)私信我,我会补偿一篇未公开的短篇txt。
在这里大致说一下这篇的脑洞、梗概,以及前文的伏笔,涉及剧透,慎阅。
最重要的一点,女主并非是游戏bug,也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游戏npc,而是真实存在的人,前文有两个小小的伏笔。
1、游戏中的一切都是完全模拟现实世界,甚至连天气以及游戏玩家的个人特征都是一致的(如陈书明小小的近视),所以女主猜测游戏外的科技一定很发达。
原文中写道:“你也是后来才发现,陈书明爱看书,还有些近视,只不过不常戴那眼镜。也是从这个小细节里,你发现游戏和现实生活中的一些共通之处,游戏最大限度地保留了本人的特征,以获得最逼真的体验,这么说来,现实世界的科技水平应当要比游戏里高得多”;“赵承立一边骂游戏开发者怎么连这小城市的鬼天气也和现实世界一比一复原,一边回到屋子里。”
但此处有一个矛盾点,如果游戏是现实世界的完全映射,那么为什么游戏里女主所经历的世界完全不像是能做出这种科技水平的游戏的样子呢?
2、一开始陆正宇为什么接近女主,前文借赵承立之口说出了理由,即因为游戏还有一个月就要公测了,可是出现了女主这个未知的“bug”,不按照游戏给角色设定的剧情走,好像有自己的生命一样。
陆正宇是游戏公司老板的儿子,虽然他是本游戏的主要开发者和责任人,但并不至于要亲自解决bug,他的手下应当还有好多厉害的程序员。在陆正宇被陈书明间接送去医院以后,接手这个游戏的也是陈书明。前后两个重要人物参与,说明这个游戏的开发十分受重视,甚至可以说是可预见性的只要一上市,就一定会获得巨额利润。
他们为什么这么自信,大家可以理解为在网游和手游时代,忽然出现了一款像是未来世界才有的全息攻略游戏,体验感真实到好像进入了一个平行时空。所以不是现实世界的科技水平高,是这个游戏的科技水平格外的高。
这款游戏是怎么来的?为什么会有这样的高科技?这涉及到我还没有写的故事开篇。
这个故事本来想写爱发电里征集贴的点梗,但“海王”的设定不适用于我对男主的标准,在修改的过程中有了新的想法和剧情线,最后形成的脑洞和原本的点梗偏离了很多。
在我的脑洞里,女主的父亲是一个事业上受挫的科学家,他对植物人、脑电波之类的东西非常感兴趣,也相信平行时空的存在。
周博士的能力很强,但在事业上屡屡受挫,这种事业上的压力让他带到了家庭之中,老婆因为不堪忍受他对科研的狂热、对家庭的忽视选择了离婚。
女主由父亲抚养长大,身为博士的父亲对女儿有着高要求和高标准,但女主就是普通人,她并不像父亲那般聪明,她只是一个普通的、缺爱的小女孩。周博士对女主的要求越严苛,父女俩的矛盾就越重。
终于,女主忍受不了了,她对父亲坦言:我只是个普通人,我只想做普通人的生活,请你不要逼我。
女主和父亲不欢而散,没想到因此出了意外,在学校的时候出了车祸,大脑受创,成了植物人。
撞到女主的人就是陆正宇的父亲,游戏公司的初创者。
陆父一直希望能够开发出一款超前的游戏,因为这次意外,和女主的父亲周博士产生了交集,了解到周博士正在研究的东西。
经过多年研究,周博士的实验成果有了突破性的进展,陆父因此嗅到了商机,他想要把周博士的研究用到他的游戏上,恰好,女主的治疗需要一大笔医药费,研究的继续也需要经费。
周博士选择和陆父进行商业合作,加入陆父的游戏开发团队,附加条件是他需要获得主脑的权力,以便保护女儿。
周博士的想法很简单,如果女主一直醒不过来,那让女主的脑电波进入游戏当中,为女主创造一个像是平行时空的世界也不错。再者,如果女主的大脑在游戏中接受刺激,保持活跃度,说不定能有醒来的一天。
他想起女主说过的,自己只想做一个普通人,过普通的生活,所以让女主在游戏中普普通通地长大,安排在了一个小城市生活,把女主的脑电波特殊编码,伪装成游戏数据,女主的存在就像一个游戏bug,她虽然和游戏有一定融合,但似游戏角色又非游戏角色,脱离在程序之外。
做完这一切,周博士就因为积劳成疾生病了,没有办法及时关注女主在游戏中的一切动态,因此让坏人有了可乘之机。
游戏的后续开发被交接到了继承人陆正宇手中,但是陆父并没有告知陆正宇女主的事,因为周博士不希望有人打搅女主的生活。
他们都没想到,陆正宇竟然意外在众多角色里发现了女主这个游离在程序之外的bug,因为对这个游戏十分重视,陆正宇主动接近了女主。
陈书明和赵承立是陆正宇的朋友,陈家和赵家同时也是这款游戏的投资者之一。因为他们三人之间的关系,陈书明和赵承立首先发现了陆正宇的异常。
陆正宇在与女主的相处中慢慢喜欢上了女主,但他并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因为在他眼中,女主是一个游戏bug。旁观者清,陈书明和赵承立通过陆正宇之口了解到了很多关于女主的信息,因此对女主越来越好奇。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陈书明就对女主产生了兴趣,陆正宇也因为书房中他们三人的谈话意识到自己对女主的不同寻常,于是选择冷落女主,甚至为了让游戏顺利公测,给女主写了一段设定,那就是在玩家选择的剧情中,无论玩家怎么做,女主最终都会被攻略,行为不能ooc。
但随着攻略值下降的提示,陆正宇越来越难以忍受,他在游戏里偷窥女主,在游戏外一遍一遍确认女主对他越来越冷漠的态度,终于下定决心,就算是游戏人物又怎么样,他要改写设定,让女主成为只属于他一个人的游戏人物。
没想到,在陆正宇下定决心准备来找女主的时候,女主先提出了分手。
陆正宇当然受不了,他想要挽回女主,但女主一见到他就害怕,逃跑的过程中出了车祸。
游戏中发生的车祸刺激了女主的大脑,令女主的脑电波出现了异常,和游戏的融合程度加深,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异常,误把自己当作游戏人物。
陆正宇不知道女主不是游戏人物,因为女主的长期昏迷,陆正宇退出游戏寻找解决的办法,却发现无论如何也没有办法让女主醒过来。他的异常举动引起了陆父和一直关注游戏的陈书明、赵承立的注意。
陆父知道女主不是游戏人物,但他没有告知陆正宇这一点,他察觉到陆正宇情感上的不正常,也意识到女主和陆正宇不合适,不希望女主继续和陆正宇产生交集,所以选择听从陈书明的建议,将精神出现异常的陆正宇送去治疗。
这时,陈书明趁虚而入,他知道陆正宇给女主写过一道无条件被攻略的设定,也进入了游戏,将女主选择为攻略对象。
而赵承立发现把陆正宇送去治疗的提议是陈书明提出的,他直觉不对,也以玩家的身份进入了游戏。
当陈书明、赵承立进入游戏的时候,女主已经完成了和游戏的二次融合,变得更像一个游戏人物,从昏迷中醒了过来。
从女主醒过来的第一天起,陈书明就发现,只要女主选择反抗攻略者本身或攻略者选择的剧情走向,就会十分痛苦。
喜欢旁观别人痛苦,以此取乐的陈书明发现了这一点,借此开始了对女主的捉弄,并在此过程中获得了特殊的趣味(类似抖s的心态)。
在交往的过程中,陈书明和女主越来越亲密,他本以为女主会喜欢上他,结果当陈书明查看攻略进度时,却发现女主的攻略进度条根本就没有动过。
陈书明此人也是一个狗男人,他发现自己待在游戏中的时间越来越久,也隐约察觉到自己对女主是不一样的。但女主只是一个游戏人物,甚至很普通,他难以接受自己对女主不同寻常的迷恋,选择更恶劣地对待女主。
陈书明和女主相处的时间越久,就越讨厌女主对他的不在乎,因为见证过女主真心喜欢过陆正宇的模样,他清楚地知道女主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子的。
越想,陈书明就越感到嫉妒,这个时候,赵承立对他是不是“撬陆正宇墙角”的质问更是火上浇油,妒火中烧之下,他决定让不在乎自己的女主得到教训,带女主去了游轮晚会。
陈书明把女主送给了路人角色苏老板,却没想到因为不能ooc的游戏设定,女主很轻易地接受了命运。
他感受到女主对自己的毫不在乎,反而是他在看到苏老板接近女主之后气得想杀人,不但没有达到让女主向他求饶的目的,反而让自己更加嫉妒,最后受不了,又把女主抢了过来。
而他的行为之所以这么矛盾,都是因为他得不到女主的喜欢,越得不到,他就越疯。
赵承立在进入游戏之后一直偷偷观察陈书明和女主,他比另外两个角色更多了些幼稚,非常的自我且情绪鲜明。
因为两个兄弟的接连沦陷,他笃定女主是一个狐狸精,看不上甚至是嫌弃女主,自然也就对女主没有好态度。
为了解决女主这个麻烦,赵承立趁陈书明在地下车库的时候把女主绑走了。他把女主关在公寓里,通过监控偷偷窥视。从旁观者的角度,赵承立对女主有了更深的了解,其实他看到了女主可爱的一面,但本能地觉得这是女主“勾引人的本性”在作祟。
在他看来,自己的行为是正义的,把女主关起来就是替天行道,女主当然不知道赵承立心里在想什么,她只会觉得赵承立脾气很臭,对她态度差,还老是喜欢欺负她,不可能对赵承立有好感。
赵承立没有意识到他把女主关起来的行为本身就是不正常的,在默默的窥视中,赵承立从局外人慢慢变成了局内人,他被女主吸引,不知不觉中就忘记原本的初衷,以至于在以为女主想要逃跑时气急败坏,因为他以为女主想要逃出去找陈书明和陆正宇,潜意识里,他已经把自己的兄弟当作了情敌。
陆正宇的弟弟陆正民是本文中最心狠手辣的人,他之所以会出现在女主身边,都是另有所图,并不是大家想的对女主产生兴趣。
陆正宇的精神出现了异常,陆父因此将目光转移到另一个有潜力的儿子陆正民身上,因为对小儿子的重用,他告诉了陆正民女主的事情。
因为女主的特殊性,陆正民在实验室用一些手段查探到了女主在游戏中的动向,和女主发生了第一次交锋。他故意利用女主试探赵承立,发现了赵承立对女主态度的不寻常,加上陈书明也在找女主,陆正民发现了女主和几人的关系都有猫腻。
他觉得有机可乘,能够利用女主离间几人的关系,自己再坐收渔翁之利,顺便拿捏女主,威胁周博士,这样他就可以顺利挤掉哥哥,成为名正言顺的继承人。
怀着这样的目的,陆正民偷偷帮哥哥逃了出来,顺便向陈书明透露了女主被赵承立带走的事情。
陆正民的忽然造访本身也引起了赵承立的警惕,当他想要带着女主转移阵地的时候,忽然接到消息,陈书明到了他的公司。赵承立担心陈书明发现女主,匆匆把女主换了一个地方藏匿,来不及安排更多。
逃出来的陆正宇发现了一切,他先陈书明一步带走了女主,发现了女主身上的痕迹,特别是那些赵承立留下的视频,让陆正宇完全无法忍受。
女主是一个脾气软弱的老实人,但老实人被逼急了也会咬人,在陆正宇利用女主不能违抗攻略者的设定又一次强迫女主,美其名曰“清洗”的时候,女主的情绪爆发,偷偷拿了陆正宇的枪,说了狠话:如果你再靠近我,那不劳烦你动手,我自己会销毁我自己。
但女主的冲动之下的狠劲没能维持多久,游戏设定之中女主没有办法反抗陆正宇,很快就因为电流的刺激晕了过去,手枪也被夺走。
陆正宇被女主吓住了,因为那次车祸,他差点以为女主再也醒不过来了,再来一次他绝对会彻底疯掉。女主这一行为大大刺激了他,也让他暂时不敢对女主轻举妄动。
预想之中平静的生活没有到来,陆正宇带女主出门散心的过程中,被一直在旁虎视眈眈的陈书明暗算,差点出了车祸。
陈书明想要带走女主,但因为他和陆正宇都是游戏攻略者的原因,女主无法逃离任何一个人,如果两人都不肯让步,女主被任何一个人带走都会有生命危险,两人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被迫暂时和解。
而赵承立也闻讯赶来,三人陷入了僵局。
也因为这次车祸,游戏暴露了一个致命问题,那就是在游戏中遇到生命危险的玩家可能会脑死亡,陆正民的算盘落空了,因为陆正宇的车祸意外,陆父警告他不要动别的心思,对陆正民有了警惕之心。
女主被三人共同囚禁,三人都知道女主没有办法喜欢上他们。这样的局面没有维持多久,因为对女主身边其他男人的嫉恨,他们无法和平共处,他们一边互相攻击,一边逼迫女主做出选择,也是在这个时候,向女主坦白了心迹。
但女主早就被他们三个人一次又一次的逼迫还有游戏本身对她的折磨弄得身心俱疲、精神麻木,以一种飞快的速度枯竭着,因为大脑所受的长期刺激,她病倒了,做了一个漫长的梦,在梦里她是一株小野草,在风吹雨打中长大,后来身边多了一只狐狸、一条蛇和一只鳄鱼,它们每一个都想张嘴吃了它,小草跑啊跑,在暴雨中被这些动物撕裂开,咬碎了吞下去。
女主被吓醒了,醒来之后无比地渴望逃跑,她觉得自己再这样下去早晚要被逼疯掉。
陆正民就是在这个时候出现的,他失去了父亲的信任,只剩下唯一一条路,那就是把女主带走,以女主为要挟,让周博士帮他做事。
为了获取信任,陆正民告诉了女主她不是游戏人物的事实,还对女主解释,他不想要看自己的哥哥与女主再纠缠下去,决定带她离开。
女主半信半疑,但逃跑的诱惑太大,她还是答应陆正民走。
和陆正民谈话之后,女主隐隐约约梦到了一些陌生的记忆,意识到自己可能的确不是游戏人物,更加坚定和陆正民的逃跑计划。
逃跑之后陆正民才暴露真实嘴脸,好在陆正民并不是女主的攻略者,女主留有后手,偷偷拿了陆正宇的手枪,打伤了陆正民,偷偷逃跑。
过了一段安生日子之后,女主的记忆渐渐复苏,她想起现实世界的一切,也想起梦中父亲告诉过她的话,在她当植物人的期间,周博士曾经说过,如果她有危险,父亲会来帮她。
好景不长,女主被三个狗男人发现了,逃窜到江边,想到父亲的话,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么久父亲都不来看她,但女主决定赌一把,置之死地而后生,跳江了。
此处是剧情的高潮和转折点,女主只是想逃生,而狗男人却以为女主是想自杀。
果不其然,女主醒来之后回到了现实世界。
前文提到周博士和陆父的交换条件之一是他要获得游戏主脑的权力,周博士生了很久的病,在病愈之后第一时间去了实验室,发现了女儿的异常,紧急召回了女主的脑电波。
女主想起了一切,也和父亲讲述了这段时间的经历,周博士意识到陆父到底还是个商人,竟然在他不知情的时候任由儿子伤害自己的女儿。
经过一系列事情,周博士也放下了很多执念,决定和女主换一个地方生活,远离那三个狗男人。
后续就是喜闻乐见的追妻火葬场情节,女主不仅没死,还交往了一个男友。
狗男人们气得吐血三升,女主为了平静的生活不被打扰,还骗他们说自己失忆了,狗男人以为挤走男友自己就有机会上位,结果早就在女主心里out出局,不管狗男人怎样追妻,女主都不为所动。
结局有开放式/he/be三种走向,暂时未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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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到这里可以看出来,这不是短篇能承载的篇幅,所以我暂时没办法在短篇集里写完它,这篇梗概就当做给短篇里的ooc来个小结。
其实我一直很想尝试长篇,但因为精力有限,以及长篇需要更多的情节支撑迟迟无法动笔,曾经有试图扩展过继兄那篇,但因为继兄那篇实在太单薄,是一时兴起写的,没有办法继续展开。
ooc这个短篇相对来说我的脑洞更完整,所以想拿它开刀试试,希望能写出满意的作品。
前面写的情节若写成长篇,还会在叙述角度和顺序上加一些改变,并丰富更多的细节,因为我很怕坑掉,在理顺大致怎么写,存稿百分之六十以上才会发出来,存稿期间不影响其他短篇的正常更新。
以上,希望能让这个故事以后以更完整的模样和读者见面。
179|骄纵大小姐作妖记01
01.
你是豪门大小姐,唯一的大小姐,从小到大都过着众星捧月的生活,宠着你、惯着你的人不计其数。
美丽的小女孩纵使性格骄纵,睚眦必报,也只会被奉承的人们违心地夸一句:
贵千金真是性情中人!天真可爱!
家里最疼你的人当属你的母亲,你的母亲长相秀丽,我见犹怜,性格却是与外貌截然不同的雷厉风行。
外公最疼爱的女儿就是你的母亲,多年打拼留下的产业尽数交于她手,可惜,你的母亲早早过世。母亲走后,付家的产业渐渐都落到了你那个凤凰男父亲手上。
你的父亲起初只是一个穷小子,幸而长得好看,脑子灵光,名牌大学毕业之后顺利进了付家的公司工作,不知暗地里使了什么手段,勾搭上你母亲,乌鸦飞上枝头,成了你们付家的赘婿。
‘小白脸。’应当这样说?外公曾在你面前这样语气淡淡地贬损过你的父亲。
纵使外公看不上你这个凤凰男兼小白脸爹,依旧不得不承认,你父亲现在已然成了付家真正的主人。
虽说父亲对你还算疼爱,也没有发达之后给你找个后妈的想法,但是你对父亲的感情有限,远远比不上对母亲的依恋。
在你十岁的时候,你爹不知道从哪里领来一个小男孩,只比你小几个月,却比你矮了整整快一个头,衣衫褴褛,一看就是营养不良的模样。
小男孩被你父亲领着站在客厅里,你白眼一瞧,这小萝卜头手里紧紧地捏着一个金色的小铃铛,低着头,刘海长得几乎要盖住眼睛,阴阴沉沉的,一点都不讨人喜欢。
你不耐烦地问父亲:“这是你的私生子?”
父亲遥遥看了你一眼,表情颇为惊讶:“当然不是。”
他说那是他朋友的儿子,低头看了一眼不言不语的小男孩,拍了拍他的肩膀:“元一,快叫姐姐。”
你可不要一个野孩子当你的弟弟。
其实你当时早就知道这男孩不是你父亲的儿子,在男孩进门之前,和妈妈关系很好的路阿姨正好来看你,临走前撇着嘴说:“你爸要把他初恋情人的儿子领回来了,小棠,你可得长点心眼。”
你的母亲曾跟你提过父亲的初恋情人,父亲在当付家的上门女婿之前早就被查了个底朝天,母亲说过:“那女孩十几岁就辍学在便利店打工,神神秘秘的,周围的邻居都说她会巫术,头发长得要拖地,爱穿白衣服,贞子似的。”
你才不相信什么巫术之类的封建迷信的东西,对于这个叫薛元一的小男孩,你只是本能地感到厌烦,说什么私生子,不过是为了给他一个下马威。
毕竟,薛元一连私生子都不是,他只是一个寄人篱下的野孩子。
你挑着眼睛看他,父亲让薛元一叫你“姐姐”,也不过得到你的一声冷哼。
薛元一像是看不懂你的厌恶似的,脚步挪着方向上前一步,抬眼看你,小声叫了你一句:“姐姐。”
母亲的“贞子”一说或许却有其事,你不知道薛元一的母亲长成什么样,只觉得他大抵从未晒过真正的阳光,皮肤苍白而脆弱,连唇都是纤薄的,尖俏的下巴活像个小姑娘。
他手上的金铃铛发出一声脆响,你多看了两眼,这铃铛倒是很漂亮。
你转身欲走,薛元一见你不答,抿着嘴又叫了一声:“姐姐。”
“小棠姐姐。”
他的眼睛湿湿冷冷的,执拗地看着你,似是不得到你的回应便不罢休。
父亲打了个圆场:“元一,小棠姐姐刚刚午睡起来,不爱说话,先跟叔叔去看你的房间好吗?”
薛元一直到踏上楼梯的台阶时都还在看着你。
你被这小萝卜头的眼神弄得烦了,还有那个小铃铛,方才你还觉得漂亮,此刻丁零当啷的,着实吵得很,索性夺了来,也不管薛元一愿不愿意。
“爸爸,我要这个。”你傲气地抬着小下巴,看着薛元一。
不管你想要什么,父亲从来都会给你,那次自然也如你所愿。
那金铃铛被你把玩了几天,很快便失宠,被你随手丢了。
铃铛丢的那天下了雨,你正对着窗户,家庭教师刚刚离去,你无聊地看着窗外的雨水慢慢流进水池里。
然后你便在雨幕里见到了薛元一。
你的房间在二楼,薛元一被安排在了你对面的房间,自从他来了,这几天你都不太爱下楼玩耍,对于家里这个忽然多出来的人,你总是感到不自在。
因为离得近,你瞧见薛元一从别墅里走了出来,瘦瘦小小的一个,走得很慢,步子一瘸一拐的。
他艰难地走到外面,从垃圾桶里翻出了那个小铃铛,紧紧地攥在手心里,瘦弱的肩膀一颤一颤的。
你不确定他是不是哭了,只是见他在雨幕里待了好一会儿,才拖着艰难的步子进来,中途还被小石子绊倒摔了一跤,裤腿卷上来,露出的白皙腿肉上沾了泥点。
那泥点并不是在薛元一的腿上最引人注目的东西,他的腿上还有些青青紫紫的瘀伤,可能是摔的,也可能是被人掐的,总归没处好肉。
薛元一被浇了个湿透,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全程一声不吭,惨白着脸慢慢地往别墅里挪。
你静静地看着他可怜兮兮的模样,说有多少触动倒也没有,只觉得这家伙果然是个可怜虫。
薛元一似有所感,遥遥地抬头看了你一眼。
那一眼,沉默、倔强,还有些说不出的狠劲。
并非是对你这个要让他冒雨捡铃铛的罪魁祸首的恨意,而是一种更为深沉的目光,成熟得不像是他这个年纪的孩子该有的。
“姐姐——”
对着窗户,薛元一无声地喊了一句。
天空忽然划破一道紫色的闪电,闷雷滚滚而来。
你看着穿着衬衫、打着小领带,依旧可怜得像幼猫一样的薛元一,紧紧地咬住唇,将窗帘拉了起来,眼不见为净。
小的时候和长大了的薛元一是不同的。
那天你就发现了,薛元一这个人很能忍,你大约用了两年时间才接受家里多了一个野孩子的事实,照旧对他爱答不理的。
你会主动和他说话,一定是叫薛元一帮你办事,父亲安排你们上同一个学校,同一个班级,而你又是一个不爱学习的主,这个时候薛元一的好处就显现出来了,他能帮你写作业,还能帮你作弊。
薛元一呢,对于你的诸多要求,他只会静静地看着你,默默地说“好”。
青春期的男孩子一天一个模样,十岁的时候,薛元一还是一个小萝卜头,两三年之后,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薛元一就长得很高了,脸颊也渐渐丰盈,薛家给他充足的物质条件,没过多久,从外表上看,他俨然已经成了一个文弱斯文的贵公子。
付家上下都很喜欢他,你心里知道,就连父亲也很欣赏薛元一,在别的男孩还在为学不完的功课担忧时,薛元一已经开始玩股票期货。
不过无论薛元一表现得如何耀眼,你照旧看不上他,薛元一是付家捡回来的野猫崽子,永远算不得付家人。
你真正开始对薛元一产生警惕之心,还是由于你的狐朋狗友,那群和你一样无所事事的富二代们。
大约在纯洁的校园里,外貌和金钱对那些处在荷尔蒙骚动期的少男少女们有着同样的吸引力。
小的时候,因为你对薛元一表现出来的厌恶,你的朋友们总是与你同仇敌忾。
但不知什么时候起,有人在你耳边说:“小棠,你干嘛老是欺负薛元一……我看元一这个人挺好的,你们就不能和睦共处吗?”
好,好在哪里?一张和你父亲一样的漂亮脸蛋吗?
你偏爱身材高大的阳光少年,薛元一这样清清秀秀的男孩不在你的审美里,耐不住身边的人一直感叹,你不得不正视这个事实,在大众眼里,薛元一确实长得挺好看。
女孩们对薛元一怀着一种奇妙的怜悯之心,这怜悯的情绪源头一是薛元一那女孩似的脸蛋,二是你常年如一日对薛元一的欺压。
你思来想去,所谓的欺压不过是让薛元一帮你写作业作弊,偶尔跑跑腿。
一个暗恋薛元一的女孩甚至曾经在你面前义正言辞地告诉你:“付静棠,你这样对薛元一可是霸凌!”
薛元一那时就站在教室门口,逆着光,闻言走了进来,解释道:“付静棠她没有欺负我。”
他说着,走到了自己的座位上,也不顾那女孩通红的面颊。
薛元一的背挺得很直,小白杨一般,薄薄的衬衫贴在身上,回到座位他便安静地演算着数学题,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
见你盯着他,他侧过头看你一眼,日光透过玻璃窗折射在他脸上,薛元一在朦胧的光圈里很快又垂下头,抿着嫣红的嘴一言不发。
薛元一干嘛要这样忍气吞声地看你?!
周围悉悉索索的,你瞧见了同学看你的目光,隐隐的不赞同,似乎在控诉你。
而那个女孩呢,那天下午你想从西侧楼梯下楼,意外撞见了女孩给薛元一递情书,薛元一温和地笑着,待到女孩走开后在原地站了一会儿,随手将信封丢进了垃圾桶,头也不回地下楼了。
你撞破了薛元一丢情书的现场,回想起上午时薛元一那千言万语的一眼,猛然发现,薛元一这个家伙儿,莫非就是传说中的绿茶……
老实说,这个意外的发现并没有让你感到震惊,薛元一成长为怎样的人你并不在乎,但他不应该算计你。
父亲不知从哪里听闻了你在学校里的不服管教,特意安排了一个老师进去,此人跟拿了尚方宝剑的钦差大臣一般,激情痛斥了一番你作弊的事。
好巧不巧,因为最近你对薛元一若有若无的关注,你在早上见到了薛元一进出这位钦差大臣的办公室。
这人竟然在背后偷偷咬你一口,害你回了家又被父亲教训,你实在气不过,发誓一定要给薛元一教训。
你叫了几个围着你的小弟,放学的时候把薛元一堵在器材室,打算狠狠揍他一通,再欣赏薛元一的惨状。
你坐在大树下吸着奶茶,好一会儿,才等到薛元一出来。
没成想见到的不是狼狈的薛元一,那几个被你叫来的体格健壮的少年一片抽气地倒在地上,鼻青脸肿的,而薛元一施施然地出来,手上捏着拆下来的领带,一声不吭地看着你。
他的额发湿漉漉的,那闷热的气息似乎也传到了你身上,不知怎的,你后退了一步。
“姐姐。”
薛元一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叫你了,他知道你不喜欢,很久以前就改叫你付静棠。
热气在空气里慢慢膨胀开,你闻到了他身上的味道,淡淡的香。
他不顾你紧皱的眉头,捏着你的手腕,你何时被人这样冒犯过,警告一声:“薛元一!放开!”
薛元一的体温那样热,眼神却是寒峭的,他不复往日忍气吞声的模样,低声警告你:“姐姐,我奉劝你不要再招惹我。”
你想要甩开薛元一的手,薛元一捏疼你了,你这个人什么都不怕,最怕的就是痛,痛得眼泪慢慢盈满了眼眶。
“痛……”你咬牙说。
薛元一看着你,在你泪眼朦胧间,他的表情倏尔有些古怪。
他稍微松了劲儿,你趁机扬起手,巴掌还未落在薛元一脸上,便被抬手制止了。
两只手都薛元一控制住,你慌乱地眨了眨眼,泪珠滚落到腮边。
薛元一!他、他竟然用领带把你的手绑了起来!
做完这一切,薛元一伸手轻轻拭去你脸上的泪珠,动作异常缓慢而温柔:“我不应该对你心软的。”
“偶尔报复姐姐一次也是可以的吧。”薛元一转头看了一眼躺在地上哀嚎的那群男孩,眼神充满厌恶,“毕竟有这么多……喜欢姐姐的男孩为你前仆后继。”
下章预告:棠姐调教嘴犟小处男,绑回去、踩那啥,纯洁的微笑:)
180|骄纵大小姐作妖记02
02.
简直奇耻大辱!
你长这么大哪里受过这种委屈。
薛元一走后,你不想让小弟看你的笑话,只能咬牙偷偷地跑到了小树林,找了一块尖石头,磨呀磨,终于把绑着你双手的领带磨开了。
因为石头的尖利,你的手还破皮了。
血珠混着灰尘滴下来,你痛得眼泪一颗一颗地落下来,见着脏兮兮的领带掉在地上,越想越觉得气愤,狠狠地踩了一脚,发誓自己一定要报复回去。
回到家已经很晚了,你发现周围的人到处在找你,父亲也是,从别墅里走出来,眉毛高高地扬着:“付静棠,你是不是又给我惹祸了。”
你把手藏在背后,本来想诉委屈的心偃旗息鼓,越过父亲就想进去。
结果,父亲第一次这样严厉地挡住了你,给你看了手机屏幕。
那是一张拍得很端正的照片,你那几个小弟惨兮兮地缩在一起,没有一个人敢看镜头,照片里还拍到了一双白色的球鞋,鞋尖处沾了一点灰。
你认出那是薛元一的鞋子,阴沉着脸说:“薛元一向你告状了?”
父亲皱眉看着你:“小棠,你平时怎么胡闹我不管,但你不要再针对元一,我会去跟这些男孩的父母解释,你也乖一点,和元一道个歉。”
“我为什么要向薛元一道歉?”你冷冷地反问。
“元一都被打进医院了,小棠,我知道你不喜欢元一,但这次你做得实在太过分了。”
你不知道一向颇为疼爱你的父亲这次怎么会站在薛元一这边,开始怀疑薛元一的妈妈不会真像母亲说的那样会巫术,而薛元一继承了这种能力,才让你身边的人一个个都站在他那边。
这么明显的谎言父亲也相信,薛元一受伤?受伤了还能绑你……想到方才的事,你更加不可能向父亲妥协了。
要你向薛元一道歉,不如干脆杀了你。
你沉着脸越过父亲,径直上了楼。
薛元一的门并非如往常一般紧闭着,而是留了一条小小的细缝,按照父亲说的,他今晚应该在医院,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想着,你推开门走了进去。
一进门,你就发现了悬挂在窗前的小铃铛,铃铛和一串风铃挂在一起,晃了晃,发出清脆的响声。
你的视线凝在上面,慢慢有了主意。
……
薛元一第二天清晨回来的时候发现了不见的铃铛。
根本不用多想,一定又是你干的。
他站在原地,听着残存的风铃碰撞的声音,忽然伸手扯了下来,丢进了垃圾桶,而后长腿一迈,向对面的房间走去。
薛元一忽然从阴暗处出来的时候,你着实被吓了一跳,匆忙将桌上的铃铛藏了起来。
然而薛元一早就看见了,他冷声道:“付静棠,把东西还给我。”
你捏着手心里的铃铛,不知怎的,颇有些做贼心虚的乱,湿湿地冒出了汗。
不过这点乱比起捉弄薛元一的兴奋算不得什么,你直视着薛元一冷冽的脸,指了指放置在你床头边的杯子,人也站了起来,和薛元一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你把那东西喝了,我就放过你,否则我就把这个铃铛永远地丢掉,让你再也找不到。”
薛元一看着你那带点红潮的脸蛋,脸上的肉丰盈而饱满,可就是这样美丽的脸蛋,做起盛气凌人的表情也是让人气得牙痒痒。
他半天不说话,也不表态,你急得跺脚:“薛元一,你还要不要那个破铃铛了。”
气鼓鼓的,十足的娇小姐模样。
薛元一立在原地,气笑了:“咱们说好,我喝了,你就要把铃铛给我。”
说完,忽地上前几步,将杯中的水一饮而尽。
你初战告捷,松了一口气,但还是不敢靠近薛元一,生怕他又扯下领带绑你。
直到薛元一的眼角慢慢发红,眼神渐渐迷蒙,忽地栽倒在床上,你才慢慢地挪过去,使劲儿拍了拍薛元一的脸。
薛元的脸都被拍红了,却一动没动,睡得死沉。
你放心了,将铃铛放在床头上,诚然,你还是讲信用的。
确认薛元一的确无法反抗之后,你掏出了准备已久的绳子,将薛元一五花大绑起来。
薛元一虾子一般蜷缩在你的床上,脸上慢慢透出红晕。
你被那桃花似的红晕和薛元一一颤一颤的睫毛吸引了,凑过脸去瞧,猛然对上一双雾气朦胧的眼睛。
糟糕!
薛元一忽然翻身就把你压在了身下,嘴对着嘴亲了过来,他看准了你怕疼,咬住了你的下唇,逼得你吃痛张嘴,把那些可疑的水渡了进来。
这人看着瘦,压在身上却重得很,你怎么也推不开,尽管十分抗拒,还是不可避免地吞了些薛元一的津液。
呼——
好不容易,你才从薛元一的身下爬了出来,一股热气涌上来,心脏砰砰直跳。
都是薛元一害得你!
你伸手想要打薛元一,可是发软的手脚却怎么也使不上劲儿,软趴趴地擦过薛元一的脸,倒像调情似的。
你感觉到手心下薛元一的肌肉骤然绷紧了,他瞪着眼睛,咬着牙低喝道:“付静棠,你这个……”蠢货。
哪个女孩会干出给别人下春药这种蠢事,然而薛元一看着你泪水漪漪的眼睛,又说不出话了。
他用力地闭了闭眼睛,再睁开眼时恢复了些清明,好些有问题的水被他渡给了你,假如你不要轻举妄动的话,他还能勉强撑下去。
“离我远一点。”薛元一别过脸,恼意涌上心头,远离了你的手掌。
事已至此,下次再找到机会让薛元一吃瘪就难了。
尽管你的体温热得不正常,还是坚持着挑衅薛元一:“休、想。”
你将视线从薛元一秀丽潮红的面孔上转移开,一路向下,看见了他腿心鼓起的布料。
灰色运动裤的裆口紧紧地包裹住胀大的那里,你捂着嘴,感觉到有些说不出的头昏眼花。
因为肌肉紧绷的缘故,薛元一腰上的布料也紧紧地贴着他的身体,方才你在绑他的时候不小心将他的衣服蹭了上去,腹部那里,薛元一的肉脂分布得刚好,隐约可见薄薄的肌肉线条。
那沉甸甸的一团在你的注视下更加兴奋,几乎要顶穿布料似的。
你咽了口口水,鼓起勇气伸出指尖碰了碰,薛元一藏在裤裆里的肉棒立马热情地颤了颤,分泌出一点前液。
“滚开……”
薛元一低低喘息一声,忍无可忍地瞪着你,声音比起方才虚浮了许多。
你看着那团勃起的东西,那一闪而过的湿热触感让你有一瞬间的呆滞,反应过来,你红着脸说了一句:“真恶心。”
男人那东西……尽管你这样说着,但在药物的作用下还是诚实地感到燥热又慌张。
比起薛元一的性器,那薄薄的腹肌看上去便好了许多,你绷着脸颊上的肉,指尖缓缓上移,摸到了那滑腻的肉体,一狠心,扯着运动裤的带子将薛元一的裤子拽了下来。
解开了布料的束缚,那形状狰狞硕大的肉棒急迫地弹了出来,打在你的手心上。
薛元一痛苦挣扎着,用力闭上了眼睛。
看到那青筋盘绕的东西,你着实吓了一跳,肉棒在你的手心颤了颤,贴得离腹部更紧了一些。
你知道薛元一已经硬得受不了了。
而你也没比他好到哪去,从刚刚开始,你的内裤就已经湿了,黏糊糊地贴在腿心。
“薛元一,睁开眼睛,看、看着我。”
你长长地呼出一口浊气,坐在椅子上脱了鞋,紧紧地盯着薛元一。
薛元一的眉毛紧紧地蹙着,他睁开眼,看着双颊粉红的你,先是隐忍不发,冒出的汗将衣物打个湿透,他看着你那双靠近他的腿,纤细笔直,附着一层均匀莹润的皮肉,不免呼吸急促。
“姐姐。”他求饶似的,有点可怜,“……你不要这样。”
就是这样,明明是个男人,做什么被欺负的隐忍模样,薛元一又玩卖弄可怜那套。
你愤愤地想着,越发下定决心,扬起下巴,将自己的腿朝那淫靡的肉棒靠了上去。
脚心一碰到那肉棒的顶端,薛元一便急促地低喘一声,声音嘶哑得要命。
他已然忍到了极致,那里,铃口处吐出的液体让你脚下的皮肤感受到粘稠的湿意,你试探性地压着摩擦了两下,那肉棒挺动地更加过分。
薛元一被束缚得难以动弹,他用力,也只能稍稍移动胯部,他本想离你的裸足远一些,却没成想你忽然动了,碾揉着肉棒,脚趾微微向下压,蹭了蹭坠坠的囊袋。
那肉棒上的青筋好像有生命一般,在你的足心上跳动着,薛元一忽然挺了挺腰,肉棒直直地戳上来,慌乱之下你夹紧了脚趾。
“付静棠。”薛元一有些涣散的眼神落在你身上,他攒起身体动了动,你夹着脚趾一踩,薛元一便痉挛起来,喉咙里发出暗哑粗重的声音,肉棒重重地擦过你的脚踝,颤抖着射了出来。
“怎么射了?”
你动了动腿,一大股白浊黏在你的腿上、脚上,慢慢地流下来,黏黏糊糊的,带着淡淡的腥气。
“薛元一。”你故意恶劣地嘲笑他,“你射在我腿上了。”
说完,你发现薛元一腿间的肉物隐隐又有抬头的趋势。
薛元一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他的脸仍旧是红着,那双漆黑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你。
你心情大好,虽然身上被薛元一射的精液弄脏了,但能够看薛元一在你面前吃瘪,没有比这更让人高兴的了。
你随手抽了纸巾抹干净腿上的精液,薛元一的目光随着你的动作游离,他盯着那些白浊,沉默着不知在想什么。
成功报复回去,你把铃铛扔到了薛元一的脸上,埋头将薛元一身上的绳子解开。
直到解绳子的时候你才发现,薛元一裸露在外的皮肤都在挣扎间被绳子勒出了红印,色情异常。
“好了,你回去吧……”
薛元一没有动,你抬眼,望进了一双神情复杂的眼睛。
得意忘形了,你怎么能随便给薛元一解开绳子呢。
薛元一从床上起身,捏住了你的脚踝,轻轻一扯就叫你扑倒在床上。
他靠近你,声音是情欲熏染过的沙哑,带着热气,听得你发软。
“付静棠,你知不知道,捉弄别人是要付出代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