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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出面,沈家奴仆她无权挪用,想送东西便只能让跟她从尚府回来的沈家人去。

沈文戈心知这是苏清月故意逼她走,只略微蹙了眉,她的家,她不想,谁也赶不走她。

她重新安排人手,便见三个嫂嫂带着人来,也都是各自娘家给的人,看着面前的人,沈文戈抿了唇,她们是给镇远侯府的郎君们送东西,不是给外人!

没道理还让嫂嫂们出人,偌大的镇远侯府没有人可以送东西,说出去都让人笑话,苏清月不做人,就别怪她撕下脸面来,待母亲回来一查,有她受的。

便让三位嫂嫂回去,带着人直奔行商,镇远侯府请他们护送一车物资至西北。

自有商队专门跑西北做生意,还是有带刀护卫,一百来人个虎背熊腰的各族汉子一起走,如此一看,比自家人去更安全些。

镇远侯府的两车物品便容进商队了,沈文戈给了不菲的费用,请他们一定送至。

苏清月听闻此事立即着人要将那两车物品追人,奈何商队早已出发,没了个影子,欲找沈文戈麻烦,沈文戈却笑意盈盈,像回事似的让倍柠去买一模一样的糕点。

实则将那被她扣住没送出去的糕点,放在了苏清月的面前,她眼里俱是笑意,“世子夫人想追糕点,我赔一个便是,左右那两车物品也都是我们姑嫂几人的私人物件,送到西北的钱也是我们掏的。”

苏清月瞧着那糕点,气得没话说,险些失了她高高在上的世家之女风度,还是沈文戈叫停她身边婢女,将糕点强硬塞进其手中。

这么喜欢糕点,自己吃去罢!

而接下来,苏清月时不时就请自己吃茶,明里暗里撮合她与尚滕尘,动摇她和离之心,赶紧归尚府一事,她左耳进右耳出,全当没有听见。

再一次将顺着滕爬到墙上的雪团抱了下来,如今的雪团已不像小时那般,巴掌大小,它足长了一圈。

占据了沈文戈半个怀抱的雪团,翻了个身露出肚皮,又拿脑袋蹭沈文戈。

沈文戈揉揉猫头,一只手竟有些抱不住,“小没良心的,隔壁就这么好,三番五次想跑过去,等母亲回来,我就在墙头砌一排尖瓦,看你怎么过去。”

“喵呜。”

“求情也没用。”

一旁倍柠帮助拖住雪团,也跟着笑道:“算算日子,夫人也快到了,不过夫人估计不能同意娘子在墙头砌尖瓦,若要砌少不得要和宣王府打交道。”

本也就是说说的沈文戈,摸摸猫身,弹了下它的额头,问道:“可派人去城门口迎着了?”

“放心吧娘子,都派去了。”

派去城门口的小厮换着班的等,远远瞧见在城门口排队待进的马车,喜道:“是夫人回来了,快去回府告诉七娘,哎,哎,等等,别忘了知会少夫人。”

“晓得,晓得,你快去迎夫人。”

原本寂静的镇远侯府再次喧嚣起来,沈文戈让倍柠给她找出一件斗篷,就急匆匆赶往门口,巧与一脸寒霜的苏清月相碰。

苏清月扭头看她,“七娘这次可是如意了?不知母亲回来,又怎样看待你和离一事。”

沈文戈四两拨千斤将话堵了回去,“不比世子夫人如意,母亲归来,管府重任要轻松许多。”

再不能在镇远侯府一言堂,被扎了肺管子的苏清月,蔑视了沈文戈一眼,快步朝门口走去。

“母亲!”

“母亲。”

“夫人!”

沈文戈越过苏清月,走到马车前,紧张的道了句:“母亲。”

一别经载,许久未见了,母亲。

陆氏陆慕凝生得一张鹅蛋脸,年近四十的她保养得当,若不细看她杏眼细褶,只会认为仅三十出头。

她今日着了一身白色暗纹上襦,配棕金色长裙,长裙外罩一层绣蝴蝶金纹的纱,富贵又内敛,一如她这个人,从金窝里养出的江南才女,通身书卷气,温婉至极。

沈文戈殷勤地接过陆慕凝身旁嬷嬷手中的斗篷,“母亲,长安风大,七娘给母亲将斗篷披上。”

陆慕凝轻扫沈文戈,便下了马车好让她系带。

系带的手凉得彻骨,不经意碰触到陆慕凝的脖颈,引得她的窥探,便瞧见了她的小女儿眼底的水雾,见到她的欣喜便又沉了沉。

沈文戈以前都没比过,不知什么时候起,母亲竟比她还要矮上半头,她都需得低头为母亲系带了,不可避免的瞧见了隐藏在头发丝的白发,沈文戈抿了抿唇。

带着撒娇轻声道:“母亲,娉娉想你了。”

陆慕凝没理她,过了一会儿又道:“你还知道有我这个母亲,我还以为,我这嫁出去的女儿,彻底成了别人家的姑娘,同在长安城,竟是一次家都没回过。”

这个时候,绝不能认错,沈文戈祸水东引,委屈道:“是王氏规矩多,不让女儿回府,焉知女儿有多想家。”

她说得可都是实情,不管母亲问她身边的哪个婢女,都会得到这样的答案。

另一旁的苏清月实在受不了了,走上前道:“母亲、七娘,不如我们回府再聊。”

苏清月在陆慕凝面前一向乖顺,毕竟全府上下,她唯一服的就是同为世家女的陆氏,因而陆慕凝也颇为给面子的颔首。

她道:“等下。”

便转头看去,从她后面马车上下来的年轻郎君,见亲人叙过旧,方才走了过来,朝众人拱手,“见过诸位夫人、表嫂。”

他又看向沈文戈,清冷的脸上露出些许笑意,“见过表妹。”

作者有话说:

作话:表妹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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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 第十三章 剥权反省

◎“日后你便跟在我身边学管家。”◎

他气质清冷,姿容俊美,披了一厚重大氅,随着他拱手露出内里的苍青色衣裳,玉带封腰,身形单薄瘦削,头上插着一白玉簪子,端得上是君子如玉。

大氅上灰色毛领被风吹至他脸颊,带着他眼中笑意,冲散了那抹冷,他问:“表妹可是已将我忘了?”

沈文戈愣了半晌,时过境迁,她记忆都有些模糊了,不过能在此时和母亲一同上路长安的,也唯有她那个会金科榜首,当了状元郎的表兄林望舒了吧?

当即扶身道:“见过表兄,怎会忘记。”

如此疏远客气,还说不是忘了,陆慕凝瞥了一眼自家女儿,对她说,也是同苏清月等人道:“望舒乃我妹妹之子,明年将参加科考,便与我一同上长安来备考了。”

她又对林望舒道:“望舒这几日先歇在府上,待你那的房子收拾妥当,再搬过去?”

镇远侯府所有男丁均在西北战场,林望舒纵使是当家主母陆慕凝的外甥,也不能坦然住在府上而不避嫌,他当即道:“劳烦姨母了,家中为我安置的房子,早在月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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