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劝说就像是助长了火焰的风,陈琪雪气不过伸手推了苏清月一下,就是那么巧,苏清月脚下被拖尾长裙一拌,顿时身体失去平衡。
崔曼芸见此赶忙拉住她,随她一起跌落,更是怕她受伤,将自己垫在了身下。
两声哎呦叠在一起,陈琪雪愣在原地,还是身后三夫人言晨昕唤她,她才回过神,望着捂着小腹半天没能起身的苏清月白了脸。
“还不快把芸芸扶起,不要碰世子夫人。”
陈琪雪将崔曼芸扶起,两人再看苏清月一副出气多进气少的模样,齐齐慌了神。
言晨昕望着苏清月身下蔓延的红色,眼眸缩紧,喝道:“去请大夫,再将母亲和七娘唤来。”
“母、母亲出门了。”
“去叫七娘!”
苏清月气若游丝道:“别请大夫。”
没有人理她,她很快就被抱到了言晨昕屋中的软塌上。
沈文戈得了信派人请完大夫后,被倍柠搀扶着紧赶慢赶赶了过来,刚一进屋,想找她说明情况的三个嫂嫂齐齐惊了。
在她们面前的哪里还是之前那个秀丽无双的七娘,她形容枯槁,瘦的脸颊凹陷,一双眼睛极其大,看人的时候都瘆得慌。
几日不见,她怎么就变成风一吹都能刮倒的样子了。
“七娘!”
沈文戈舔舔干裂的唇瓣摇头:“我无事,世子夫人怎么样?伤哪了?”
三夫人言晨昕小声在她耳畔解释了一番来龙去脉,又道:“她身下出了血,我怕她小产。”
黝黑的瞳仁动了,直勾勾落在她身上,沈文戈说:“你是说她怀孕了?”
心头一跳,三夫人点头:“我猜的。”
沈文戈喉咙滚动,死死咬住后牙,等大夫来了看诊,果真是怀孕受惊出血了,她闭了闭眼,气得连喘息都是断断续续的。
一碗安胎药灌下去,血止住了,孩子也保住了。
险些伤了世子夫人的孩子,还是遗腹子,这可不是一般的小打小闹了,言晨昕对两位弟妹道:“你们放心,你们是为我出头,不管世子夫人伤得多重,都由我一人承担。”
陈琪雪摇头:“不不,怪我冲动了。”
崔曼芸握住陈琪雪颤抖的手,“一起的错,一起担。”
慌了神的三位嫂嫂,谁也没注意到胎儿月份的问题。
沈文戈送走大夫,克制着自己内心的怒火,将手臂从倍柠手中抽出来,对屋内婢女道:“你们全都出去。”
苏清月的贴身婢女险些连碗都拿不住,在沈文戈逼视下,被倍柠带了出去,沈文戈道:“看住她。”
嫂嫂们不明所以,沈文戈站在苏清月身旁,咬牙切齿道:“苏清月,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
三双眼睛震惊地看向沈文戈,又倏地落在苏清月身上,崔曼芸小声问:“刚才说几个月来着?”
四夫人陈琪雪下意识重复了大夫的话:“不到两个月月份浅,所以亦滑胎。”
不到两个月,那不正是苏清月回娘家的时候?而且小半年内,都没有人从西北回来啊。
崔曼芸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像一只受惊了地兔子躲在三夫人言晨昕身后,“那不是世子的孩子啊?我们这也算是能功过相抵吧?”
三夫人竖起一根手指:“嘘。”
“我问你话呢,苏、清、月!回答我,孩子是谁的?你对得起我兄长吗?”沈文戈几乎要崩溃了。
怪不得前世苏清月一心要和离,就是因为她在外面有人了,怀了人家的孩子吧!?
苏清月孤注一掷,狠狠盯着沈文戈道:“你在说什么?这就是你兄长的孩子!”
边疆将军无诏不得入长安,苏清月这是要把错都推到她兄长身上啊,沈文戈伸手使尽浑身力气扇了苏清月一巴掌。
苏清月嘴角带血,但仍不松口:“我肚子里的就是你兄长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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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息国某一处地牢中,“哗啦!”一桶冰水浇在了一个浑身是伤的男人身上,男人吐出一口血水,仰头倒在木桩上,喘着粗气。
燕息国三皇子走到男人面前,怜惜道:“世子何必强撑,受这般罪,只要世子点头投靠我,荣华富贵、功名利禄全是你的。”
沈舒航闭上眼,并未理他。
他执起沈舒航的手指,上面的指甲全被拔了,他捏着他的骨节道:“世子可知外面如何说你的?说你和你的兄弟们通敌叛国,我估摸着,消息已经传回长安了,你说镇远侯府还能保住吗?”
“护着那些人值得吗?”
“你呢,今日不投靠我,我就折你一根指骨,明日不投靠我,我就折你第二根指骨,之后是小臂、大臂……你全身上下那么多块骨头,我倒要看看,你能硬气到几时?”
“嗯!”手指被折断,沈舒航弓起身子又被穿破琵琶骨的铁链勒勒回去,他咬紧牙关,青筋蹦出。
三皇子欣赏着他的痛苦,笑着拍手道:“瞧我这记性,我来是为了告诉世子一个好消息的,据我的探子回禀,世子的夫人怀孕了,可喜可贺,哈哈哈。”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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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雨慕有一张姿容秀丽,美得不可方物的脸,被继母日日惦记着。
一日夜中,她意外梦见自己被继母卖了当乐工,香汗淋漓醒来后,她攥紧双拳,决然入宫当了女官。
她将小心谨慎刻进骨子里,可在遇见将自己蜷缩成一团,正遭到非人毒打的小宦官时,恻隐之心一动,破了万事不管的例。
当晚梦中,未来的掌权太监九千岁佛尘一动,血红万里,她猛得睁眼,这是救了个什么人!
冷眼相对、百般呵斥,小宦官自知讨嫌,便拖着病躯躲着她。沐雨慕闭闭眼,罢了,未来再如何狠厉,现在也只是个比她还可怜的小可怜。
后来,他抱着她汗滴落在眉心,抬眸只能望进他深沉眸底沉溺其中。
她恍惚,怎么之前从没做过这种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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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边之也曾是北平的翩翩少年郎,谁知家道中落,高高在上的贵公子沦落到当宦官的地步,幸得太子相救,得以保留男儿身。
人情冷暖经历一遍,她不该招惹他的,如何能放她走。
共经患难,背负扶持,她只展现给自己的娇憨,同衾共枕中的纤纤玉臂,勾得他心痒难耐。
她是他的执念和救赎。
29 ? 第二十九章 替儿休妻 ◇
◎我倒要看看,你的姘头什么时候八抬大轿把你娶回家◎
“你不要脸!”
刚刚那一巴掌打完, 沈文戈脱力,险些站立不住,四夫人陈琪雪这时候上前扶住她, 沈文戈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