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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算算,六郎就快回来了!

41 ? 第四十一章 万人送葬 ◇

◎“身既死兮神以灵,魂魄亦兮为鬼雄。”◎

“墨城之谜无人解, 尸骨无存遭陷害。”

“同袍相对伤谁心,唯有亲眷哭啼啼。”

“濡温,我又作了一首通俗的诗, 你看看, 能不能编成词来填曲?”一处备考小院中,一学子执起墨迹未干的诗, 递到林望舒手边。

林望舒字濡温,文人相交总是更爱叫字, 因而他的友人便称呼他为濡温。

此时他桌案上铺满了各种各样的诗,他接过后,当即道:“我这就编。”

没有人知道,现在城中流传传唱的曲子、诗、赋全都是出自这个小院中的学子,而这个主意, 是林望舒出的。

即将考试,他日日都在温书练习, 在出了书房门后, 方才得知表兄等人的棺椁自西北归来,他匆匆动身,哪知还没到城门口,那些沈家军亲眷便将城门围了起来。

他想要出去,不光被书童拦下, 还被一同出来的友人拦下,就连身旁的长安人也让他不要出去,省得被群起而攻之。

便只能听着城外哭声起,看着镇远侯府的女眷在□□中漂泊孤伶, 看着表姊的棺椁被砸下, 看着姨母和表妹受欺辱。

哪个有血性的男儿能受得了。

“放开我, 那棺椁的里的人,是我表兄和表姊!”

“我不是外人!”

四五个友人抱腰的抱腰,拦臂的拦臂,“濡温你冷静,你现在出去于事无补”

书童更是哭道:“郎君,别出去,你可马上就要考春闱了!郎君,你看那边,是镇远侯府的小郎君们,你该去护着他们才是!”

他无法挣脱,大氅上的毛都快要被扯掉了,转头看去,便瞧见了如临大敌守在马车旁的沈家奴仆,他便只能带着人和马车,远离城门口,遥遥看着外面发生的一切。

万幸,宣王来了,他能长舒一口气,但他又咽不下镇远侯府惨遭诬陷,不光被搜府,还要被拦棺的气!

他可提笔,他为何不写?

没有人写,他来写,他以他笔,书写冤屈!

别人在怀疑,他不会,镇远侯府的世子永不可能通敌,他的表兄,不能平白遭此污蔑!

他直抒胸臆,怀着满腔的愤恨,着下千字《悲万里拦棺》,友人看后满眼潮湿。

“濡温,我来助你!”

“我也是!”

“我认识乐坊歌姬,你们谁会写词,我去请她来唱。”

“还有参军戏,我来编排,定要叫长安城的人都知道镇远侯府的事!”

林望舒深深拱手拜谢,“濡温,在此谢过诸位。”

“谢什么,若没有将军和士兵们在边疆镇守,焉有我们现在的平和日子!”

能与林望舒成为友人的,哪个不是才学斐然之人,他们有的家学渊源,有的不显山不露水可底蕴丰厚,有的家中有人在朝为官。

熬了一整晚,宵禁刚一解,城内便响起了各种曲子,他们作下的诗,也被传阅到了家中父辈手中。

有人见他们作诗,便也附和一二,之前是不敢,可如今外面流传这么多诗作和曲子,还有什么不敢的。

城内的人,谁不知道万里拦空棺的事情,读起来是又心酸,又悲哀。

小院中,大家一起收拢东西,对林望舒道:“濡温走,我们一起去祭奠,且看我们会不会也被打成同党!”

他们四五人出了小院,便见陆陆续续,街边有人也在朝镇远侯府走去。

本以为会门庭冷落,大家都避而不及的镇远侯府,迎来了一波又一波的人。

他们有的是最普通的百姓、有的是做生意的商人、有的是乐姬,甚至还有波斯等外国人。

“还请夫人们保重身体,相信圣上一定会还镇远侯府一个公道的。”

“七娘,你可是我们女子楷模,万不能就此倒下。”

他们的每一句安慰,都让人泪如泉涌,在灵堂的几人回礼回到腰疼、腿疼,没有人在意,她们是开怀的,至少他们战死了,还有人记得他们。

灵堂里的哭声盛着寒风向上空飘去,飘啊飘的,好像飘到了全力往长安赶的六郎眼中,让他落下泪来。

好像飘了异国他乡思念故土的人儿耳中,也好像飘到了在山洞中快要坚持不下去的人儿心中。

又飘进了太极殿的圣上耳中,振聋发聩。

他拍着龙椅扶手,大声叱责着朝上众臣,那诗、那曲,哪一个不是民心所向,就连普通百姓都懂的道理,你们这些朝中重臣为何不懂?

“还敢跟孤提议,不让镇远侯府送葬发丧,没有人比尔等更恶毒了!”

“为了扳倒异己,无所不用其极!孤看要说通敌,尔等才应该是!尔等的不作为,岂不就是将陶梁双手献给燕息!”

官员们跪了一地,“圣上息怒。”

“孤息不了怒,孤就问你们,可有去祭拜镇远侯府归来的将士?除了宣王,一个都没有,明哲保身的好啊!”

苏相闭了闭眼,圣上这话,何止在训斥朝臣,也将没有去的太子一并训斥了啊。

在圣上发了好大一通脾气之后,王玄瑰才开口谏言:“鸿胪寺已收到了两国的来朝函,臣看,不管如何,陶梁的脸面不能丢。

无论镇远侯府是否真的通敌,在没调查清楚一天时,他们都是为了百姓镇守边疆的将士,不光得让他们送葬,还得风风光光送葬,跟死人过不去,太过了。”

见大势已去,群臣附和,“臣附议。”

圣上甩袖离去,下朝便叫了跟在他身边的禁卫军将领,他等不了了,这就给他将在长安城的细作,通通抓了!

长安城翻起的水花渐不到镇远侯府身上。

停灵七日,她们便熬了七日,直到盖棺这一刻,缝隙越来越小,厚重的棺木在她们眼前被盖上。

“三郎。”三夫人言晨昕奔至三郎棺椁前,趴在上面哭泣。

有奴仆搀扶她,“三夫人,该送三郎走了。”

“三郎。”

一声声三郎,真是闻者伤心,听者流泪。

沈文戈擦净脸上的泪来,亲自上前将言晨昕扶下来,“三嫂,鸿曦还小,你得抱着他捧牌呢,你冷静下来。”

任谁也想不到,哭得最凶,最舍不得的人会是三夫人言晨昕。

她看着三郎的棺椁被抬起,抬手捂住自己的嘴,泪水簌簌而下,“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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