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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非官员出身的人给人翻译,赚赚小钱,有时若是朝廷俸禄发的迟了,连官员都会偷摸给人翻译,他们能赚,七娘自然也能赚。

蔡奴继续劝说,“他们既然对镇远侯府的事情那么好奇,不妨让七娘用外语撰写她几个兄长的故事,总好过,让这些外国人自己瞎写瞎说强。

这万一他们写的哪里不对,传回他们国家,岂不是丢我们陶梁的脸。”

他凑到王玄瑰耳边,低声道:“更重要的是,七娘如今想必甚是伤心,都是强撑着罢了,给她找些事情做,分散心神,又是为兄长们书写,也能宽宽她的心。”

王玄瑰想起自己在雪地里找见的那个险些要破碎的沈文戈,有些心动了,蔡奴给年轻官员使了个眼神,“还不快挑选出涉及镇远侯府的文章来。”

他们迅速行动,很快就将案几上要翻译的东西收拾好了,一看竟是除了要翻阅的竹简,全都拿上了。

这他们也不好意思了,有个胆大的年轻官员道:“镇远侯府的事情,现在大街小巷还在议论,尤其送葬那日齐声唱的国殇,舞姬特意编排的送葬舞,太吸引他们了,是以最近收罗上来的均是对那日场景的描绘,其中说的最多的就是曲子和舞蹈。”

“是极,我这里也全是说歌曲和舞蹈的。”

蔡奴紧接着道:“瞧瞧他们,竟只会关注这些了。”

见宣王不似那传闻中一言不合就拔刀的人,身旁又有蔡奴,年轻官员哭丧着脸道:“我愿把我本月俸禄全给七娘当译钱,要是七娘真会翻译,请她帮帮忙。”

他们真的翻译的要头秃了!

本就是刚被吏部安排进鸿胪寺的,两眼一抹黑就被塞了一堆要翻译的外文,看着那些像鸟爪一样的文字,眼睛疼还不说,还翻译不顺啊!

说舞姬是神?这句子能翻译?他们是不是翻译错了?让圣上看见,他们有几个脑袋够坎的。

他们错了,在得知自己要进鸿胪寺时,不应该担心在宣王手下性命不保,应该担心在外文世界里丢了全部的头发。

“我也愿把我本月俸禄给七娘!”

“我也!”

“王爷。”

所有的年轻官员眼巴巴看着王玄瑰,他们真的会好好学习外语的,但别拔苗助长啊,他们连爬还不会呢,直接翻译是要让他们百米冲刺跑啊!

来不了,真的来不了,过目不忘也来不了。

王玄瑰后退一步,嫌弃的“啧”了一声,怀疑今年吏部在故意针对他,给他调来的都是什么人。

吏部尚书要是知道了,得吹胡子瞪眼睛,要知道这些人才那都是别的部门争着抢着要的,其中不乏前两年高中的状元、榜眼。

能直接干活的人多罕见呢,要不是宣王镇得人,来他这鸿胪寺历练一番,出来就脱胎换骨,又能断了其他人要人的心,他还不给呢!

沈文戈悲戚的眸子在脑海中反复转悠,瞅着他们怀里的外文,王玄瑰终于松口了,“用不着你们的全部俸禄,都记载好各自数量,按照世面译文价格给七娘酬劳。”

“是,王爷!”

再次嫌弃的看了他们一眼,他道:“搬到马车上去。”

见他们兴高采烈,就差蹦起来要抱着去了,蔡奴赶在王玄瑰发火前说道:“外面风大,都装在一个箱子里吧?”

“哦,对对对。”

这个时候他们不怕宣王了,你装完来,我来装,装了得有小半个箱子,几个人齐齐使劲,就将箱子搬到了白铜马车上,而后见到马车内饰齐齐倒吸一口凉气。

果然,不愧是宣王,这哪里是马车,简直比他们在长安租的小房都豪华。

突厥马身姿矫健,全力跑起来,都没用半柱香的时间,就从鸿胪寺跑到了镇远侯府,好在这个时辰道上无人,不然又要被御史弹劾了,说来,也不知经常弹劾王玄瑰的御史,在西北调查的怎么样了。

眼见着自家王爷就要下马车,蔡奴问:“阿郎,我们,走大门吗?”

王玄瑰回头睨了眼蔡奴,由着小宦官在他身边忙前忙后,才踩着木阶而下,说道:“这么重的箱子,你还指望翻墙?我能拿的动,沈文戈能拿的动?”

蔡奴脸上抑制不住浮起笑容,跟着王玄瑰下了马车道:“阿郎说的是,等下阿郎,奴给阿郎整理一番。”

任由蔡奴重新系了大氅系带,又调整了头上银冠,就连嵌银的皮腰带,手上护臂都重新整理了,赶在王玄瑰不耐烦的最后一刻,蔡奴收了手,“好了,阿郎。”

王玄瑰颔首,示意他去叫门,蔡奴没应,领着王玄瑰去了镇远侯府的侧门,走大门那是客人,又不是以宣王身份来的,当然是走侧门了。

侧门被敲响之际,得了蔡奴信的安沛儿,也带着从府中拿的礼品赶了过来,瞧她妆容得体,就知认真打扮了一番。

两人神色郑重地站在王玄瑰身后,等着府门开启。

镇远侯府内,陆慕凝正教沈文戈同三位嫂嫂如何管理府上,除了三夫人言晨昕能强忍悲痛跟得上陆慕凝,引得她频频点头外。

四夫人陈琪雪和五夫人崔曼芸,尚且没有走出来,时不时就愣神。

沈文戈拍了拍赖在她怀中的雪团,它跳上案几,沈文戈案几上的东西不让它动,它就一个眨眼的功夫,跑到了五夫人崔曼芸的案几上,“啪”,把她案几上的毛笔给玩掉了。

见东西掉了,它又赶紧跑走,跳上四夫人陈琪雪的案几,将她案几上的东西弄得一团乱,最后被不得不被它唤回神的四夫人陈琪雪抱了起来,骂道:“小坏蛋。”

嘴上骂着,打却是舍不得打的,将之抱在怀中顺顺毛,还给踩了墨汁的爪子重新擦拭干净了。

五夫人崔曼芸有些怕猫,但雪团被四夫人陈琪雪抱住了,就手痒地想去摸摸,被雪团差点一爪子挠上。

瞧着因为雪团捣乱,打破了屋里沉闷的气氛,沈文戈露出浅淡的笑来。

“夫人,宣王殿下来了,说要见七娘。”得了门房信的嬷嬷快步走过来在陆慕凝耳边低语。

沈文戈离得近,隐约听见了宣王和七娘,便不由抬眸看去。

陆慕凝看了眼沈文戈,在心中计较了一番,方才招呼大家放下手头上的事情,“宣王拜访,随我一同出去致谢。”

“是,母亲。”

让倍柠抱上雪团,沈文戈出了门下意识就抬脚往自己院里走去,直到走出四五步,五夫人崔曼芸讶异的叫住了她:“娉娉,你要做什么去?”

步子一顿她尚且还没反应过来,转过头看着与她在相反方向的众人,才惊觉,刚才母亲说的是一起去见宣王,那宣王自然是在正堂,怎么可能在她后院墙上。

真是,经常趴墙头趴习惯了,都忘了王爷还能从别的地方来。

没来由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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