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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紧张,她对上几位嫂嫂目光如炬的眸子,不敢去看母亲,耳边听见雪团“喵”了一声,连声道:“我想着先将雪团给送回院子。”
“有什么好送的,快别折腾了,让宣王等着可不好,”四夫人陈琪雪招呼她道,“快走,一会儿将雪团抱紧了就好,宣王难道还能和它计较。”
他倒是肯定不能计较,但她怕雪团凑上去。
但被这么多人看着,她只能笑着应了,在快走进屋中的时候,从倍柠手里抱过雪团,低声嘱咐,“乖一些。”
雪团蹭着她的手,懒洋洋地晃着尾巴。
听见脚步声,本来歪斜着身子等的快要打哈欠的王玄瑰,后背上被安沛儿狠狠拍了一巴掌,“阿郎,坐直了。”
王玄瑰倏而扭头瞪向安沛儿,安沛儿指指门,自己已经笑语迎了上去,“夫人,今日叨扰了,却是我家阿郎有些事要请夫人们帮忙。”
陆慕凝被她搀着来到上首,几位嫂嫂顺序入座,悄悄打量王玄瑰,之前搜府时就见过一次,不过当时也只光顾着和安沛儿说话,都没敢仔细瞧。
今日细看,宣王有一副好相貌,鲜少能见这般精致的长相了,眼下小痣勾人,鼻梁够挺,呦,睫毛比她们的都长,身段好像也不错,嗯……窄腰有力。
虽说传闻中的宣王总伴随着吃人肉喝人血,可宣王都搬进府中一年多了,也没瞧见丢出一个血淋淋的婢女。
尤其是他不光帮了自家免遭搜府之难,还是第一个前来祭拜的,他身边的嬷嬷还给二姊做了小毛猫,对他感官就更好了,都生不出厌恶心思。
王玄瑰自宫中长大,本就对视线敏感,大多数人都是惧怕、恐惧为主,偏沈文戈这三个嫂嫂只单纯打量,反倒让他有些不自在起来,只好去看他唯一熟悉的沈文戈。
沈文戈此时正有些手忙脚乱,微低着头,死死抱住在她怀中想要蹿出去的雪团,将已经扒拉到她肩膀的爪子按住,拦着它的头,将其压了下去,控制在自己怀中。
“喵呜!”
果然雪团进了屋一瞧见王玄瑰就想过去,沈文戈坐在案几后,用白裘挡了它的视线也不成。
一点不敢松懈地紧紧抱着它,又从倍柠那接过它的零食荷包,从里面掏出鱼干喂它,好不容易,才安抚住它,热了她一身汗,连鼻尖上渗出汗珠来。
王玄瑰巧与她坐对面,盯着那滴汗珠,想着她什么时候拿出汗巾擦一擦。
一直关注他的嫂嫂们见状,便也跟着望了过去,正瞧见她忙着安抚雪团的一幕,均是会心一笑,雪团确实很可爱。
而且美人抱猫,怎么看都是美的。
唯有留意到的陆慕凝浅浅蹙了下眉,又跟安沛儿说了些话,出口打断了宣王的注视,问向沈文戈:“娉娉,你如何想?”
沈文戈一口气还没喘匀,就听母亲唤她,刚刚整颗心都在雪团身上,还不知道什么事,可看嫂嫂们一副很期待的模样看她,只好摆出一点带着犹豫的神色。
最先沉不住气的四夫人陈琪雪道:“娉娉不必有压力,我这里还留着你兄长平日里给我稍的信,加上他往日跟我说的,我到时整理好底稿,你翻译便是。”
“对对,”五夫人崔曼芸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娉娉,我也想让更多人认识五郎,不局限在陶梁。”
崔曼芸可怜巴巴看着她,她大概听懂了意思,又看向一直没有表态的三夫人言晨昕,只听她道:“虽话说的不好听,不过通过诗词流传下来的名人不少,你三兄在我心里亦是英雄,要是可以名留青史,那也值了。”
沈文戈点头,不经意看了眼王玄瑰,发现他正瞧着自己,便又看了一眼,眸中微微带着些祈求之意。
王玄瑰手指抵着喉结滑动两下,方才将今日来意重复说了一遍,又补了一句:“给你按数计钱。”
钱不算什么,可是能帮鸿胪寺翻译,既是一种对个人能力的认可,又有一种帮官家干活的优越感。
再加上,宣王有意宣传几位兄长的事迹,能带着嫂嫂们一起回忆干活,省得她们胡思乱想,这叫人如何能拒绝。
沈文戈当即就应了,“但我久不看这些文字,只怕需要些时日。”
王玄瑰本也没想很快就要,便道:“无妨,慢慢翻译便是。”
安沛儿紧跟其后说:“对,娘子,翻译完多少就给多少,不急的。”
总体翻译完,和分批次翻译完一点一点给,能一样吗。
话说得差不多了,王玄瑰带人告辞,眼见陆慕凝要起身相送,安沛儿轻轻巧巧搀着人的手臂制止了起身的动作,说道:“七娘送就好,正好让七娘问问阿郎,有没有需要注意的地方。”
没法子,只好叫沈文戈去送送。
沈文戈出了前厅,待将人送到府门外,小小地松了口气,怀中的雪团顿时闹腾起来,瞪着她的手臂就往王玄瑰那探。
她左右瞧瞧,没好气的喝道:“就淘气,一刻都安稳不下来。”
一声轻笑响在身边,王玄瑰伸手将雪团接了过去,雪团刚一过去,立马缩进了大氅中,猫猫探头,看的沈文戈好气又好笑。
刚刚在前厅生怕一刻没看住,它往宣王怀里钻,让她怎么跟几个嫂嫂解释。
就伸出手要揉它的小脑袋,可小家伙记仇呢,还记着她不让自己动,小脑袋后缩耳朵一动一动,瞳孔竖成一条直线,微微弓起了身子。
“嗯?”王玄瑰察觉到雪团的姿态,当即换成一只手抱它,另一只手预备提前拦它。
一声“不可”刚从喉咙中发出,黑色猫爪已经伸了出去,速度之快,连沈文戈后缩的动作都来不及避开,眼见着要挠到她手背上,猫爪和她的手便被宽大的手掌一起握住了。
正确的说,是隔开了。
修长的手指将沈文戈的手整个包住,掌心里的是毛绒绒的猫爪,手掌下压,手腕轻轻一动,猫爪就落了下去。
“喵呜。”
雪团其实就是跟沈文戈闹着玩,指甲半点没露出来,况且它的指甲会由音晓日日修磨,所以不会挠伤人,可瞧它一爪子就要上来,谁不会一激灵。
惊吓过后,手上触感便都传了过来,沈文戈只觉包裹住自己的手热度惊人,轻轻一挣,便将手抽了出来,藏于白裘内。
王玄瑰手指张了些许,只怀疑沈文戈的手当真有骨头?一触之下,只觉得所碰肌肤滑嫩细腻,更是软软的。
用一个词来形容便是柔弱无骨了。
沈文戈轻轻清了下嗓子,说道:“我会尽快翻译完的,若有不识得的字,恐怕要请王爷帮我找些书籍。”
王玄瑰心不在焉的嗯了一声,雪团被他轻轻捏住后颈,以作惩戒。
待人都走远了,沈文戈方才吐出胸腔中的那口气,垂下眸子,另一只手覆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