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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沈婕瑶已经穿好鞋子,跳下了马车。

就宣王那照顾人劲儿,说不心动,她可不信!

“姊!”

沈文戈赶忙追了出去,可沈婕瑶动作更快,已经将白铜马车里的王玄瑰叫出来了,两人一起往树林里走去。

她急地不知如何是好,只好提着裙摆跟在后面,躲在一颗大树下,听她二姊问:“娉娉说我和大兄不在家的日子,宣王多有照顾,在此谢过宣王。”

王玄瑰往沈文戈躲藏的树后看了一眼,“无妨。”

“我倒是还有件事,想问问王爷,王爷为何对我妹妹那么好?”

作者有话说:

把二姐威武刷起来!

******再来安利一波下一本要写的书《枕边娇》,原名《女官与太监》

【疯批美人VS腹黑宦官】

沐雨慕有一张姿容秀丽,美得不可方物的脸,被继母日日惦记着。

一日夜中,她意外梦见自己被继母卖了当乐工,香汗淋漓醒来后,她攥紧双拳,决然入宫当了女官。

她将小心谨慎刻进骨子里,可在遇见将自己蜷缩成一团,正遭到非人毒打的小宦官时,恻隐之心一动,破了万事不管的例。

当晚梦中,未来的掌权太监九千岁佛尘一动,血红万里,她猛得睁眼,这是救了个什么人!

冷眼相对、百般呵斥,小宦官自知讨嫌,便拖着病躯躲着她。沐雨慕闭闭眼,罢了,未来再如何狠厉,现在也只是个比她还可怜的小可怜。

后来,他抱着她汗滴落在眉心,抬眸只能望进他深沉眸底沉溺其中。

她恍惚,怎么之前从没做过这种梦!

******

夏边之也曾是北平的翩翩少年郎,谁知家道中落,高高在上的贵公子沦落到当宦官的地步,幸得太子相救,得以保留男儿身。

人情冷暖经历一遍,她不该招惹他的,如何能放她走。

共经患难,背负扶持,她只展现给自己的娇憨,同衾共枕中的纤纤玉臂,勾得他心痒难耐。

她是他的执念和救赎。

这是个小人物艰难求生的故事

一个伏小做低终成司造业司

一个继母毒害终成三品女官

(男主是假太监~~)

65 ? 第六十五章 你救过我 ◇

◎那年雪夜,你忘记,是谁给你烤的兔子了?◎

月光下, 树影婆娑,斑驳的光点落在王玄瑰周身,有一块落于他眼下, 浓密睫毛煽动, 他问:“瑶将军是自己问,还是沈文戈让你问的?”

沈婕瑶抱着手臂, 觉得他这么说,定是对娉娉有意, 顿时胸有成竹,刚要开口。

只见他侧头,对着藏在树后,却露出了一角衣袍的人道:“出来,躲在树后作甚?”

已经被发现了, 沈文戈没法子只能从树后走出,她双手紧紧交叠在小腹上, 眸子躲闪不敢直视。

他挑起丹凤眼, 反问:“沈文戈,你不知道为什么我对你好?”

“咚咚咚”沈文戈觉得自己仿佛置身在乐姬起跳的鼓中,不然怎么四面八方都是鼓声。

她抬起眼,终于与他直视,说道:“我该知道什么?”

王玄瑰嗤笑, “你今日还吃了我烤的兔子。”

“所、所以呢?”沈文戈问,他为她烤兔子,是因为,因为什么呢?

会是, 她想的那样吗?

他却一副, 他就知道的样子, 一袭红衣倚靠在树上,手中铁鞭垂落反着铁光,如一道银线贴着他的宽袖。

说道:“你果然没认出来,那年雪夜,你忘记,是谁给你烤的兔子了?”

沈文戈微微侧头,张了张嘴,重复了一遍:“那年雪夜,烤兔子?”

他说:“让我算算,到现在,得有四年多了。”

四年前的雪地里,沈文戈从遭遇袭击的西北斥候队中挖出了三个活人,她抢在燕息小队发现前,一趟趟将他们带到林中木屋,生火取暖。

那晚,小小的木屋,挡住了风雪,救了他们的命,也成为了沈文戈生命中的转折点,逃不出的疯魔执念。

那三人,其中一人是尚滕尘,一人救时重伤垂死,被马蹄踩踏,盔甲与身体冻在一起,没多久就咽气了。

还有一个她至今不知姓名的士兵,他是最先苏醒的,与她说了几句话,还在她外出寻找食物时,猎到兔子给她烤兔肉。

可他也是带走了阵亡士兵,不告而别的人。

偶尔她会想起他、记挂他、不知他是否安好,肩膀上的砍伤有没有处理,会不会影响生活?

他长什么样来着?

救时他们盔甲加身,脸上血点混着泥点,脏污一片,纵使她为他们擦拭,但心急担忧,并没有认真记住他们的相貌,且对于沈文戈来说,时过多年,已是记不清了。

但好似记得,有一个人脸上有个小痣,她以为是擦不掉的泥点,上手去扣,险些扣出血来着。

她向着王玄瑰走去,站在离他几步远的地方,微顿,而后树叶枯枝被踩响,她走到他面前,微微仰头看他。

他低头,眉毛挑起,问:“怎么?”

她踮起脚,大胆地伸出手,在他的脸上寻找着,他偏头,月影下的光斑就移到了他的眼下,那个小痣就变得明显起来。

“别动。”她声音轻得似是怕惊扰了谁。

两人距离太近,近到他低头可以瞧见她雾蒙蒙一片的水眸,闻到她身上得馨香,她微凉的指腹轻轻划过那个小痣,在其上反复摩擦着。

一股莫名的热流涌下小腹,王玄瑰喉结滚动,抬臂架住她的手,“做什么?还需要我自证一下?你救过的人你不记得?”

她记得,她怎么不记得,若是不记得就好了,她就不会陷入对尚滕尘认错救命恩人的怨恨中。

手指下移,蹭过他的脸颊,落于他肩膀之上,问道:“这里的伤好了吗?”

王玄瑰瞟了她一眼说:“是另一边的肩膀。”

那就对上了,是他,她救过的那个士兵。

眼眶里有一汪水潭呼之欲出,她道:“你是那个,那个逃兵啊?”

“逃兵?”王玄瑰眯起眼,若不是沈婕瑶还在一旁看着,他想伸出手掐住她的脸,好好质问她。

眼下也只能充满威胁的说:“逃兵?你竟然觉得本王是逃兵?”

“当年战事凶险,你不辞而别,我以为你是想,趁机离开呢……”

王玄瑰气急,咬牙切齿道:“本王那是答应了死去的士兵,给他家中带信儿,所以回军营了!”

沈文戈忍着泪点了点头,她呼吸都有些抖,回头望向沈婕瑶,眸子里充满了求助。

沈婕瑶此时也有些懵,她抱胸的手都抱不住了,这两个人说什么?什么雪夜、逃兵,她们是来问这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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