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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将军的时候, 怎么不要求自己呢?凭什么你可以, 轮到我就不行了?”
提到沈婕瑶, 燕淳亦眼都红了,被她往心脏上捅刀子,他猛地扬起手,“你!”
霓裳公主主动将脸凑了上去,“兄长来打我啊。”
“诸多公主,人家拼命拦着护着不让外嫁,唯你一人,提出要我和亲!”
她泪水簌簌而下,问道:“嫁给陶梁太子就那么好吗?我要给人家做妾啊,日后生的孩子只能是庶子,像你我二人一般,小时饱受欺凌!”
燕淳亦怒道:“怎么能一样,你是公主,谁敢给你气受?”
霓裳公主惨笑一声,“兄长,你如今就在骂我。”
被她目光看的,燕淳亦恨恨放下手,“你怎能这般不识大体?”
“不识大体?”
她再次滚过泪珠,“都说会哭的孩子有糖吃,我就是太识大体了,所以在母妃求我帮你的时候,答应和亲,我就是太识大体了,所以让你觉得我的意见、感受,一点不重要。
燕息要的只是稳固两国盟约,不要再次开战,兄长,是你想登大位,所以要牺牲我嫁给太子,不然我嫁谁都可以,只要他是陶梁人!”
面纱被她摘下,她道:“兄长,你多久未曾认真看过我这张戴着面纱的脸了?”
与燕淳亦极其相似的面庞突然出现在他眼前,他微微恍惚,只听她喃喃道:“兄长,你还是幼时,偷偷给我藏糕点吃的兄长吗?”
“你当真为了权利,什么都不要了。”
面纱落地,她道:“你走吧,你若心里没我这个妹妹,便随你,尽管要求陶梁太子娶我,侧妃也好,无名也罢,我嫁就是了。”
燕淳亦望着这个亭亭玉立,似是有好些年没有认真说过话的妹妹,心里像是被人掐住般,几乎无法呼吸。
她侧着头,一副实在难以忍受和他待在一起的模样。
她说到他心中只有权利的时候,几乎和恨没有与他相逢的沈婕瑶一模一样。
他踉跄地从她屋子走了出去,只走出两步,便听屋里传来她撕心裂肺的哭声,步子当即一顿。
使团使者赶来,也是劝道:“三皇子,如今陶梁圣上身体康健,等他的太子上位还不知多久,莫不如同意其他皇子联姻。”
就因为要求太子娶霓裳公主,两国盟约之事一直搁置,他们心里急啊!燕息经不住再打一场了。
星目被他闭上,他道:“让我想想。”
而后他面露挣扎之色,说道:“你去,去查,罢了,我安排人。”
他要找人调查两个皇子的为人品性,抵达长安后,出行皆有鸿胪寺官员跟随,还是因联姻一事耽搁结盟,才让安插在长安城的细作,得以联系上他。
让在长安生活的人,去调查两位皇子,再好不过。
很快细作就将消息传了过来,两位皇子半斤八两,母族都一样不是十分显赫,基本没有和上面兄长竞争大位的能力。
他揉了揉鼻梁,跳过这些信息,着重放在他们平日处事风格上。
五皇子人有些跳脱,不甚稳重,六皇子则不喜出门,出宫门的次数屈指可数。
他将查来的这些资料一股脑摔在霓裳公主面前,“你挑一个吧。”
哭得眼睛都红肿的霓裳公主,只略略扫了一眼,想也未想道:“就六皇子。”
她说的太快,让燕淳亦忍不住多看她两眼,不禁有些阴谋论,“怎么?他那日哄骗你了?”
“没有,”她侧着脸对着空气道,“面纱掉落后,五皇子一个劲夸赞我貌美,但是六皇子却跟我说……
他说,‘既然面纱都已经掉了,要不要摘掉它吃些东西?我见公主一路上都没有吃喝过。’”
“听着倒是个细心的,”燕淳亦将所调查来的资料,悉数点上烛火烧光殆尽,才道,“若兄长登位,还能请他护送你回燕息看看。”
霓裳公主猛地回头看他,又赶忙转了回去,“兄长不让我嫁太子了?”
燕淳亦沉默,“两位皇子一说求娶你,除非用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否则你不可能再嫁给太子了,我也……我再卑劣也不至于让你做那种事。”
半晌后,他道:“我是卖妹求荣了,兄长对不住你。”
霓裳公主撇过头,咬住了下唇,他伸手想摸她的发,最后只是收回道:“我会要求陶梁为你举办一场盛大的婚礼,送你出嫁。”
他的要求,圣上大方的同意了,当场举办宴席定下六皇子和霓裳公主的婚事,两国正式签署盟约。
同时圣上立即要求礼部着手操办婚礼,鸿胪寺早就同礼部通过气了,几乎是燕息刚一来,便将霓裳公主报了上去。
后来种种,礼部还担心会换成沈婕瑶,幸好最后还是霓裳公主,万事都有准备,即日就能成亲。
燕淳亦自己挑了个良辰吉日,说要送妹出嫁,不近不远,半个月后。
陶梁圣上可以接受,鸿胪寺哀嚎遍野。
太快了太快了!
成婚哪有那么快的,再拖两个月啊!他们的王爷啊!
此时他们的王爷正拿着新鲜出炉的良辰吉日单子挑选,那认真的模样,感动了不知多少鸿胪寺的官员。
呜呜,他们向来不爱处理鸿胪寺公务的王爷,因着快要去工部了,都开始主动干活了。
撸起袖子,不行,他们要跟上王爷的步伐!
赶在王爷去工部前,先敲定好条条框框,管他之后谁来接手鸿胪寺,左右也大不过王爷去,不好随便改他定下的东西。
他们可真是太聪明了。
一时间,鸿胪寺里热火朝天,全是认真处理公务的人,这让日日都能见着王玄瑰的沈文戈深吸一口气。
朝左面看看,好家伙,没一个人抬头,再朝右面看看,怎么还跑起来了,什么公务这么着急?
她又抬头看了一眼坐在案几后,提笔思考的王玄瑰,默默将本来打算明日处理的工作放在案几上,还是现在做吧。
公务繁杂,他们又要保证燕息公主的婚礼不出一点披露,频频和礼部交涉,几乎没有一个人下衙之后正点回家的。
在这样的气氛下,不知不觉,沈文戈都将次日、后日的工作处理完了。
她晃了晃脖颈,传来王玄瑰的声音,“处理完了?”
这一声将她吓了一跳。
不知什么时候,大家都下衙了,此时屋子里只有王玄瑰和她自己,连蔡奴都不见了踪影。
他手里拿着单子招呼她,“来。”
刚才就一直见他在上面写写画画,沈文戈也好奇是什么东西,但还是先问了一句,“是我能看的吗?”
她怕是一些涉密公务,在公事上,两人还是要保持些距离。
王玄瑰愕然看向她,“你不能看还有谁能看,难不成,本王还有另外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