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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的人?”

嗯?沈文戈弯腰看去,那单子上罗列的全是近两年的日期,有不少都已经被他勾画掉了,所以以一人之力让整个鸿胪寺忙起来的人,实则是在看婚期吗?

她扶额,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他让出一半的地方让她坐下,“你且挑挑看,而后留出三个,待我拜访过戚老夫人,送给你母亲。”

沈文戈抿了抿唇,眼里全是细碎的喜忙,她挨着他坐下,自然而然的被他揽在怀中。

她下意识抬头看去,见房门都关着,才松了一口气,在鸿胪寺为了避嫌,两人便是连眼神交流都是极少的,何况做亲密状。

如此就放心的窝在他怀里看了起来,越看越觉得有些不对劲。

来回翻了个遍,又将他案几上的东西也看了一遍,确认只有自己手里这一张单子,犹犹豫豫再次认真看了一遍。

没错,最早的成婚日期是明年八月份,明年!一年之后!

这还不是最夸张的,最晚的成婚日期,他挑了个后年元宵节?

手指从八月往前捋,前面五月、三月、一月的日子全让他勾掉了,今年的好日子,他则连看都没有看,压根没想选。

他见她看了半天,一个都没勾掉,问道:“如何?一个都选不出来?”

沈文戈吸着气,捏着这份单子,颇有兴师问罪之意,“王爷,你不着急、不想娶我吗?”

她在他怀中转了个身,将单子凑到他眼前,“最早都要明年八月啊,就连霓裳公主半个月之后都要成婚了,我们要那么晚吗?”

王玄瑰嗯了一声,捏着她的手指骨节,随意道:“嗯,本王特意挑的,”

而后他挑起眉梢,凑近她,“怎么?心急嫁给本王?”

靡丽的容颜快速在瞳孔中放大,那颗诱她心智的小痣,在她触手可及的地方,她伸手推开,几乎不可控的,狼狈地转过头。

他轻笑一声,没往后退,反而又凑近了些许,不准她逃离,将人又带近些,让她坐在他腿上,“生气了?”

沈文戈捏着单子的手指都发白了,她背靠着他坚实的胸膛,低垂着眼睑违心道:“没有。”

“还说没有,”他从后环住她,温热的气流吹在她的耳畔,“本王想给你一个完美的、华丽的,比霓裳公主还要盛大的婚礼。”

“谁说本王不想早日娶到你,本王心痒难耐,但一想这样的代价是婚礼的不完善,本王就不愿了。”

她身子僵住,听他在后面有点絮叨的念,“就连你我二人的婚服,若要开始现在准备,至少得一年,最重要的是,婚礼往后延些,本王可以上书圣上,准你兄姊从西北回来参加你婚礼。”

“今年定是不成了,他们已经回过长安一次了,只能是明年夏后,若是后年过年前后成婚正好,借着过年叫他们归来……”

所以这就是他压根看都没看今年日子的原因?

让她不自觉想起自己的上一段婚姻,那一场婚礼,没有兄长们参与,而她新婚之夜,更是只能苦守新房,最后得知,尚滕尘要去战场了。

当时满腔委屈,她已经记不得了,所有人都默认他们无法归来,不像他,会主动为她考虑。

现在的她,心里全是密密麻麻叫王玄瑰的人。

有灼热的泪滴从她脸上掉落,是被人珍视呵护,所以忍不住掉下来的泪珠。

手背上有水渍聚集,他无奈道:“你怎么又哭了?”

他掰过她的身子,在她腰间摸着汗巾,换了官袍后,汗巾塞哪了,一时没找到,刚要抬手为她拭泪,她便凑上来,在他唇上轻捻,“王爷。”

她可怜兮兮的,满脸都是泪水,可眸中深情,在他本就不平静的湖面扔下一枚石子,惊起令他心悦之的涟漪。

而后便是攻城掠地的与她争夺唇齿间的空气。

他勾着她的腰带,用指尖描绘压袍玉佩的纹路,倏而掐着她的纤腰,将她放在案几上,整个人俯了下去。

她一只手撑在案几上不让自己倒下去,一只手揽着他的脖子,姿势羞耻不说,一想到这张案几还是平日里他办公用的。

冰肌寸寸爬上红,最后连耳垂都变粉了,他便低头,将她的唇瓣重新叼住。

她半睁着迷蒙的眸子,理智尚存,推着他的肩膀,破碎的声音从嘴中发出,“别,让人,发现了……”

他咬着她的舌尖,“全都下衙了,此时无人,蔡奴也去办事了,不会回来的。”

按住他想离开腰间的手,她艰难道:“不成,还穿着,官袍呢。”

脑子里还转着,怎么他说话都不喘的念头,就听他恶狠狠道:“闭嘴。”

所有不成句的话都被他吞了进去,耳边清晰可闻交换唇舌的声音,让她更臊了,手臂一软,整个人仰在了案几上。

他控着她的腿,只能隔着布料,不能再有多余的动作,恼得亲吻愈发凶了起来。

这时脚步声从外传来,“门窗均关上了,大家都走了吧?”

“应是。”

屋内两人齐齐停下动作睁眼,王玄瑰用力将人给带了起来,耳听着人是朝这间屋子来的,沈文戈急得来回在屋中望,指著书架示意王玄瑰过去。

为了方便官员们查阅资料,所以每间办公房内,均设置了两三排书架,而王玄瑰所在的地方,更是书架书籍繁多。

他抱起她,在门开前一刻,闪身进了书架最里端,藏在书架后,沈文戈则利索地拿起两三卷竹简堆叠在二人面前,挡起二人的脸。

扬起一堆灰尘,险些咳出声来。

她趴在他肩头,细细喘着气,听着他也将呼吸放缓了,而后就是门打开的声音。

“李兄你找荷包,我正好有个地方要寻本书翻看一下。”

脚步声往这里而来,在这一刻,沈文戈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跳出来了,她微微张开唇,感觉王玄瑰又往里避了避。

他轻声在她耳边,用气音道:“莫怕,我们在最里面,他不会过来的。”

这里的书架靠近他平日办公的地方,所以上面放置的都是经久不会翻的东西,不然沈文戈刚才拿起书卷,上面怎么会有那么多落灰。

她紧紧攀附在他身上,不知她侧着头,露出修长又染着粉的脖颈,担忧着外界的脚步声,惊慌失措的模样,看起来是何等美妙可口。

刚刚亲吻过的唇瓣,似充了血一般艳丽,上面还泛着点点水渍,让人想亲。

他向来无法无天惯了,想亲便没忍着,真低头去勾她,她睁圆了眸子,不敢相信他这个时候竟还敢!

他不光敢,还想腾出手,所以将她放在了堆叠在地的书卷上。

只觉得身下书卷不堪重负发出要倒的声音,她哪里敢动,生怕传出些动静让外面的两个人听见了。

如此,连手上都没有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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