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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一个猫头,雪团圆润的脖颈上还系着红绸,冲着她“喵喵喵、喵喵,喵呜”叫了起来。

叫得太快太急,仿佛在训她,昨日为什么将它一直关在屋中。

还不是怕人太多,吓着它,跑丢了,又想起它惯爱和王玄瑰黏糊,新婚之夜,若是有它打扰,少不了得置气。

便伸手摸了摸一直往后躲的猫猫头,直到它仿佛消气了一般,又蹭回她的手指,她才看向他,“走吧,王爷。”

他矜持的嗯了一声,一只手稳稳抱住雪团,一只手伸向她。

她便将摸猫的手,放在他手心,两人溜溜达达往镇远侯府走。

一路出行,“王爷、王妃。”被叫个不停,沈文戈微扬着下巴,因阳光刺眼而微微眯起眼,便又有了沈家七娘应有的气势。

她腰酸腿软走不快,他便陪在她身边与她慢慢走,捏着她的指骨时不时把玩一下。

他怀中雪团许是从没这样被抱着走过,一般出府也是直接坐白铜马车,新鲜地在他胳膊上动来动去。

“会不会太重了?”看着都替他沉。

他颠了颠雪团,眸里满是宠溺,也不知是对它的,还是爱屋及乌因她而起,“无妨,就这一小段路。”

路短到,他们从侧门出,不用走出百米远就能到镇远侯府。

镇远侯府昨日嫁女也是忙忙碌碌了一整天,但他们比宣王府好,至少没有婚宴,所以自接亲走了后,府上便收拾干净了。

此时突然听闻嫁出去的沈文戈回来了,府上的人都惊了,这才新婚第二日啊!

怎么回事,难道是宣王欺负七娘,七娘气得回娘家了?!

沈文戈几个昨日喝得酩酊大醉的兄长们,纷纷被自家妻子给推了起来,一听她回来了,当时就醒了,立马穿上衣裳冲了出去,拦都拦不住。

刚嫁过去宣王就给娉娉气受,岂有此理!

等他们气冲冲拎着刀剑奔过去的时候,就见王玄瑰伸手摘下沉文戈飘到眼上的发丝,动作亲昵自然,还顺势在她鼻尖点了点。

周身哪里有半分之前乖戾狠毒的模样,一双眸子定在沈文戈身上,就没有移走过,那叫一个深情。

这怎么看,都不像是沈文戈受了欺负跑回来。

两人听见动静,一起看向他们,见着他们手里拎着的刀剑,双双挑眉,王玄瑰意味深长的凑在她耳边,“你兄长好似不太欢迎我,回去之后,是不是应该补偿我一二?”

昨日刚荒唐孟浪过,沈文戈自然他什么意思,便瞪了他一眼,替她几个兄长解释,“他们都是武将,所以这是在早起练习呢,是不是?”

被她目光威胁注视,六郎沈木琛率先反应过来,当场挽了个剑花,接话道:“对,我们打算一会儿切磋一番,不过妹妹、妹婿,你们怎么来了?”

他特意将妹婿两个字咬得极重,重到唐婉在他身后直拧他的软肉。

有他这样的吗?管人家王爷叫妹婿,他怎么不上天呢,要是宣王不喜,回头训斥七娘怎么办?

可谁知王玄瑰十分喜欢这样的称呼,叫他王爷的人很多,可叫他妹婿的人可太少了,这至少代表,他们接受了他。

所以他神情更加慵懒,说道:“府上昨日婚宴一片狼藉,没有办法,只好带着七娘来蹭饭了。”

蹭、蹭饭?

不说他们几个听闻目光呆滞,得知沈文戈回来后,急匆匆赶过来的陆慕凝和沈婕瑶也愣住了。

而后将目光落在两人一直没有松开的手上面,涌上无数欢喜。

这是王玄瑰疼爱娉娉的表现啊。

所以会带着她新婚次日,就回府用膳,陆慕凝当即喜道:“好,好,正巧府上还没用膳,你们来的正是时候。”

而后沈婕瑶为自己几个不省心的弟弟开脱,“你们几个酒醉未醒,正好在饭前与我切磋一二。”

这便是要揍上他们一顿了,谁让他们拿着刀剑,一激动就冲过来了,当下也不敢反驳,只能应了。

沈舒航依旧坐在轮椅上,被岭远推过来时,就已经听闻这出闹剧了,为防止王玄瑰还记挂在心,试探道:“妹婿可要与他们几个也练练手?”

镇远侯的一声妹婿,重量是不一样的,沈文戈当即便察觉他握着自己的手紧了,便轻轻用指腹捻他,同他道:“王爷想去便去吧,我正好与母亲说些体己话。”

王玄瑰有些踟蹰,就像是一个小孩子面对突然出现在眼前的蜂糖,不敢伸手去拿,停在原地。

沈文戈轻轻推他,“去吧,我在母亲那等你。”

陆慕凝也跟着道:“长乐不用有压力,随便操练他们几个,我看啊,他们在家骨都待散了。”

王玄瑰还是头一次被陆慕凝这么叫,大脑好像已经不能转了,就那么被他们带去了演武场,就连怀中的雪团是什么时候被沈文戈给抱走的都不知道。

另一边沈文戈已经将雪团放下,任它如何撒娇也不将它抱起来。

它倒是知道地凉,所以不爱在地面走,但它也真的是重到她没力气抱它起来,许是知道她不抱它,它用最快的速度冲进了屋。

若非婢女瞧见它了,给它开门,指不定它要撞门上。

有王玄瑰亲自出手,沈婕瑶也没心思去教训弟弟们了,实际上她对自己妹妹的新婚之夜,可太感兴趣了!

等进了屋,不由分说将雪团按在自己腿上撸,然后她就一副贱兮兮的模样凑到沈文戈面前,“昨日你和妹婿,嗯?几次?怎么样,他技巧行不……唔……”

沈文戈红着脸,捂着沈婕瑶的嘴,“二姊!”

她能拦得住沈婕瑶吗?自然是不能的,西北大将军轻轻松松,就将捂她嘴的手给扣在了桌子上。

余光瞧着对她们这里闹出的动静无动于衷,实则是自己不好意思问,正偷听的陆慕凝。

怪笑一声,伸手在沈文戈腰间摸了一把,惊得沈文戈险些后仰过去。

她幽幽道:“这么敏感啊,怎么,他昨日,摸你这里了?”

沈文戈恼了,“沈婕瑶!”

“哎呀,别气,”沈婕瑶将自己腿上一直找机会挠她的雪团,递给沈文戈,嗖地收手,没让雪团挠到,“你瞅瞅你们主猫两个,简直一模一样。”

沈文戈搂着雪团,警惕的看着沈婕瑶。

沈婕瑶抱着胸,将腿搭在案几上,在陆慕凝瞪视下,收了腿,歪歪扭扭坐着,“没跟你开玩笑,这是很重要的事情,鱼水之欢不和谐,以后日子怎么过?”

“我从军中搜了不少春宫图,要是他不行,拿给你们学学。”

“姊!”沈文戈险些揪掉雪团的毛,感觉脸都要烧冒烟了,只能低声哀求道,“别说了,再说我也不是第一次成亲了。”

“哦?”沈婕瑶这一声拉得调子无比之长,她道,“那看来你们两个很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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