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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人民们联名捎来的,写给时蔓。”
......
一封感谢信,将人们想对时蔓表达的感激都用文字写下来,字里行间,都是他们朴实又深切的祝福。
不少女兵都听得鼻子酸,感觉时蔓好像做了很了不起的事情。
姚文静却嗤之以鼻,一群乡下人果然没什么见识,看时蔓跳个舞就这么殷勤,至于吗?
她始终都不会明白,时蔓给他们带来的精神上的帮助,让他们许多人都撑过了最难捱的那段岁月,走出阴霾,发现春天。
接下来,张志新念的另一封表扬信让姚文静更加大惊失色,江兰芳神色也变得微妙。
是老首长写给团里,大力赞扬时蔓的文艺水平和思想觉悟的。
所有人都很震撼,谁能想到,采石场居然还有那么一位级别高得震人的老首长!她们居然都不知道!
时蔓可捡大漏了!
听着信里面老首长对时蔓的高度赞扬,有些人羡慕,有些人脸色越来越沉。
不过张志新的声音是越念越大的,这种级别的首长,能专门写信来表扬时蔓,就跟表扬他似的,让他觉得特别光荣!
果然,等读完表扬信,张志新脸色兴奋地涨红,再次夸奖道:“时蔓同志非常不错,这次给咱们整个文工团都长脸了。”
姚文静愤愤地想,自己差点就去采石场了。自己怎么就没去采石场呢?
这时候,张志新又宣布了一件惊人的事,“考虑到时蔓同志和汪冬云同志最近为团里做出的贡献和优异表现,从今天起,她们俩都是一分队的副队长了,明天正式文件会下发,我再宣读。”
这话简直惊起千层浪,所有人无论在干什么的,都在此刻诧异地抬起头,被这个消息震到。
副队长啊!那不就是提干了吗?
汪冬云暂且不提,她在一分队待了挺久,是有这个资历。
但时蔓她......才进文工团多久,才到一分队多久啊!
大家不得不承认,在听到时蔓提干的这瞬间,都狠狠羡慕嫉妒了。
一个分队只能有一个队长,却可以有两三副队长。
一分队的副队长空缺已久,大家那么踊跃表现,铆足了劲儿去练功、演出、带伤上阵,都藏着一部分对这副队长空位的“野心”。
只是没想到,今天一下子两个位置都没了,不由有些怅然若失。
不过最开始的震惊过后,也都慢慢接受。
对时蔓心服口服,她能编出那么厉害的舞蹈,还有大首长写信表扬,群众写信感激,她当之无愧。
就是当一分队的队长,也是够格的。
江兰芳脸上僵了一会儿,但见团长、副团长还有文艺兵们都很快接受了这个事实,她也笑了笑,走过去温柔地祝福道:“恭喜啊蔓蔓,还有冬云,以后你们也都是一分队的干部了,希望你们能再接再厉,和我一起打理好这支队伍,贡献出更多精彩演出。”
张志新对江兰芳说的话很满意,点头笑道:“看,咱们兰芳同志不愧当队长这么久了,说话多有水平。”
其他人也都笑着附和,“请首长放心,我们一定听江队长还有时副队和汪副队的指示!好好排练!好好演出!”
院子里欢声笑语不断,只有姚文静站在不起眼的角落里,气得浑身发抖,脸色铁青。
没有人在意她。
她只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没用之人。
采石场的演出她没去,为了去人民大礼堂演出。
可人民大礼堂她也没上成,什么都成了竹篮打水一场空。
她那么想提干,拼了命的努力,最后时蔓却去了趟采石场,回来就轻轻松松提了干。
这去采石场的机会还是自己让出去的。
姚文静肠子都悔青了,郁闷得想吐血。
要是知道采石场有那么一位大首长,她能不去?
姚文静忽然想起那时候时蔓答应得干脆,她就觉得有古怪的!
果然,时蔓一定是提前知道了这个消息。
对,凌振也去了,可能早早告诉时蔓,让她捡了这么一个漏。
姚文静越想越难受,有一种到手的宝贝却被别人抢了的愤怒。
她想,副团长秦俊保肯定也知道,却不提前告诉自己,早说去采石场是给大首长表演啊!
这些人都是一伙儿的,联合起来欺负她!
......
时蔓提干的事儿有人欢喜有人气,很快从文工团内传开。
没多久,凌振他们团里也几乎都知道这个消息。
钟临偷偷观察着自家首长,没什么表情,也没有什么表示。
可把钟临急坏了。
首长不开窍,只能他来凑。
于是,钟临特意旁敲侧击,努力暗示,“团长,蔓蔓姐升了副队长。”
“我知道。”凌振神色稀松平常。
钟临只好更明显一点,“您不要去祝贺她吗?”
做俯卧撑正非常连贯流畅的凌振抬起头来,停了三秒,说:“她不需要。”
说完,他又继续俯身,手臂收缩,肌肉遒劲。
凌振对时蔓的了解没错,她的确不在乎这些级别、职位之类的虚名,对提干带来的好处也没有明显的喜好。
对时蔓来说,她只是随心所欲的,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钟临不知道这些,但他也不需要知道。
他只知道,无论人家女孩在不在乎,总之这是一个送礼物表达好感,追求人家的好机会啊!
钟临几乎是咆哮着喊出这些话。
凌振又愣住了。
这下,钟临又有点后悔,自己对首长的态度是不是有点太过了。
主要凌振没什么架子,又太有安全感和男人味,钟临从小没有哥哥,但一直渴望有个哥哥,所以下意识把凌振当成了哥哥,为他操碎了心。
钟临正忐忑着,忽然听到凌振问:“不错,该送什么?”
那瞬间,钟临有种看到铁树终于开花的快乐,差点泪流满面。
他感动无比,连忙说:“我上次问过蔓蔓姐了,她最喜欢漂亮裙子。”
凌振站起来,扯下汗湿的白背心,脸颊上的汗水衬得眸子更加锐亮,就那么盯住钟临,“什么时候?”
钟临如芒在背,“就那次坐军用吉普去采石场。”
“不记得了。”凌振拿起毛巾随意擦着,汗珠顺着下颌线砸在地板上。
“......”钟临颇为无奈,首长做事太认真,开车就只开车,居然都不注意听蔓蔓姐说话。
他只好重复,“团长,如果您给蔓蔓姐送条裙子祝贺的话,她一定会很高兴的。”
凌振不置可否。
他想起上辈子时蔓的确最爱买漂亮衣服和首饰,一开始她还喜欢问他哪个颜色好看或是要不要收边之类的话,他的回答总会惹来她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