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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那个女人太过愚蠢无用,竟然被董静婉一吓,就吓疯了。还将过错全都推到朕的身上。”
“她真该死。还是娘娘好……”说着说着,他手掌再度往下探去。
……
之前的每一次他都不能尽兴,可这次她不知是中了药的缘故,还是完全被他吓呆,十分乖巧听话,任由他摆弄成各种姿势,让他餍足到肆意。
男人乌发披散两肩,衣物松垮,白皙的胸膛挂着汗珠。
他按住她的腰肢,手指抽出不知何时,垫在她臀下的一沓文书,笑着递给他,
“没想到这位兰二公子死到临头,还想着跟娘娘双宿双飞,真是痴情种。”
卿柔枝亦是看到了那伪造出来的路引。
“跑?整个天下都是朕的。你又能跑到哪里去。”
卿柔枝眼睫一颤。
在这文书中。
还夹杂着一纸血红的婚书。
烫金的字体,醒目至极。
脑海中再度浮现出那青年费力砸门的模样。
真傻,真傻。
她抱着这纸婚书,眼眶酸涩。
一生中唯一的出格之举……却让他付出了性命的代价。
她的泪一滴一滴,砸在那婚书之上。
那样的人。
却因她而死。
她喃喃,“如果当初,我真的嫁给你,该有多好。”
褚妄好整以暇地望着她,“就算你真的嫁给他,成了兰家的夫人,朕大概也会……强占于你。”
瞧着她一脸恍惚的模样,褚妄想起探子与他说起的画面,他前脚离开,兰绝后脚便到,
郎情妾意,琴笛合奏,依依分别。
当真是一对,神仙眷侣。
“你们这些姓褚的,你们皇室子弟……都是狼心狗肺的畜生。”
卿柔枝看着褚妄,咬牙切齿,透过他的面庞,仿佛看到已经死去的先帝。
不过这个人比先帝更会伪装,更有耐心,更加具有迷惑性,和致命的吸引力。
明明长姐的死,就该让她彻底清醒,怎还会被他一而再,再而三地蛊惑?!
“褚岁寒,你说我不配你的真心。”
“你又何曾配过?”
“兰绝,你根本不配跟他相提并论,”
“你就是个只知道掠夺和杀戮的怪物。”
“你真脏。”
她调动起这辈子能够想到的,最恶毒的词汇来咒骂于他。却换来他越来越兴味盎然的注视,变态到可怕。
白皙修长的手指曲在脸侧,他颇为认真地听着,时不时地,点一下头。
甚而抬手,作出类似洒骨灰的动作,惋惜叹道:
“可惜,你心尖尖上最干净的兰大人,如今只是一捧灰烬了。”
卿柔枝几乎被他气得吐血。
他却猛地把她拉进怀中,温热的掌心抚上她的面庞,“希望娘娘接下来,还有力气这么骂朕,”暧昧地往她耳朵里吹气,“从今往后,你只能委身与朕这个怪物,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直到喂饱朕为止。”
作者有话说:
这货没有心的,他之前一直在模仿正常人的行为模式,慢慢攻略女主,然后发现女主段位太高不好攻略,索性不装了。
然后,兰绝没挂……
第41章 、【41】
仿佛做了一个漫长无比的梦。
梦里她回到了六岁的时候, 小小的她坐在院中那架秋千上,仰着脑袋,呆呆地望着大哥。
那个时候的大哥真的好高, 好高啊……
十九岁的少年,怎么能生得这样高?
她好想长大, 长得像大哥一样高, 这样就可以跟大哥一起去很多好玩的地方了。
那是父亲母亲不让她去的地方。
梦里的大哥,是一个身披银甲, 脚踩军靴的少年将军,正与人交谈着什么, 抬脚就要离开。
她扯着大哥的衣袍,不想让他离开。
小小的她并不知道, 大哥到底要去哪里。
她只知道, 那是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
大哥乌黑的眼瞳一直看着前方,仿佛是有什么喜悦的东西,被他噙在唇角那一抹弧度里。
也许是她扯的力度太紧,他终于低头看她了。
少年的脸庞俊美而白皙,在看着她时,两道长剑似的浓眉泛起柔柔的涟漪。
他眼瞳明亮,满满都是无奈和宠溺, “待我击退敌军,不论枝枝想去什么地方,大哥都带你去, 好不好?”
见她嘟嘴不快, 他叹了口气, 缓缓褪下手腕上那串黑色的佛珠, 放进她的怀里。
一十八颗菩提子,恰如他温润深邃的眼瞳。
“提前送给枝枝的生辰礼物。”
少年笑着,摸摸她的脑袋,“保佑我家枝枝,顺风顺水,平安喜乐地长大。”
佛珠还带着他的体温,她小心翼翼捧着,懵懂地看着他,“哥哥会回来吗?”
“会。”少年回答得斩钉截铁,调皮地冲她眨了眨眼,俯下身拉起她的小手指,笑意温暖,“枝枝你啊,是我最心爱,最喜欢的小妹妹。月儿和小雪都比不上枝枝。”
她惊讶地看着他。
“嘘。这是我们的秘密,不可以说出去哦。”
他揉了揉她的脑袋,“等你长大了,哥哥还要送你出嫁呢,怎么会不回来?”
“卿斐然,走了!”有人喊他。
“来了。”
那个少年,他渐行渐远。
可她知道,大哥不会回来。永远,永远都不会回来了。
“别去!”
卿柔枝猛地惊醒。
重重地喘.息着,面上濡湿一片,她想起来了……
那串佛珠,是大哥在外游学时,一个游方高僧赠予他的,让他务必在弱冠前都戴着,万万不能够取下。说是颇有灵性,可以为他挡住一场致命的灾厄。
然而大哥不信神佛,在出征之前,将它偷偷送给了她。
后来……
少年未及弱冠,死在了千里之外的苍山。
他的尸骸,甚至都无人收殓。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梦见大哥。
甚至梦见了从未去过的战场。
大哥和先帝,都是少年的模样,军营里处处都是他们的身影。
他们同饮一坛酒,共猎一只鹰。
挑灯看剑,沙场点兵,大哥的红缨枪使得出神入化,一人能破万军。
转眼又是孤零零的棺椁,漫天飞舞的纸钱。
父亲阴沉的面容,母亲通红的眼眶……
她缓了好一会儿,才从那种近乎窒息的悲恸和难过中缓过神来。
四周漆黑一片,很快她就发现,并不是光线太暗,而是她的眼睛被一块黑布蒙住了。
布料大概有四指宽。被泪水浸湿,湿漉漉地贴在脸上,有些难受。
她动了动手指想要摘掉,却“嘶”地倒吸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