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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同情那位小夫人。
她夫君行伍之人,文化不高,这脑子似乎也有些不大正常,“小小惩戒便可,何必动用军中那一套……”
他叹道,“只怕不这般,她不知悔改啊!”
卿柔枝皱眉,不知想了些什么,深吸了口气,同情地看着他道:
“郎君这样的条件,寻常小娘子,如何会出逃,”
她眸光止不住想往下瞟,却又矜持地顿住了,只咬了下唇,纠结该不该说,半晌,还是将心头的猜测吐露出来:
“实不相瞒,我对九郎一见如故,好像从前就见过似的,故而,便与你直言了罢……若是九郎你,你有那难言之隐,我大哥是个医术高的,或许,可以解了九郎那方面的疑难……想必,也能助郎君和小夫人,成就美事罢。”
她左思右想,再联系这人表现出来的种种,除此答案,再无其他。
解决了这个,想必他也能与夫人破镜重圆,自己也算做了一桩善事。
褚妄沉默了很久。
卿柔枝觑着他的神色,后悔是不是话说的太直白,伤了他的自尊心,毕竟他自幼经历坎坷,看得出来是个心气儿极高的。
谁知对方突然拉起她的手,往衣袍处按去。
第55章 、【55】
突然。
笃笃笃。
“柔枝, 是你来了吗。”
一道清寒的嗓音于门外响起,打断了二人的动作。
卿柔枝被褚妄牢牢抓着手腕,往那碰的地方实在不能言说。
卿柔枝先是盯着看了一眼, 慢慢地,视线移到他的脸上。
她脸色惊恐, 隐约含着一丝谴责。
“……”他目光更沉。
她飞快把手从他掌心里抽了出来, 脸上火烧火燎。早知道就不随便怀疑这个了,谁知道他会这么狂野奔放。
门外兰绝再度打断了她的思绪。
“柔枝?”说着还推了推门, 像是要进来似的。
卿柔枝立刻道:“我在换衣裳。你别进来。”
也不知是瞎猫撞上死耗子,还是事先踩好了点, 褚妄带她进来的这间厢房,正巧是她之前拜访兰绝会住的一间。
是以, 衣柜中有可供更换的衣裙。
慌乱之下, 卿柔枝都没发现,自己这话多有歧义,一过来就换裙子,很难不让人往其他的地方联想。
但兰绝君子品性,并未过问,只当她是被夜雨淋湿。
她在这里,他便放了心,轻轻“嗯”了一声, 道:“我等你。”
紧接着,脚步声远离。
卿柔枝松了口气,又莫名觉得, 这样的情形似乎以前也经历过……脑子里飞快闪过一些碎片, 却怎么也抓不住。
她匆匆走向橱柜, 随意挑了一件裙子, 手放在衣带上正要换。
猛地想起被她晾在一边的褚九郎。
男人长身玉立,抱着双臂,毫无自觉地盯着她看,眸色锋利,“柔枝?”
卿柔枝这才想起,她还没有告诉对方她的名字:
“是,我姓卿,唤做柔枝。柔和的柔,枝头的枝。”
“柔枝……”他像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一样,在唇舌间绕了一遍,忽然轻笑,“你对每一个男人,都这般没有防备心吗?”
“不仅随便相信一个来路不明的男人,”
他咄咄逼人:“还在别的男人家中换衣裳?”
不是他把她掳过来的吗?怎么还倒打一耙呢?
而且什么别的男人,兰绝是她的未婚夫啊……
见识过他的厉害,她不敢跟他呛声,只能小声嘀咕,却还是让他捕捉到了。
褚妄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不是要换衣裙么?还不快去。”他声音听上去很是淡漠,但卿柔枝有直觉,他有点生气。
卿柔枝也懒得管他,这人怪里怪气的,不仅变脸比翻书还快,之前还拉着她的手,去摸那里……她脸上一烫,起了浑身的鸡皮疙瘩。
想来在军中,亦是个纯纯的兵痞,流氓。枉她还同情了他一把,果然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估计就是受不了他这点,他娘子才跑路的。
暗暗打定主意,以后得离他远一点,免得惹火烧身就不好了。
不过,眼下的问题是,他杵在那里,她怎么换裙子?
跟他讲理估计也讲不通,于是她抱着那条襦裙,许久都没有动作,落在褚妄的眼里,就变成了:“我帮你穿?”
也不是不行。
说着他长腿一迈,走了过来,卿柔枝吓了一跳,“站住!”
他却早已走到她面前,长臂一伸,直接把那件裙子给夺了过去,宽大的手掌攥着衣裙,男人眼神清澈:
“脱了吧。”
“……”太窒息了。
他是怎么长到这么大,还没被姑娘家打死的。
卿柔枝攥着衣领,骑虎难下,她憋了很久,憋得眼眶通红、花枝乱颤,他还是一动不动。
终于,她忍无可忍:
“你给我滚出去。”
被她一把抢过裙子,狠狠推出门外的那一刻,褚妄还有些不能理解。
他拧着浓眉,盯着那一片漆黑的室内,莫名觉得,她失忆了也不是什么好事。
……
捡到耳环后,照行便到附近去寻卿柔枝的下落,至今还未回来。
还是兰绝心念一动,想着她会不会从后门进来,这才去她常住的厢房探查一番。
没想到,她竟然真的在。
青年负手而立,不时轻叹一声。
今夜月光极好,银辉遍地。青年衣袂雪白,身姿清雅。
不远处,一道浓黑的身形悄无声息地逼近,宛若潜行的恶鬼。
“柔枝?”
不,不对。兰绝蹙眉,却听熟悉的女声响起:
“是我。”
褚妄按在佩剑上的手,被一只柔软温暖的手摁住。他垂眸,刚准备开口,嘴唇就被一抹柔软馥郁封住。
是她的掌心。
刚换好衣物出来,卿柔枝就看到那个古怪的褚九郎,一步一步朝着白衣青年逼近。手腕还搭在了腰间佩剑上,仿佛随时都会拔剑杀了对方。
脑海里不知怎么突然闪出兰绝倒在血泊中的一幕,骇得她心跳骤停,想也不想便冲了过去。
卿柔枝牢牢捂着男人,坚决不让对方发出半点声音,冷汗之下,他真的对兰绝动了杀心……
若是弄出大动静,她躲在这里的事也瞒不住了。
“这位兄台是?”兰绝无比敏锐地察觉出了另一人的存在。
他似在隔着白绫与褚妄对视,后者勾了勾唇。
“事情是这样的……”卿柔枝只好长话短说,冲兰绝交代了一番前因后果,方才硬着头皮道:
“就是这位恩公,从常太守的手中救了我。也是他将我护送过来的,我正不知该怎么答谢。”
兰绝虽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