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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裴邢之要来这个小山村,裴太太是极力反对的。
但老公裴严征的一句话点醒了她:“儿子总要面对过去。”
不然,过去的伤口就会如那阴沟里的老鼠一般,时不时就要跳出来咬他一口。
但这一次或许会有所不同。裴太太暗暗地想。
有林钦陪着,儿子或许能跳过去那道坑。
听到这里,躲在矮树从里的林钦已经完全呆住了。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裴邢之竟有着这样的过去!
怪不得……怪不得有时候他的行为会偏执到叫她难以理解。怪不得越靠近这个小山村,他的举止就越怪异。
她把他称之为变态,那哪里是变态啊!这里有他不愿触及的沉痛过往,他是在害怕啊!
一时间,林钦心中百转千回,有自责,有愧疚,也有对裴邢之说不出的怜惜。
“说够了吗?”陆才风不耐烦道,“你当初要是同意娶了我姐,哪儿还有后面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裴严征都要被他气笑了,“无耻至极!”
裴太太和老公同仇敌忾:“陆家有你们这对姐弟,简直有辱门风!你父母都要气得从坟堆里跳出来!”
陆才风登时恼羞成怒,一巴掌朝裴太太呼过去,“老太婆住口……啊!”
挥出去的手掌却被裴邢之徒手一把拿住,用力往下一拧。
“嗷——”陆才风顿时杀猪一样叫起来,“痛痛痛痛!放手——”
他目眦欲裂,眼露凶光,朝身后属下大喊:“给我上!!!!!”
那些一字排开的黑衣人们立时齐刷刷上前,黑洞洞的枪口齐齐对准了陆才风的脑门。
陆才风:“?”
他张大嘴看看黑衣人们,又看看裴邢之间,视线从茫然,到不可置信,最终沦为深深的惊恐,“你你你……”
裴邢之单手插在裤兜里,长身而立;他瞥了陆才风一眼,淡淡说了一个字:
“蠢。”
让她下不了床
让她下不了床
早在裴树提出要林钦陪他回“老家”一趟时,裴邢之就有所警觉。
之后在温泉旅店,陆才风偷偷去找裴树,两人最终达成协议,这一切也都在裴邢之的意料中。
这并不是陆才风第一次找上裴树。以前裴邢之可以不在乎,但现在他有了软肋,他不希望自己身边埋着这么一颗定时炸弹。
其实,当得知裴树被陆才风说服时,裴邢之发现自己心中竟生出一丝隐秘的开心。
他存着一些不足为外人道的私心,他希望林钦可以借此看清裴树的真面目!
可临到头来,裴邢之又退却了。
他知道林钦是对裴树存着感情的,如果他以这种方式打破裴树在她心中的幻想,那她,会伤心的吧。
而他,不希望她哪怕有一丝丝的不愉快。
因而昨晚,他使了一些小手段,致使她今天不得不留在了招待所里。
光是想到她,裴邢之嘴角都不自觉变得柔和起来。
她这会儿,该醒了吧?想到这里,他不由归心似箭,“把他带下去。”他冲为首的黑衣人道。
陆才风激烈地叫起来:“谁?谁敢动我?!”
恰在这时,小院的门“砰”一声被人从外面撞开,“不许动!”
是一群身穿制服、手持短枪的民警。
看到这里,躲在矮树丛里的林钦真想拿块豆腐拍死自己。
这些警察……是她叫来的。
之前发现赵家小院外堵着黑衣人,又听见枪声,林钦直觉不对劲,第一时间报了警。本是想帮裴邢之,现在看来,她是给他惹麻烦了。
“汪汪——”这时,林钦身后突然传来一声狗叫,是那只大黄土狗外出玩耍回来了。居然直接来咬她的裙子!
林钦被它吓了一大跳,下意识小小的“呀”了一声,抬手和它扯裙子。
那一边的裴邢之似有所觉,抬头直直看了过来。
知道躲不过,林钦只能硬着头皮,慢吞吞从矮树林里走了出去。
正是这个时候,林钦远远地看见陆才风偷偷把手伸进了衣袖里。
这会儿所有人的注意力都不在他身上,陆才风趁机从袖子里摸出一把袖珍手枪,对准了裴邢之。
“小心——”林钦目露惊恐,想也不想就操起脚边一个破碗朝他狠狠砸过去。
“嗷——”陆才风痛叫一声,额角瞬间血流如注。
这一切变故仅发生在瞬息间。
这边的林钦下意识呆住:我准头什么时候变这么好了?
那一边的裴邢之悚然一惊,下意识冲林钦大喊:“躲开!”
他的这份控制不住的焦急慌乱被陆才风看在眼中,陆才风立刻掉转矛头,将枪口对准了林钦,
“谁都不许动!”
“让开!谁都不许过来!给我一辆车!”
裴邢之额角青筋直暴,“按他说得办!”
几个小地方的民警一时间被裴邢之的气势震慑住,面面相觑,都不知该作何反应。
5分钟后,赵家小院外。
裴邢之死死看着林钦,“你给动她一根头发,我发誓一定会把你碎尸万段!”
林钦下意识张口:“裴邢之……”
陆才风却猖狂地大笑起来,他一把推着林钦上车,又带上浑浑噩噩的裴树。
一脚踩下油门,车子绝尘而去。
——
这周他俩应该就能甜蜜蜜doi了,我是不是值得两颗珠珠的夸夸?
系统?你回来了?!(2000收加)
系统?你回来了?!(2000收加)
林钦试图反抗,可一上车,陆才风就向她喷射了迷幻药物。
她最后的视野里,是裴邢之不管不顾追着车跑的惶急身影,还有,他那一声几乎撕心裂肺的呼喊:
“钦钦——”
醒来的时候,林钦感觉浑身无力,脑子也一片混沌。
她发现自己歪斜地躺在后车座上,车子早就停了,外头正传来“哗啦啦——”的流水声。
她吃力地坐起来,看见不远处的河边,陆才风正在气急败坏地打电话。
视线正要收回来,却不期然地撞上了车外裴树黑黝黝的目光。
林钦一惊,下意识往后瑟缩了一下。
裴树眼睁睁看着她的神色变换,眼里流露出了一抹痛楚。
“怎么不上车?”陆才风捂着手机,向这边的裴树看过来。
裴树没吱声,却是拉开车门,坐到了林钦身边。
本就狭小的车后座一下子变得逼仄起来。
好半响,谁都说话,以至于那一头陆才风愤怒的声音不时飘过来:
“……缅甸……越南……柬埔寨也行……我的人都被他截胡了……”
“你不问问我,”裴树突然沙哑着出声,“当年裴邢之被救出去以后,发生了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