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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也只是埋了白潋荷一人,盛安非京城人士,已故祖上仍在原址未迁。
马车缓缓而行,盛柏与盛婳同乘坐买一辆马车,盛柏替她系好披风低声嘱咐道:“那事你莫要张口,都交由我来谈,可知道?”
盛婳眉头微微簇起,她太了解盛安秉性,又想起全世闹出的那一大摊子事,不放心道:“他要是不愿意怎么办?”
盛柏抿唇安抚道:“我已弱冠,为母迁地是理所应当,我自有说辞应对他,你只当不知道就是了。”
“好,婳婳知道了。”
马车停落至一山脚下,王管事敲了敲车壁提醒道:“公子,姑娘,前头路窄,马车难行,请下来步行。”
盛婳与盛柏对视一眼,下了马车,去往坟茔的路并不好走,两旁的茵茵沾的裙摆湿透,不过越往里头走,路却越宽阔,好似前头是为隐蔽此地,特意所为。
约莫走了一刻钟,才到了陵墓处,修建倒是颇费心思,四处清扫也干净,只是就这么孤零零一座立在这处,略显孤寂。
盛柏与盛婳见此处精心洒扫过,两旁连杂草都无,才放心许多,只是刚靠近时,忽问道一股怪异味道,这气味萦绕淡淡,但就在鼻尖,不大好闻。
还没到,盛安便泪眼婆娑,擦了擦眼泪道:“阿荷,孩子们来瞧你了。”
王管事正要去摆贡品,却被盛柏拦住,上前接过。而后亲自碰到墓碑前,只是越靠近,鼻息上的那股子难以描述的味道却越重。
他皱了皱眉头,伸手擦了擦墓碑,见皆然干净,连一丝灰尘都无,微微拢眉,又看向石阶处,似又冲洗迹象。
他敛下心有疑虑,起身站了回去,三人跪倒在蒲团上,双手合十三拜,又烧了纸钱。
恰此刻一农妇行路走过,见一群人跪拜在这,忽竟顿住了脚步,王管事见状,忙要去驱赶。
那农妇倒也不气,问王管事道:“你与这墓主人有亲?”
王管事愣了愣道:“这与你有何干系,快走,快走,我主人家上香,莫惹不快。”
农妇闻声道:“那就是有亲了。”
这动静惹来盛柏回头,恰与那农妇对上了眼睛,那农妇见他一身素白衣裳,便猜到是与这墓被主人有亲熟关系,便看着他道:“我说,你们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要不然为何时不时便有人来亵渎这墓碑,老妇我实在瞧不过去了,便来与你们说一声,有那钱修这么好看的碑,好歹找人看管……”
闻声在场人都是一惊,尤其盛安反应尤为激动,他起身道:“你,你胡言乱语什么。”
那妇人大约猜到面前中年人与这墓主人的关系,撇了撇嘴道:“你要不信,就自己查查,又不是闻不见,呸,好心当作驴肝肺!”
说着便要走,却被盛柏一把拦住,他眉头高耸,很是惊讶道:“大娘,你说什么?”
盛婳从巨大震惊中回神,她忽像是想到了什么,拎起衣裙便走到一旁的土堆,眼眸乎睁大,瞳孔骤然缩起,泪水乎就犹如雨下,手颤动不已敛起那一把尘土,一步恶臭味道传来,还有未被清洗干净的脏污。
她眼尾通红,心似麻痹一般疼的无法呼吸,尽乎失声痛呼:“大哥。”
难怪她方才就觉得这里气味难闻。
下一刻便脱力瘫倒在地,点珠忙上前一把搀扶住她,也陪着掉泪。
“不可能,不可能的!”盛安却是一脸的不可置信,直到此刻都未觉出问题出现在哪。
盛柏瞥向盛婳指间,沉着的好似人间厉鬼,手颤动的看着盛安问道:“你多久没来了!”
盛安被问住了,他张了张嘴,支支吾吾说不清楚。
盛婳看向盛安的眼里头回带了恨意。
盛柏厉声问向一旁王管事道:“你说!”
王管事怎也没想到会出这样的事情,缩了缩脑袋道:“老爷近来功夫繁忙,有大半年没来了。”
盛柏闻声再忍不住了,心头愤恨难掩,上前一把攥住了盛安的衣襟,责问他道:“你就是这么照看她的?”
盛安被摔瘫倒在地道:“不可能,不可能的,你们看看这里这样干净,哪里有被污浊的样子。”
那妇人闻声白了他一眼道:“自是有人清洗才会干净,你这人怎这样蠢!”
盛柏似抓到了关键,走到老妇人面前谦卑躬身,急迫道:“大娘,你可看到是谁亵渎我母亲墓碑,若是知晓什么,还请告诉我,盛柏必重金酬谢。”
那老妇人闻声愣了愣道:“你还有兄弟吗?”
这话说的盛柏一怔,摇了摇头。
“我还以为来清洗的是这夫人的儿子呢,我见他衣着华贵,身边还有小厮陪伴。又亲自撸起袖子清洗,半点不嫌弃,亲力亲为的。”
盛柏一怔,忙要询问那人是谁,那妇人却被摇了摇头道:“我只是偶尔路过瞧见了,不过我听他喊身边小厮,叫什么去的。嗯,年纪大了,记不清了。”
盛婳闻声一颤,唇瓣张了张,忽开口道:“宁去?”
“欸!对对对,好似就是这人!”说着又轻啧了一声道:“真是造孽,那几个姑娘家也不怕缺德,时不时就来这处泼洒,我遇见几回看过不去说了几声,还被泼了满身,真是晦气。”
盛柏攥紧拳头问她:“姑娘?大娘可知道是谁?”
“那倒是没瞧见,来这都带着帷帽,瞧不见。”说罢便向盛柏,盛柏会意从怀间取出一枚玲珑玉佩给她道:“大娘,你凭这玉佩去京城白家字号取银子。”
那妇人见状喜滋滋的便接过,好似驾轻就熟一般,笑盈盈的便走了。
盛婳到底没忍住,在不顾及什么规矩体统,走到盛安跟前歇斯底里道:“还不够吗?还不够吗!你到底要怎样才够!。”
“不是,婳婳,你听为父讲!”他话还未说完,便见盛婳一口鲜血喷涌而出,似血鲜红,洁净碑前染上朵朵梅枝。
“婳婳!”盛安张开手便要抱住她,下一刻却被猛的推开,是盛柏,他眉宇里皆是恨意冷冷斥责道:“你别碰她!”
说罢一把将盛婳打横抱起,侧身道:“吹着,你回去通知外祖父,今日便安排将母亲坟墓迁至白家!”
盛安瘫倒在地,几乎嚎叫道:“那怎么能成!不准,我不准!”【看小说公众号:玖橘推文】
只是再没有人听他言语一声,盛柏是再没看他一眼,抬脚便离去。
盛安眼眸猩红,手很恨的垂向地砖,咆哮道:“去查!给我去查!”
上了马车,盛柏不假思索便对着外头车夫道:“去陆家!”
车夫不敢耽搁,扬起马鞭便飞驰而去。
马车刚停在陆家门口,盛柏便要点珠去敲门,恰在此刻车外响起陆衷的声音,好似是刚好要出门,盛柏犹如抓到了救命稻草,掀开车帘便对着外头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