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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衷,程九在哪!”

陆衷寻着看去,那小小车窗里隐约瞧见盛婳晕厥在盛柏怀里,他猛然一惊,忙将手中东西扔给了明盏,转头问书伺道:“程九现在何处!”

书伺忙答:“这时候应该在二公子那。”

陆衷上前接过两人,见盛婳嘴边还有血迹,心中大骇,带着盛柏便往里头走:“快!跟我来!”

人便乌泱泱的直往府里头奔去。

彼时程九正在伺候陆焉生换药,听见长廊上的动静,头都没抬一下,啧了啧嘴道:“真吵!”

倒是宁去多了个心眼,朝着门口看去,待瞧清楚了人,眼眸睁大老大,回身便拉着程九往屋子里塞,程九被拉的莫名其妙,不解道:“你疯了不成!”

陆焉生亦是皱眉看着宁去。

宁去越着急越磕巴,指着外头道:“盛,盛大公子,来,来了!”

程九腿便一软,听见这越近的声音,一时间忘了反应,倒是陆焉生反应快速,拎着程九脖颈便往主屋塞去,门“砰”的关上的下一刻,盛柏抱着盛婳踏进了院内。

陆焉生回眸便瞧见盛婳躺在盛柏怀里,心脏停了一瞬,疾步上前,见她面色惨白不可置信问道:“怎么会这样!”

盛柏此刻却没心情解释,四下寻找问道:“程九呢!程九!”

程九窝在房里,听见盛柏的呼声,犹如地狱招魂一般,捂着耳朵蹲倒在地上。

陆焉生抬手便要接过盛婳,盛柏皱眉道:“你做甚!”

陆焉生看着他据理力争:“带她去找程九,松手!”

盛柏闻声也未僵持,索性松了,便见陆焉生转身朝屋子里去,盛柏陆衷两人见状忙要跟上,陆衷进门时却顿下脚步,看了眼宁去。

宁去会意便挡在两人跟前:“盛大公子请在外等候!”

盛柏不解,压着脾气道:“这是什么规矩!”

宁去看了眼屋内:“程先生的规矩。”

陆衷隐约觉出不对劲来,眼眸转了转拍盛柏肩头道:“程先生脾气古怪,咱在外头等等。”

盛柏捏了捏拳头,到底是咽下了这口气,退了一步靠在了门边。

陆焉生一进屋,便瞧见程九蹲在榻前,一副失去魂魄的样子,他将盛婳小心放到榻上,正要去取茶水来泼醒程九。

掌心忽叫温热牵住,只见盛婳泪眼迷离,好似陷入混沌之中,像是醒着又像是晕厥,只听她道:“陆焉生,我要死了?你终于等到了是不是?”

作者有话说:

要修的,因为自己的都满意,我磨一磨,晚点再把二版上传)今天还有,不断更!

第76章 惊喜

“哐当”一声, 陆焉生手中的茶盏应声落地,他不可置信的看向盛婳,脑海中不可抑制的便响起一段话来——陆焉生, 回不去的。

他倒吸了口凉气,手脚刹那间便冰冷异常,这些年的记忆或似走马观花一般, 一切错失, 疑惑过往好似顷刻间便寻到了原因。

却又不敢相信,怕陷入梦中, 心中擂鼓犹不能停,短短一瞬, 不知想了多少事情。

“婳婳, 你都记得是不是?”他声音带着颤动轻声喊了一句。

也不知是不是床榻上的盛婳昏迷陷入梦魇迷茫中, 竟是应了一声,而后眼角带泪又摇了摇头, 捂着心口痛呼:“疼, 这里好疼!”

陆焉生尚来不及思索, 一把牵过盛婳的小手, 含握其中,手环着她的额头小心问她:“哪里疼, 你告诉焉生好不好?”

盛婳却顾不得其他, 只是摇着头说疼。

陆焉生眼尾猩红,理智出离的刹那,一把拎起旁边尚在发怔的程九, 咬着牙道:“你再疯一刻, 我便将你扔给盛柏!”

一听盛柏名字, 程九思绪刹那便回笼, 看向床榻上痛苦百般的盛婳,攥了攥拳头忙上前搭脉,回身便要取药箱里的东西,却摸了个空,他这才反应过来,方才匆忙,东西还留在外头。

陆焉生撇了一眼,对着外头呼道:“宁去,药箱!”

这一声呼唤,倒是吸引了在外人的主意,几人纷纷侧目,便瞧见摆在地上还未来得及收拾的药箱与药品,盛柏微微蹙眉,看了眼屋内,这明显就是急迫之下未来得及整理,又想起近几日的蹊跷,他忽觉得,程九好似是在故意躲着他,他看着地上的药品,不禁若有所思。

宁去小心瞧了一眼陆衷与盛柏,而后梗着脖颈上前稀里糊涂的便拢在一起拿进了屋,进去时还不忘小心掩住屋门,这般谨慎模样,要说没什么,盛柏可不大信。

程九凝眉把脉,眉头越发紧皱,他唇瓣微微颤动看向床榻上的盛婳道:“早便说了,她这病最忌情绪波动,到底是生了什么事情,叫她心血上涌,脉象大乱,这半年多的熬补近乎毁于一旦!”

陆焉生沉着一张脸,似腊月寒冰,开口道:“你想想法子!”

连他都未发现,自己嗓音颤动,带着几分哭腔与害怕,这模样好似盛婳下一刻便会断气一般,程九不免好奇的看了眼陆焉生,愣了一愣,他这反应太过反常,好似是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快些”陆焉生几乎咆哮道。

程九回过神来,抿了抿唇道:“是有个法子,只是......”

看向陆焉生的眸子带了几分瞧不透的模糊。

“只是什么,现在是什么时候,还容的你优柔寡断!”

程九见了他一眼,有些不自在的咳嗽了一声道:“我要替她扎针行气。”

见陆焉生神色一沉,他忙摆了摆道:“你放心,只是褪去外衣,扎两个大穴便成,这是眼下最快医治的法子,而且在我眼里,只有医患之别,并未男女之分。”他顿了顿才道:“你若是不放心,便替她……”

话还未说完,便听陆焉生带着克制却又狠厉的声音道:“程九,你怕不是想死?”

识破了呀,程九倒也不意外,也有恃无恐,神色不再似方才紧张。

程九闻声直叹气,边从一旁取出银针边道:“我算是瞧出来了,你是真傻,这天赐的机会,就你我二人,你闭闭眼,我抬抬手,你便能与她生出再扯不清的关系,虽是乘人之危,但也不防你当正人君子,这事说成也就成了,怎料你这样想不开,真是个痴儿。”

话落,一根银针便问问扎进盛婳太阳穴,只见她青烟似隆起的眉头顷刻间便舒缓许多,神色也不似方才那样痛苦。

陆焉生垂眸不语,只是紧紧握着盛婳的手,这回倒是无所顾忌,目光灼灼的看着他,此刻心绪虽一团乱麻,但却有极大的欢喜难以掩喻,若她当真什么都记得,那他再不是独立于这世间行走的怪诞存在,他那曾割舍不掉的往事记忆,再不会只是他一个人的了,他再不必像之前那般小心谨慎,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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