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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着她,一腔钟情深藏于心了。

只是此刻快乐的忘乎所以的陆焉生,却忘记了最重要的一件事情,却是被程九一语道破,犹如陷入冰窖一般。

程九收了针,长吁了一口气,擦了擦额间的汗珠。

陆焉生忙问道:“怎么样!她什么时候能醒?”

程九边垂头收着银针边道:“我尽我所能,其它全靠她自己,若是快的话,至多三个时辰便醒,若是慢的话,许十天半个月都醒不来!”

陆焉生哪里等的了这样久,他拳头紧握道:“什么意思!”

程九便知道他的脾性,白了他一眼道:“都说了她是受了刺激气血攻心,她这病最忌心事淤堵,她自己想通了,许就醒了,我只能管得了她身子,又治不了她心病,你该去问问她那哥哥,今日到底是让她受了什么刺激,才会使得气血攻心,险些将之前温补毁于一旦。”

陆焉生闻声没再言语,只是垂下眼眸捋了捋她耳畔青丝。

程九想起前几日盛婳的清冷模样,便啧了啧声道:“陆焉生,非她不可吗?我把你当兄弟,才想劝你两句,她心狠的很,心里没有你,你大可不必如此糟践自己。”

陆焉生闻声不解抬头看向程九。

程九抿了抿唇道:“我求她劝劝你,她却冷眼旁观,她实在对不起你这一腔付出。”又啧了啧道:“我有些时候甚至觉得,她好似格外怨恨你,不然怎冷眼瞧着你受这百般折磨?”

一句话,便让陆焉生的心从云端直直坠入深渊,如入冰冷寒窖,牵着盛婳的手猛一颤动,他这才恍然惊觉,是自己想的太过天真,他心忽坠痛,脑海中只余恨他二字。

眼眸恍惚中又瞧见盛婳离世时那鹅毛雪日,眼中痛苦难掩,不过转瞬他忽似释怀一般道:“她恨我是应当的,我唯恐她不恨我。”

作者有话说:

我找找状态,明天上午先理下细纲,然后我看看能不能加更~

第77章 心狠

“怎么样?”陆焉生刚踏出房门, 盛柏便急不可待问道。

陆焉生脸色不大好看,陆衷怕他强撑着身体,上前拍了拍他肩头。

陆焉生抬头将程九的话复述, 又问道:“到底出了什么事?”

盛柏眼眸颤动,动了动嘴唇没讲,一眼便知有难言之隐。

陆衷了然, 指了指旁的便侧屋道:“去那边讲。”

盛柏颔首致谢, 意味深长的看了眼陆焉生便随着陆衷一同进了侧屋。

门刚一关上,陆焉生微微蹙眉, 他好似隐约猜到了什么事,可回神一想又觉得不大可能, 毕竟他清扫的够干净, 应当瞧不出来。

盛柏看了眼陆焉生, 而后出乎意料忽行大礼朝着他躬身,这礼吓得陆衷往后一撤, 忙上前拉住他道:“你这是作甚?他年岁比你小得多, 你官职又比他高, 你这样他哪里受的起。”

盛柏却丝毫未动, 眼睫垂下道:“他受得起。”

“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陆焉生心咯噔一下,不可置信喃喃道:“怎么会, 我明明清扫的.....”

“你确实清扫的很干净, 只是常年沾染,腌进泥土里的味道却散不尽。”

陆焉生了愣了一瞬,气味, 他这才惊觉是自己大意未注意到这点, 眼底不免有些自责, 可又想起始作俑者, 不禁攥了攥拳头。

盛柏眼神有些复杂,看了眼陆衷道清了缘由,陆衷闻声一震,而后脸上的怒意压都压不住,他们这些熟读圣贤书的,哪里想到这世间还能有这样恶心人的法子,他手发颤问道:“可查清楚是谁了!”

盛柏摇了摇头,而后看向陆焉生,眯了眯眼睛道:“我想知道,你怎知道这事的。”

今日因是白潋荷忌日,他们去上香才发现的,像陆焉生这样八竿子打不着的人,怎会知道这事,他不禁有些怀疑。

陆衷闻声心咯噔一下,下意识便想到是他那魔幻的前世记忆的缘由,可这事他知道,盛柏又不知道,这事又解释不清,见他的神色不甚明朗,怕他误会陆焉生,忙挡在身前想替他辩解。

陆焉生却是先他一步道:“我确实知道是谁。”

盛柏上前一步,眼底深沉压都压不住问道:“是谁!”

陆焉生闻声并未直接道明,而是意味深长的道:“就是知道,你也未必真能出手动她,倒不如我来,不必脏了你兄妹二人的手。”

盛柏聪慧,这话不需多想,嫌疑姓名便脱口而出,几乎是咬着牙问他:“是许氏还是盛欢?”

陆焉生嘴角渗出阴恻恻笑意,看向盛柏道:“许氏有多蠢,还需得我讲?她但凡有些心机,倒不至于被你父亲厌弃丢在庄子里。”

陆衷闻声都不禁倒吸了口凉气,他虽一直知道盛欢心思深沉,但从未想到那娇娇俏俏的小姑娘,心思竟如此恶毒,实在让他大开眼界,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那就是盛欢了,想起今日那老妇人的描述,说是几个姑娘家,那就对上了,他心头怒火被撩的高起,想起盛婳这些年受的委屈,又想起他当年被逼的远走他乡去那样远的地方当差,心头的无名火便越撩越高,整个盛家无异议让给了她们娘俩,不够吗!这还不够吗!盛柏紧紧攥着拳头,他抬脚便要往外头奔去,速度似疾驰风骤,一旁陆衷都未反应过来。

陆焉生却是毫无意外,只是抬抬眼皮道:“你去又能如何?无非就是将她赶出京去,或是将她送到更远的地方,至多也就是让她自生自灭罢了,虽能出一时之气,焉知是不是种下祸患,叫有心人利用说你为长兄却不忍庶妹,最终反倒于你名声有碍。”

也不是说陆焉生小瞧盛柏,只是他实在了解这些文人书生的心性,白老亲手教出来的学生,头上有三纲五常,四书五经压着,做事惯来都够不狠厉,于他而言,实在不够出气。

陆衷一见陆焉生这幅模样,便知他这回是要动真格的,他确实不大担心盛柏,方才才并未劝阻要离去的盛柏,如今反倒反应颇激烈的回身警告陆焉生道:“这事与你无关,你莫要插手,想都不要想。”

陆焉生却是肆无忌惮,懒懒道:“晚了,早便动手了。”

陆衷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一时间有些说不出话来。

盛柏平息下怒气,看向陆焉生道:“你想怎么做?”

陆焉生对上盛柏的眼眸,眼底杀意尽显,微微勾了勾唇道:“婳婳今日吐的每一口鲜血,我都要她加倍奉还,只是我要与你说清楚些,你最好记下今日白姨所受侮辱,届时莫要心软最好。”

陆衷闻声呼吸都不免轻了许多,转头看向盛柏,盛柏的为人他最清楚,甚至比他还要刚正,生来向阳的人,从未背过阴面,他想不出盛柏会答应的样子,盛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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