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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欢倒也没闹?”
吹着答道:“起初是不大愿意, 许是老爷与她说清楚了利害关系, 这几天都很配合。”吹着凑进盛柏问道:“公子, 咱就真这么让三姑娘进宫去?”
盛柏未置可否,眉头蹙起问道:“外祖父什么意思?”
吹着答道:“老大人也并未插手,只是与宫里交代清楚,盛家是盛家,白家是白家。估摸着是由着盛大人折腾。”
盛柏闻声点了点头:“那就由着他,我也想瞧瞧他想如何,再者,这事不是有陆焉生的手笔在里头吗?且看看他到底是什么打算再讲。”
吹着点头应了声:“欸,是,小的明白。对了,公子,陆二公子今日午下进了东宫。”
盛柏愣了一瞬看向吹着,吹着讲清来龙去脉不禁纳罕道:“也不知楚三公子与陆二公子讲了些什么。”
盛柏轻嗤了一声:“总归是着急了,也就只一些末流伎俩。”
吹着惊觉自家公子竟什么都知道,问道:“那公子可要插手,若真叫楚三公子得逞该怎么是好......”
盛柏顿下脚步有些莫名其妙的看向吹着道:“他若是连那点本事都没有,哪里配的上婳婳,我没再给他使一些绊子都算是在帮衬他了。”他顿了顿又道:“换句话讲,若是连楚斟都对付不了,实在不堪重任。”
吹着面上不禁浮现出几分尴尬,只是连连应道:“是,公子说的是。”
东宫
太子神色不算多好看,带了些许郁气将手中的邸报仍在了陆焉生跟前,怒气冲天道:“祁家怎敢的,现在是什么时候,竟一连多日松了十几封信去远疆,这是在催促祁年造反吗?”
陆焉生将那邸报捡起,粗粗看了一眼,一旁齐诵已安耐不住,看了眼默不作声的陆焉生,“嘭”的一声跪倒在地道:“殿下,齐诵请愿去远疆一战,视死如归替太子殿下分忧。”
太子蹙眉,见陆焉生自始至终都垂眸不语,鼻息重重呼气甩手道:“你去作甚?只你一人上战场是去送死吗?”
齐诵面色有些难看,却仍旧不肯起身道:“殿下,齐诵虽比不过祁年祁将军,但现下战况紧急,为祁将军拖延些时间也是好的。”
徐顾白闻声只是默然的看着他,齐诵从来都不如陆焉生了解他,拖得了一时,那以后呢,他眼下要的不只是远疆战事平息,更是要趁此机会克制住祁家,受祁家掣肘一日,他心事就一日也消不掉。
陆焉生自始至终都极为平静,他将手中信件放回案牍上,在徐顾白的目光下忽抬头道:“殿下,焉生有一事相求。”
徐顾白等着一句话等了多日,他就怕陆焉生不张着嘴,只要张了嘴,那便一切好说,他兴奋摆了摆对着一旁齐诵道:“齐诵你先下去吧。”
齐诵垂眸脸色有些许凉薄与失落,只要陆焉生开口,太子殿下皆是厚此薄彼,但听此话,只得安然应了声是,而后看了眼陆焉生才抬步离开,只是关门时,瞧见陆焉生的眼里皆是冰凉。
等人一出去,徐顾白便急不可待问道:“你说,你想要甚,孤都一应满足你,只要你也肯为孤解忧。”
陆焉生眯了眯眼眸抬头道:“殿下,陆焉生斗胆,劳您护下一人。”
徐顾白挑了挑眉头不禁有些好奇:“是谁?竟能叫开口。”
陆焉生长吁了口气才道:“这人,殿下也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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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子夜,娉婷阁的灯火忽又亮了起来,而后便见点珠手提着灯火直奔往午襄阁,而后午襄阁的灯火便是一夜都未熄,天才蒙蒙亮起,门吱呀一声便被推开,只瞧见盛柏已穿戴好了,正要出门怎想却被吹着拦住。
“公子,陆二公子来了。”盛柏愣了一瞬,有些没反应过来:“这样早?”
吹着点了点头道:“是,早便到了,等的有些时候了,小的不敢打扰公子休息将人请在前厅喝茶。”
盛柏不禁有些喜出望外,他还正想着去找这人呢,来了正好,便摆了摆手道:“去,将人请来,我有好消息跟他讲。”
吹着点头应是,忙去将陆焉生请来,盛柏见天边泛起渲染的晨光,便猜今日这天定是晴朗,嘴角勾了勾便背手回了屋。
须臾之后,陆焉生便被请来,见人进来,盛柏便开口道:“你来的正好,我有好事与你讲.....”
一抬头瞧清陆焉生发青的眼底,话又戛然而止,转而问道:“你瞧着怎这样累,昨夜没休息吗?”
陆焉生点了点头,而后自顾自坐下,强撑着精神开口道:“刺杀婳婳的凶手有些眉目了,你猜猜那人与谁有些干系。”
盛柏心不禁坠了一瞬,忙问道:“查到什么了?”
陆焉生沉着一张脸道:“那人前些日子冒险去过李家庄,翌日便死了一人,那人你应当有些印象。”
“是谁?”
陆焉生挑了挑眉头道:“前些日子在白姨坟前你们遇见过的那妇人。”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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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转折(二)一更
说起那老妇, 盛柏才想起是谁,募的站起身来,走到他边上问道:“那人为何要杀她?”
陆焉生挑了挑眉头道:“巧就巧在, 前一夜你父亲去了亦庄,为何去,应当不需要我与你皆是缘由, 偏这样巧, 第二日那妇人便死在了家中。要说没什么,你可信?”
盛柏神色怔住, 一时无言,只是沉着一张脸不知在想些什么。
陆焉生咳了一声才道:“我想应当是那日你父亲去与许氏母女说了什么, 恰巧泄露了妇人的存在, 许氏母女担忧你父亲真寻来那妇人与其对峙, 才让那刺客杀人灭口,除却如此, 我实在找不出其他缘由, 不然未免太巧合了些。”
见盛柏还不言语, 陆焉生才又道:“你可想过, 许氏母女既与那刺客有干系,那当年婳婳落水, 也必与他们有关系, 至于到底是许氏母女受刺客差遣,还是刺客拿捏那对母女就未可知了,这几人总归是不能留的。”
盛柏也深知其中严重性, 思忖片刻道:“那刺客藏身何处你可有线索了?”
陆焉生摇了摇头, 扯了扯嘴角道:“那人滑的似泥鳅, 上回在亦庄能寻到行踪也是意料之外, 李家庄那夜后又断了线索,应当是蛰伏在京中已久,也不知藏了这么久到底是在算计些什么事,只怕并不简单,你想想,可是盛家曾得罪过谁?或是那许氏母女身世可有蹊跷的地方?”
陆焉生正愁苦不解,却忽见盛柏猛然起身,好似是突然猜测了什么,脸色惨白一片,一旁茶盏都因茶盏豁了满地。
“怎么了,是不是想到了什么?”陆焉生问道。
盛柏眼神有一瞬的慌张,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