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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想法冒了出来。
根本就没这个臣子?
沈旷瞪他一眼,自小一起长大很容易就猜到傅庭安想的是什么。
“皇后与朕感情甚笃,更不可能和离。”沈旷瞥他一眼,绝不承认是自己。
“是臣逾越了。”傅庭安在心中抽了自己响亮的嘴巴。
也是,哪有人会放着好端端的皇后不做,要闹和离呢?
更何况皇后看着端庄贤淑,更不会主动提和离。
傅庭安小心翼翼地观察着陛下的面色,若说不是皇后,那是谁能让他如此生气?
毕竟他可从未见过沈旷因旁人私事置气的时候。
“和离的理由无非是两个原因。”傅庭安想不通沈旷到底因为什么心情不美妙,但他对和离可太熟了。
沈旷挑眉,“无非”这个词让这件事听起来简单了些。
“要么是这位大人惹了夫人不悦,要么是这位大人的亲属惹了夫人不悦。”傅庭安这些年总结下来沈熙君跟他闹和离无外乎就这两个理由,“哦,还有第三种。”
“这位大人和他的亲属同时惹了夫人不悦。”
这听起来似乎很有道理,家中琐事无外乎这样。
但沈旷思索一番,后宫井井有条,未听说谁去欺辱皇后,他更不可能惹了皇后不悦。
沈旷眉头紧锁,若无其事地问道:“那要是都没有,又该如何?”
“都没有?陛下,确信?”
“确信。”
“一点都没有?”
“一点都没有。”
傅庭安点点头,长叹一声,更加笃定道:“那必定还是这位大人及其亲属有过错。”
沈旷:“?”
这与沈熙君第一次提和离时他的反应极为相似,极为标准且过于自信的送命答案。
傅庭安作为过来人自知这种状态别人劝也没用,得自己撞南墙。
反正和离的又不是陛下,管他作什么?
傅庭安有作为过来人的自傲,只能给出一句规劝:“陛下,有时过于自信也是一种过错。”
“建议立刻赔礼道歉,不管是因为什么。”
广华殿今日宫人大气都不敢出一个,甚至觉得自己呼吸都是过错。
下午进去议政的大臣也是提心吊胆的,被龙威扼持让他们请示的话语都变得简洁起来。
沈旷合上奏章,处理完了要紧的政务唤了内侍康平进来。
“皇后……”他还没说完,就见康平拱手。
“回陛下,娘娘午后应是在沁园筹办宫宴,可要请娘娘过来?”
是自小跟着沈旷的,主仆之间的默契非比寻常。
“嗯,知道了。”沈旷眼皮抽动,挥手让他下去。
但是没过一刻钟,沈旷又叫了康平进来。
但康平苦笑着说:“陛下,今日您都问了五遍娘娘在做什么了,若是有事,奴才去问娘娘何时有空档不就成了?”
沈旷睇他一眼,“不必。”
但他又想了想,神色颇为平静地说:“康平,让内侍监把今春进贡的布料都送到皇后宫中。”
“再挑五株珊瑚。”
“东珠十槲。”
“还有……”
沈旷几乎将内侍监有的所有东西都点出来,命人送到了凤仪宫。
康平笑着应下,陛下原是想给皇后娘娘送些东西,如此阵仗,如此荣宠,怪不得京中女子都羡慕皇后娘娘。
内侍监也从未见过这种场面,库房甚至都空了一半。
金银玉器数不胜数,甚至还有些是准备装点广华殿的物件,现在都要搬到凤仪宫去。
直到秦砚在宫中刚传了晚膳,就见殿前来的人终于把东西搬完了,摆了凤仪宫满满一院子。
“娘娘,这都是陛下特意挑您喜欢的让奴才们送来的。”
来凤仪宫的小太监喜笑颜开地跟秦砚邀功,秦砚挥手让侍女依次给了赏赐。
等殿前的人离去了之后,凤仪宫的侍女皆站在宫里看着那满院的珍宝。皆是惊叹。
陛下虽然看着冷清严苛,但竟对皇后娘娘豪掷万金,真是爱极了娘娘!
只不过秦砚依次打量过内侍监送来的布匹珍宝,不禁皱眉。
这她哪件没有了?送她这作甚?
第5章 第五回
清晨刚过,长公主府的马车就停在了宫门口。
沈熙君穿金带银,走一步金钗都能碰响十几下,按理说她什么好东西没见过?
但看到凤仪宫满地珍宝,不禁一句话脱口而出。
“皇嫂,您这是摆摊甩卖?”
秦砚今日咬邀了沈熙君入宫插花,若不是沈旷弄来那一堆赏赐昨夜都没搬完,她此时应当在内间摆弄着花朵。
秦砚见她来,笑着去迎她,“看中哪个一车拉走。”
沈熙君是皇太后所出,虽不是沈旷同母妹妹,但一同长大,感情比其他兄妹好很多。
更何况当年皇太后被废后,沈旷被贬去戍边,沈熙君闯了宫门为沈旷求情,差点连自己被送去冷宫,那情谊确实不一样。
沈旷重情义,自然是由着沈熙君胡闹,她说话也直来直去。
她与沈熙君年岁相仿,沈熙君又是个活泼性子,自然投缘。
“这东珠,都能铺路了。”沈熙君瞪大了眼睛挨着看了过去,摸了一把那珠圆玉润的东珠,个个正圆无暇,怕不是内侍监的库存都拿来了。
只是旁人都羡慕那赏赐声势浩大,现下恐怕前朝后宫都知道了这事。
秦砚掌六宫事宜,内侍监如何分发贡品也是由她过手,就连沈旷自己那份都不看全都交给她过目。
她做这皇后谨小慎微,就算是自己挑,也不好意思用太奢华的。
有好东西先紧着沈旷和两位太后,自己倒是节省,所以旁人都说她这皇后十分勤俭。
沈旷如此大阵仗的赏赐,到底是害她还是真想赏她?
且不说前朝,容太后寿辰就在眼前,那长春宫听去了又不知要如何闹了。
再者,皇帝如此丰厚赏赐宫妃,总归是……
她得问问沈旷,得把赏赐退回去。
“怎么?我皇兄净身出户了?”沈熙君见秦砚盯着赏赐皱眉,过去挽了她的手臂,笑眼弯弯,说着胡闹话逗自己的皇嫂。
“胡说什么。”秦砚笑骂道,哪有那么说自己兄长的。
秦砚也不知沈旷又是抽什么风,不年不节,无功无绩,赏这么多东西干什么?
若非是沈旷,她倒要蹦出来一句“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不过这人太正直,没那么多弯弯绕绕,直接问就行了。
秦砚吩咐宫人那堆赏赐归置到库房,两人进了屋中,摆弄起花圃刚送来的月季。
“前日你皇兄来说,又跟驸马闹和离了?”
沈熙君欢快劲一下就下去了,恹恹地说:“闹又如何,能让闷葫芦开口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