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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是说长安繁华,但我还从来没去过。]

漠北回信道:

[ 长安还有家人在,但能否回去,身不由己。]

[ 长安与别处无异,多与少的区别罢了。]

世间的事多数都这样,哪有那么多自在之事。

只是那时秦砚不信“长安与别处无异”这句话,不过是长安人的自谦。

但这次她将信件放回信封的时候发现信封中还有一张纸。

展开看,是一张简易的长安地形图,旁边画了一张漠北主城地图。

图中标出了铺子,繁华的街道,城中景致,就像是印在心中一般一气呵成。

两相比较,得出一句—— [ 由此可看出,不论是建筑分布还是城中作用都没有太大差别。]

好怪。

秦砚看着那简易的图纸忍不住笑出声,哪有这么回信的?

久而久之,有时秦砚也会说说自己的事情,没那么美好,不想跟秦冶说的就写在信中。

起先怕这些事过于琐碎,但那回信向来都是认真且会写上很多为她开解。

不过多数的时候都像那对比长安地图一样怪异。

她有些庆幸有这么一个可以倾诉的人。

准时的回信从不会让她的期待落空,甚至写信好似成为日常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随便喜欢人是要吃苦头的。”秦冶看着这随时备着炭笔在本子上写写画画的秦砚,不免担忧。

秦砚手中一顿,抬头看了看亲哥,“你怎么不念我点好。”

秦冶也觉得自己有点草率,以为就是小姑娘一时觉得有趣,没想到竟然写了这么长时间。

他缓缓说道:“虽说不拦着你,但你要不见过之后再说?”

先不管这事能不能成,但要是以后还这样,没见过就这么上头,那就有点危险了。

秦砚看看信看看亲哥,“人不能如此肤浅,这是灵魂之间的交流。”

秦冶无语,行,是他这俗人理解不了的高雅。

秦砚依旧沉浸在一封封信件中,平稳的回信好似让她有恃无恐,倒是没想着点破这件事。

直到有一天在信中听说——[ 今日军中将军成亲,但是别人成亲,酒席之间都是想要为我介绍亲事的。]

秦砚紧张起来,是啊是啊,年轻的文官在军中都是吃香的,那是无数将军想让女儿嫁去的人。

她还是在回信中写了一堆日常之事,但在末尾另起一行,想让这句话显得重要一些。

[ 那你就没又心悦之人吗?]

这次等待回信的日子格外漫长,秦砚指尖点着嘴唇,终于等到了来信。

只是不是问题的答案。

回信道:[ 什么算作心悦呢?]

[ 就、就是……]秦砚把纸揉成一团丢得远远的,没多一会书房就被纸团铺了满地。

哪有人问什么是喜欢的!

很怪,这人真的很怪。

秦砚盖上被子都是想,“什么才算作心悦?”

心悦就是心悦,哪有那么多说道啊!

秦砚气得半夜点灯,奋笔疾书。

[ 就是你迫不及待想要见到,闭上眼睛想的都是的人,那就叫心悦!]

[ 所以……有吗?有这样的人吗?不论男女,都可以。]

然而回信仍旧是一封简短的信笺。

[ 不知是不是有些冒犯,如果可以的话,秦姑娘可以算作这样的人吗?]

作者有话说:

先更一半!还有就过会再来

第62章 、第六十二回

是心间萌动的心绪肆意生长, 也是春日化雪之后的清泉涌动。

眼睛中的晶亮闪耀,就连落叶扫过带过的都是一阵清甜的风。

[ 算!当然可以算!]

[ 如此便是在下之幸。]

此后往来更是频繁,没有了揣测心意, 秦砚写起来信更是流畅自如,字里行间都透着喜悦。

秦冶总能看见秋日里捧着信件傻乐的亲妹, 哦呦,真是女大不由哥啊。

不过过了好一阵,从漠北而来的信件,突然在最后转折一句——[ 最近总有些忧心,不知这样是否正常, 总有一事在心中盘桓, 日思夜想难以入睡。]

秦砚觉得这事可能挺大的, 他向来是有话直说的。

她问:[ 若是忧心不如讲讲?]

回信说:[ 此番虽不应当求以回应, 姑娘心许另外之人也是常理,但在下还是想问, 姑娘也有心悦之人吗?]

秦砚读完以后讶异一声, 呀, 竟是忘回他心意了!

但转念一想,这人这么久了竟然还不明白, 顿时起了些别样的心思。

她写道:[ 那若真要是旁人会如何?]

那信好似比往日来得慢了不少, 也不知是路上耽搁了,还是寄出的晚了。

[ 请教过他人,理应祝福姑娘一生顺遂, 平安喜乐。]

呆子。

又道:[ 但落笔心中酸胀不知为何物, 许是过些时日就好。]

秦砚笃实有些心生愧疚, 不该逗呆子, 谁想他当真了。

但紧跟着又送到了一封。

[ 姑娘说是“若真是”那应便是假的, 所以心悦之人并非旁人,是吗?]

呆子想通了。

唇角间的笑意扬起便停不下来,她提笔回道:[ 若非心悦,为何要跟无关的人说这么多?]

秦砚心想,自己这哪里哪不喜欢他的样子。

呆子!

[ 原是说的多些便是心悦,那在下可要多写一些?]

“……”秦砚盯着那信,倒也不是这么个逻辑。

但她怕跟这呆子说,又变成几行字。

[ 没错,多越多越能表达爱慕。]

然后秦砚收到了一个差点将信封挤破的信件。

漠北与秦关相安无事,秦砚以为这就是天下太平。

秦砚缠着亲哥,抓到空了就问什么时候去漠北。

“你这……死心眼是吧?”秦冶被吵得头大。

“那仗都打完了,还有什么不能去的?”秦砚撇嘴。

秦冶叹气,“百废待兴以后,你觉得是什么?”

“国富力强,百姓安居乐业,还能是什么?”秦砚不想过脑子,只想着快点启程。

“傻姑娘,上头要来人清算啊。”秦冶从公文中抬头,发誓必定找个文书官敷衍长安,“漠北乱了那么久,三皇子蛰伏几年一举夺权,你觉得上头看了不眼热?”

“主将遭殃,下边也难受。”

秦砚惦念半晌,皇子遭殃,不会让别人出去顶黑锅吧?

她心中过了一遍听说过的朝堂斗争,也不是没这种可能。

那他还是别遭殃的好。

“但……那不是皇子吗?”秦砚犹豫道,还心存侥幸。

“你这可真是……长安的事你是一点都不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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