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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的双眼弯弯如月牙,盛满了两个小小的他。
“相公,真好看。”
周敏不知羞的直言,让计修宴一把将她拉回身侧,小声警告她:“夫人慎言。”
可心却因为这句话,轻轻跳动。
“都杵在门口做什么?今日我们夫妻二人只为蹭一杯酒水。主人翁可不是我们,对吧?”计修宴打破诡异安静温情的气氛,拉着周敏,径直往上官府走去,人群自动分开中间的路。
上官武极快的扫了一眼那一群兵甲和陪着计修宴一起入府的小将,立马跟紧计修宴,错开一两个人头的位置,点头示意:“我上官家自酿封存的梨花酒可是一绝,城主绝不会失望。”
“那挺好。”计修宴含笑的眸子转头看了眼上官武,即便一点架子都没摆,但还是让周围的人,感觉到了他身上一股看不见的威仪,让人不敢僭越。
兵甲列队,令行禁止的守在门口,一个个面上都肃穆冰冷,像一把锋利即将出鞘的利刃。
四周不时打量的目光,将她从头看到尾,让周敏有些不适应,只好紧紧握着他的手,跟在计修宴身边。
“翠环,先带城主夫人去后院,那里诸位夫人都在赏梅品茶,城主夫人想必也不会无聊。”
在即将走进前厅之时,上官武突然出声,叫住了计修宴准备带周敏前往大厅的举动,周敏拉着计修宴的手也不由一紧。
计修宴没有率先出声,只是看向了周敏,周敏抬头,眼中有一丝不安的小忐忑,但却努力让自己镇定,勾起一抹微笑:“……好”
“不用了,宴会也差不多快开始,不必来回折腾。你说呢,上官家主?”
原本是想私下跟计修宴商谈说的事,因为计修宴的举动直接腰斩,一时间上官武拿不准计修宴到底什么意思。
明明已经过来,不就是答应了吗?可此时他却拉着自家夫人在一旁,一副形影不离的架势,那让他如何告诉他接下来及笄宴上的准备?
上官武脸色也微变,身边管家立马给了梯子:“主家,吉时也到了。”
上官武脸上一闪而过的阴沉立马转晴,笑着对计修宴拱手,暗中打量了一眼计修宴的表情,随后说道:“如此,管家你速去让夫人带着各家夫人都入前厅入席。准备参加我女儿冠笄之礼。”
说完,对计修宴伸手:“计城主,请上座。”
计修宴拉着周敏一路走向前厅,却在进门之后,眼神一暗,看见了一直坐在不远处,对自己举杯示意的公子朔,以及从周敏进来就没有把眼睛挪开的平昌王。
“没想到上官小姐这生辰宴,连平昌王和少府主都有兴趣。”计修宴边说,边拉着周敏走过公子朔的桌案直接往最高的位置走去,跳舞的女侍们都已经退下,只有耳边隐隐的乐曲声还在继续。
“热闹啊!冠笄宴,《礼记·乐记》曾记载:婚姻冠笄,所以别男女也。男二十而冠,女许嫁而笄。这宴会,可不止是上官小姐的成人礼,还是珠联璧合的许嫁之喜。我与父王自当来蹭一杯喜酒。”
公子朔边说边注意周敏的神情,灯火通明中,周敏长长的睫毛扑闪了一下,从一脸懵逼到一脸震惊,而他端起酒杯掩住嘴边的高深笑意。
周敏此时心里乱成一片,即便公子朔没直接点明,上官雅要和谁珠联璧合,可女主的官方cp除了男主还能有谁。
她终于明白,离开城主府时,计修宴说的那句话,到底是何意了。
所以,若是上官雅真的被上官家族送给计修宴做女人,她到底是接受还是反对?私心里,她并不希望计修宴和上官雅再有交集,毕竟她本就是奔着拆CP去的,可若是反对,计修宴会怎么想?上官家在北方世族中的声望还是很大的,她会不会拖他后腿,打乱他的计划?
周敏脑子绞成麻花之时,她的手下意识收紧,带着茫然的慌乱纠结。
计修宴立马就感觉到了周敏的情绪,坐在高位的人,目光低垂,看着一直拉着自己手就没松开的周敏,内心嗤笑,暗骂她自作自受。
面上一副完全没听懂公子朔话中意的随意优雅模样,没有抽回周敏握着的那只手,而是换了一只手端起酒杯,半敛眼睑,但低沉随和的声音里满是威严:“是吗?孤到是没有少府主消息灵通。”
再抬眸时,眼中一片疏朗笑意:“原来这不只是生辰宴,还是上官小姐的定亲宴。那这杯喜酒,孤与夫人自当也会喝上一杯。等上官小姐出阁之日,孤与夫人自会再准备一份厚礼给上官小姐。也全了孤与上官家,君臣的情谊。”
计修宴说这话之时,女眷们也鱼贯入场,齐齐来了前厅大院,其中自然包括一直跟在上官夫人身边的上官雅,此时这两位喜色颜开的脸上,笑容僵直,不可置信。
上官武也听懂了计修宴话语中的含义,计修宴不要上官雅,又一次否决了他的提议。
周敏耳尖一动,心口一跳,低垂的目光,豁然抬眸,惊喜又诧然的看着计修宴的侧脸,火光中他侧脸轮廓凌厉,眉目却染上了一层朦胧的暖意。
就在周敏看着计修宴的时候,她清晰的感觉到几道灼热的目光也一直紧紧的盯着她。
其中夹杂着疑惑、复杂、愤恨和嫉妒!
而座侧中一道尤为强烈的目光让周敏如芒在刺,转头望去,只见一身华丽衣衫的上官雅随着上官夫人已经落坐在上官武身侧,与他们的位置比邻,此时她正直直的盯着自己,眼里满是嫉妒和不甘心。
“原来计城主只是来参加及笄宴。”随着空气中乐声的起伏,公子朔越说越有意,意有所指的转头好笑的看了眼脸色已经变的愤然的上官武:“上官家主还为计城主准备了那么多有趣的活动,怕不是要付之东流?”
计修宴看着公子朔,勾唇一笑:“孤对忠心的幕僚,不介意纵容几分,否则也不会放下唐奇所说平昌府鹰嘴峡之事的好奇心,先到上官府贺喜。不过,做事做人还是要知晓分寸,才活得长久。对吗?上官家主。”
鹰嘴峡三个字一出,公子朔面上得意之笑僵硬,平昌王拿着酒杯看美人的手,在空中微微一顿,洒了一些,湿了手掌。
唐奇绝对不知道鹰嘴峡!计修宴又是从何处知道了这些?!又知道多少?两人心中同时划过一丝被掐住咽喉的窒息感。
上官武并未回答计修宴的话,被公子朔明里暗里的拱火行为,弄的此时的上官武也对计修宴连番下他脸的举动,内心升起一股反抗,他好歹也是北方士族之首,计修宴却如此戏耍他,让他如何咽的下这口气。
即便他们是互惠互利的合作关系,但上官家也并不是只有计修宴一个选择。
上官武忽然目下无尘,傲慢清高的做派,计修宴并未放在眼里,冷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