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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像是在向他透露什么。

“你什么意思？”柳泽上前一步，俯身，居高临下的看着柳绿，柳绿一听柳泽的问话，就知道这位掌令居然是新人，突然笑的张狂又讥讽：“掌令，你居然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哈哈哈哈……哈哈哈！！！！”

柳绿的笑声，刺耳又令人极为不舒服，柳泽一把掐住柳绿的脖子：“你到底什么意思？”

“掌令，你可有孩子，妻子？”柳绿被柳泽掐住脖子，也不怕，反而带着一股恶意满满的蛊惑，柳泽立马想到了五岁的瑾深以及姚秋，心不由得泛起一股未知的不安：“你想说什么？”

“掌令，从你进入秘阁，接过青龙卫的面具开始，你的妻子，你的孩子，甚至是以后的子子孙孙，都将受到诅咒，如你脸上所带面具般，永生永世沦入地狱，在这个秘阁之中，做一只再也没有自由的恶鬼……永困于此，再无解脱，生不由己，死亦不由己！！！”

柳绿的话，震耳欲聋，最有一个字响彻整个房间时，柳泽被骇的不由松开了掐住柳绿的手，心神大乱，脚步不受控的后退一步，踉跄中差点跌倒。

幸好身后及时伸出一只苍老布满皱纹的手，稳稳的抓住了柳泽的胳膊，才不至于让柳泽在柳绿这个阶下囚面前失了威仪。

柳泽回头，却见齐老冷冷的站在门口，不知听了多少，他的眼底并没有一丝为医者的仁慈和动摇，只有一片冷漠和坚定，视线越过柳泽直视柳绿时，柳绿见到齐老那一刻，脸上明显的嚣张神色都有一丝皲裂。

“看来，你还是不老实啊！”柳泽站稳之后，齐老从他身后走出来：“都这副模样了，也不忘用催眠的手段找到别人内心的弱点，一击必中，扰乱甚至击溃一个人的心防，从而用言语蛊惑洗脑他们，为你所用。”

齐老的话，立马让柳泽清醒过来，不可思议的看向柳绿又望向齐老，催眠？什么是催眠？

但此时，两人似乎都没向柳泽解释。

柳泽不明白何为催眠，但却暗中复盘刚刚审讯时他觉得不舒服的几个时间，尤其是柳绿提到姚秋时，更令自己方寸大乱，所以，他是被柳绿反客为主了？

这等迷惑人心，扰乱心智的手段，的确鬼神莫测，让人深深忌惮。

柳泽面具下的神色顿时闪过一丝恼怒。

柳绿见齐老进来审讯室后，立马老实下来，紧紧闭着嘴，一副怎么都不愿再说的模样，引来齐老冷笑出声：“你以为你不说，老夫就拿你没有办法了？呵，真是不自量力。你们是不是都忘了，你们青龙卫祖祖辈辈所学技能，皆来自王庭，现在翅膀硬了，就想端起碗骂娘？”

柳绿低着头，什么也不说，也不敢和齐老对视，可柳泽却发现，柳绿对齐老的态度极为古怪，似乎十分恐惧他，可齐老就是一个普普通通，平平凡凡的随军医者，连一点功夫都没有啊。

齐老像是看不见柳绿的害怕，抽出一把椅子放在坛子前，四平八稳的坐下，双手揣在袖中，一副老神在在想要找人唠嗑的模样：“你觉得，你暗中让人在我们给出的假消息内混入你放进去的那些‘真’信息，到底是真还是我们刻意放任，准备将你们连同上官雅公子朔全部钓出来的局中局？”

“你什么意思？”柳绿惊慌抬头，看向齐老。这个神秘却从未在秘阁之中现身，从未有哪个青龙卫见过真面目，但秘阁青龙卫中却处处存在他狠辣传说的掌师。

秘阁青龙卫，分九部，杀，商，农，易，信，偷，毒，墨，谍。每一部皆有统一属于他们的面具，而在这九部之上还有三个人最为特殊。

其一为掌令，戴恶鬼面，统辖九部，坐镇秘阁。

其二为掌师，不戴面具，也不管事，只手握重阳丹，只在每年重阳日出现在布帘之后，为所有青龙卫赐丹，神秘莫测，却喜爱玩弄他人生死。

最后一人为因提。不戴面具，也从不轻易踏足秘阁，但青龙卫九部首领皆知，他就是城主，是操控青龙卫真正的主人。即便他们服用过重阳丹，但只要主人一念杀之，青龙卫即便在千里外，也立刻会成为一滩浓血。

齐老没有第一时间去理会柳绿的质问，而是转头看向柳泽，平静说道：

“安排的人传来消息，鸭子都进了笼，可以起锅烹煮。你可以开始安排最后的行动，这一次，必须一劳永逸，安定后方。杀字部和谍字部已经在安南地界，他们也会随时配合你。主公已经决定提前南渡。时间定在三天后，赶一赶，我们刚好来得及去仙阳参加元帝大寿，顺便看一场好戏。”

柳泽淹死浮现一抹喜意：“明白。”

说完柳泽瞟了眼柳绿，然后转身离开。

柳绿看着要离开的柳泽，徒升一抹不安，刚刚的消息，明显不该这么当着她的面，旁若无人的商量，但齐老还是毫不忌讳的说了，只有一个解释，他不打算让自己活下去……

“你，你不能杀我。”真到了要死的时候，柳绿才惊觉，自己如此不甘心，她才十三岁，她是易字部最有天赋的人，是首领最看好的下一代接班人，她不能这么死：“我，我可以戴罪立功。我可以告诉你更多有用的消息！甚至是其他部有异心的人！”

“呵呵。”齐老慈祥的望着柳绿，笑容很暖，眼神冷如锋：“不用，杀鸡儆猴就够了。”

“我其实并不是很喜欢太‘活泼’的孩子，好在你最后的价值现在也完成了，也算清静了。”齐老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瓶子，从里面倒出一颗上官雅同款‘补血丸’，直接塞入柳绿口中。

柳绿不停干呕，可药丸入口即化，让柳绿瞬间脸色变得惊恐而狠毒起来，自知自己已经没有活下去的希望，开始歇斯底里的吼叫起来。

“你们这群疯子，疯子！你们会有报应的，会有报应的！！”柳绿感觉身体从腰部开始被什么东西疯狂的撕咬啃食，溶解，可她却依然活着，脑子清晰，身体清楚的感受着那恐怖的消融感觉，千疮百孔的刺痛，快要将她逼疯，想要咬舌自尽，却发现根本无济于事，她依旧活着，活着享受最后来自体内子蛊的凌迟惩罚。

她从嘶吼的诅咒到咿咿呀呀可悲的求饶，求死，得到的只有齐老冷漠又面无表情的眼神。

“明知主公，最恨背叛。”齐老淡淡的说道：“却依旧明知故犯，更该死！”

柳绿的身体随着不停的溶解，她也不停的缓慢缩进坛子，可坛口太小，脑子直接卡在瓶口，柳绿已经被折磨的七窍流血，双目充血狰狞，目眦欲裂，眼白的地方，隐约有数条线状的虫型在疯狂蠕动，由数条激增数百条，堆满了整个眼眶。

柳绿的身体内似乎在那一刻，成为了千万条幼虫的培养皿，令人头皮发麻，心口胆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