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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周敏愕然担忧的打量着计修宴。
上官雅张着嘴,错愕片刻,有些吞吞吐吐的说道:“……你,我,我成功了?你,控情蛊在你体内?那你,那你怎么能违背我的心意!肆意伤害我!!”
计修宴像在看脏东西一样的看着上官雅,眼底的厌恶毫无掩饰,却疯狂刺激着上官雅的心脏。
“你,你恶心我!”
“你着实让人恶心透了。若我真是一个普通人,只怕早就成为你的牵线木偶了。”
计修宴冷冷的瞥了她一眼,已经不想再跟她多说一句废话,目光不由落在周敏身上,看着她眼底的担忧,他温柔浅笑,安抚周敏:“别担心,我没事。”
随后看向上官雅:“放了敏敏,我让你离开。”
计修宴的举动成功让上官雅更加嫉妒周敏,同时心口也因为计修宴如此差异化的对待而抽痛着。
她对计修宴的感情,复杂而矛盾,有利用但也夹杂真情,她慕强但也畏惧他的虚伪凉薄。
一直以为,他的疏离冷漠是对所有人,可在出现一个异类后,上官雅才发觉,他也可以如此温柔,小心翼翼的呵护另一人。
“给我解药,我就放了她。”上官雅低下头,压抑内心的疯狂嫉妒,心中的不甘最终败给想要活命的欲望。
“你要解药?柳绿跟你说你中的是毒,就是毒了吗?”计修宴看着上官雅笑了:“你能培育出控情蛊,我还高看你一等,以为你不会这么天真的被一个叛徒耍的团团转,此时看来你也不过如此嘛。”
“你什么意思?”上官雅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
“你难道从来没有怀疑过,为什么你一找柳绿,柳绿就同意叛变,转投于你。你真的以为她是臣服于你的人格魅力?对一个常年见惯人性虚伪阴冷,手染鲜血,善变人心的易客,你的那些浮于表面的温和亲切,她看不出来吗?”
计修宴的嘲笑简直就是将她最后的尊严和骄傲直接撕下来,踩在地上践踏。
“不过是她发觉你有利用价值,能助她逃离。所以你递来的梯子,她顺势就接了。一张以血为药引子的药方,忽悠着你心甘情愿放血入惊魂草去炼制——所谓解药。呵呵,真是可笑。”
“你从不觉得奇怪,为什么必须是你的血入药?为什么又如此恰好,你的血能隔绝她体内的子母蛊感应?”
“你,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上官雅握紧手中的匕首,此时心中早已方寸大乱,她不是没有怀疑,只是柳绿最后给出的信息太过震撼,震撼到她只能忽略旁枝末节。
没有什么信息,比知道自己爱慕的男人居然持续给她下了两年的毒,想要她的命,更让她觉得震撼和痛苦怨恨。
“放了敏敏,我让你活着离开。”
计修宴没有继续回答上官雅,上前一步,看着她认真承诺道,可他的目光却极快的扫过了寺庙旁的灌木从,那里有一道银光微闪。
计修宴的上前,让上官雅挟持着周敏下意识往灌木从的方向疾退两步,怒吼:“我说了,你给我站在原地不要动!!!”
上官雅此时整个人显得有些不正常,脸色狞恶张狂,像是被人逼到了悬崖,目光都呈现一股疯狂,恶狠狠的盯着计修宴:“……是蛊。是蛊对不对!!我早该察觉不对劲的!我早该察觉的!!!”
上官雅这话,根本没想得到任何人的认同,因为她自己就是一个玩蛊的人,虽然并非大师级,但中蛊和中毒还是不一样的,只是之前她因计修宴的背叛被刺激的忘了脑子,忽略了身体如此明显的反馈。
此时计修宴稍微一点拨,她就想明白了。
“你给我种的什么蛊?或者我该问,你身体里的是什么蛊?!”上官雅终于装上了脑子,结合之前计修宴说控情蛊的态度,以及之前在王庭大殿中她身体的异常以及那群突然臣服计修宴的人的‘忠诚’。
她猛然觉得,面前的男人,陌生又可怕,凶残又凉薄的令人绝望。
“你给所有人都下了蛊吗?你将自己变成天地间最可怕的母蛊了?你向提线木偶一般的玩弄操控着所有人对你唯命是从!!你简直不是人,你是彻头彻尾的疯子!”
灌木从里藏起的人,原本想要出其不意的出手,顿时微微一愣,一缕黑色的衣角在灌木丛中异常显目,似乎对上官雅的话非常错愕,甚至恍惚。
计修宴见之,眼底划过一丝暗沉与冷意。
上官雅没有发现自己身后灌木从里的情况,她看着计修宴,握着刀的手,都在发抖。
对于上官雅的控诉,计修宴并不反驳,只是看着她笑,或者是看着她身后一直不出手的所有人笑。
笑的温和又儒雅,却让上官雅遍体生寒:“给我解蛊。计修宴,给我解蛊!”
上官雅边说边用匕首更贴紧周敏脆弱的脖颈:“若你不为我解蛊,我就杀了她!要死,我也拉着你最爱的人一起死。”
话音刚落为了显示自己的决心,上官雅直接将匕首狠狠插进周敏的胸口。
噗嗤一声。
锋利的刀锋陷入肉中一分,刺破肌肤纹理,一阵刺痛让周敏咬紧红唇溢出一声闷哼,眉头狠狠皱起,鲜血沿着匕首插入的位置迅速染红,潋滟生花。
“小敏!”
计修宴惊呼的声音都破了音,瞳孔狠狠一缩,心口一阵剧痛。
“上官雅!”
狠厉的眸子如狼一般盯着上官雅,咬牙切齿,竭力掩饰的冷静,终于在亲眼看着周敏生死一线之际,开始皲裂,紧握双拳,恨不得将对面躲在周敏身后的女人碎尸万段,也恨藏在灌木丛里心思各异的秘阁众人。
“计修宴,你在磨蹭,我就将这把匕首彻底没入她的心脏!我活不了,她就陪我死。”
上官雅此时的内心对活着的欲望已经超过了对周敏的嫉妒,尤其看清对面这个,已经不算一个完整人类的计修宴,她除了恐惧就是惊悚。
将自己炼成半人半蛊,这份狠绝和心态,就不是一个正常人。
“好,很好!”计修宴慌张的瞳孔从周敏身上移开,看向上官雅,扫过寺庙旁的灌木丛,瞳孔内是翻涌的疯狂与暗沉:“……我给你,解蛊。”
幽深的瞳孔边缘逐渐浮现一圈诡异的猩红,计修宴整个人的气质徒然变得阴森而凛冽,张开双手,白衣飒飒,无风自扬,黑发飞舞在空中打着卷,整个人犹如从九天清冷的神明变成深渊屠戮的魔鬼。
衣服下强劲的身躯上经脉鼓动,胸口的肌肤鼓起一个鸡蛋大小的虫型,将薄薄的皮肤撑起一个可怕的弧度,脖颈的青筋疯狂跳动,一条条虫卵在青筋出浮现,撑起经脉。
鲜血从计修宴的身体无数经脉出溢出,像是有什么东西,从体内钻出,刺破,一身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