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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谁,我们又怎么知道呢?”
阮安安说完了,抱臂看着孙娇。
孙娇对她怒目而视。阮安安说的没错,她确实给萧翰服食了朱雀卵,助他修仙得道,所以只要把那些珍贵的虫卵再次填回腹中,萧翰就不会死,所以她并不着急。只要杀了阮安安,堵住她那张到处胡说的嘴,一切都有挽回的余地。
孙娇抬头,含泪望向永安侯:“侯爷,您真的相信这妖人的一面之词吗?什么朱雀卵,什么巫蛊,简直闻所未闻,都是她信口雌黄编造出来的,想要诬陷我们母子。您想想,若是我们母子死了,谁最开心?侯爷,请您一定要明断啊!”
还要垂死挣扎。阮安安恨得牙痒痒。
“侯爷!”阮安安在永安侯开口前打断他,“这妇人口口声声说一切都是我在捣鬼,言辞间处处暗示是二公子幕后指使,说二公子品行不端,行事乖戾。那在侯爷心中,二公子真的如她所言,是个十恶不赦的坏人吗?即便他如今性格乖张,也是从小如此吗?如若不是,侯爷有没有想过是什么原因让一个孩子性情大变?您有没有想过所有事情背后的原因?还是您宁愿闭目塞听,任由这妖妇荼毒陷害您的亲生儿子?”
永安侯目光闪烁,有所动容。对萧霍的改变,他这个做父亲的当然看在眼里,刚开始是怒其不争,后来逐渐死心。此刻听闻这其间还有隐情,便不由望向阮安安:“你还知道什么?”
阮安安微微一笑,乘胜追击,她望向孙娇:“有一个故人很想见见夫人。”
孙娇微怔。
阮安安淡淡道:“出来吧,阿茹。”
孙娇看到门外缓缓走来的妇人,仿若见了鬼般,抱着萧翰往后退了退。
阿茹跟小公子梦境中的样子已经有了很大变化,她身形瘦削,两颊深陷,眼眶下是常年失眠留下的青黛。
阿茹对着永安侯行了个礼,开口道:“不知侯爷可还记得我?”
永安侯点头:“你是萧霍幼时的婢女,几年前回家省亲,便再也没回来。”
阿茹面颊上露出个笑容,依稀可见往日温柔:“那时我并非回家省亲,而是做了亏心事,不敢回来。”
永安侯皱起眉头,隐隐有了猜测。
阿茹声音平稳,说出的话却如重锤一般落到永安侯心上。
“我受了夫人的好处,她让我在二公子睡着的时候往香炉里丢上一块香料。等徐老爷到来后,再把众人遣散,不许任何人踏入二公子的院子。”
永安侯的嘴唇颤了颤,似乎是预料到了接下来的不堪,他的眼眸中露出愤怒和惊疑的神色。
“我听着二公子的呼救,内心天人交战,终究是金钱战胜了良心,我没有上前,而是隐藏在暗处,等待那野兽般的行径结束。”阿茹闭上眼,脸上神情痛苦,“那时潜逃的良心却在后来的八年里时时刻刻折磨着我,让我活的不成人形。此后的每一天我都备受煎熬,虽然仍旧活着,却如同行尸走肉。我总是想,如同能重来一次,若是能赎罪,哪怕让我死了也愿意……”
“你住口!”孙娇厉声道,名门贵妇的形象早抛诸脑后,她目露凶光,瞪着阿茹,“简直胡说八道!”
“夫人。”阿茹对她露出个凄惨笑容,“我这辈子做过的唯一错事,便是听了您的话让人去亵渎二公子。看到他如今的样子,我好痛心,恨不得自己死了。我必须赎罪,将事情的真相告诉侯爷。阿茹对不起二公子,对不起二公子死去的娘亲。”
孙娇恶狠狠地看着阿茹,阮安安想她此刻应该是万分后悔当初留了阿茹这个活口。
阿茹说完,脸上露出温柔的神情,像是终于放下了积压已久的心事,沉疴的面容微微泛起光亮。她又对永安侯福了一福,在所有人反应过来前,一头撞在了坚硬的雕花床头,额角鲜血汩汩流出。阿茹闭上眼睛,没了气息。
阮安安心头一惊,忙跑过去将阿茹抱起,眼中泛起泪光。
孙娇看到血泊中的女子,眸中浮现冷笑,死了便好,证人死了她便有翻盘的机会。
三十一 火锅趴走一遭
永安侯一直观察她的表情,此刻看到她不知悔改的模样,怒呵道:“你还有脸笑!”
孙娇爬到永安侯脚边,抱住他的腿哭诉:“侯爷,冤枉啊,阿茹这贱婢受人指使污蔑我,你不能相信她!”
“用她自己的性命污蔑你?”永安侯冷哼,“这些年你做了许多错事,我一再忍让,总想着你有一天能悔改,没想到你……你竟然作出让人侮辱霍儿这种事!你罔顾伦常,罔顾天理,我哪里还能容你!来人,将孙氏母子押送衙门,请知府大人亲自审理这残害儿子的毒妇!”
孙娇这才急了,推开来拖萧翰的下人,仰头道:“侯爷您惩罚我可以,但翰儿是你的儿子,你不能连他也不顾。”
永安侯冷眼看着她:“你看看他现在还有个人样吗?你自己作孽,不但害了萧霍,还害了自己的儿子!”
永安侯甩袖出门。一众下人将孙娇捆绑起来,孙娇哭闹着要去抱萧翰,萧翰却被另外的下人拿麻袋装了,拖拽出去。
一出大戏惨淡收场,阮安安看着为阿茹收尸的下人,心中不知是何种滋味。
小公子坐在偏院的石桌旁等她,看到她失魂落魄往院子里走,站了起来。
阮安安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微笑道:“一切都结束了。”
“我知道。”小公子道,“刚才永安侯派人来让我收拾东西,搬到彩墨苑去,我没有同意。”
“彩墨苑比这边好吧。”阮安安问,见他点头,疑惑,“为什么不搬过去?”
小公子微微一笑:“我喜欢偏院,是你我初见的地方,我就住在这里,哪里都不去。”
阮安安心中一甜,摸了摸他的脑袋。
“你为什么不高兴?”小公子问。
小变态很会察言观色,见到阮安安进门时脸上郁郁寡欢的表情,那显然不应该出现在一个胜利者的脸上。
阮安安叹了口气,虽然打败了坏人,为小公子报了仇,但想起阿茹的死还是有些难过。她不想让小公子再去回忆那些过往,就岔开话题:“没有不高兴啊。今天晚上咱们吃火锅吧,好久没吃了,现在想想就要流口水。”
“好啊。”小公子微笑起来,忙安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