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醋!就爱酸甜口。”阮安安屁颠屁颠朝河岸跑,想看看网兜里还有什么好货。
鱼塘主人手腕微抖,一条银灰色大鱼跃上半空:“女侠接住!”
阮安安行动快过思维,反应过来之前已捉那银鱼入手,继而头顶天光微暗,兜头一张大网罩下,将她同鱼一起收拢。
怎么个肥四?阮安安怔住,不是吃鱼吗,怎么连她也捉了?
鱼塘主人捻了捻两撇八字胡,笑嘻嘻凑过来,从渔网缝隙打量阮安安:“啧啧啧,今儿的货色好,细皮嫩肉,糖醋味道甚佳,清蒸亦可。”
阮安安挣了挣,身上渔网越收越紧,迫不得已停下,对鱼塘主人怒目而视。
这人的气质随意转换,刚刚还是老实的庄稼汉模样,如今獐头鼠目,小眼睛贼兮兮望着阮安安,露出几分猥琐来。
阮安安努力做出恶狠狠的表情:“我告诉你啊,快把姑奶奶放开,不然等我朋友找过来,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嘿嘿,小老儿的动作快的很,又饿了三四天。”鱼塘主人摸着肚皮,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不出半个时辰,你便只剩断骨残渣,就算你那朋友找来,怕是也认不出你了。”
自打进城,阮安安便放出讯号,沿途也留下容易辨别的痕迹,独孤郁那么聪明,肯定能在半个时辰内找到她的。不对不对,要在一刻钟之内找到她,不然找到具吃了一半的尸体有什么用……
阮安安把脑海中自己断了一条腿抱着独孤郁哭泣的画面甩走,面前已没了鱼塘主人,眼光扫过,发现那厮不知从哪抱来一捆干柴,生起了火。
火上架锅,锅内装水,咕咚咕咚,煮的欢快。
鱼塘主人哼着小曲儿,往火堆里添柴,旁边的木桩上摆着剁好的葱花姜蒜和大料。
独孤郁你再不来,我就要被炖了,阮安安与手中的鱼儿面面相觑,瑟瑟发抖。
火候差不多了,鱼塘主人背着手朝阮安安走来。
阮安安凝神戒备,见那怪人从怀里拿出包粉末朝自己扬来,急忙闭眼,手中银鱼当做暗器,袭击对方面门。
鱼塘主人将银鱼捏在手里,小眼睛射出寒光,没等他准备收拾阮安安,手中银鱼猛然爆裂,内脏喷了他满脸。
鱼塘主人的头顶挂着鱼鳔,本就不怎么干净的脸,如今更是龌龊。
阮安安不敢睁眼,也不敢呼吸,怕那些白色的粉末有致幻作用,倏而耳畔砰然巨响,似乎是什么炸裂开来,比刚刚银鱼的声音要大上数倍。
浓烈的血腥味迅速蔓延,天空淅淅沥沥落下点点雨滴,阮安安伸手,入手粘稠腥臭,如她所料不差,那些雨点应该是红色的。
阮安安心中惊骇,虽然闭着眼睛,她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
一个活生生的成年人,爆炸了,炸成了一堆血泥,血水像雨滴一样洒落,淋了她一头。
阮安安瘫软在地,呕吐起来。
她把祁飞卿送的火琉璃塞进了鱼肚子里,银鱼在鱼塘主人手中爆裂,火琉璃钻入鱼塘主人的肌肤,焚烧尽他的血肉,让他从内炸开。
太惊悚了……
阮安安没想到火琉璃有这么大的威力,这玩意绝逼是个大杀器啊。
呕了不知多久,阮安安从渔网里爬出来,这渔网也是件宝贝,晶莹剔透,是南海冰蚕吐丝织成,使用时灌入内力,可将人牢牢困死在里面。蚕丝柔软坚韧,无法从内挣脱,普通刀兵也根本砍不断。
鱼塘主人一死,困住阮安安的内力消散,渔网脱落,她便获得了自由。
阮安安踉跄着跑到鱼塘边,头朝下,栽了进去。
阮安安洗净身上血污,仍旧不愿上岸,泡在水里眼神发直。
独孤郁找过来时,便看到她在鱼塘里思考人生。
独孤郁扔了块小石子下去。阮安安面前绽开一朵水花。
阮安安回神,目光仍旧有些呆滞。
“安安。”独孤郁飞身而下,将她捞起来。
“你怎么才来……”阮安安瘪了瘪嘴,露出个难看的笑容。
独孤郁也看到了岸上满地的血污,知道此间有场恶斗,好在阮安安无恙,愧疚道:“对不起,我花费了太多时间寻找除盖障的踪迹。”
六十六 夜半红妆
“那是什么?”阮安安没听过这个名字。
“本意是与文殊和地藏齐名的八大菩萨之一,不过……”独孤郁微顿,“我们要找的却是只恶魔。”
“这个除盖障便在幽冥水堡?”阮安安道。
独孤郁颔首:“幽冥水堡是兖火宫在幽州的分部。当年三宫平分天下,玉王宫宫主避世后,兖火宫很快吞并了紫烟宫。玉王宫苦苦支撑,却敌不过兖火宫的强势进攻,只能退居西北一隅。”
竟然有这般过往,阮安安听得入迷,开口询问:“既然兖火宫那么强大,当年又是如何被百花山庄围剿的那般惨?”
独孤郁苦笑道:“不世之功易建,人心所向却难控。老宫主威武一生,最后被奸人陷害,落得个尸骨无存的下场。墙倒众人推,那些所谓武林正道将所有脏水悉数泼到兖火宫身上。灭了一个兖火宫,所有的肮脏便都被埋葬,何乐而不为。”
独孤郁言语间颇有为兖火宫惋惜之意,而且对兖火宫前任宫主敬重有加,阮安安不禁对他的身份产生了怀疑。
“你……”阮安安斟酌措辞。
“走吧,先帮你换身衣物。”独孤郁打断她,抱起她朝镇子走。
他们在成衣铺买了几身衣裳,阮安安挑挑拣拣,选了樱花粉和丁香紫两套罗裙。
晚间在最大的酒楼宿下,独孤郁神秘兮兮道:“待会可别睡死,有好戏看。”
阮安安啃着鸭脖,随口应下。
独孤郁睡在外间,和衣而眠,耳朵仔细听着街上动静。
子时过半,忽闻鼓乐声响,吹吹打打,好不热闹。
独孤郁翻身起床,行至阮安安塌边,摇了摇酣睡的人。阮安安不耐的打落肩头大手,嘟嘟囔囔不知说些什么。
独孤郁好笑道:“说好了去看好戏,快些起来。”
不由分说将阮安安抱起,推开窗子,飞身而下。
夜风拂过脸颊,阮安安的睡意逐渐消散,睁开眼眸,看清了街上迎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