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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队伍。
半夜娶亲,这是在做什么?鬼嫁吗?
阮安安一个机灵,彻底清醒。
“仔细看那些轿夫。”独孤郁在耳边提醒。
阮安安凝眸望去,生生吓出一身冷汗。
这这这……这些都是什么玩意??
穿着红衣的轿夫顶着硕大的头颅,尖尖的嘴巴边是雪白细长的胡须,门牙有两尺来长,屁股后有洞,伸出来一条条粗且长的尾巴……
大大……大老鼠!!
阮安安一声惊呼卡在嗓子眼,老鼠娶亲,是她疯了,还是这个世界疯了。
老鼠们手中唢呐吹的欢快,铜锣又敲又打,响彻十里长街。然而奇怪的是,这么吵闹的声音竟然没有惊醒沿街住户,个个家门紧闭,窗户黝黑,好眠正酣。
“咱们跟上去瞧瞧。”独孤郁弯起唇角。
阮安安在他怀里挣扎起来:“不不不,我不想,别带我,让我走。”
独孤郁收拢手臂,任由她扭动,足尖轻点,悄无声息的跟在老鼠迎亲队身后。
走了约有十里地,阮安安挣扎的累了,趴在独孤郁胸口休息。
眨眼功夫,前面的鼠队从地平线消失了。
阮安安有些不可置信,睁大了眼睛四顾。上百只穿红衣的老鼠,那么大一坨,怎么会突然消失?
独孤郁走到鼠队消失的地方,来回逡巡。
阮安安挣脱开他的桎梏,也在那片土地上跳来跳去。
“老鼠去哪里了?”阮安安挠头,“难不成刚刚都是幻像?”
独孤郁似是发现了什么,微笑道:“不是幻像。他们去了地下。”
阮安安目光落到他绯色的靴子上。
独孤郁轻轻跺脚:“正是此处。”
“原来如此……”阮安安喃喃。
怪不得她找不到幽冥水堡的位置,怪不得镇子的人只听说过水堡,给出的方位却大不相同,原来真正的幽冥水堡竟是在地下。
独孤郁动了。
阮安安只看见一团红色的烟雾在眼前晃荡。独孤郁脚尖点在不同的方位,足下泥地如寒潭般旋转,地表下陷,他们被沼泽似的旋涡吞噬。
阮安安知道是阵法,努力稳住身形,等到脚终于落到实地,她下意识握住身旁人手腕,惊呼:“好险,好险。”
被握住手腕的人没动,任由她扶着。
阮安安察觉不对,独孤郁何时变得这般沉默,朝身旁看去,不由得跳起老高。
一只与她差不多高的老鼠正睁着黑豆眼将她望着,鼻头一耸一耸,满脸好奇。
“阁下是来参加婚宴的吗?”老鼠歪头。
婚宴,哦,对对!
阮安安连连点头。
六十七 美男与野兽
老鼠弯腰,学着人类的样子引路:“阁下,这边请。”
阮安安跟在迎宾老鼠身后,边走边四下打量。
这座地底城池沿暗河而建,头顶用无数夜明珠布置出日月星辰,街道两旁遍布火把油灯,所以并不显阴暗。
空气中是暗河水潮湿的腥气,气流浮动,没有窒闷之感,显然设有通风口。
阮安安越走越是吃惊,街道两侧那些不时冒出来的各种兽头令她感觉不似人间。
城中百姓分两派,一派兽首人身,一派则是普通人类。种族杂居,却也平静祥和。
婚宴设在城中最繁华的酒肆,酒席两百桌,铺陈开来,人头攒动,浩浩荡荡。
阮安安看了眼桌上菜肴,与常人食馔无异,没有什么奇怪的菜品,稍稍放心。
一路没看见独孤郁身影,难不成那阵法将他送去了别处?阮安安拿起筷子,漫不经心的挑着盘中青菜。
“新娘来啦!”
旁边桌的野猪突然大吼一声,把阮安安送到嘴边的青菜叶子吓掉了。
人群呼啦啦一拥而上,围在八宝软轿附近,热切的望着轿帘。
软轿停在红色锦缎之上,轿帘晃动,一只云锦靴伸了出来。
阮安安瞟了眼,嗯,新娘子脚有点大。
右腿微抬,迈过轿门。
阮安安感叹,啧,好腿。
一身蓝衣的新娘矮身钻出轿子,阮安安差点从板凳上跌落。
先不说新嫁娘穿蓝袍是个什么奇怪习俗,谁能告诉她不是说新娘吗?新娘啊!为什么新娘是个八尺男儿??
还是个分外好看的八尺男儿。
新娘子剑眉星目,身形俊朗,黑眸澄澈,朝众人扫来,所有人都以为他看到了自己,不论已婚妇女还是黄毛丫头,都娇羞的垂下头,就连阮安安眼熟的那头野猪都红了耳朵尖,若不是脸上毛厚,肯定也是个大红脸。
阮安安不似这等乡野村民,大喇喇与蓝衣男子对视,对方神色微僵,眼神停顿许久,才缓缓移开。
阮安安吮了吮指尖的辣椒油,那小表情几个意思?难不成这美男认识自己?
“城主驾到!”
不知谁的破锣嗓子喊了一声,方圆十里顿时鸦雀无声,不论兽族还是人类齐刷刷跪了遍地。
阮安安皱了皱鼻子,哪家城主这么霸道,皇帝都没他的阵仗大。
蓝衣男子看了眼仍旧坐着吃肉的阮安安,眸中闪过抹异样情愫。
脚下地面震动,桌上盘碗轻微晃荡,杯中满溢的酒水洒出,阮安安忙端起喝光。
谁家大象放出来了?
阮安安好奇四顾,一个铁塔似的人影正朝这边走来。
那人足足有两个成年男子高,身上肥肉堆积,移动间,如同一座肉山。
阮安安咽了口唾沫,既惊且骇,别告诉她这肉山似的女人就是地下城主人?
看肉山镶嵌在顶部的扁平面孔,绝对是分辨不出男女的,阮安安之所以看出肉山是女人,全在她胸前晃动的那两团东西。
面袋子似的两团肥肉,随着女人的移动晃来晃去。女人粗短的脖子上挂着繁复的银饰,遮住了可怖的乳房。
“恭贺城主新婚!”
“恭贺城主觅得良缘!”
“恭贺城主后宫再填新人!”
道喜声此起彼伏,女人脸上露出微笑,肥厚的唇裂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