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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只是太希望能永远和阿慈在一起,阿慈不要丢下我好不好,不要丢下我一人....”
尉慈姝听到褚彦修的话语,只觉得浑身被可笑的戏剧性包围。
巨大的荒谬让尉慈姝不知该要作出如何的反应。
她的脑海中甚至有了大片的空白,那她这一年多来所做的一切是为了什么?
所有的一切都只是误会?
这太可笑了。
巨大的荒谬感之后,尉慈姝感受到的只有无力感,
她不想再去追究一切所谓的真相和意义了,她只觉得好累,好想脱离这一切好好休息休息。
尉慈姝闭了闭眼,才又轻声开口道:“没什么区别,已经不重要了。”
无论是蛊药还是毒|药又有什么区别呢。
她不想再去追究以前对错,只一心地想要离开。
离开褚彦修。离开丰京,脱离书中的一切。
“重要的,对我很重要。”
“阿慈不能不在意。”
“阿慈明明答应过会永远都和我在一起的,不能食言。”褚彦修声音偏执而又充满乞求。
第81章
他因她话语之中的不在意而感到惶恐。
怎么能不重要了。
她如若在说起时满腹委屈,或是情绪激动,他可以任她痛斥怒骂,可以接受她所有的情绪,可以任她宣泄。
可是她说不重要了。
怎么会不重要?
她怎么可以觉得不重要了。
褚彦修觉得自己此时就像是捧着满心真情实意渴望得到心上人肯定的痴人,可对方却连丝毫的眼神都懒得分他一眼。
视他满腔的真心如敝履。
可他的心中却丝毫生不出对那视他真心如敝履之人的责怪,他唯一悔恨憎恶的只有曾经的自己。
他太清楚,这一切都是他自己种下的恶果,此时也只能独自吞下。
但却仍无法接受她对于自己的不在意,对两人感情之间的淡漠。
他想要的是她能一直看着他,像他一样在意她一样。至少不能是这样一副平静淡漠不在意的样子。
可他却又不能要求她任何,他甚至没有要求她能再看他一眼的立场。
他们之间,不应该是这样的。
.....
尉慈姝在听完褚彦修的话后,久久地沉默着,她也不知自己该去想些什么。
内心没有太大的波澜起伏,或许她一直在乎的都不是当初的真相如何,她只是想要离开褚彦修的身边,脱离这一切去开始新的生活。
所以,在听到这样的解释之后,她的内心除了荒谬及对命运的无力之外没有再更多的情绪。
甚至,连释怀这样的感受都无法感觉得到。
一年之前耿耿于怀,如鲠在喉让她情绪失控崩溃介意的事情,在一年之后终于迎来了她曾经妄想过的答案。、
却已经太晚了。
他们之间已经没有回头的路可以再继续走了。
横亘在两人之间的时间,以及始终未能对等过的感情,都是无法跨越的鸿沟。
更重要的是,她早就已经不介意了。
当时那么介意让她痛苦难受,无法接受和释怀无法想明白的事情,也早就淹没在了时间的洪流中,当时那些难以消化承受的情绪也早就被时间的颗粒磨平。
淡到在她的心中泛不起一丝的涟漪,甚至看着褚彦修那样痛苦又哀求地看着她的神情,她的心中也没有丝毫的起伏。
就好像是眼前人和自己没了丝毫的关系,她很长时间以来看着他,又好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渴望从褚彦修的身上得到情绪类的价值及慰藉了。
是什么时候开始由痛苦难抑转为漠不在意的呢,尉慈姝记不太清了。
她想她对褚彦修已经没有了什么怨怼及不满的情绪,她也不想再去探究从前到底如何。
唯一让她觉得荒谬可笑的就是,她从穿进来的第一天开始,就想着努力摆脱原身的结局。
从穿越的第一日开始,她的目标就是改写原身的结局,能有属于自己的人生。
为了改写原身的结局,她做了那么多努力,无数次的隐忍,可最终,还是走上了原身的命运。
她所做的每一个选择,每一个她令她窃喜的改变,都原来只是将她往最终既定的结局更推进了一步。
尉慈姝怎么也没有想到,到头来竟是她亲手将自己推上了原身的结局。
她的忍耐妥协,自以为是的改变情节,所有的一切,到头来,都好像是一场笑话。
她应该知道的,从被下蛊毒的那一刻开始她就应该知道,她怎么能以自己微弱的力量去和命运抗衡。
被下蛊毒,因蛊毒而死,每一个节点,都对上书中原身的命运,而在每一个节点发生之前,或是刚发生的时候,她都在为自己改写了命运而窃喜。
当她以为自己开始改变命运,却恰恰才是她刚刚步入命运既定的轨迹之时。
多么的荒谬,又让人无力。
但好在,一切都已经不重要了,这所有的一切都马上快要结束了。
如果说尉慈姝本来还是一直在隐隐不安,心中一直担心害怕着自己会被褚彦修发现。
但到了今日,她的心中没有了任何的担忧,只剩了一片平静。
尉慈姝知道,这一次死遁她定是能够成功离开,因为,书中原身最后的既定结局就是中毒而亡,所以她根本不用担心被发现。
无论如何,结局都是会朝着既定的命数前进的。
原书的命运将会在这一次之后真正画上句点,真正属于她自己的命运,要开始了。
.....
想开所有的一切之后,尉慈姝对于褚彦修有一些微妙。
一想到他也不过是书里的人物,有着属于自己的既定失败的命运,尉慈姝的心底便不自觉的有一丝怜悯。
当然这样的怜悯也只是一瞬闪过,很快便消失无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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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就是新年。
从腊月底开始,府上四处都是喜气洋洋热热闹闹的一片,几乎是肉眼可见的所有地方都被染成了红色。
尉慈姝心想着去年好像也没有这么喜庆啊,简直就像是一片红色的海洋里建了一座府邸。
甚至她身上的衣物也已经连着大半月都是各式各样的红色袄裙,没有穿过其他颜色的衣物了。
虽说是红色喜庆寓意着吉祥。
但是那浓烈的红,再配上她惨白病态瘦到有些凹陷的面容,及眼下的乌青,总是有一种说不出的诡异之感。
尉慈姝望着铜镜中的自己,只觉得要是自己头发在凌乱一些,简直就可以上演古代版贞子了。
好恐怖。
幸好这样的状态只是假象,只用维持一段时间,尉慈姝望着镜中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