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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神色难明。

燕臻在宴上没有喝酒,他却仍觉得身上有一股萦绕难散的酒气。正好雪已经停了,他没乘轿撵,自己慢慢走了回去。

彼时陶令仪仍在看那本医书,手边放着刘大夫给她开的药的残渣,像是在比对药材,房中满是清苦的草药味儿。

燕臻走近坐到她的身边。“这是在做什么?”

陶令仪没回头,“打发时间罢了。”

见她对自己如此冷淡,燕臻不悦地掐一掐她的细腰,“我先去沐浴。”

陶令仪仍是敷衍,“嗯。”

燕臻将冰凉的手背伸进她的衣裳,隔着薄薄的亵衣去贴她腰侧的软肉,看着陶令仪被冰的一颤,他伸手将她打横抱起,“陪我一起。”

陶令仪抗议地踢了踢腿,燕臻却是纹丝不动,她环住他的脖颈,想去咬他的肩膀,可鼻尖蹭到他衣裳的时候,却愣住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方才闻多了草药,所以嗅觉都变得灵敏的缘故,她觉得自己好像在表哥的身上,嗅到了一股极淡的脂粉味。

是什么宴,还有女人?

她有些疑惑,想了想还是直接问道:“表哥,你今天的宴会,还有女人在吗?”

燕臻一愣,随即将她放下,抬手闻了闻袖口,但却什么也没闻到。

陶令仪见他表情不像心虚,反倒有些严肃,便问:“怎么了?”

燕臻脸色有些不好看,但对着她并没有发作,只是道:“只是和同窗们的赏雪宴,没有女人。”

他面上没有半点心虚,且那味道实在太淡,便是陶令仪也闻不真切。

或许是她太敏感了呢?她这样想着,没有再追问下去。

第二日一早,陶令仪又起晚了,另一半的床榻不知空了多久,她撑着身子起床,想唤人来给她倒杯水。

喊清荷的名字却没人应,最后进来的是一个在外院伺候的小宫女。

是上次在廊下擦灯笼的那一个。

陶令仪接过她递来的水杯,问:“清荷呢?”

小婢女答:“清荷姐姐在小厨房呢。”

陶令仪点点头,没太在意,问道:“郎君什么时候走的?”

她原也是随口一问,却不想这小婢女奇怪地皱了皱眉,回答道:“娘子,昨晚郎君并没有回来过啊。”

陶令仪怔住,“昨晚太学不是有赏雪宴……”

小婢女笑着打断她的话,“娘子,您莫不是睡糊涂了,眼看便是新年,太学早一个月前就放假了,哪里还会办什么雪宴呢?”

作者有话说:

我高估了自己的码字速度,给大家跪下。今天一定早点开始码

第22章 舅舅

“娘子, 您莫不是睡糊涂了,眼看便是新年,太学早一个月前就放假了, 哪里还会办什么雪宴呢?”

听到这话,陶令仪不自觉地愣了愣, 小婢女娇云不解地看着她, 无措地问道:“娘子,您怎么了,莫不是奴婢说错了什么话?”

陶令仪回过神来,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摇头, “你下去吧。”

娇云战战兢兢, 拱手退下,陶令仪又叮嘱了一句, “方才我问你的话, 不许对旁人提起,便是郎君问起, 也不许说。”

“是。”她大约是第一次看见自家小娘子这幅严肃的样子, 答应着退下了。

没一会儿清荷回来, 伺候陶令仪起身穿衣, 陶令仪状似无意地问了一句, “表哥什么时候走的?”

清荷道:“天不亮就起了,还吩咐奴婢,让您多睡会儿。”

这话与方才娇云的话对上了, 她一直在外院伺候, 许是没注意昨晚燕臻回来过, 但就像她说的, 没多久便是除夕,表哥这么早出门,是去做什么了?

-

越是年下,朝中越是忙碌,燕臻日日都忙得脚不沾地,延英殿的茶水一天要换几十壶,回京述职的官员接连不断。

直到夜半子时,燕臻听着礼部尚书敲定了元日大典的仪程,才终于松了口气,摆摆手,“跪安吧。”

“是。”礼部尚书退下,燕臻疲惫地揉了揉眉心,仰靠在椅背上。

薛呈进来给他送茶,看着他满目倦容的模样,不由得担心道:“陛下,您这两日都没怎么睡,可要奴婢请太医来?”

燕臻摇摇头,问:“几时了?”

薛呈答:“已经子时三刻了。”

他自然知道燕臻想问什么,回禀道:“殿下放心,清荷姑娘派人来传话,说是娘子已经睡了。”

燕臻嗯一声,“她既睡了,今晚朕就不过去了。”

薛呈道:“奴婢给您传轿撵。”

“不必了。”燕臻摆摆手,“就宿在偏殿吧,明日还有早朝,有几位将军回京。”

因为永元帝卧病多年,长安朝局不稳,边关更是连年战乱,除了如今陇南的战事一直在打,其余各个边关也有打小叛乱,燕臻查封定国公府之后,把从定国公府查抄的大半金银都拨给了兵部做军饷。

有了充足的后备,原本艰难的战事立刻捷报连连,燕臻登基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给这些劳苦功高的将军都加封厚赏。

明日他们到京,朝中正值用人之际,燕臻自然不能怠慢。

至于簌簌那里,他知道她定然怀疑,但总归朝政更重。

-

陶令仪心里揣着怀疑,早早便钻进了被子里,她靠着软枕,膝盖上摊着一本书,看了半天却连一夜都没有翻。

一旦有了苗头,她便忍不住多想,但想来想去又觉庸人自扰,不如直接开口问。

可没想到,当晚便见连晖回来传话,说今晚不回来了,明日再陪娘子用膳。

陶令仪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面上却是一如既往的温柔,“好,我知道了,让表哥不必担心我。”

等连晖走后,她安静地坐了一会儿,才招呼清荷,吩咐道:“安置吧。”

清荷一边给她放下床前的帷幔,一边去打量她的神色,见她似乎有些不大高兴的样子,便劝慰道:“娘子别生气,郎君定是有要事走不开,否则定然回来的的。”

陶令仪听完笑了笑,歪着头问她,“是吗?”

清荷立即道:“自然,郎君对娘子这般好,我们这些做奴婢的都看在眼里的。”

陶令仪听了这话,也只是勾一勾唇,没再多说什么。

帷幔垂下,遮住刺目的光,陶令仪拉紧被子,翻身面对着雪白的墙面,她紧紧闭着眼睛,但实际上脑中比任何时候都清醒。

她和表哥分明已经成了亲,却仿佛离得更远。

除了自己的院子,她几乎没有再去过其他的地方,明日能做的,就只有巴望着窗外等他回来。

就连方才清荷劝她的话,都像是在安慰得不到皇帝宠幸的深宫怨妇。

可偏偏所有人都觉得这很正常,反而让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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