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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的宋寓也终于后知后觉的发现这两人之间微妙的气场,他看着燕臻毫不掩饰的打量的目光,忍不住去问陶令仪,“你认得他?”
陶令仪默了默,摇了摇头。
见她否认,宋寓便自然而然地认为是燕臻将她吓到了,当即便想将她护到身后,却听得对方沉声开口道:“不是说看镯子,拿出来瞧瞧吧?”
陶令仪怎么也没想到,他开口的第一句话说的竟是这个,一时间竟有些愣住,宋寓便解释道:“这位郎君说是要买你的镯子,我拒绝了,他仍是不死心,说要来问问镯子主人的意见。”
说完,又悄声添了一句,“别怕,有我在。”
陶令仪听着他纯善质朴的关切,心里颇暖,对他递了个眼神,示意他不必担心自己。
而方才去找帕子的宋宛也在这时跑了过来,看见燕臻和他身后持剑的连晖,吓得往陶令仪怀里一缩。
陶令仪连忙抱住她,柔声安慰道:“宛儿别怕。”
燕臻心底刚压下的暴怒再度被勾了出来。
若不是她离开还没有两个月,只听这话,他竟要以为这是两个人的孩子。
从他方才出现到现在,她除了一开始瞧见他的时候目光跳了跳,而后便再没给过他一个眼神。
不是和那宋寓低声交谈,就是柔声细语的和这小丫头说话。
两个月不见,她这胆子倒真的大了不少,敢这般将他不放在眼里。
这样想着,燕臻冷哼一声,说:“看来,镯子的主人也不大想卖啊。”
宋寓为难道:“在下已与兄台说了,这镯子真的不卖。”
燕臻点点头,“好,在下也不愿夺人所好,那便算了吧。”
说着,竟真的转身离开了院子。
一旁的连晖也连忙跟了上去。
两个人来得突然,走得也突然,宋寓有些不悦地皱了皱眉,却没说什么。
他看向陶令仪和宋宛,说:“没事了,走吧,先回屋。”
陶令仪仿若劫后余生,脊背都要冷汗被浸透了。
她有心想回屋歇着,却怕自己一离开,燕臻就直接将这两兄妹杀了,于是便强撑着精神同两人去了厨房,用了晚膳,又没事找事地拉着宋寓下了会棋,直到宋宛困得睡着了。
宋寓说:“让她在这睡吧,你早些回去休息。”
自从陶令仪来了之后,一直都是她和宋宛一个屋子,如今听得宋寓这么说,陶令仪也不愿折腾,点头答应了。
只是临出门的时候,对着宋寓嘱咐了一句,“近来夜里风大,晚上别出门。”
宋寓愣怔了一瞬,点了点头。
因为男女有别,所以方才并没有关门,此时陶令仪走出来,替他合住房门,才往自己的屋子走去。
其实两间房也就隔着几步路而已,陶令仪却心惊胆战,生怕燕臻突然出现在面前。
好在没有。
她松口气,推开门,进了房间的第一件事就是用桌椅把门窗都堵住,然后才想要坐下休息休息。
然而还没转身,便感觉身后闪过一阵风,她下意识要躲,却还是被人拦腰抱了起来。
下一刻,便被毫不温柔地扔到了床上。
老旧的木板床发出吱呀一声,陶令仪痛得脊骨发麻,可她还来不及动一动,就被燕臻一把按住了肩膀。
她张着两手去推燕臻的胸口。
又被他捉住了手腕。
燕臻盯着她右手指尖上的纱布,“受伤了?”
那是方才切菜伤到的,伤口有些深,宋宛帮她包扎了一下。
她咬牙不愿答。
燕臻却是冷哼一声,直接抬手拆了那一圈细细的纱布,任凭那泛白的伤口裸露出来。
陶令仪被他没轻没重的动作弄得闷哼一声,想抽回手,却被他抓得更紧。
燕臻眯着眼睛问:“因为他受得伤?”
陶令仪自然不回答,却不想,燕臻直接捏着她的手腕,低头吮上了那小小伤口。
原本都不怎么疼了,被他这么一弄,伤处却突然泛上一股子酸胀,酥麻难忍。
“燕臻!你混账!”
她忍不住低声骂他。
燕臻听完却勾起一抹笑,混账道:“簌簌,骂大声些,让你那废物夫君也听到,好不好?”
作者有话说:
第39章 锁链
明明她和宋寓没什么, 可是听着燕臻这话,她竟生出一种强烈的羞耻感。
仿佛两个人真的是在偷/.情。
被吮吸的手指生出酥麻感,顺着血脉直冲天灵盖, 陶令仪难耐地勾了勾脚趾,抬脚想去踹他, 却被燕臻的掌缘掐住脚腕, 按在怀中。
他拨开她垂落的裙摆,露出一截绑着束带的脚腕。
同之前在宫里穿的不染纤尘的罗袜不同,她如今穿得是一双麻布的袜子,燕臻抬手摸上去,被那粗糙的触感磨得蹙了蹙眉。
他松开陶令仪的手指, 将她按在床柱之上, 然后伸手去解缚在她脚踝上的袜子带,露出莹润的脚背来, 不知是不是不习惯的缘故, 细嫩的脚趾怯生生地蜷了蜷。
燕臻哼笑一声,抬手托住她的脚腕, 看着那白白净净的一圈, 屈指摩挲了一下。
那里本该带着一圈红珊瑚银链软镯, 从前被燕臻强迫着不许摘, 后来陶令仪一出京城, 就扯下来扔掉了,就像是挣脱开了被勾在脚上的锁链。
可还是被他轻易找到,握在掌中。
此时她的踝骨被轻轻掐了一下, 又疼又痒, 她不适地想要抽回小腿, 然后就被燕臻用力拖了过来, “还想跑到哪去?”
他的语气平静,阴鸷的目光却狠狠地盯着陶令仪,像是淬了毒的铁钩,酝酿着无边的危险。
他看着半垂着眼睫的陶令仪,又想到方才在院中,她宁可与那相识才一个月的兄妹说话,都不愿意看他一眼。
燕臻顺着她的脚踝往上,将她的裙子推上去,露出白净修长的一双腿,被他指间一碰,如受了惊的兔子一般弹动了一下。
“这么怕我?”燕臻没有松开,反而一直往上,他的动作并不温柔,划过她的纤腰,停在白日里宋寓虚虚环住的那一处,他的指节冰凉,陶令仪不自觉一颤。
“可以让他碰,不能让我碰?”燕臻的神色霎时暗了下来,握住她的腰身狠狠地用力,像是要将她折断一般。
陶令仪低斥,“燕臻,你到底想做什么?”
燕臻不理会她,只狠狠揉搓她细白的皮肉,“他碰你的时候,也是这样吗?”
陶令仪觉得很荒唐,她不住地摇头,燕臻却仍旧不肯放过她,“那他知不知道,你会被我这样碰?”
“燕臻,你一定要这么羞辱我吗?”
燕臻听着她的质问,冷笑一声,“你从我身边逃走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今天?”
说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