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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时候,他几乎压不住心里的满腔怒火。

那日,他在长安城门截下那辆空马车时,他就知道,陶令仪定然已经偷天换日,离开京城了。

后来,他命人沿路搜寻,在京郊的一个山坡上,发现了那串嵌着珊瑚珠的软镯,她甚至不等离开长安的地界,就迫不及待地把它解开扔下。

当时他甚至想过,干脆就这么由着她去,让她知道,离了他的庇护,她一个弱不禁风的小娘子,想要活下去哪有那般容易?

可这样的想法也才冒出来一瞬间,可是当他回到长乐殿的那一刻,他当即就后悔了,凭什么放她离开,她就要一辈子将她囚在自己的身边。

他知道,陶令仪自己是逃不走的,定然是那个卢七郎帮着她离开的。

于是,他随便寻了个由头把卢七郎的亲爹送进了大理寺,不出三日,便看到了卢七郎的请罪折子。

他召卢七郎入延英殿,卢七郎却说,他也不知道陶令仪的动向。

但好歹从他那里,燕臻得到了一个线索,簌簌身上所带的盘缠不多,且离开的时候风寒未愈。

他不明白他的簌簌到底为何要这般折腾自己,一连几日都孤枕难眠,就算勉强睡下,也总是会梦到她脆弱单薄的模样。

甚至有一次,他梦到她的簌簌横尸野外,却无人为她敛尸。

当时他真的有些害怕,那日在马球场上,或许他再温柔一些,她就不会赌气离开。他想,等找到簌簌,他一定要告诉她,之后他真的会改。

可他没想到的是,当他再一次听到、搜寻到她的消息的时候,竟然是成了旁人的妻子。

她贴身的镯子,怎么会出现在旁人的手中。

燕臻甚至还为她寻了借口,或许不是她?又或许,她是被迫的。

他会帮她报仇,会让她重新回到自己身边。可派人先一步到她所在的旬阳县探查之后,却得知事实并非如此。

燕臻自己都不知道,当他看见他的簌簌为旁的男人洗手羹汤的时候,他是怎么克制住自己,没有让连晖一把火烧了这个小院。

无论是在晴方园、还是后来入了长乐殿。

他身边的所有人,都视她为主人,可她却偏偏不要这样的日子,把自己当成劳碌辛苦的仆妇。

燕臻想着,手上发狠,在她皙白的腰间落下一抹殷红的指痕,陶令仪吃痛,却被他按着不能动弹,眼眶胀得发红。

“这就嫌疼了?”

燕臻嘲讽,“你这么娇气,却要为了这个男人吃糠咽菜,穿粗布麻衣?”

“陶令仪,我把你当皇后一般疼惜宠爱,你却偏要自轻自贱。”燕臻怒极反笑,看着她耳垂上明显的晒伤点了点头,“既如此,我也不必再心疼你。”

不同于往日的震怒和威胁,他的语气是那般的平静,仿佛只是在宣告他的决定。

陶令仪的脊背爬上冷汗,想要说什么,却被他抬手捂住嘴唇,“别再同朕说你的保证,朕不会再相信,簌簌,你不听话,朕会想法子让你听话的。”

说完,他掌心微动,厌恶地扔掉了她身上的粗布裙。

遮蔽的最后一丝布料也被她扯开,陶令仪情不自禁地佝起脊背,呜呜咽咽地想哭,却说不出半句成型的字眼。

燕臻盯着她的眼神极度冷漠,而又充满了侵略性,陶令仪痛得只想昏死过去,却又被他拉着几度沉.沦,到后来,她甚至自己都有些恍惚,仿佛她只是燕臻想要得到并驯服的小兽,赤果在他身.下,而全然没有半点尊严。

最后,她还是昏死过去了。

燕臻撑着床榻退出来,“来人。”

连晖早就候在外面,手里捧着一套全新的被褥,他没敢走进内室,只将被褥搁在了靠外的桌子上,燕臻走过去将昏迷过去的陶令仪裹住,抱入怀里,“走。”

“是。”连晖即刻会意,先他一步去牵马车,燕臻抱着陶令仪离开小屋,在安静的庭院里留下一阵脚步声。

有风吹过,吹动了身后的木门,发出一阵吱呀的声响。

燕臻无声地嗤了一声,将怀里的陶令仪抱得更紧,没有回头。

但他知道,那声音不知是风,也是宋寓,或许是听到的动静。

可燕臻并不在意,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连簌簌的腰都不敢碰,他实在没必要将他放在眼里。

更何况,他现在再蠢也该知道了,簌簌到底是谁的女人。

在马车上不大方便,等到了他临时歇脚的客栈,他才叫了热水,亲自给陶令仪擦洗了一遍。

-

翌日,陶令仪在一片酸痛中转醒,喉咙干涩,她想起身喝水,一抬手腕,却被扯住,她一怔,转头去看,竟发现自己的手腕被一只裹了软布的镣铐锁在床头。

她愣怔一瞬,怎么也没想到燕臻竟然真的会做到这个地步。

哐当当!

明知徒劳,她仍旧使劲地晃着手腕,仿佛这样就能挣开,但最后只是把燕臻招来了。

他今日仍旧穿着一身玄色锦袍,眉目轻敛,语气中听不出半点情绪,问:“何事?”

见陶令仪哀求地看向手上的锁链,他冷漠道:“别想着我会将你放开。”

陶令仪不可置信地问:“你以为这样便能将我锁在你的身边?”

燕臻淡淡道:“你会的。”

听着他这般笃定的语气,陶令仪莫名有些不安,而当天晚上,她终于知道了燕臻笃信的原因。

他竟然给她喂了那样的药,撩拨她,却又锁着她不碰她。

陶令仪想,他只要不去想就好了,可是嗅到燕臻身上淡淡的龙涎香气味的时候,她再也无法控制自己,拼命地想要扑进燕臻的怀里,疯狂地渴求他的拥抱。

“抱我,抱我……”

燕臻看着陶令仪在自己怀中软成一滩春水,看她由防备、厌恶,而变得浪.荡求欢,看她臣服在自己掌中,一点点收敛起身上的尖刺,乖驯异常。

燕臻想,她一辈子都不能再离开他了。

因为他会牢牢地把她握在掌中。

他居高临下,看着陶令仪那双清澈水润的杏眸都完全被炽热的欲.望侵占,他知道,她到极限了。

他倾身而下,却偏偏不让她尽兴,仍要问,“簌簌,说,你是谁的?”

“不要……”她摇头不想答,却被他心狠地推开。

心里的某处一下子空了下来,灼烧的热将她包裹严实,似乎急需男人的安抚。这一瞬间,陶令仪什么都忘了,只记得紧紧抓住眼前人的袖口,她如同湖面漂泊的浮萍,终于找到了一个能让他栖息的原木。

她迷蒙地顺着他的话回答,“我,我是你的……”

听到满意的回答,燕臻终于让她满足。

一夜荒唐而过,陶令仪整个人像是从水里刚捞出来似的,汗涔涔的长发黏腻在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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