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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着,就待在这个房间里,只这张床,亦或者更狭□□仄的空间,最好肌肤相贴,毫无隔阂。他觉得内心有极大极大的空洞,渴望有什么来帮他填满。

林以宁:“……”

她实在觉得这不像他会说出来的话,忍不住捏了捏他的脸:“老板,辰星还处在起步期,梁哲整天愁得头发都白了,几个小组整天加班,你自己偷懒不要紧,我可不想当那个祸国殃民的狐狸精。”

陈予怀笑得不能自已:“遵命,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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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字是父母给的第一份礼物,代表着一种美好的祝愿。

林以宁很喜欢自己的名字,大名小名都喜欢,而且每个人喊自己的名字,感受都是不一样的,就像老爸,语调会略微上扬一些,就显得不太正经,一点也不像个长辈。妈妈叫自己的名字就很温柔,带着满满的慈爱,一毛喜欢跟妈妈撒娇。

比如小鱼叫自己的名字,她会觉得世界在一刹那间变得安静,像是旷野里刮过的一阵微风,轻轻地、轻轻地从她周身掠过,她也会变得温和起来。

但老婆这个称呼是她第一次听到,而且是从小鱼口中喊出来的,以至于他都去洗漱了,她还拥着被子坐在那里出神。

吃饭的时候她甚至想要回应一下,但对应的老公两个字在脑海里无论怎么演练都觉得做作。

算了,冷静。

顺气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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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一毛,你要不要反思一下你自己,自从你来之后,你们鱼总上班时间是越来越晚了。从此君王不早朝是吧?”

一脚踏进办公室的时候,就听见梁哲说那个不中听的废话。

林以宁瞥他一眼:“你还管老板几点上班啊!”

梁哲摊手:“毕竟我也算是二老板。”

林以宁懒得理他,要走的时候却再次被他叫住:“你过来。”

她不情不愿走过去的时候,梁哲从柜子里拿出来一个袋子:“你家鱼总以前寄放在我这儿的,拿去看,不用谢。”

“给我?”林以宁狐疑着蹙眉,“你又打什么坏主意。”

她虽然对小鱼的事都很好奇,但如果涉及隐私,她不觉得自己作为女朋友就有肆意窥探的权力。

梁哲抓了抓头发,深觉难搞,这俩原则性这么强的人,怎么擦出来的火花啊!

不会亲个嘴还要打个商量吧?

您好,请问我可以亲你吗?

您好,可以的。

“放心,他巴不得你看呢!顶多不好意思叫你看,关于你的。”

“哦。”林以宁拎起来进了自己办公室,好奇到底什么东西。

里头是两张碟片,她把碟片插进台式机里试了下,还能播放。

“那张没有封面的是你的,另一张就是普通的影片,你家鱼总心思实在是琢磨不透。”这么纯情,青梅竹马的,还存放人家的成长纪录片。

林以宁都看了。

一张是她从小到大零碎的影像,老爸给她制作的,家里有好几张,后来丢了一张,她怎么也没找到,好多年了,没想到在他这儿。

她还记得前两年有一次她在他书房里发现一张碟片,问他是什么,他特别紧张,林以宁那时候还疑心他看那种片子差点被她拆穿呢!

现在突然反应过来,不会是……这张吧!所以才寄放在梁哲那儿?

另一张确实是普通影片,但林以宁认出来,是大学前两个人接吻时候看的那个片子。

她意识不大清晰,倒还模糊记得背景音。

他留这个干嘛……

关系

28.

喜欢是一件极度自然的事,人生来就会喜欢。

随着长大慢慢会明白喜欢分很多种,明白爱是有前缀的。

陈予怀从小就喜欢妹妹,是从什么时候意识到自己喜欢一毛是出自男人对女人而不是哥哥对妹妹的喜欢呢?他已经记不大清了。

他只记得在晦暗的地下影院,两个人长达四十九秒的接吻,记得自己心脏跳动的频率。

那真的是极短暂,又漫长无比的四十九秒。

他听到电影里的台词,女人问男人:“你为什么不说话?”

男人回答:“我想仔细看看你。”

他也在端详一毛,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一个人像是从他灵魂中抽出来的一般,那么恰如其分地长成了他最喜欢的模样。

又或者喜欢本就没有道理可言,因着喜爱,就觉得她无处不可爱。

极致的情感让人心生畏惧和茫然。

于是他落荒而逃,那突如其来劈进脑海里的过于炽热的情感让他一时难以梳理。

那电影他看过很多遍,每次听到那句对话,想的都是她,和那一瞬间迸发出来的情感,仿佛苦修多年的僧人在那一刻顿悟:我找到了。

我找到了我的归宿。

“你留这个干嘛。”林以宁在电话里问他。

陈予怀回答:“精神寄托?”

有什么好寄托的……

她还没问出口,就听他说:“得不到人,只能睹物思人了。”

林以宁撇撇嘴:“你都没有尝试得到,尝试了就知道,我很好得到的。”

她这个人防备心是很重的,也慢热,要相处很久才会坦诚,要足够了解才会热情,要很多很多爱才会毫无保留去信任。

可小鱼大概是那个例外。

“那真是遗憾。”他说。

林以宁笑起来:“我想象不出来大学时候你谈恋爱会是什么样。”

她的大学生活很枯燥也很乏味,课业很重,朋友很少,不太喜欢哄闹,社团的活动她都不怎么参加,闲了和梁爽出去吃吃喝喝,节假日和室友们一块儿小聚。

起初还有学长搭讪,问她有没有男朋友,她一概拒绝了,连试着做朋友的心情都欠缺,后来遇上几个学弟,各个花样百出,每次想要走出心灵桎梏,尝试更多可能的时候,都会想起小鱼,然后就会兴致缺缺。

他就像是她心里一块儿不可逾越的丰碑,只要他还在,就没有人能越过去,走到她眼前。

如果那会儿小鱼说要和她谈恋爱,她实在也想不出来会是怎么样。

会和别人一样约会,一起吃饭看电影吗?

会因为异地而思念,煲电话粥很久吗?

会在节假日奔赴对方所在的地方,然后拥抱亲吻难舍难分吗?

……

确实挺遗憾的。

“现在也很好,至少我不用担心你长大成熟了,就觉得我不过尔尔了。”陈予怀笑说。

或许是一直以哥哥自居,就觉得多了一份责任,怕自己的鲁莽伤害到她,于是迟疑又迟疑,蹉跎再蹉跎。

“其实,”林以宁犹豫着,“我喜欢你也很早,甚至可能比你还早,但我却能藏这么深,大概是因为我对你的敬爱压制了邪念。”

“敬……爱?”他咬着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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