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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下意识说。

陈予怀抿了下唇,低声回道:“我没变,只是你不够了解我。”

“你心思藏那么深,怎么了解。”她吐槽一句。

“别人不知道,但你可以。”

床上,是个暴露本性的好地方,他想。

林以宁没听懂,但还是点点头:“来日方长。”

他们还有很多很多的时间。

陈予怀眼睛微眯,“嗯”了声。

车子停在车库,两个人上楼的时候,林以宁主动牵了他的手,他回头看她,手握紧的同时,眉眼凑近了看她:“别撩我,我今天意志力尤其薄弱。”

他精神紧绷了一天,无数次幻想把她从梁邺那里拉回来,最好禁锢在身边,让她只能看着自己。

那种近乎病态的占有欲让他心生恐惧,他怕自己吓到她,怕越想抓紧把她推得越远,他说他不够热情,可她真的受得了吗?

她会害怕吗?

会觉得他的温柔和体贴都是装的,受到了欺骗吗?

他还不知道。

林以宁确实被吓一跳,紧张地看了一眼周围,确认没有人,才压低声音说了句:“牵个手而已,你好夸张。”

他手用力攥着她的手,垂眸不语。

钟姨被陈予怀打发走了,家里只剩下大毛在,听到开门声,出来溜达一圈,看到两个人在换鞋,又懒洋洋回自己房间了。

林以宁把灯打开,又被他揿灭,他从背后抱她,嘴唇擦过她的后颈,亲吻落在她耳侧,呼吸灼热急促,但却没有动作。

林以宁觉得自己呼吸都要停止了,心脏都快从喉咙里跳出来了,她吞咽了口唾沫,低声叫了句:“小鱼……”

他咬了下她的耳垂,有些用力,她痛呼一声,他才松开,低声说了句:“晚安。”

然后他就把她松开了,身上的重量霎时松懈,她却感觉到一种难以言表的失落,她想回头看他,但又有一种莫名的自尊。

“晚安。”她说,然后抬步往自己房间去。

走到卧室门,关门的时候却忍不住透过缝隙偷偷观察,他站在很远处,一半人被遮挡着,只露出半边身子,目光正看她,镜片下的眼神暗沉沉的,像是狮子在打量自己的猎物。

两个人隔空相望很久,久到林以宁觉得自己这会儿关门会显得突兀,可又不知道怎么才好,于是继续僵持。

最终是陈予怀先动,一步一步向前走,每走一步,林以宁的呼吸都加重一分,心跳就剧烈一点,直到他走到他房间门口顿住脚,他离她很近,但她已经快看不到他了,只能看到一点衣料。

她心脏才像是跳崖一般往回落。

她听到他拧开了他自己卧室的门,林以宁忍不住有些失落,可也没想到自己到底在期待什么。

又过了好一会儿,这房间安静得没有一丁点声音,她轻轻、轻轻地拉开门,走出去看了一眼,她脚步移到他门前,她想就看一眼,却看到门开着,灯暗着,她好奇着往里走了一步,却蓦然被一只手攥住。

她呼吸骤停,陈予怀的呼吸却清晰从上方传来,落在脸颊。

他一手扣在她腰上,另一只手托着她后颈,接吻那么用力,像是要把她揉进身体里。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撞开浴室的门,抱着她一起进去,打开花洒,淋着冷水,将她护在身下,水温升上来的时候,他一粒一粒解她扣子。她忍不住瑟缩了下,被他拉回去,手撑在墙上,用力地亲她。

林以宁只觉得这样的小鱼陌生,可又不想拒绝,于是说不出话来,只睁着眼凝视他,像是在观察他每一个动作。

他抬手盖住她的眼睛,吻落在锁骨,牙齿啮咬着向下。

……

他从洗手台的柜子里翻出来一盒小方片。

“什么时候……买的。”她终于说了句话。

“今天。”

……

林以宁被吻得眼泪掉下来,她泪眼朦胧地啜泣,哀声叫他小鱼,他却只是更用力些,抱起她出去,仍旧不在床上,他把她搁在飘窗上,双膝打开,跪伏在她身前,居高临下看她,捧她的脸,吻细密地落在她脸上颈间:“一毛,随便你明天恨我也好,打我也好。”

我说过,我不是个会中途而废的人。

她抬头,只看到他肩背弓起来,锁骨像一把锋利的剑,下意识叫了声:“小鱼……”

他却仿佛听到了什么情话,呼吸更沉重了些。

林以宁被迫仰起头,她看到窗外的雨水,雨滴落在玻璃上蜿蜒而下,她渐渐看不真切,像是看到了无数散落的星辰,星星点点,星星点点。

“小鱼……小鱼。”

我好喜欢你。

早餐

32.

林以宁有些发烧,哭着咬他的肩膀,都快咬出血来了,他只是抚摸着她的脸颊,指腹怜惜地擦掉她的眼泪,等她哭累了低头亲吻她的额头,低声说:“我去给你拿药。”

他起身去找药箱,打了私人医生的电话,耐心询问很久,才选好了药,倒了一杯温水端去喂她喝,她迷迷糊糊睡着了,被他弄起来又要哭,睫毛微微颤着,有些气恼地看他。

“一毛,把药吃了。”他低声哄着。

林以宁偏过头,下一秒却被他抱起来,半强迫地把药塞进她嘴里:“我不介意用嘴喂你。”

林以宁咬进嘴里,吞下去,她躺下来,只觉得很累,闭上眼,像是陷进深海里。

她睡不踏实,闭上眼都是细细碎碎的梦境碎片,梦到和小鱼小时候,两个人待在一起写作业,她写一会儿,就抬头看他一眼,他总是安静地坐着,好像永远也不会急躁。

她想和他说话,却找不到话题,想找个题目问他,可卷子翻来覆去,对她来说都算不上有难度。

跟他示好是件很难的事,因为他感兴趣的东西很少,哪怕是他喜欢的积木和拼图,也更喜欢一个人玩,并不太喜欢分享。

不过从小到大,他对她都格外宽容,别人不能碰的东西她可以碰,别人不能说的话她可以说,他会关注她,记住她的喜好,了解她的兴趣,迁就她的一切。

可是……可是……

可是记忆里,明明不是这样的。

明明不是这样的。

不是,是她没发觉而已。

她以为那只是世交晚辈间特别的友谊,像亲情一般的兄妹感情。

她竟然没发觉……

当局者迷吗?是的。

林以宁在梦里挣扎,清醒不过来,她侧身,努力把身子蜷缩起来,却被他的身子挡住了,于是她抱住他,最开始轻轻的,慢慢抱得紧了,那挣扎的表情里掺杂了些痛苦,痛苦过后是委屈。

她抱着他,把脑袋埋在他的颈窝,她的低烧已经退了,身上起了一层薄汗,汗落下去变成凉凉的水雾,她把冰凉的额头贴在他的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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