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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用力、用力地把他拉进怀里。
她呜呜咽咽地叫他:“小鱼……”
他低头,揽住她,轻抚她的背,说:“我在。”
“小鱼。”
“嗯。”
“小鱼……”
“在呢。”
他一直在,一直在她身边。
她一直在他的目光里,他总是注视她,她小时候很可爱,软软的一团,笑起来像是天使,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小人儿?
想捏捏她的脸,怎么疼爱都觉得不够。
“给你。”他说的最多的一句话。
他想把自己的一切都给她。
第一次见面她还在婴儿床上,冲着他笑,把手递给他,像是要抓他。
那是太早的事,他尚且没有记忆,长辈说了一遍又一遍,于是他脑海里便也有了画面。
她小时候常生病,待在医院里,满脸哀愁,他去看她,会带一些鲜花,母亲说:“我儿子很懂事嘛!”
他只是把花插进花瓶里,希望她心情能好一点。
她长大了,变得越来越漂亮了,也长高了,他的目光慢慢学会移开。
眼睛不看,心却越发乱了。
“小……”
他低头,堵住她的嘴,舌尖压住她的舌头,肆意搅弄。
别喊了一毛,喊得人心烦意乱。
林以宁觉得痛,舌头痛,头痛,心痛,身体痛,哪里都痛,她眼泪又溢出来,目光湿漉漉看他,意识逐渐清醒。
他揉她的发,手指插进她的发间,舌头裹着她的舌头,他另只手掐她的腰,掐得她骨头都要断了。
一毛指甲嵌进他皮肤里,疼痛却让他更麻痹,他低声呢喃地叫她:“一毛。”
他翻身欺身,跪伏着,胸腔剧烈起伏着,汗水滑落。
一毛抬头看他,他看起来那么谦卑,又那么不容拒绝。
陈予怀隐忍着,压抑着,吻掉她的眼泪。
手臂青筋暴起着,手指却轻柔地抓进她指缝。
一毛。
我这么,爱你。
-
太阳升起来的时候,地面的雨水还没有干,不知名的鸟儿不停啼叫,仿佛去到了乡下。
山里虫鸣阵阵,万籁俱寂,起床后可以沿着小路往上走,走到山坡的最顶端,看到硕大的太阳从山下升上来。
清风拂面,天空洁净得仿佛是水晶。
那是落阴山的秋天,母亲的老家。
一毛以前很想带小鱼去,去看看他没看过的风光。
她觉得那是美的,美得惊心动魄。
她想分享给他。
为什么呢?
可是,为什么呢?
因为她喜欢他,所以想要分享自己拥有的一切。
是的,她喜欢他。
林以宁动了动,浑身疼,她闷哼一声,眼泪像是条件反射一样又要往下掉。
他的手伸过来,伸进被子里替她揉着,轻轻的,手掌温暖而干燥,带着一点粗糙的感觉。
她想挣扎,可动弹不得,于是脸色涨红,把被子拉上去遮住眼睛。
她听见他在笑,笑得温和内敛,仿佛他还是那个斯文儒雅的小鱼,仿佛他还是那个温柔体贴的小鱼。
他拉开被子,亲吻她额头,问她:“我叫了早餐,起来吃点。”
她低哼一声,抗拒:“你先……先出去。”
他却并不理会,把她打横抱起来,去洗手间,他把她搁在身前,两个人站在镜子前,她睡衣松松垮垮,露出的脖子上遍布的吻痕,触目惊心,她眼神像是被烫到了,后退半步,却撞进他怀里。
小鱼揽住她,给她挤牙膏,放进她嘴里:“刷牙。”
林以宁接过去,大脑仍旧一片混沌。
她近乎魂游一般刷牙洗脸,洗漱好之后却又觉得困累,于是出了洗手间,又趴在床上,她等着小鱼叫她,闭上眼,却很快沉入梦乡。
她觉得过了很久,久到她做完了一个完整的梦,梦里仿佛又回到昨夜,冷雨敲窗,呼吸灼热,她的骨头被折断了一般,来来去去,反反复复。
她抱着他啜泣,紧紧抱着,好像在溺水前抓到了浮木,仿佛濒死前唯一的救赎。
可好像推她下水的就是他,于是她又恨他,牙齿撕咬他,可她还是喜欢他。
怎么办,怎么办才好。
小鱼,小鱼,小鱼……
她不停叫他,每一寸的肌肤都在渴求他。
他跪伏在那里,汗滴落在她身上,手指插进她指缝,那么谦卑,又那么强势。
林以宁豁然睁开眼。
陈予怀端着餐盘,搁在桌板上,推过来:“吃一点再睡。”
林以宁吞咽了口唾沫,别过脸,努力平复心情:“哦。”
你好
33.
这日天出奇的好,驱散了周一上班的阴霾,大家心情都还不错,看到凌静来报到,互相耳语着八卦。
“老板今天没来啊?”
“老板娘也没来。”
不知谁猛不丁来一句:“折腾太晚爬不起来了吧!”
一群人面面相觑,大有一种开老板不良玩笑的惊恐感,又惊又忍不住脑补,最后各自举着巴掌拍那个开口调侃的人。
凌静比以前更漂亮了,妆容精致,身材窈窕,浑身上下每一寸都仿佛精心打磨过,艺术品一般,近乎完美。
她是总部调过来的,人事部内部打了申请,来知会一声,便算走完了流程。
她问老板在忙吗?
蒋言回答:“抱歉,老板还没来。”
凌静只是笑了笑,表示知道了,表情如常。
没人知道她和老板到底什么关系,但隐约又觉得不寻常,于是周一忙得脚不沾地,也不妨碍分一点余光给她,她却泰然自若着,只是时不时看向陈予怀的办公室。
她是个野心都长在眼角眉梢的人,喜欢的人会觉得生命力旺盛,不喜欢的会会觉得攻击性太强。
梁哲打了十几个电话,没人接,他坐在那里手指飞快按键盘,打字噼里啪啦骂人。
梁哲:你最好有事。
梁哲:别告诉我你家里着火了,进贼了,你被打骨折了,你突发恶疾了,不然我实在想不到你踏马竟然不来!上!班!
梁哲:来不来了!
梁哲:你踏马来不来了?人呢?
梁哲:还是你把林一毛打死了藏起来了,你畏罪潜逃了?
梁哲:藏不藏凌静都已经来了,来第一天先请了全公司喝咖啡,大家对她印象好着呢,你小心你后院着火我告诉你。
梁哲:真出事了?
梁哲:你搞毛线啊!
……
[鱼]:……她在睡觉,我把手机关了。
梁哲发了几十个问号过去:我在公司替你卖命,你在家里睡大觉?
说完忽然想起来什么,啧一声,心里吐槽了句:年轻啊,真能折腾,也不怕吃不消。
[鱼]:我不睡大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