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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会变成陪衬。
张依然闻言只是笑了笑,从书包里掏出包装好的饼干,分给薛蓓蕾和鹿桃。
“我亲手做的,你们尝一尝。”
鹿桃没法儿拒绝,只能接过来,“谢谢。”
薛蓓蕾尝了一口,惊讶地道:“好吃!依然,你手真巧。”
张依然腼腆地道:“你喜欢就好。”然后看向庞衫月,问:“你来一块儿?”
“不了,”她挤眉弄眼的,不知道在暗示什么,“我最近减肥。”
张依然的脸都红了,凑近和她咬耳朵。
鹿桃也没有吃,把饼干放进书包里。
她最近胃口不太好,可能是假期的时候好东西吃多了,需要缓一缓。
说起这个,她又想到陈牧也。
自从知道他不吃甜之后,鹿桃心里一直有个解不开的结,有意无意就想避开他,但两家关系这么好,总有避不开的时候,于是两人在假期里的相处模式完全调换过来,小时候是她黏他,现在轮到他时不时凑到她跟前说话。开学之后因为班级距离,他们只有上下学结伴而行的时候见面,鹿桃大多数时间会保持沉默。为了躲开他,她晚饭时间干脆就待在教室里吃个面包打发。
她是怕,对他隐晦的心思太重,只会更伤心。
不如快刀斩乱麻。
现在的陈牧也已经不是年幼时只跟她玩闹的小孩儿了,他有自己的生活、有自己的圈子,她在他的生命里,越来越不重要了。
其实……
这也是意料之中的。
人都要成长,接受新的东西,然后舍弃旧的关系。再者,认识那么久,他该腻歪了。
怪不得,人家都说,青梅竹马能有几个修成正果的,在一块儿的时间太长,新鲜感早就没了。
只有她心存妄想而已。
鹿桃把头埋进臂弯里,鼻头酸涩。
突地,她竟然听到陈牧也的声音。
“……我找人。”
鹿桃立刻循声望去,男生站在门口,帅的跟周围人不像在一个次元,那双漆黑沉寂的瞳孔扫过她,落在前面人的身上。
那瞬间,鹿桃浮现的第一个念头是:
他生气了。
班里有好事的人问:“找鹿桃?她在呢——”
下一秒,陈牧也冷声道:“张依然。”
“……”
班内一片哗然。
众人的目光从鹿桃身上转到张依然那儿,来回打个转。不明所以。
鹿桃懵了,不懂他要干什么。
张依然内心激动,装得一脸纯良,先看一眼鹿桃,又看向陈牧也,明知故问:“你确定是找我吗?”
陈牧也扫过腕表上的时间,催促:“嗯,你出来下。”
张依然怀着少女心思,一步一步地走向意中人。周围的目光仿佛是无声的祝贺,让她的心脏跳得失控般剧烈。
她娇羞地抬着眼睑,轻问:“什么事?”
陈牧也背在身后的那只胳膊伸出来,手里抓着一盒精致包装的饼干。
一瞬间,她一颗高高抛起的心又狠狠坠落。
陈牧也冷道:“麻烦你以后不要再往我的桌洞里偷放零食,也不要再写暧昧的小纸条,更不要散播我们很熟的传言。”
“你知不知道,你把纸条塞错了地方?塞进我的作业本里,又被课代表交到老师那儿去了,我因为你搞出来的这些事儿,一大早就被老师喊去谈话……”
学校抓早恋非常严格,一切有可能影响学生成绩的行为都得杜绝。任凭他怎么解释,老师就是不信,还给陈高峰打过电话,让他回家给陈牧也做心理疏导,语重心长地道,懵懂的情愫虽美,但现在说出来只能影响了这份美,云云。
陈牧也被念的脑子疼。
他脸色更差了,“上次我非常明确的拒绝过你的信,但你还是在做这种令我很困扰的事情。”
陈牧也在拒绝人这件事上向来显得很没有情商,要么选择无视,要么选择冷声拒绝,但这么不留情面,还是第一次。
他是真的很生气,张依然的做法,让他有种被监视的感觉,尤其他和鹿桃之所以闹别扭,全是因为她当初“无心”的一句话。
张依然被他这一通话弄得束手无措,大约愣了三秒钟才回神,脸涨得通红,还试图辩解。但在她开口之前,陈牧也直接从校服口袋里掏出十几封信,和饼干一起塞进她怀里。
张依然一下没抱住,信飘了一地。
她瘪嘴,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砸,一副无辜至极的样子,软糯糯地道:“我只是喜欢你,你可以拒绝,但没必要这么过分吧。”
陈牧也眼皮一跳:“?”
第45章 高中
张依然泪水像断线的珠子, 哭得那叫一个梨花带雨,不知情的人看了恐怕还真会以为是他咄咄逼人。
陈牧也冷眼瞅她演戏, 觉得这女的真是脑袋有毛病, 也不惯着,直言道:“你用不着卖惨装乖,如果真的是因为我哪儿做的不妥让你误会了什么, 我现在给你郑重的道歉,顺便解释清楚,我并非本意, 希望你也不要做一些对彼此都没好处的举动。”
“另外,”陈牧也索性把话说开,“我很早之前, 就有喜欢的人了。”
张依然抽噎的幅度停了停。
两人掰扯这么久, 远不如陈牧也一句话来的有威力,宛如在平静的湖中投入一颗巨石,惊起的涟漪经久不息。
鹿桃眼底闪过诧色,一时间开始怀疑自己的耳朵。
他有喜欢的人, 很早之前。
很早是多久?
她见过那个女生吗?
应该见过吧, 他们的交友圈子是相同的。
——也不一定。
陈牧也如果不想让她知道,肯定会瞒的死死的, 就像他不爱吃甜, 不也这么多年愣是没让她发觉么。
那么他的私事, 又为什么非要让她知道。
鹿桃心脏抽痛,指尖颤抖酥麻,失魂落魄地盯着教室门口, 耳畔嗡嗡作响, 大脑一片空白。
一直到薛蓓蕾用胳膊肘捣她, 她才懵懵地回神,听见预备铃响起。
陈牧也已经走了,前面的张依然还在哭,肩膀抽的厉害,庞衫月在安慰她。
鹿桃依稀听到几个破碎的词:“……长得帅了不起,谁稀罕…祝他孤独终老……”
诸如此类的话。
鹿桃眉眼冷了几分,戳了戳庞衫月的背脊。
对方偏头,不耐烦地道:“干嘛?”
此刻,上课铃响起,老师不知道会什么时候抱着课本出现,教室里鸦雀无声,因而庞衫月的质问声格外刺耳。
有不少好事的人纷纷抬头。
薛蓓蕾察觉到气氛不对,轻拽鹿桃的校服衣袖,劝:“有什么话下课再讲吧,老师马上来了。”
鹿桃不卑不亢地说:“别骂陈牧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