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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他本来就是受害方。”
“受害方?什么受害方?”
张依然一听就不愿意了,泪眼婆娑,可怜兮兮地说:“我确实是信夹错了地方,但我不是故意的。”
她明明没有讨论情书的问题,鹿桃无语:“你不要转移话题……”
张依然反驳:“难道就因为你和陈牧也青梅竹马,就不许别人喜欢他了吗?”
鹿桃一愣,她完全没有这个意思。
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英语老师便拿着课本和袖珍话筒进来了。
张依然脸上还挂着泪珠,老师面露诧异,关切地问了几句。
她委屈地瘪着嘴,摇摇头,说自己没事,柳叶眉上挑,眉头蹙在一起,贝齿咬着红唇,模样倔强又柔弱,活脱脱一个弱柳扶风的美人。
英语老师不自控的偏向她,沉沉地看一眼鹿桃,没再说什么,开始上课。
课间时,班主任把她俩叫到半办公室喝茶。
鹿桃推门才发现陈牧也也在。
两个班的班主任凑在一起,东扯西扯一堆有的没的,给他们上了一堂思想教育课,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可张依然又哭起来了,她的情绪起伏太大,胸口跟着剧烈颤抖,眼瞅着要喘不上气来,班主任被她这样吓得一激灵,赶紧扶她坐下,给家长打电话,先把她接回家休息。
因为这个短暂的插曲,谈话被迫中止。
鹿桃和陈牧也只能先回教室。
没过半天,事情在整个年级里迅速传开。
在枯燥无味的学习生活中,陈牧也原本就是大家讨论度很高的存在,现在一出这档子八卦,更成了大家茶余饭后的谈资。
只是这次,风向向张依然倾斜,曾经对着陈牧也一张帅脸犯花痴的女生们纷纷倒戈相向,因为她们大抵是能共情张依然的。
喜欢一个人没错,勇敢追求也没错,错的是她喜欢的这个人忒没品,竟然当众让她下不来台,一点儿面子都不给。
男生也心疼张依然,原因很简单——
她漂亮又温柔。
哭得梨花带雨的,谁不心疼。
薛蓓蕾闻言气得一掌拍在桌子上,怒骂:“三观不正吧这群人!”
鹿桃没有说话,心烦意乱的。
她第一次知道原来女生的眼泪和柔弱作用那么大,明明受到无妄之灾的是陈牧也,同学们却说:“被美女追难道不爽吗?就他那么装,几封情书而已,不想看就扔了呗,老师说两句又不掉肉,他竟然直接到教室堵人,当面给人难堪。”
“……”
鹿桃白眼一翻,差点被气晕。
她现在最担心陈牧也,怕他被影响,也怕引起他的心理病,但在学校里处处掣肘,她压根儿没办法在这个风口浪尖上找他,于是心里更烦了。
薛蓓蕾把自己的饼干,连同鹿桃的那盒一起搁在张依然的桌子上,气愤地嘟囔了句什么,然后说:“张依然的父母来接她回家了……”
鹿桃噢一声,实在不太想听到她的事情。
薛蓓蕾也没再说下去。
***
晚自习的时候,鹿桃的胃疼的受不住,跟纪律委员请个假,和薛蓓蕾到医务室拿药。
休息一会儿,痛感慢慢消失,鹿桃便回教室继续晚自习,没想到来的路上,竟然碰见了陈高峰。
鹿桃纳闷:“陈叔叔,你怎么来了?”
陈高峰勉强笑了笑:“陈牧也那臭小子闯祸了,老师让我过来跟对方家长沟通一下。”
鹿桃瞬间反应过来是因为什么,不明白这种事怎么还会闹到通知家长的地步。
她面色焦急地说:“陈牧也没干坏事。”
“嗯,我心里有数。”陈高峰赶时间,没跟她多说,匆匆上楼了。
等他的身影消失在楼梯间,薛蓓蕾才敢嘀咕:“他爸爸是军人呀,陈牧也跟他长得太像了,基因真好。”
鹿桃心里忐忑不安,也没听清她在自言自语些什么,把拎着的药袋塞给她,“你帮我给纪律委员撒个谎,就说我胃疼,在医务室打点滴,下节自习课再回来。”
薛蓓蕾想也没想便答应:“好。”慢半拍脑子才反应过来,诧异地问:“你要旷课?”
鹿桃实话实说:“我去趴办公室的墙角听一听,陈牧也没什么大事,我就回来。”
薛蓓蕾好学生做惯了,只听说她要逃课就害怕,嘱咐:“那你快点啊。”
鹿桃颔首:“嗯,我知道。”
***
办公室的窗户大开,晚间微凉的风也吹不散屋内的燥热。
夫妻俩坐在办公室里,气得脸红脖子粗,一口咬定张依然在学校里被坏孩子欺负了。
女人有火不能冲着老师发,勉强缓和心情,仍旧难掩焦急,道:“依然体质不好,心脏有点儿小毛病,容易受到惊吓。她在教室里好端端待着,突然被男生堵在门口,能不害怕?”她伸出长指甲狠狠点了点陈牧也,“这么高的个子,又壮,在学校里当着这么多学生的面儿就敢堵人,谁知道出了门他敢做什么。”
两个班主任都挺无奈。
陈牧也的班主任看不下去,说了句公道话:“你讲的夸张了,陈牧也是个好学生,做不出这种事……”
坐着的男人“噌”地站起来,脸上肥肉在晃,看起来很凶,粗声粗气地问:“这是什么意思?想包庇他?”
偌大一顶帽子扣过来,老师一梗,闭嘴了。
男人冷哼:“我们今天就是来讨个说法的,但也没有打算把他怎么着。只让这小子给依然道个歉,就算完了。”
“毕竟孩子们都还要在学校读书,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闹僵了不好。”女人适时地插话:“幸亏依然身体没什么大事,但现在高中学习这么紧张,在医院住一段时间回来,缺的课又得额外费精力补……”
言外之意,陈牧也害她女儿又住院又缺课,只让他道个歉,算便宜他了。
女人向一直没说话的陈高峰征求意见:“这个处理方式怎么样?”
陈高峰没有应答,深思片刻,看向陈牧也,“你没什么要说的?”
女人嘀咕了一句什么,总归不是好听的话,但夫妻俩看陈高峰穿着迷彩服,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是正儿八经的军人,一时被震慑住,没敢再挑刺儿。
趴在外面偷听的鹿桃跟着紧张,心里默念:
陈牧也,你倒是出声啊。
古代行刑之前还得让人留遗言呢,你不说,别人怎么知道你是冤枉的。
下一秒,陈牧也便开口了,平淡又郑重地甩出四个字:“我不道歉。”
鹿桃暗爽:漂亮!
那对夫妻气得跳脚,还没来得及骂,他便抢先道:“我没做错,为什么道歉?”
“我们第一次说话是在军训的时候,她自行车链子掉了,向我求助,我好心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