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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藏着丝狡黠,“既不显得生疏,你也能很快适应。”
“什么?”她很好奇。
他却故作玄虚,“来,靠近点儿,跟你说。”
明栀用眼神丈量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休息室里是很私人的空间,只有一张床和沙发,邵希臣坐在床沿,她窝在沙发里。
两个人距离一米不到。
他一副要笑不笑的模样,明栀总觉得他在使坏,立刻进入警惕状态,不愿配合:“你发声正常,我听力良好,这里只有我们俩,什么话非得悄悄说?”
他扬起眉梢,不作声。
传达出你不靠近我也懒得说的态度。
好奇心驱使,她还是站起身,下意识地朝他走,在距离五十公分时停下脚步。
“再近点儿。”他正气凛然,像是要交代最高秘密的首领,让她心不由得提起。
明明是个关于称呼的简单话题。
即便知道很大程度是个陷阱,她还是往前走两步,直到鞋尖顶着床板,“这下你可以说了吧?”
邵希臣朝她勾勾手。
明栀再退一步,手搭着他肩膀,耳朵靠在他唇边,忍住滚烫气息带来的悸动,听他拉长声音,语调缱绻地说两个字。
“我!才!不!要!”她强烈抗议,“就知道你的建议不靠谱!”
面对她的指责,邵希臣并不恼,眸中带笑望过去:“怎么不靠谱了?别忘了,你喊过我两次。早晚都要习惯,来,乖,喊声我听听。”
“乖什么乖!”明栀扬声壮气势,手指一个劲地朝他胸口戳,“邵希臣,我们才恋爱两个月!”
言外之意,不能瞎喊。
他顺手握住她指尖,沉思片刻,“如果你愿意的话,明天就能去领证。”
“……”明栀哑口无言,“谁说要跟你结婚了。”
“你这不是在催我吗?”他语气颇为无辜。
她简直要抓狂,“催你赶紧午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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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初是人力部最忙的时候,郑轻轻偏偏在这个时间点儿有数不清的相亲安排,每次都是明栀上去帮忙找何远洲签字。
她总觉得何远洲愈发沉默。
从特助办公室出来,她心事沉沉的,娜姐连叫几声才回过神。
“娜姐好,我来帮轻轻姐交请假条。”
娜姐搂着她肩膀到办公室,问:“轻轻又去相亲啦?”
明栀点点头,向歌递给她一把椅子,她坐下。
“前几年好几个小伙子对她有意思,她偏谁都看不上。现在急着相亲,相亲市场上的男的有多奇葩你是不知道。那个奥迪男只能算是冰山一角。”
而后十分自然地将话题转到明栀身上:“你是不是单身来着,姐给你介绍个对象,我表弟,刚研究生毕业,本地人四套房,家里只有一妹妹。”
“停停停!”向歌做出 stop 的手势,“她好不容易上来一趟,你跟个老妈子似的催婚,小心明栀以后不待见你。”
说罢朝明栀眨了眨眼。
明栀知道向歌这是在替她解国,笑着附和:“娜姐,我还不萶急呢。”
“行吧,你什么时候着急就告诉姐一声。”
临近饭点,几个人不让她下去,刚好今天点了丰盛的外卖,邀请她一起吃。
文秘部是整个公司情报最准确最全面的地方,期间说了好多八卦。
中途,娜姐忽然扒着门朝走廊里来回望,确认没人后,反锁上门,眼里闪着八卦的光,抿唇挤出一丝坏笑。
就算她下一秒去拉窗帘,明栀世觉得没什么稀奇的。
“跟你分享个惊天大八卦。”娜姐压低声音,“堪称近五年最劲爆的。提前说好了,这个八卦只能存在于咱文秘部,不能告诉别人,知道不?”
其他人貌似知道娜姐接下来要说什么,都会心地朝明栀点头,气氛衬托到这里,她面色凝重地应下:“知道。”
“哈哈哈轻松点,不是严肃话题。”娜姐忍不住笑出声,“其实是关于邵总的。”
如果可以的话,明栀想紧急喊停,宁愿从来没有出现在这里。
她己经隐约猜到惊天大八卦是什么了。
娜姐的话验证了她的猜想:“邵总好像谈恋爱了。”
半分钟的沉默。
明栀跟她们一群人你望着我我望着你,先是慢悠悠地“啊”了一声,接着情绪递进转变,惊讶地微微张口,手掌虚捂着嘴巴,满眼透着不可置信:
“天啊,不会吧?!”
“你也别太惊讶,”娜姐作为八卦的传播者,对她的反应颇为满足,“连我们都想不到的事情,你不知道很正常。”
明栀只能附和着点头:“真的想不到,你怎么发现的娜姐?”
“首先是女人的第六感,邵总这个月笑得次数加起来比以往几年还要多,时不时都要掏出手机看一眼,下班时间都准时不少。”娜姐分析得头头是道,“歌儿,邵总最近周末是不是很少安排工作?”
“对。”向歌接过话茬,“本来大家也只是猜想,后来留心了下,嘿,没想到真被我们发现了端倪。”
明栀紧张到咽口水,手指抠着桌子,一颗心提到嗓子眼。
“有次在茶水间,偷听到邵总打电话,虽然说得话还是不太中听,但你绝对很难想象得到,他的神情竟然可以用温柔两个字形容!”
“还有,据我所知,邵总领带夹统一是暗色,从上个星期开始,色调完全变了,白色、酒红、赤金,完全不像他本人风格,肯定是女人送的。”
明栀忽地后悔,她确实在两周前送了邵希臣一套领带夹,只是凭着个人喜好挑选,觉得颜色一定跟他很配。
还是劝他换回原来的吧。
“确实挺可疑的。”明栀讪讪回道。
娜姐有几分可惜:“不过现在还处于猜测阶段。唉真不知道是谁能拿下邵总,之前我们调侃邵总跟何远洲两个人要打一辈子光棍,没想到这才多久,邵总就丢下他咯。”
明栀不敢想象,等她和邵希臣的关系公开时,文秘部这群姐姐们会如何将她按在位置上“质问”。
只要稍一联想,她浑身起鸡皮疙瘩。
这时候还是少说几句,少说几句便是少撒谎。
吃瓜吃到自己身上便是这种感觉吧。
向歌察觉出她的不对劲,“小明栀,你是不是有点儿伤心?”
“别说她伤心了。”娜姐佯装要落泪,“我一个结了婚的老阿姨都伤心,一想到以后邵总这么帅的五好男人要跟别的女人恩爱,悲从中来。”
向歌对她翻了个白眼,又转身安慰明栀,“没事儿哈,天涯何处无芳草。”
她在心底默默回:是,偏偏这颗芳草,已经是我的了。
直到午休结束,明栀才从文秘部离开。她暗下决定,近期不能再去办公室找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