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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等她告知邵希臣,便先一步收到他的行程报备,要到国外出差一个月。
离别太过突然,她很好地掩饰起心底的失落,送他到飞机场。
直到回来的路上,竟然有股想哭的冲动。
又不是见不到面了,一个月而已。
干嘛要这么矫情呢。
由于时差原因,两人联络减少许多,不忍心在对方休息的时候擅自打扰,全凭信息沟通,通常隔着十个小时的时间差。
郑轻轻多次逗她,每天望着日历,像望夫石一般,数着天数过日子。
明栀撇撇嘴,不能反驳。
日历走到第十八个圈时。
午睡结束后,她收到邵希臣的短信。
【到公司了。】
明栀瞬间清醒,连发好几条信息。
【怎么不提前说一声呀!】
【整整早了十二天!】
邵希臣很快回复:【惊喜。】
与此同时,步梯安全通道的门被推开,郑轻轻重重靠在门上喘着粗气,艰难地吞咽掉口水,喉问有血腥干涩气,她弯了弯铅灌过的双腿,望向明栀的眼神充满艰辛之亭。
明栀立刻放下手机,小跑着到她跟前,接过她手上厚厚一摞文件,胳膊不由自主地带着她向下坠,沉甸甸的分量险些让她站不稳。
“轻轻姐,你千万别告诉我,这么沉的文件,你是爬楼梯上来的?”
明栀探头瞅了眼电梯标识,正常状态,无维修提示。
郑轻轻稍微缓过来点儿,连忙跑到饮水机旁,接满水后咕噜咕噜,喝上一大杯,低声发泄:“我就算是累死,也不要跟他呼吸同一片空气!!”
“你说什么轻轻姐?”明栀没有听清楚。
“没事儿。”郑轻轻拍拍胸口,用湿巾贴在额头上,通知道,“差点忘了说,三点上去开会哈。”
他在台上讲话,时不时拾头,两人视线对上的片刻,明栀才惊觉竟然己经有半个月没有见面。
她抓起手机,偷偷夸他:【你开会时候一脸淡漠的样子很禁欲系哦。】
按下发送键,抬头的一瞬间,信息提示音从话筒里清晣传遍每个角落。
在场所有人都愣了片刻。
而后周边满是窃窃私语的声音。
邵希臣开会时,手机永远保持着静音状态,从未出现过这种情况。
大家的讨论本来仅仅只是一瞬,毕竟忘记调成静音模式很正常。
男人寡淡的声音响起:“抱歉,先回个信息。”
窃窃私语转变为低声讨论,大家都
明栀脸红得要死,手机震动的那瞬间,幸好没人注意她这边,只有郑轻轻知道两人在发信息。
她用气声祈求:“轻轻姐,别调侃我了,给我块豆腐让我一头撞晕吧。”
郑轻轻同样地用气声回她:“那可不大行,你撞你男朋友胸口晕过去还比较靠谱。”
所幸,大家虽然好奇,却也没有朝着邵希臣是在回女朋友那方面联想,会场很快便安静下来。
郑轻轻给她看文秘部群聊热火朝天的模样。
【我赌一个月的奶茶,邵总列绝对是在回他对象的信息。】
【我也赌,我这个角度还能看见他回信息时候的表倩,从来没见他这么温柔过!甚至还在笑!】
【怎么突然涌起一股看儿子娶媳妇的心酸感啊,邵总终于长大了,我们也算看着他成家立业了。】
【姐妹们,咱们的任务还没完成,,何特助的终身大事还没解决,不能掉以轻心。】
提到何远洲,郑轻轻立马收起手机,唇间溢出声轻哼。
见状,明栀松开覆在屏幕上的手掌。
邵希臣的回复赫然入眼。
【是吗?那请问,什么时候能够让我解禁?】
如若不是亲身体验,明栀实在想不到台上一本正经的男人,能给出这么闷骚的回复。
她不敢再回复,直到散会才回呛他:【你就再禁上一辈子吧!】
-
下班前,邵希臣说在车库等她。
两人半个多月没见面,明栀不忍也不愿拒绝,等到公司人走得差不多,方到地下车库。
邵希臣与她在一起的时候,鲜少让张叔开车,今日却不同。
明栀能察觉出他的疲惫,他闭着眼,不像是在假寐。
应该是等候过程中睡着了。
她拉开车门,对着司机比如“嘘”的手势,示意他不要出声。
盛夏夜六点,天还亮着,明栀偏过头,借着日落余晖细细打量着他。
今天他在台上开会,她的位置在倒数后几排,远远打量着他,只觉得瘦削几分。
现下不过十公分距离,分外仔细地盯着他的脸,才能察觉出他眼皮下略显几分黑青。向来湿润的唇,有小片的干皮翘起。
在国外的这几天,一定很辛苦吧。
明栀说不出得心疼,不出声地坐在旁边,想着到了小区也要等会儿再喊醒他。
邵希臣却在进入小区时便醒了。
“你要不要再休息会儿?”她眼底藏着关心。
邵希臣嗓子有点哑:“不用。”
两人下车,邵希臣带她上楼,夏日炎炎,他手心竟然有点儿冷。
邵希臣给她介绍:“我一般住这里,与公司和金水港距离相当,离你小区也要近点儿。”
明栀第一次来到他的住处,温度适宜,门口同样有尺码合适的拖鞋。
他笑了笑,坦荡地多:“特意买的,不是超市买一送一促销。”
“那也是我买的。”她小声承认。
邵希臣带她到各个房间参观了圈,拨了个电话,“待会儿有人送餐,可能要晚点儿,冰箱里有牛奶面包,要不要先垫垫肚子?”
她去冰箱瞅了眼,里面食材很多。
“你先去休息吧。”明栀指了指冰箱,“我想熬点儿粥。”
他挽起袖子,“一起。”
她拒绝,把他直接推到沙发上,用命令的口吻,让他闭眼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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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睁开眼时,拿起身边手机看了眼,已经过了一个小时。
本来只是想闭目养神十分钟,谁知道竟然睡得这么沉。
客厅一片漆黑,只有玄关处发出温馨调的暖黄光,厨房的玻璃门被严严实实关上,他能听出里面的人刻意放轻动作,生怕发出声响。
他下意识地勾唇。
过了大概五分钟。
明栀小心翼翼地推开门,解开身上围裙,踩着拖鞋轻手轻脚地朝他走过来。
两人视线相撞。
“你醒啦?”明栀立刻按开一盏灯,“怎么不喊我一声?差点被你吓到。”
邵希臣望着她,不说话。
明栀伸出食指,戳了戳他手背,“还是很困吗?”
“嗯。”他嗓音沙哑,目光仍然很静。
“在想什么呢?”明栀坐在地毯上,
“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