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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因为时云深,再难的题、再多考试、再紧张的排名都显得那样轻松,那样不值一提。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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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鱼们晚上好!
第3章
13.
高考填志愿,我自恃成绩还可以,就耍了点花招,问时云深的志愿学校,等他告诉我,我再说“真巧我也打算报这个”。
于是我们就进了同一所大学。
不过入学第一个月我就后悔了。
时云深又谈了女朋友。
其实开学后我们的交集不太深,两人在不同的院系,交了新朋友,学习工作忙碌,平时连在社交软件上聊天都很少。
饶是这样,我还是在餐厅碰见了他和他女朋友。后来我才知道,虽然两个人在军训的时候就眉来眼去,不,应该是眉目传情,但被我碰上那天他们刚确立关系。
我简直不能理解,这种破事怎么总让我遇上?
时云深看见我了,我躲不掉,只能硬着头皮、面带微笑走上前去。
他给我们互相介绍时还跟女朋友牵着手,说这是我发小池粤,这是我女朋友某某某。
对不起,我真没记住他女朋友的名字。我的脑子记不住这些,我关注的重点是时云深给我的头衔,他说我是他“发小”。我一直认为“发小”至少要两个人从初中就认识,而我和时云深高二才成为好朋友,他擅自把我们的相识时间拉长了四五年。
我不知该不该高兴。
时云深的女朋友惊讶地说:“你们是发小,还考进了同一所大学,好巧啊!”
时云深十分狗腿地接话:“对吧,我知道的时候也觉得特别巧。”
只有我觉得尴尬。
不过是人为制造的巧合罢了,不值得大呼小叫。我心想。
但我不可能说这么说。我搪塞两句应和两句,就找借口说自己晚上有部门会议,要先走。
“大忙人啊。”时云深嘲讽我,还拍我肩膀。
我不知犯了哪门子洁癖,讨厌他跟别人牵手的时候碰我,脸一拉,沉声让他滚。
时云深心情好,以为我在开玩笑,毕竟我们经常开这种玩笑。他说:“去吧,不耽误你开会,有空一起吃饭。”
他女朋友也很好客,说:“是啊是啊,有时间一起玩哦。”
我说好。
我心里说好个鬼。我只想快逃。
走开后还能隐约听到他女朋友说:“你们关系挺好的嘛。”
时云深好像肯定了这一说法。
后面我走远了,听不清楚,但心里松了口气。
我并不想任何人知道自己对他的心思。如果可以,我希望带着这龌龊想法入土。
14.
龌龊想法不是夸张,是真的龌龊。
我做过很多梦,关于时云深的,春梦。
我梦见他和我接吻,他的嘴唇柔软,可我却摸到他梆硬的鸡巴。梦见他给我口交,我没忍住射了他一脸,其实射了自己一内裤。梦见我要跟他做爱,急不可耐地扒他衣服,然后就被早八的闹钟吵醒。
梦里的时云深有多性感迷人,醒来的我就有多慌乱狼狈。
有时我自慰也会想着时云深,脑海闪过他帅气的面庞,盯着他说话时一张一合的嘴射精,高潮过后却觉得自己像个面目可憎的变态。
但是人的情感是控制不住的,每当我想起他,感情就像涨潮,一波强似一波,一浪高过一浪。
他很好,表面上看起来不拘小节嘻嘻哈哈,一副不靠谱的样子,但心细如发,温柔体贴,哦对了,还幽默。
现在这些都成了别人的专属。
原来歌里唱的都是真的,心真的会疼,人也真的会颓靡。
好在我能转移注意力,要么就专心学习,要么就做学生工作,或者兼职赚钱,有许多事情在等我,我不需要每时每刻都想着一个名草有主的时云深。
不过我还是在某个周末点赞了他晒恋爱日常的朋友圈后屏蔽了他。我心想,一个男的怎么这么磨叽,天天就知道炫耀。
炫耀自己拥有爱情,炫耀自己正在被爱,炫耀自己可以光明正大地爱别人。
而我只能躲在阴暗角落,在灰色地带,羡慕他,也羡慕他的恋人。
15.
其实我得感谢时云深。
我前四分之一辈子就跟两个人较劲,一个是我自己,另一个就是他。
说出去估计都没人信,我上了大学也没有乐不思蜀、照样发愤图强的大部分原因都是他。要是我跟他谈了恋爱,估计整个人就废了,天天只会泡在蜜罐子里傻笑。
现在蜜罐子碎掉,我只能靠自己。靠自己拿专业第一,得国奖,发表论文,参加社团活动,在学生会混得风生水起。
我把自己投身到学业、工作和跟其他人的玩闹中,这样才能忘记灵魂的孤独,也暂时忘记时云深。
16.
升大三的暑假,时云深邀请我参加他的大创项目,我正愁没有想法,就同意跟他组队。
其实就是六七个大学生组团下乡支教,但是时云深联系了当地教育局,我们就得到了精神和资源上的双重支持。
他们学院可以早两天离校,但时云深等了我两天,跟我坐同一班高铁,直接去他联系好的乡镇支教一个月。
他在高铁上接他女朋友的电话,在我旁边哄她,说什么“你喜欢就买呀”“我觉得紫色更适合你”,我在心里接话:嗯,紫色也很有韵味。
他的语气温柔,也有耐心,我早说过,恋爱会让人改变,倘若他对女朋友也像对我一样说“你个傻逼”,后果不堪想象。
我戴上耳机假装听歌,把头别到一边,其实耳机里什么都没放,我还是能听到他说话。
他说“我八月份再去找你好不好,这个月要社会实践”,“我们去迪士尼”,“小队有好几个人”,“是我和池粤”。
听到这里,我不自然地眨了眨眼,真的拜托他不要在和女朋友聊天的时候提到我,什么意思,是有我在就能保证他不到处拈花惹草吗?
我的脑袋依然朝向窗外,脖子都扭酸了,他这通电话却还是没有结束的意思。
余光瞥到时云深看了看我,然后起身去车厢尽头的卫生间门口继续打电话,我这才得以全身放松,低头一看,妈的,耳机线根本没插进手机里,露大馅了!
我心里狠狠地骂,手忙脚乱搞好耳机,也不知道时云深有没有发现。
如果他发现,我就说……
操!我根本想不到该说什么,除了我脑子有毛病,没有别的借口。
太尴尬了。
我自暴自弃地闭上眼,头一歪干脆装睡,像鸵鸟把头埋进沙子,掩耳盗铃,自欺欺人。
时云深不知过了多久才回来,在我身边坐下,我听到他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