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窸窣窣的衣服摩擦声,也只是听到,我那时快都要强迫自己睡着了。

我想,就不该答应跟他组队,不该跟他坐同一班车,不该靠近他。

不该怀着一厢情愿的可怜幻想做小丑。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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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一点点点那个描写

第4章

17.

到了那边,乡镇政府在招待所给我们安排了三个大房间。我们六个人,一对情侣住一间,两个女生住一间,剩下我和时云深一间。

刚搬进来,时云深就给我打预防针,说他睡觉打呼噜。

我说你要是吵到我,我就把袜子塞你嘴里。

他笑着说要不要这么残忍啊。

我说对,就是这么残忍。

其实时云深骗人的,他睡相很好。我高三就知道他睡相好。

睡觉像打仗的那个人是我,一张双人床,我睡三分之二,他只有三分之一。有时候我都怀疑他早起并不是本意,而是被我梦里踢醒然后挤下床的,不过他从来没说什么,我也就不言语。

白天,我们带着一群小学生写作业做游戏,主要目的不是让他们学习,而是关爱留守儿童,顺便完成作业。小孩难缠,会看人下菜碟,见我们是年轻老师就欺负,写作业时讲话,做游戏时不守秩序。男老师还好些,比女老师更有威慑力,而时云深不仅有威慑力,还有魅力。

不论是小男孩还是小女孩、年纪大的还是年龄小的、听话的还是不听话的,都愿意被他安排。

我严肃地向他讨教,为什么他们都听你的?

他说,耐心点,融入他们就好了。然后又跟我详细解释了一堆,我表面点头,其实大多数时间都在盯他眼角的痣。

18.

我一早就觉得镇上这么安排有问题,两人一个房间也就罢了,还非得用双人大床,就不能搞两张单人床吗?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事实就是,和时云深睡在一起,我会硬。

这是绝对不敢让他发现的。

倘若白天带学生太累,我早早睡着,那就无事发生。偏偏有时候睡不着,听到时云深在我身后发出匀称的呼吸声,一闭眼就是梦里他给我口交的样子,我摸着他的脸,叫他含得深一点,好让我捅到他喉咙里。口交完我们两个就要做爱,我见过他的裸体——我发誓不是故意的,但他的身材确实很好。

我就可耻地硬了。越想越硬,越硬越想。深夜是人意志薄弱的时刻,我只有赶紧去卫生间解决。

射的时候我还在想他,射完就过河拆桥,骂他傻逼渣男,有女朋友还勾引我,不守男德,该被烧死,我明知故犯,也该被烧死。

但我依然活得好好的,没有人知道我的秘密,也就没有人能够审判我,就算审判也只能把我无罪释放。

因为我确信,除了自己,我没伤害过任何人的身心。

19.

有几次路过他那边的床,我都有趁着黑夜吻他的冲动。他睡得那么香,像高三在我家午休那样,应该不会醒来,我轻轻亲一下,他顶多以为自己在做梦。

我几乎要说服自己。

但我没有。

头顶的星空和内心的道德律不允许我这么做。我明白自己如果行差踏错一步,后面就会步步犯错,错到人仰马翻不可弥补。

我只是走他过的时候脚步顿了一下,然后动作很轻地上床。

纵然我小心翼翼,还是犯了错。

支教接近尾声,孩子们的课都上完,我们六个稍微放纵了一下,在招待所轰趴,大家聚在我和时云深的房间吃饭喝酒唱歌玩游戏。

时云深开我和另一个单身女生的玩笑,悄悄和我说他看出女生喜欢我。

我喝得有点多,说,这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我也喜欢我自己。

我反问他,谁不喜欢我?你吗?你敢。

他说,是是是,我不敢。

我登时酒醒了一半,脱口而出“傻逼”。

他说,卧槽我都说不敢了你还骂我。

我没骂他,我是骂我自己。

我脑子进了水。就算什么都不说也会通过动作神态留下蛛丝马迹,何况我还留下了话柄。

我简直得意忘形,以为终于可以离开时云深,终于不用再提心吊胆怕他看出我的任何心思,现在倒好,就差直接告诉他“我喜欢你”了。

以至于后半场玩乐我心不在焉,兴致缺缺,不过大家都玩得很愉快,没有人留意到我的异样。

散场后,我和时云深收拾了半天才得以休息。

“你心情不好吗?”他问我,“我记得你喜欢人多热闹来着。”

看来他没有把前面的事放在心上,这很好。我态度缓和了点,说喝得头晕,玩不太起来。

他就笑话我酒量小。

我说你放屁,你池粤爸爸千杯不倒。

他“嘁”了一声,刚想再说什么,电话响了,是他女朋友。我摆手示意他赶紧接。

也不知道为什么,我越喜欢他就越不会跟他好好说话,三两句就带刺,动辄炮火相向。

他跟我正好相反,他喜欢谁就对谁温柔体贴,好声好气的。

比如他女朋友。

他又用那种我反感的语气哄她,说“明天就能回去”,“休息几天再去找你”,“我也想你啦”云云。

20.

我也想你。

时云深,我也想你。

虽然你在我身边,但我还是想你。

我也有许多话想说给你听,却只能缄默。

21.

时云深醒得比我早。

他在收拾东西,轻手轻脚的,我睡得沉,什么都听不到。

他看我在床上动弹,知道我醒了,就和我打招呼,眼神忽然变得怪异。

我没盖住薄被,虽然穿着睡衣,但勃起的下半身还是如同赤裸一般被他看在眼里。

我连忙扯过被子,说,看什么看,没见过晨勃啊。

他坐过来问,你,是不是最近很憋得慌?

我让他滚,赶紧滚。

可他竟然伸手过来。

我以为他要做一些只有在我梦里才会发生的事,竟然有一瞬间期待,但立刻又清醒过来,狠狠拍开他的手。

“你干什么?”他诧异。

“时云深。”我说,“要有分寸,我讨厌别人跟我相处没有边界感。”

他脸上表情茫然,不过见我突然生气,还是说了句“抱歉”,又说:“真的抱歉,以后不会了。”

我当时的反应想必十分难看,匆忙穿衣服,心里噗噗直跳。

多讽刺啊,明明是我满脑子见不得人,居然道貌岸然地要别人“有分寸”,居然有脸说“讨厌”。

我下床后,时云深越过我的被子,把他的一件原本被我压住的T恤抽了出来。

我愣了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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