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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时候估计已经半梦中,他的声音缥缈,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我只知道他在说话,听得见,却处理不了话语中的信息。

大概十几分钟,我在梦里抖了一下,醒过来,时云深护住我身体,让我不至于滚下去。

我搓搓脸坐起来,嬉皮笑脸地按了按时云深的胸肌,挺软的。

我说,你这儿真舒服,我一不小心睡着了。

我看他脸色不好,就问,压疼你了?

他猛然起身,指着我鼻子骂我,池粤,你他妈的你,太过分了!

我确实不太清醒,眼皮紧巴巴的,没听懂他在说什么,用掌根揉了揉眼,时云深就在这时进了卫生间。

我刚想跟他说内急不早告诉我,忽然反应过来,他说他硬了。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我想,时云深,你也有今天。

大学毕业那年我们同学聚会,他喝醉酒趴在我身上,我推他他不动弹的时候,恐怕做梦也想不到自己会像现在这样狼狈。

可我那时跟他一样狼狈。

162.

我去敲卫生间的门,装模作样地问,时云深,你还好吗?需要我帮忙吗?

时云深两秒钟之后回复我,不用!

是咬着牙说的,呼吸声很重,听起来还没结束。

我挑衅他说,你行不行啊怎么还不出来。

他说,我不行,你可太行了。

我说你快点,我要洗澡睡觉。

他没好气道,等着!

我真的在门口,倚着墙等他,侧耳听他的喘息。

墙上的钟表无声地转动,我抬头看着,快十二点了。

我在猜他撸的时候会想什么,可能什么都不想,可能会想象自己正插进一个女人的逼里,毕竟他还没有弯得很彻底。

我依旧倚着墙,仔细想想,这个场景其实蛮怪异的,也不知道我在门口等什么,等从产房被推出来的时云深吗?等医生告诉我:“生了,是个大胖小子,七斤二两,父子平安。”

我忽然笑了,却又想到明明是时云深在里面自慰,我守在这里做什么?

操,跟个变态似的。

我抬腿刚想走,就听见他在叫我的名字。

压抑的,低沉的,充满欲望的气声。

池粤,池粤…池粤!

我愣住,不由自主地跟随他的呼吸而呼吸,他紧促地喘,我不知为何也觉得透不过气。

然后水龙头被打开,水流声响了好大一会儿,时云深才打开门出来,脸上脖子上手臂上都是水。

我像做贼被抓一样看他,脑海里闪过一个说大不大,说可怕却也很可怕的念头。

时云深想做上面那个。

开玩笑。

开什么玩笑!

能操我的人还没生出来,不对,我和这个字根本就不会构成动宾结构。

这时我忽然想起之前做过的一个梦,梦里我被时云深压在身下干。

妈的,绝无可能!

时云深可别做这种白日大美梦了!

只一瞬间,我脑海里闪过无数想法,而时云深正看着我,我强装镇定,说,下次小点声,这里不隔音。

他问我,卧室隔音吗?

我说,隔你大爷,滚出去我要洗澡。

我扯他胳膊,沾了满手水。

他说,你有伤口,不能洗澡。

我说,你少管。

他说,如果非要洗,我可以帮你。

我说不用!

我和时云深的说话方式越来越像了,或者说,时云深的说话方式跟我越来越像——不知道这是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

163.

我赶他走,说,你快回去,明早还得上班。

他居然说,我不走,我要睡在这里。

我说,你别耍赖,睡我这儿算怎么回事。

他说,太黑了,我一个人回去会害怕!

我真是受不了这个厚颜无耻的狗东西。

我说,没有换洗的衣服也没有床,你就睡地板吧。

他说,我穿你的,你肯定有不止两套睡衣,匀一套给我,我洗好还给你。

我笑出声,说,我的凭什么给你穿。

他说,嗯……凭我要留下来照顾你。

我举着手臂给他看,说,医生都缝好了,你留下来只会给我添乱。

时云深把头垂在我肩膀上说,哎呀求你,求求你了池粤。

我发誓我是真的想躲开并且扇他两巴掌的。

算了我还是不发誓了,盛夏雷雨多,哪天打雷保不齐要先劈我这种乱发誓的。

我拎着他后衣领把他揪起来,说,小伙子还有两副面孔呢,你刚刚在里面可不是这个态度。

他问我,所以你同意了?

我说你会不会抓重点?

他反倒催促我,说,你去洗澡吧我不打扰你,记得伤口不要沾水。

我问他知不知道睡衣在哪里。

他说,不需要,我裸睡。

我骂他,边骂边把睡衣找出来扔在他身上,说,你敢,不穿就滚。

我甚至给他找出新内裤和T恤,T恤是我穿过洗净收在衣柜里的,预备他明天上班没有干净衣服穿。

我对他说,可不是白给你穿,转账吧。

他说,池老板,我一穷二白的,实在没钱。

我猜到他下一句要说什么,让他闭嘴,说,那就打欠条。

然后进浴室冲澡。

保险起见,我还是全程举着手臂不被水碰到,白天出了一身汗也只能粗略地冲一冲,麻烦得很,伤口隐隐作痛,但是想到倘若是老板娘挨这一下,后果可就严重太多,我的痛也不那么痛了。

时云深排我的队,我刚出来他就钻进去。

我说,你真不拿自己当外人。

他厚脸皮地笑笑,说,可以把我当内人。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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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至愉快,晚安!

第39章

164.

我懒得理他,关上卧室门,说,别吵我睡觉。

浴室传来水流声,我在床上慢慢入睡。

过了不到二十分钟,我感觉到身边的床垫往下一沉,麻药劲快过去,我的手臂微微发疼,本就睡得浅,现在半醒过来。

时云深握住我没受伤的手,重复在出租车上的动作,从指根捋到指尖,从拇指到小指,温厚地,缓慢地摩挲。

我不动,只迷迷瞪瞪地说,谁让你进来的。

他说,门没锁,我就进来了。

我说,你挺自觉的。

他“嗯嗯”两声,说,睡吧。

房间里拉着窗帘,没开灯,我也没有睁眼,感觉到时云深凑过来,离得很近,在我枕边轻轻地呼吸,发梢带着水汽,飘来淡淡洗发露的味道。

我说,你靠这么近要我怎么睡。

他委屈巴巴地说,我没有枕头。

我说,沙发上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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