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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吃什么。
他说吃炖猪蹄。
我刚要表扬他,他又说,吃啥补啥。
说完还得意地看看我,真幼稚。
但我毕竟吃他做的饭,吃人家嘴短,权且让他一次两次。
时云深比我能记得住日子,拆线还是他提醒我,也是他带我去的。回家后捧着我的胳膊看了又看,上面有些浅浅的疤痕。
他问我,疼吗?
我坐在沙发上,说,笨蛋,早就不疼了。
他要贴过来,我躲开,说,我的手可全好了,再乱来我就打你。
他摇头,坚定地说,你不会打我的。
他抱我的腰,我确实没有打他,反而被他抱得痒痒的,往后倒去。
我说,时云深我才发现你……
他问,发现什么?
我说,你这么粘人,甩不掉,跟强力胶似的。
我记得他不是这样的,他之前谈恋爱的样子我见过,甚至很熟悉,比大多数人都冷静清醒,从不和现在一样。
我只能认为他在我面前有安全感,可以毫无顾忌地把自己脆弱柔软的一面展现出来,不用怕被嘲笑,也不用担心没有人给他支撑。
这么想是有点自恋,何况这时候我们还没有正式在一起。
他笑,热气呼到我脖子上,说,讲实话,我以前也没发现,我也不知道自己会这样。
他说,池粤……
没说完,忽然又叹了口气。
我不明白他的意味了,问他为什么叹气。
他说,我病了。
我问他得了什么病。
他说,是一种看不见你就会疯狂想念的病。
我让他滚蛋,顺便告诉他一个消息,下个月我要跟领导去分公司考察。
他忽然支起身子问,真的?
我说,骗你做什么。
他垂头丧气,说,希望你骗我。
170.
结果是我和时云深一起被骗。
去分公司的计划临时取消,因为那边派人过来了。
来的人里赫然有上次跟我开房的小男孩,时隔几个月,我们两个再次见面,气氛有些怪,像是我惹下的桃花债找上门来。
他似乎想跟我续前缘,约我出来吃饭喝酒,都被我婉拒了。
他虽然床品不错,但没让我尽兴,我又不能硬来,那就干脆不来。
有一天晚上,我加班,接到这个小男孩的电话,他醉醺醺的,背景音吵闹,应该是在酒吧。
他问我:“粤哥,你能不能去接我。”
我说我给你经理打个电话,叫他把你带回去。
他说喝酒是瞒着经理的,大家都在另一个地方应酬,但是他借口不舒服,请了假,所以不敢让经理知道。
他还要我快点,因为手机快没电了。
我只好下楼。
没到我和时云深约好的时间,所以楼下没有他的影子,而且我说想吃烧烤,估计这时他正在买。
我打车去接那个小男孩。
我当然知道他的本意,也正好借此机会把话说清楚。
我戴着戒指——受伤的时候我就把戒指重新戴上了,虽然没什么特殊意义,但是用来挡桃花真的好使。
我跟那小男孩说,工作上的事我很乐意帮助你,私人的事我无能为力,只能做这么多。
他看得见我的戒指,还是问我是否结婚了。
他并不是个太聪明的人,或者只不过自认为聪明。
我没答话,没多久就到了宾馆,我帮他开房间,问他住一晚够不够,他点点头,也不说别的,我以为他想通了。
把人送到房间,确信他没什么大问题,刚准备走,我就接到时云深的电话。
他问我,原来的啤酒卖完了,要不要换,换哪种?
我深度怀疑这是时云深为了不让我喝酒想出来的办法,毕竟白天里我说要买啤酒的时候他皱了一下眉头。
我刚想跟他说没有就不买了,小男孩却在电话这边问我:“粤哥,你不留下过夜了吗?”
声音不大,但很清晰,足够时云深听见。
我着实没有想到。怪我太自信,看出他是麻烦,却以为自己能处理好。
时云深明显愣住,好一阵子没出声,然后说,原来你有约会。
我说没有。
我讨厌被误解,也讨厌被构陷,没有人喜欢这样的对待。
我问时云深,你先去公司门口等等我,可以吗。
我不确定他会不会来。
因为他说,不用管我,你先忙。
语气挺失落的,也可能是对我感到失望。
挂断电话,我睇了那个小男孩一眼,说,这份力气用在工作上,应该会晋升得很快。
他看起来满心委屈,说:“粤哥,我真的喜欢你。”
我反问他,喜欢就要破坏别人已有的感情吗?
答案是绝对否定的。
我比谁都清楚。
所以他这样做,让我更加不解和心寒。
他终于聪明了一些,问我:“以后还能跟你做朋友吗?”
我说,做同事就够了。
171.
蛮搞笑的,第一时间没打到车,我就边走边打车,跑了快一半才坐上出租车。
其实只要停下来等几分钟就会有车来,但我不知怎么想的,脑袋里一团浆糊,居然觉得两条腿可以比四个轮子快,连路边的共享单车也忽略掉,气喘吁吁的,出了一身汗。
在赶回公司的路上,我忽然明白了一个道理:男人要想得到真爱,就得管住自己的鸡巴。
希望这道理明白得不算太晚。
时云深在惯常等我的地方停车,靠在车门上,手里夹着一支烟正往嘴里送。
他身形颀长,却又显得落寞,在夜色里,在灯光下,在缭绕的烟雾里,低垂着眼皮,想些我不得而知的事情。
我叫他的名字,时云深!
他于是抬头,我走近,发现他眼眶有些发红。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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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
第41章
172.
他愣了半下,说,你来了。
声音是哑的,像是被烟呛到。
我气都没喘匀,对他说,时云深,我没有跟别人的约会。
他点点头说,我知道了。
我毫不留情地骂他,你知道个屁,谁随便说句话就把你闹成这样,偏偏就不信我,你说你是不是傻逼!
他眨眨眼,把烟扔到地上,用鞋底碾灭,耳朵根却红了。
我趁机坦白道,那个小男孩之前跟我睡过觉,但是我没喜欢他,现在也不想跟他睡觉了。
虽然不知道该不该说,但我还是告诉时云深,你见过他。
上次时云深恰巧也在抽烟,遇到我们之后情绪也变得低落。
我做好了心理准备,倘若时云深接受不了我过去的烂事儿,认为我拈花惹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