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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经营种类不同,差次收税..”看了一眼周运,

“你弄清楚朝廷关于盐税、契税、当税、牙税等不同税种是如何收税的,咱们在朝廷的基础上降一些便可。”

周运倒是早早就了解清楚,递上一道公文给沈妆儿,

“都在这呢,至于拟定的税率,下官也做了个预计,郡主您参详参详。”

沈妆儿接过来瞧一眼,她对朝政赋税并不是特别熟悉,如何定税既不伤害商人利益,又能达到收税的目的呢?

看了半晌,她忽然有个念头,平章运河连接南北两大水脉,大大缩短了湖湘,江南通往西北的路程,这三年来,江南运往西域的货物鲜见增多了,若是不收税,或者少收税,吸引更多商户入驻如何?

她现在的银子多到用不完,压根不在意多挣与少挣,让运河繁荣起来才是她的梦想。

此外运河两岸还有不少空地未卖,完全还有余地大幅吸引商户迁入。

就不知道朝廷怎么想?听闻那个户部尚书极抠,一直盯着运河抽分局的税率不放,意图压低她的份额,是朱献给驳回去了。

等等,现成的能做主的人不就在这吗?

沈妆儿总算感受到了监国太子在这里的好处,笑眯眯将公文揣好,不声不响来到偏院。

朱谦一身玄衫坐在案后,脸色严厉地在训斥什么,看样子是出了状况,自重逢以来,他在她面前极近温柔,倒是差点忘了这位从来是雷厉风行之人。

不知说了什么,极是简短地交待了几句下去,锦衣卫同知迅速领命而出。

朱谦偏首,忽然瞧见不大不小的院中,立着一道温婉的身影,她手里拿着公文,用手遮了遮阳,朝他露出一个俏皮的笑。

再多的烦恼都没了。

朱谦起身迎了出来,

“你怎么来了?”

沈妆儿将那道文书递给她,装模作样地行礼,“臣女有事请教殿下。”

朱谦忍俊不禁,将公文往手中一搁,牵着她入内。

沈妆儿便将自己想法告诉他,朱谦眯着眼一面翻阅公文一面沉思。

“一律免收商税行不通,你是在跟朝廷抢人,这怕会引起其他有封地的诸王不满,朝廷也不好统一管辖,但你可以这样,所有进入宜州地界经商的商户,免收前三年商税,如此一来,你吸引商户的目的达到了,也不损害朝廷的利益,我刚刚瞧了一眼宜州人口增长速度,一年比一年快,我相信再过一年,两岸的铺面位置便可占满.....”

修长的手指捏着太阳穴的位置,揉了揉,脑海忽然闪过一个念头,

“不过,你这个想法我倒是可以推行至他处,比如与蒙兀互市的武威,东南方向的泉州,在这些地方只收关税,不收商税,以吸引更多的商贾来我大晋通商。”

朱谦想到这里,神色微亮,定定看着沈妆儿,“你这个想法极妙,这些年大晋国库不算充裕,父皇在位,重农抑商,我朝比起宋朝商肆规模与税额是远远不足,腹地免税伤及国本,若在边关推行,可大幅度活跃商贸。”

他大有一种,有贤妻如此,夫复何求的感慨。

等等,她现在还不是他的妻呢。

朱谦压下心头的苦涩,回她,“妆儿,宜州运河两岸的商户,照常征税,我可准你税率比朝廷低上一成,不过,这样一来,人会越来越多,宜州多山,地窄人稠,回头你负担得起来吗?”

沈妆儿道,“这正是我眼下最头疼之事,我打算在附近寻一块地儿,建一栋书院,孩子多了,总得要进学,还想请你从太医院派个能干的人手来,替我将县衙的医署给搭建起来,宜州以前只两名官员,我初来乍到,许多事便是草草拟定,如今三年过去了,咱们宜州户籍在册的人口有八千多人,这还不算客商与过路的旅客,我粗略估计,每日运河一带来来往往有一万多人,这样一来,诸如医药,巡逻等便都捉襟见肘。”

“对,”朱谦扶着下颌寻思,“不仅如此,随着商贸发达,五百料以上的船只会越来越多,但目前运河还承载不了,我意在,由朝廷出面,整顿均水与洛水上下游,扩充河道,如此一来,不仅宜州,便是运河两端延伸出的襄阳等诸地,都能得到惠及。”

朱谦毕竟是太子,着眼是整个大晋,谋的是一国之利。

“这个主意好!”沈妆儿满眼赞成,“前段时日有一艘五百料大船堵在抽分局下游,后来被迫改由陆路入长安。”

二人你来我往,从巳时议到下午申时,沈妆儿又谈起她在苏杭的丝绸庄,如何扩大规模之类,越发滔滔不绝,势头十足。

她经营宜州三年多,已积累不少经验,而朱谦呢,毕竟是监国太子,手掌乾坤,能看到沈妆儿看不到之处,更能做她的坚实后盾。而沈妆儿也能给他带来诸多奇思妙想,令他大开眼界。

他的姑娘,真的不一样了,能与他肩并肩,以苍生为己任。

一场涉及整个大晋的商税变革,便悄悄在这间小屋子里萌芽。

接下来两日便陪着她在宜州各地巡视,原先朱谦还想多待几日,偏偏沈妆儿急着将扩充运河一事落定,催着他回京。

夜里坐在圈椅,将所需人手和物资,列了一张清单递给他,

“快些回去吧,将我要的人手全部调派过来,俸禄都由我出,选一个马渔的徒弟,还有工部营建的匠师,再来两个精通赋税算筹的循吏,对了,还要书院的□□,你可从落榜的举人中选,籍贯在宜州一带,定欣然前来......”

朱谦看着满心扑在运河经营的小女人,心里忽然很不是滋味,俯身堵住了那张喋喋不休的小嘴。

晕黄的灯光下,她那张清秀绝伦的脸泛着勃勃生机,谲光烁然,杏眼睁得水汪汪的,朱谦扣住她后脑勺,加重力道,清隽的眉眼在她面前无限放大,毫无瑕疵,每一处线条流畅而秀挺,沈妆儿的心渐渐被他笼在一处,也意识到自己的催促令他不快,逢迎地凑上来吮了吮他的舌尖,朱谦几乎倒抽一口凉气,再也按捺不住,将她整个人捧在怀里,大步进入内室。

朱谦一直克制得厉害,那日在山上,她亲口允诺给他机会试一试,他便不敢欺负了她,这几日只顾着伺候她,她倒是快活了,转背一脚便要将他踢开。

他是真的舍不得走,贪恋地逡巡着她每一寸肌肤,烫染下灼热的痕迹,撩开她湿漉漉的头发,重重在她面额衔了一口。

从未这般酣畅淋漓,更像一场势均力敌的角逐。

没了宫墙的束缚,二人都格外放纵,或许这才是爱情该有的模样。

遗憾的是,他无名无分。

第71章

余韵未歇, 骨头仿佛被他拆散了,浑身上下每一个缝隙都钻入了他的味道。沈妆儿拥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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