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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让她差点都演不下去戏了。
回想起当时铃木雅颤颤巍巍地举起手,虽然语气迟疑,可是那双眼睛里冒出的兴奋和绿光,是骗不了人的!
在那时,见月心中就忽然升起一股淡淡的不安,但是对队友专业能力的信任,让她暂时压下了这股不安,简单将各人对戏的地点场景安排了下,就拍拍屁股,先行回到宴会上了。
没办法,五人同时行动的目标过大,为了避免引起那只藏匿起来的恶鬼的注意,就只能分头行动。
但见月不知道的是,当她走后,铃木雅看着面前四个气质各异,却都魅力十足的小伙子,和蔼一笑,贵妇范儿十足,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真的有人觉得凭借你们现在的样子,就可以成功骗过杀人犯,和见月同台飙戏吧。”
四人面面相觑,一时不知道,在见月面前可爱可亲的雅小姐,为什么会突然变得那么……额,攻击性十足。
接下来的十分钟,铃木雅向他们展示了一番,什么叫做从小长在上流社会,和老狐狸人精同台飙戏锻炼出来的——说话的艺术。
糊里糊涂的,他们就被扒掉了鬼杀队的制服,换上了现在的衣服。
义勇深深地担心雅小姐的丈夫——乌丸雪川先生,他知道自己妻子的衣柜里,有那么多男性的着装吗,而且,身为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她居然能够只凭一眼,就大致估出了几人的身材数据,当场调整衣服的尺寸!
其余几人所穿衣物都被改的十分
修身合适,就只有他……义勇有些不自在地挺了挺胸。
这件衬衫似乎有些小,他都有些怀疑,假如他深呼吸的话,这件白色的衬衫会不会直接爆开。
而且为什么要在衬衣外再套一条皮质背带,还硬要给他戴上一副眼镜呢,义勇想不通,但是既然雅小姐自信地表示,这样能让见月更加投入状态,他们就只能乖乖照做了。
“至于剧本,也是雅小姐拿给我们的,说是这样,能够让我们更加融入角色,别给见月你拖后腿。”
杏寿郎和锖兔你一言我一语,将见月走后发生的事,大致说了一遍。
至于不死川和义勇,一个满脸写着不耐烦地坐在一边,视线飘忽不定,偶尔扫到见月,便连忙收回目光,随后像是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更暴躁了些;
另一个沉默不语,时不时拿手扒拉一下胸腹前的背带,却很小心的没有碰到那朵芍药花,虽然面无表情,却莫名有种委委屈屈的小媳妇样儿。
听完二人的叙述,见月沉默了。
雅姐姐……这些年,到底经历了什么啊!
杏寿郎的军装制服诱惑,义勇的斯文败类禁欲系,不死川的涩气满满狼狗系,再加上兔兔的盲眼神官少年。
见月惊恐,雅姐姐的口味,未免有些太杂了点。
这一晚,这个世上,又多了个担心乌丸雪川的人。
这一番折腾过后,夜色已经极浓了,不知不觉,就到了后半夜。
主宅的宴会早已散去,宾客们或是告辞离去,或是直接在乌丸家的庄园里住下,一盏盏灯火逐渐熄灭,世界又归于一片黑暗寂静。
铃木雅早已睡去,乌丸雪川却还没有回来。
他既是乌丸家的长子,又是警视厅的高层,庄园里发生宾客死亡这种事,他自然不能放下不管。
现下天色已晚,还能封锁住消息,要是等天亮了,这件事恐怕就瞒不了多久了。
那位死去的男宾,虽然在家族中不是什么重要的角色,可毕竟还有一定的影响力,身边往来的花花公子们,也不乏能力出众的。
若是让他们知道,对方死在了层层戒严的乌丸家,不知道会有多少人,闻着腥儿来一起攻击他。
乌丸雪川眼神一暗,警视总监这个位子,既是他的毕生梦想,也是父亲的期望,他一定不能,在这个时候掉链子!
*
乌丸莲耶站在窗前,冷眼俯视着底下黑魆魆的花园。
这是乌丸家的主宅,位于整个庄园的最中心,而他的房间,是主宅的最高点,代表着最高的权利和最极致的——野心。
乌丸莲耶一直认为,贪婪,才是人类前进的动力。
金钱、权利、爱情乃至自由,他们的本质,不过是人类对于身处环境的不满,所以才如同豺犬饿狼,汲汲营营,为了自身所求,与同类相争。
生命不息,贪欲不止。
年轻时,他本以为自己所贪,不过是金钱和权力,哪怕是豁出这条命去,他也要咽回肚子里,一步一步,爬到最高点。
他将永远,臣服于永恒的金钱和无上的权力。
他做到了,他是全国顶级财阀之一,同铃木财团商业联姻,敲定了未来数十年的合作发展计划,他的儿子,也即将竞选警视总监这个实权位置。
可是乌丸莲耶却忽然觉得,这一切,都是如此的索然无味。
他的年华已经老去,身体各处逐渐腐朽,往昔的美酒佳肴,现在却变成了慢性毒药。
也许是因为雪川还带着人在庄园里查案,又或许是因为今天他撞见的那个杀人凶手太过熟悉,总而言之,本该早早歇下的他,忽然惊醒了,这才有了俯视花园的那一幕。
乌丸莲耶拄着拐杖,
早时被杀人犯推开,而撞在台阶上的小腿骨还隐隐作痛,可他脸上却没有多少表情,反而陷入了沉思。
有一点他没有告诉雪川,他被杀人犯推开时,看见了凶手的样子。
那是个有着漆黑长发的女人,一头海藻般茂密的秀发一直拖到地上,她从盥洗室里施施然走了出来,身后是绽放在地上的大片血液和挂着诡异微笑的男人。
她看见了乌丸莲耶,却没有选择杀了他,而是像面对着一件挡路的摆设,将他毫不留情地推到了一边。
下一秒,就不见了身影。
与台阶相撞的腿骨传来剧烈的疼痛,乌丸莲耶却像是没有感觉似的,怔怔地看着女人消失的方向,太像了,简直太像了,若忽略那冷若冰霜的样子,对方简直和那人,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似的。
“凉子……”他呢喃道。
就像现在一样,他在窗前念出这个久违的名字,凉子……
*
见月躺在松软的大床上,舒舒服服伸了个懒腰。
真是久违的有床睡觉的日子呀,这些年里,她睡的一直都是铺在榻榻米上的褥子,一时竟然忘记了,有床垫的日子,竟然这么美好。
呜呜,能不能问问雅姐姐这床垫在哪买的,她也想带一张回鬼杀队去。
月色温柔,床铺柔软,她不禁深深打了个哈欠。
唔,好困,今晚发生太多事了,还要费心费力演戏,都快要把她榨干了,这还没成功引出那只恶鬼,真是又累又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