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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在放开我,我还能原谅你。”
他轻描淡写的如同真的可以装作这件事没发生过。
可无法伪装的愠怒情绪仍然从他周身泄露。
虞花妤坐直起来,小心翼翼地抬头,看南执砚不肯看向她的倨傲侧脸,紧抿的唇线凛然显露被竭力压下的极深怒气。
虞花妤低下头,就算原谅她,不杀她,肯定也躲她躲得远远的……
她强行勾起笑,插科打诨,“师兄,我其实是喜欢你才这样的……真的有书里这么教……专有名词是……强取豪夺。”
南执砚蓦的想起连廊下娇俏笑容的虞花妤,他看向她,漂亮的眼眸里冰凉凉的,就这么无声地看着她,一眼不发。
“……” 缄默又冰寒如霜的氛围,仿佛什么玩笑话都无法将这沉重的氛围打破。
虞花妤想起上回她再三隐瞒欺骗南执砚,他疏离淡漠得从此陌路人的态度……
“师兄,我如果和你说实话,你会相信我吗。”虞花妤虚假的笑容逐渐消失。
她斟酌着语言,低声说,“我……中毒了……不这样的话,我会死。”
南执砚垂眸凝视着她,像在判断她话里有几分可信。
静谧的夜晚,暧昧的气氛被冲淡几分,虞花妤只觉得自己在做什么傻事,两边都不讨好,她对他做这样过分的事,还希望得到他的谅解?
他怎么可能会信她,哪本古书里头都不会记载这样的毒。
但她还是不死心地问,“师兄,你相信我吗。”
虞花妤的眼里湿湿润润,泪珠仿佛随时要盈满滑落。
“你将我放开,我就信你。”镣铐撞上床头晃荡出声,南执砚顿了顿,补充一句,“我不杀你。”
虞花妤犹豫地看向南执砚漂亮的手腕,咬着唇要上手之时,系统更快地提醒她,镣铐因加强了禁锢压制灵力的力量,而降低了强制禁锢,换句话说,镣铐是真的可以解开,但一旦解开,则现实当中的辅助机会算作用完,提醒她三思。
虞花妤的手稍稍收回,指甲陷进肉里。
她不想死。
她的喉头发紧,但她也不想被他讨厌……
看着虞花妤泛红的双眸,南执砚的指尖微动。
虞花妤俯身过去,发丝垂落在南执砚的侧脸,痒痒的,她的胸脯也离得近,而她自己浑然不觉异样地专心打开镣铐,南执砚浑身紧绷,胸膛明显起伏,闭眼默念清心咒。
轻微的咔嚓声响,手腕的束缚消失。
虞花妤的肩被南执砚摁住,她还没反应过来,一阵天旋地转,被他压在床褥之上,她心脏激烈跳动,眼睫飞速眨动,声音颤动,“师兄?”
南执砚的双手撑在她的脸侧,几乎是环绕将她禁锢的姿势。
他脸上的神情是她从没见过的,漆黑的眼眸里是凛冽的不容抗拒,仿佛燃烧着某种强行被压抑下的冲动灼热火焰。
看起来,就像要怎么粗暴地对待她一样。
但虞花妤知道,他不会的。
他大概就是靠着床头累了,换个姿势吧……
眼见虞花妤像是思绪漫飘到其他地方,南执砚开口,声音沙哑:“怎么解毒。”
“你……相信我?”
南执砚闭上眼,再次睁开时,眼中清明许多,“这世间无法解释的怪事太多。”
她的灵力脉络也是他从未见过的奇怪走向。
虞花妤搂上南执砚的脖子,小声地说,“让我,抱一会就好……”
两人中间还隔着大段距离。
虞花妤又轻声细语地补充,“我的手要……贴着你的肌肤……光裸的……那种。”
大概对于这样奇怪的解毒方式颇有微词,南执砚蹙着眉头,一动不动。
虞花妤怕他反悔,推着他的肩,将南执砚推倒在身下,她一鼓作气地脱了他的外衣,紧紧抱住他,像是缩在他的怀抱里。
虞花妤的躯体柔软,曲线贴合,不安分的手在他的身上四处点火。
南执砚撑起手臂,半坐起身,刻意地避开一些地方不与虞花妤接触。
从未有过如此难受的感觉,陌生的冲动从下腹涌起,偏偏清心咒的第一句怎么都回忆不起来。
他的身体越来越烫,克制地摁着虞花妤的手臂,眼角发红地低声警告,让她别太过分。
虞花妤敷衍地“嗯”了两声,争分夺秒地获取肌肤值,南执砚拧眉看着被丢在另一边的镣铐,只想把自己给拷上。
他闷哼一声,低声催促,“解毒了吗?”
“快了快了。”
“不要乱动!”
压抑的低喘,南执砚的呼吸加重。
到底是谁什么都不懂。
“啊啊不好意思!”虞花妤红着脸避开,脑内终于响起任务完成的叮咚声。
她赶紧规规矩矩地坐起身,告诉南执砚解毒了,他发烫的手揉上额头,如同渡劫终于结束一般松了口气。
晨钟敲响。
虞花妤和南执砚同时看向窗外,同为岐寞宗的弟子,两人都习惯性地等第二声。
……奇异的,今日的晨钟只响了一声。
这绝非平常之事。
虞花妤不自然地僵了僵,这么快就到下个剧情点了吗。
过了一会,一个人影出现在房门外,房门被重重敲响,是阎时。
在听到虞花妤的应答后,他语速飞快地说出事了,让她梳妆后速速前来商议。
脚步声逐渐远离,南执砚眸光微动,找虞花妤的人,似乎是她交由物件的男修。
虞花妤记着汲取的肌肤值维持时间有限,慌乱要离开南执砚,找个有纸笔的地方完成任务,没注意到自己披头散发,衣衫不整,举手投足间溢出不经意的媚态。
见她胡乱地就要出门,南执砚将外袍丢给她,虞花妤接过穿在身上,后知后觉这是南执砚的,她心下更加复杂。
平心而论,他对她也太好了……
外袍上清冷的香气缠绵地将她紧紧裹住,虞花妤捏着宽大的衣袖,一番内心挣扎后,转身往回走,小声地说,“师兄,我再也不骚扰你,我之后一定离你远远的,不给你添麻烦,不让你烦心。”
当然,她还是在心里悄悄补上除了必要的剧情外……
说着说着,嗓子干干的,虞花妤给自己鼓劲,抬眸继续,“师兄,谢谢你相信——”
屋内空荡荡的,南执砚已经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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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定的是在学堂里商议,可虞花妤非得要在他的房间。
这孤男寡女的——
阎时踱步来回,一边解释新发生的情况,一边抬头盯着在书案后提笔作画的人。
他忍了忍,“虞花妤,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嗯嗯?听着呢。”
听听这敷衍的语气。
阎时不悦地上前,要去取她的画,“你在画什么?”
虞花妤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