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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漆黑里冲,一片黑暗反而益于压制小黑屋语录的乱冒。
她仿佛又掌握了话语权,快速解释,“我没事啊,没事,你先回去吧,别被发现了。”
“……”
虞花妤借着昏暗的光线,眼尖地瞧见桌台上还有一排的蜡烛,等南执砚走了,点燃蜡烛她就不怕了。
她继续要劝他离开,“我正好找到蜡烛——”
下一秒,一阵风力,原本在外头的一排的燃起的蜡烛都被风力送进来。
被风灭了的烛火没到一秒,又被火光燃起,并列着的摇曳烛光,照得黑暗的堂内都亮堂堂的,亮如白昼。
南执砚站在她的面前,如画的眉眼凑近了睨着她。
“——准备把蜡油滴在你的腰上。”
虞花妤没说完的话,当着南执砚的面,自动续了下半句。
南执砚:“……”
虞花妤:“……………………………………”
救、救命!!!
南执砚微眯起眼,虞花妤的眼角一点点溢出了热泪。
怎么说呢。
有时候,就是那么一个,普通且平凡的瞬间。
人,就丧失了活下去的信念。
第39章
令人窒息的沉默之中, 虞花妤屈辱地低下她从不轻易屈服的高贵头颅。
以这辈子都没有过的速度和胆量,屈膝,绕过南执砚身旁, 抬腿冲刺,朝墙的方向猛撞。
刚才是这个方向墙能突破结界吧?!
今晚总得有一件好事发生吧?!
虞花妤眼一闭,心一横,在生存还是死亡之中选择逃避。
穿过结界墙, 重新拥抱黑夜与鬼哭狼嚎的阴森自然视野,此刻却如此亲切。
虞花妤眼含热泪地回头, 冲墙内喊了一句, “师兄, 下次我再去探监——啊不是,去看你!”
腾空响动,一道灵符直直打在虞花妤的脚边。
她吓得跳起来, 转过头,赶紧往后退了两步。
“终于抓到你了。”从天而降一个裹着头巾和面罩的黑衣人, 灵剑威胁地指着虞花妤,朝她身后看了一眼, “怎么, 你还有同伙?”
那剑尖离她的喉咙就差那么一丢丢的距离,虞花妤如同被钉住, 双手高举投降。
她苦不堪言地往后挪动脚步, 黑衣人的灵剑紧随其后地跟着她脆弱的脖子走。
虞花妤冷汗涔涔,被磨的没了脾气, 就非得要在社死和真死之间选一个吗。
黑衣人和他的剑顿了顿, 像在为什么事而困惑, 好半天突然开了口, “啊,是圣女啊。”
仿佛黑方才半天不对她下手,似乎就是在琢磨在哪里见过她,等终于想起来后,面色恍然大悟。
虞花妤心中大喜,以为能再扯皮两句。
可还没来得及打招呼卖可怜,对方手里的灵剑,毫不犹豫地就要刺下去,“永别了。”
认识都不给她一个自救的机会!
虞花妤紧盯着黑衣人握剑的手,试图判定他的运剑方向,手一动,她立刻往侧边倒。
“砰——!”的一声巨响。
剑指虞花妤的人,就这样被猛然击飞出去,一路撞到不远处的树上。
剧烈的撞击让树上的枝叶都抖落下来,七七八八地飘在黑衣人身上。
白衣翩跹的男人落在她的面前,背对着她,黑衣人还要挣扎起来,南执砚朝着黑衣人的方向轻轻一抬手,后者立刻又从一棵树底下被猛烈的风力拉扯,撞击到另一棵树底下。
速度之快,连出声喊痛的机会都没有,虞花妤都不确定他是不是已经被撞晕过去。
趁南执砚在忙,虞花妤鬼鬼祟祟地从地上爬起,眼睛滴溜滴溜地转,试图找地方躲起来。
跑路前没忍住又多看了一眼南执砚如松柏挺拔的背影,抽空在心底感慨,能将岐寞宗外袍穿得这么好看的,果然只有他一个人。
“去哪里?”
虞花妤刚蹑手蹑脚地迈开没两步,被低沉好听的声音喊住,满脑子不合时宜的话如同沸腾的水咕噜咕噜地要往外冒。
虞花妤赶紧往外跑,脚边“唰唰唰”七八个被打外力打偏的灵符摔在她身旁。
从天而降四个弟子,大喊出声,“休想逃!”
“你们是何人!”
方才围在外头的欠债师兄师姐们。
他们远远地围攻起了位于中间位置的南执砚,一时间灵符乱飞的声音炸开。
虞花妤忽然灵光一现,想到了解决办法。
她不跑了,远远地看着欠债的师兄师姐们被风力拉近,和黑衣人的下场一样,被风狠狠地撞上树。
虞花妤看着南执砚的侧脸,随机挑选脑子里冒出来的罪恶又糟糕的话,小声嘀咕嘀咕起来。
被系统影响而具有绝佳联想能力的大脑,不受控制地开始细细描绘鞭子在南执砚白皙肌肤上留下的粉嫩痕迹,仿佛已经看见他被束缚的手腕挣脱不开禁锢,轻微的疼痛让他清冷的眼神里,不断涌现愈发的渴求与难以忍耐,低声暧昧的呻|吟如同是在她的耳边轻喘。
反正南执砚在专心揍人也听不见,虞花妤看着被树上抖动飘落的绿叶,嘀咕嘀咕得越发大胆,脑海里的画面也更加丰富和不可告人。
哀嚎痛苦的声音几不可闻,虞花妤在心底为他们打气加油。
撑住啊师兄师姐们,虞花妤这辈子都谢谢你们了!
系统:「提醒宿主,之后有一个实践任务,是根据你说的十句小黑屋语录来操作的。还是稍微注意一下语录选择,说得太离谱可能会难以完成。」
正口嗨得起劲的虞花妤猛地刹车。
她呆愣几秒,缓缓理解系统的意思,顿时面色惨白,如遭雷击。
……
她都口嗨到第九句了,才提醒她?!
她确信,她刚才情难自禁上了头,还面色红润羞涩,又极度亢奋叛逆地嗨了一句:「X到你哭」
虞花妤登时两眼一黑。
系统:「哦,你们俩有人说就行,你哭他哭都一样。」
虞花妤:「……」
虞花妤:「求求你闭嘴。」
忽然间寂静无声,单方面输出的战斗猝不及防地结束,周遭一下子变得安静得令人害怕。
一阵风吹过,仿佛都畏惧于南执砚力量似的不敢大声喧嚣。
虞花妤瞪大了眼,对面怎么这么不耐打。
她只差最后一句了!
见南执砚朝这边走来,虞花妤撒腿就是要跑。
一阵风力阻挡她前进的路,被一把弹了回来。
她还没反应过来,“砰”得一声,背后抵上了墙。
不痛,但她还是故作娇弱地闷哼一声。
虞花妤手扶额,假装虚弱地低下头,掩盖住视线,争分夺秒地在一堆句子里,试图挑选出最无害的一句话。
清冷的气息悄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