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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冉绮想不起是哪句。
要是能这么轻易想起来，游戏内容也不会至今无人能公布了。
傅含星等人开始叽叽喳喳重复之前的话。
江遣欲回想着那场游戏里，有什么是会让冉绮在意的。
片刻后，他不经意般复述傅含星之前的话：
“这场游戏波及的人和地区都越来越多，副本入侵与鬼怪夺舍的事也越发频繁。虽然目前官方还能支援，控制，但按照这种情况发展下去，世界沦为游戏的殖民地是迟早的事。”
“不过目前看来，游戏系统是对我们有助益的。系统内包含的科技是我们目前所达不到的，也许我们可以围绕系统带来的科技思考……”
“对了，就是这个，科技！”
冉绮想起来了，激动地拍了下手掌，“我的上场游戏，有人利用科技留住了游戏玩家。我记不清他们具体怎么做的，但我当时想，我们的科技，再怎么发展也很难在短时间内，达到抵御游戏的地步。”
“哪怕是我经历的游戏世界的科技，也达不到。但是，如果我们经历的某场游戏，科技达到了这种水准，我们是不是可以在那场游戏里，利用那个世界的科技，摧毁游戏呢？”
“摧毁游戏？”段心竹难以置信地重复一遍。
这是什么离谱的说法。
傅含星严肃地质疑：“你怎么确定，游戏是可以用科技摧毁的呢？”
冉绮一脸高深莫测：“因为直播观众。”
傅含星：？
冉绮：“我记不清具体是什么事了，但是我记得我不止一次地感叹过，直播观众世界的科技水平很高，难怪他们没有被游戏入侵什么的。”
“直播是游戏系统带来的，游戏系统对我们提供了帮助，而游戏却是在摧毁我们的世界，所以游戏系统和游戏可能是对立的。”
段心竹道，“游戏系统这种高科技产物能够植入游戏当中，不就代表游戏确实是可以靠科技抵御的吗？”
心竹姐，你懂我！
冉绮扑向段心竹，和她击了个掌。
傅含星道：“用科技就可以吗？那些鬼怪，也能算是科技产物？”
冉绮：“芳芳姐说过，可以把灵魂看作能量体……对了！”
说到这个，她又想起芳芳姐在下大雪时说过好强的能量这种话。
她发愁地道：“抵御游戏需要的可能不只是科技，还有能量。需要存在合适能量，同时科技水平很高，才有可能抵抗游戏。”
会议室内激烈而又兴奋的讨论情绪，瞬间陷入了谷底。
他们知道了出路就在前方。
可是发现想要去往前方，还有无数座险峻的大山要翻越。
也不知自己是能先翻过山，还是先死在山里。
傅含星看向江遣欲，想寻求他的意见，“江……”
他只发出一个音，就听江遣欲冰冷地道：“找到了合适的世界，成功抵御游戏，然后呢？你——”
他顿了顿，道：“前往那个世界的玩家怎么办？”
“如果游戏是某种智能科技，在利用玩家做任务达成他的某种目的。当你摧毁了它，它会不会在最后让对抗它的玩家和它一起死？”
江遣欲的语气冷静得近乎残忍，令人脊背发寒。
是啊。
游戏要是会傻傻地等待玩家除掉它，它也不会在玩家每经历一轮游戏后，就抹除玩家的记忆。
傅含星认真思考后，庄重地道：“如果真的能除掉游戏，就算会牺牲我，我也在所不辞。”
段心竹迟疑了两秒，道：“我和傅队长一样。”
其他队员纷纷响应。
可他们是死是活，江遣欲根本不在乎。
他只是不想让冉绮去冒这个险。
他盯着冉绮，眼前浮现出的，是那一幕幕她鲜血淋漓，随光尘一起消散的画面。
那些画面，宛若刀在凌迟着他，令他五脏六腑、四肢百骸，无处不痛。
他没有完全记起他们的过去。
但他知道，她已经为其他人牺牲得够多了。
而他，除了她什么也不在乎了。
他眼底泛出红来，红得仿佛要渗出血。
好可怕……
冉绮缩了缩脑袋，挤出个笑，小声道：“那万一我不会死呢？我有芳芳姐、园园姐还有好多道具可以保护我自己……而且我也很害怕我在意的人死掉呀。”
这段时间，王姨李婶都好忙，没什么时间来看她。
但还是会时不时给她送东西。看到她身边有芳芳姐照顾，她们都安心不少。
芳芳姐说，她们还私底下拉她到一边，给她塞了钱，让她好好照顾她，多点耐心。
虽然，很久没见过王姨李婶，按照她们的年纪，她们也不会被卷入游戏。
可她们有孩子，有家人……她们的孩子要是出事了，她们该难过啊。
还有傅含星，段心竹他们……
虽然和他们认识不久，可他们已经是她的朋友了。要是他们出事了，她一定会哭很久很久的。
她喜欢这个世界，喜欢身边的人，喜欢很多很多东西，如果那些都不在了，她真的会很难过的。
而且……
冉绮对江遣欲笑着眨眨眼，“江先生的意思，我能理解啦。但是我也生活在这里，如果这里被毁了，我也逃不掉吧。”
逃得掉。
他有能力保护她不被波及。
可是，他有什么能力阻止她去做她想做的事？
把她锁起来，关起来，让她再也不参加任何游戏，每时每刻都活在他眼前吗？
那样，她会讨厌他。
她很好。
她太好了。
好得让他不知所措。
江遣欲与笑着的她对视。
她目光纯澈，无忧无虑，好似再多的危险都能化解。
“……”
他终是妥协了，“从下一场游戏开始，我和你一起参加。”
冉绮：？
段心竹：“什么？那我们……”
江遣欲睨她一眼，她话音戛然而止。
是他们求着江遣欲保护他们。
他们没有资格去要求江遣欲保护谁。
段心竹对傅含星担心地嘀咕：“那我们怎么办？”
冉绮兴奋道：“我们一起组队呀。”
她早就想躺平，被江遣欲带飞了。
傅含星道：“这个……我得向上面报告后才能决定。”
江遣欲最后重复一遍：“我跟冉绮一起。”
他不再多言，起身离开，没有给傅含星等人和他商量的余地。
不管他们怎么决定，与他无关。
冉绮觉得一起组队完全没问题啊，她不会拖后腿的呀。
她故作深沉：“小傅，我等你消息。”
而后笑眯眯地搂住段心竹道：“心竹姐，咱们去吃火锅。”
段心竹：？